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法如

康法如

康法如(1900—1950),生於1900年6月14日(清光緒二十六年五月十八)。河南西平人,字利民。行伍出身,洛陽軍官教導團、廬山軍官訓練團第一期、陸軍大學將官講習班第三期畢業。

1922年5月入西北軍當兵,是一名標準的行伍軍人。靠著自己艱苦耐勞的毅力,在西北軍中用兩年的時間從士兵當上排長。此後在與軍閥部隊的戰鬥中屢次立功,在接下來的十年中不斷得到擢升,至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前,已經是第31師的少將副師長了。

抗戰全面爆發後,隨部開赴前線參戰,先後在涿州、娘子關與日軍展開激戰。

台兒莊戰役中,身為第31師少將副師長,與日軍血戰,在率部進攻西北角時身先士卒,身負重傷,九死一生,為保衛台兒莊立下不朽功勳。

經過救治存活了下來,但卻因始終無法痊癒而被迫退居二線,此後調任第1戰區司令長官部少將高級參謀、第1戰區第14游擊縱隊少將副司令,於1945年11月5日以第30軍少將附員的身份退為備役後返鄉定居。

1947年夏任西平在鄉軍人會理事長。

1949年4月1日在河南西平大康莊因“惡霸、縱匪、反動罪 ”被民眾捕捉。

1950年8月30日在河南西平東關因“反革命罪”被執行槍決。

2015年7月7日台灣地區領導人馬英九特頒發抗戰勝利紀念章壹座與抗戰勝利紀念章證明書壹本。

2018年8月8日台灣地區領導人蔡英文核定入祀國民革命忠烈祠享祀。

2018年8月30日8時30分陸軍司令部司令陸軍二級上將王信龍擔任主祭官,隆重舉行入祀國民革命忠烈祠享祀安位典禮。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康法如
  • 民族:漢
  • 出生日期:1900年陰曆5月18日,陽曆6月14日
  • 逝世日期:1950年陽曆8月30日,陰曆7月17日
  • 生肖:鼠
  • 紅軍評價:逢康旅不占
  • 舊居:西平北街路東學校北鄰
  • :利民
  • 籍貫:西平大康莊
  • 官位:陸軍少將
人物生平,台兒莊大戰血染疆場,出身經歷,藝術形象,軼事典故,

人物生平

康法如(1900—1950),生於1900年6月14日(清光緒二十六年五月十八)。河南西平人,字利民。行伍出身,洛陽軍官教導團、廬山軍官訓練團第一期、陸軍大學將官講習班第三期畢業。
1922年5月入河南督軍公署補充第3團(團長石友三)當兵。11月所部改編為陸軍第8混成旅(旅長李鳴鐘)第1團(團長石友三),仍任士兵。
1924年1月升任第1團第1營第4連準尉司務長。5月調升第1團第3營第12連中尉排長。
1925年1月升任第8混成旅(旅長石友三)第1團(團長許長林)第3營第12連上尉連長。
1926年1