愛丁頓戰役

愛丁頓戰役

愛丁頓戰役是公元878年古瑟倫軍隊與阿爾弗雷德帶領的維京軍隊在愛丁頓發生的一場戰役,古瑟倫軍隊大獲全勝。

孤國春秋,斬首行動,決戰愛丁頓,大獲全勝,開啟新時代的和約,

孤國春秋

9世紀的維京人 已經在英格蘭打下了半壁江山9世紀的維京人 已經在英格蘭打下了半壁江山
在不列顛進行實施長達十多年的蹂躪之後,維京人已經儼然從一群無大規模組織和統一領導的海上劫掠者,變成了坐擁廣袤沃土的新主人。由傳奇的拉格納(拉格納·洛德布羅克)之子“無骨者伊瓦爾”和“白衣”哈夫丹帶領下的異教徒大軍,基本摧毀了東盎格利亞諾森布里亞和麥西亞(默西亞王國)的盎格魯人政權。最後,只剩下威塞克斯人隻身躲在南方上演悲情的“孤國春秋”。
維京長船維京長船
當前來看,兵鋒正勁的維京人也並不打算停歇。“無骨者”伊瓦爾率眾前往愛爾蘭尋求新機會。滿足於成為約克之王的“白衣”哈夫丹,則率眾進軍北部的斯科拉斯克萊德。他們在那裡攻擊不列顛人,既為了劫掠新的財富,也為了確保大本營約克的北部防線安全。剩下的異教徒大軍則跟隨一位新的戰爭領主古瑟倫,前往東盎格利亞暫行休整。他們的目光著眼於南方,希望能以武力在尚未被征服的威塞克斯王國搏出一番新的天地。
南部的威塞克斯王國是撒克遜人的最後陣地南部的威塞克斯王國是撒克遜人的最後陣地
在英格蘭的南部,阿爾弗雷德是碩果僅存的盎格魯-撒克遜政權首領。儘管在先前的阿什當之戰中表現優秀,但兄長是埃塞爾雷德一世因傷重不治身亡,也為他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在外交上,其餘信奉基督教的盎格魯王國都已經名存實亡。如果還沒有亡國,就是作為維京人的傀儡政權存在。所以,外援已經無法指望。在內政上,剛剛即位的阿爾弗雷德急需採取措施鞏固王位,還未站穩腳跟的他可謂如履薄冰。
威塞克斯人不僅要面對東部蠢蠢欲動的異教徒大軍,還要時刻提防西部可能來自愛爾蘭的維京援軍,以及南方來自法蘭克-諾曼第的劫掠者。而且威塞克斯人暫時還沒有成建制的海軍,拒敵於國門之外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因此就地緣上來看已經陷入四面楚歌的環境。但撒克遜人可能不會想到,更加悲慘的事情還在後面等著他們。
臨時上位的阿爾弗雷德臨時上位的阿爾弗雷德
不論是威望還是戰績,古瑟倫都不如鼎鼎大名的拉格納之子們。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戰爭領主,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給威塞克斯人上一課以證明自己的能力。麾下艦隊沿著威塞克斯的南方海岸線行駛,展開了一系列突襲和劫掠。面對前方不斷傳來的壞訊息,阿爾弗雷德當前惟一的辦法就是花錢買和平。雖然這是無奈之舉,但是在先前小股會戰中均遭受失敗的他也毫無辦法。為了不遭受更多的損失,他只能通過外交手段積極提議和古瑟倫締結約定,並提供金錢說服他停火。
但締約對於維京人是毫無約束力的。在當時的維京意識形態中,實力主導一切,強者肆意橫行,弱者逆來順受。在沒有遭受嚴重損失之前,和平締約對他們來說如同兒戲,只能助長他們的貪慾和進攻性。阿爾弗雷德本以為他的對手會安分地遵守契約,但這步錯棋將會把他推向瀕臨毀滅的邊緣。
威塞克斯人面臨的是一個龐大的維京世界體系威塞克斯人面臨的是一個龐大的維京世界體系

斬首行動

維京人並不準備遵守和約 並對威塞克斯發起突襲維京人並不準備遵守和約 並對威塞克斯發起突襲
公元878年1月6日,是基督徒的主顯節。所有基督徒都要前往教堂參加彌撒,連士兵也不例外。老謀深算的古瑟倫早就敲定在這一天直搗黃龍,以奇襲的方式拿下阿爾弗雷德大王的宮廷所在地--奇彭納姆。
面對防不勝防的斬首行動,阿爾弗雷德根本來不及組織抵抗。只能和身邊的侍從及為數不多的衛隊一起,逃到薩默塞特地區的沼澤之中避難。他們在一個叫阿塞爾內的小島上搭建起臨時居所。堂堂國王如今如喪家之犬,陷入人生的低谷的阿爾弗雷德也只能默默忍受一切。
撒克遜人的最後國王 被迫在沼澤地中避難撒克遜人的最後國王 被迫在沼澤地中避難
雖然阿爾弗雷德看起來大勢已去,但是維京人並沒有和威塞克斯人發生大規模會戰。也就是說,威塞克斯軍隊的有生力量依舊保存完好。而且維京人對於這片沼澤並不熟悉,不論是打游擊戰還是作為庇護所,這裡都是很理想的地方。
於是,國王派出自己信任的隨從前往周圍的各個郡告知自己依然健在,並約定將艾克伯特之石作為勤王軍集結地。此外,為了避免使古瑟倫的大軍獲得糧草,阿爾弗雷德甚至不惜下令軍隊洗劫自己的國土。到878年5月12這一天,十字架與戰錘的對決在愛丁頓正式拉開帷幕。
位於威塞克斯西部的戰場 將成為改變歷史的地方位於威塞克斯西部的戰場 將成為改變歷史的地方

決戰愛丁頓

維京人的普通戰士與菁英武士衛隊維京人的普通戰士與菁英武士衛隊
兩軍的主體都由徵召民兵組成。他們平時的身份是農民、漁民或者獵人,在戰爭來臨之前被召集起來。他們的武器裝備全部自己籌備,因此就披掛而言不會有太高的質量。運氣和數量是他們的惟一可以指望的東西。
在愛丁頓戰役中,阿爾弗雷德的兵源主要來自威爾特郡漢普郡和薩默賽特郡,數量約為幾千人。古瑟倫在軍隊數量上並不占優,因為哈夫丹、烏伯和伊瓦爾分走了許多維京戰士。但相比較而言,維京人的戰鬥經驗比撒克遜老農更加豐富。
日常訓練中的撒克遜民兵日常訓練中的撒克遜民兵
所以,雙方真正的戰力核心,主要來源在於大小首領們的親隨衛隊。他們的數量大概維持在幾十人到上百人左右,都因在過往戰鬥中的優秀表現而被相中。為了自己的前途和獲得更多的財富,被選者向國王效忠,結成緊密的互惠私人關係。所以,他們既組是國王的貼身防衛力量,也是國王權力和影響力的重要來源之一。
此外,雖然是勢如水火的兩個族群,撒克遜人維京人其實都起源於當代的歐洲北部地區。兩者在很多文化習俗、社會結構與戰鬥風格上是如出一轍的。維京人的優勢主要在於先下手為強,在對方完成集結之前就獲得先機。一旦落入陣地決戰,那么這種優勢就會被降到最低。
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先祖其實與維京人來自相同地方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先祖其實與維京人來自相同地方
當然,因為撒克遜人在不列顛定居已久,和新來的維京人相比還是有了一定分化。相比戰力更加平均的北歐人來說,撒克遜軍隊內部的戰力差距要更大一些。在過往的大規模會戰中,維京人就充分利用了這個差異。經常集中精銳武士,從兩個方向上形成夾擊。若對面的撒克遜軍隊的精銳數量不足,則集中一點進行猛烈突擊。撒克遜人的應對之策,則是儘量拉長戰線長度,派出輕裝步兵在到側翼進行襲擊。
在愛丁頓,數量更多的威塞克斯軍就充分利用了這點。阿爾弗雷德的軍隊從一開始就以更大正面寬度迎擊古瑟倫,並將國王和領主們的精銳衛隊集中在中央位置。眼看對手的布陣,古瑟倫也做出針對性調整。除了將手裡的精銳集中到戰線中部抵抗撒克遜衛隊,還讓普通戰士也拉長陣線,防止被對手的人數優勢合圍。這樣一來,維京人賴以成名的盾牆就在縱深上被嚴重削弱。很多原本只是居於後排的新兵,被迫站在了讓自己都覺得害怕的前沿。
撒克遜人與維京人之間的盾牆戰線撒克遜人與維京人之間的盾牆戰線
隨著雙方主要陣線的接近,撒克遜人的弓箭手與輕裝標槍兵也開始傾瀉遠射火力。在他們的壓迫下,維京人必須高舉盾牌而更早的開始消耗體能。儘管北歐人也有深厚的射箭傳統,但因為出征時候的海船空間有限,往往只能有限運載負責近戰的劫掠者。在英格蘭東部的丹麥區,類似的工作又會交給盎格魯附庸們承擔。因此,出征在外的維京軍隊,實際上無法獲得有效的遠射火力支持。

大獲全勝

接著,激烈的盾牆衝撞在兩軍陣線中央展開。素以狂熱衝鋒而著稱的維京人,因為縱深被削弱而在強調衝擊力的硬碰硬中,顯得不若以往。他們無力突破威塞克斯軍隊的中路,還被對手擠著向後緩步撤退。縱使有使用重型戰斧的絕命武士,也難以在槍矛林立的盾牆上殺出血路。
維京戰士賴以成名的嚴密盾牆維京戰士賴以成名的嚴密盾牆
在兩翼,撒克遜人的遠射部隊開始發揮作用。在前排重步兵的保護下,更多人開始迂迴兩翼。面對防禦薄弱的維京人側翼,投擲標槍或彎弓射箭。反過來,被削弱的維京步兵又在正面的盾牆衝突中愈發吃力。維京人恐怖地發現,他們其實已經不可能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最終,大量的傷亡摧垮了維京軍隊的士氣。隨著逃兵的出現,更多散兵游勇在撒克遜人的追擊中被撂倒。殘存的首領衛隊,面對四面八方湧來的追兵,也只能憑藉本能做最後一搏。古瑟倫在他們的保護下,勉強逃入了剛剛建立不久的奇彭納姆要塞。
撒克遜人的數量優勢 確保了輕步兵的投射火力施展撒克遜人的數量優勢 確保了輕步兵的投射火力施展

開啟新時代的和約

維京精銳部隊也無法對抗占據上風的撒克遜人維京精銳部隊也無法對抗占據上風的撒克遜人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曾經此地的王者變成了做困獸斗的階下囚,曾經狼狽逃離的國王可以揚眉吐氣地重返故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戲劇性的結果。
阿爾弗雷德不再對維京人有任何的妥協之心,下令士氣正盛的部隊繼續封鎖奇彭納姆。兩周后,糧草斷絕飢餓難耐的維京人開城投降。不同於前幾場戰役,愛丁頓之戰他們損失極為慘重,不再有重振旗鼓的可能,負隅頑抗已經不再有實質性意義。雙方隨後簽訂了跨時代的《威德摩爾和約》。
古瑟倫被迫改宗 並讓阿爾弗雷德擔任自己的教父古瑟倫被迫改宗 並讓阿爾弗雷德擔任自己的教父
和約內容大致為三部分。首先,古瑟倫及其手下必須立刻離開威塞克斯。其次,古瑟倫必須改宗基督教並接受洗禮。教名為埃塞斯坦,由阿爾弗雷德擔任他的教父。最後,他們必須終生守約。其中,最為重要的第二條是史無前例的創舉。這意味著撒克遜人在武力抵抗的同時,開始嘗試以文化手段對北歐入侵者以根本性的反擊。
此後,威塞克斯的安全局勢有了好轉,阿爾弗雷德的聲望也大大提升。鑒於維京勢力依然滿布英倫三島各地,威塞克斯將在他們最著名的國王率領下,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軍事改革(阿爾弗雷德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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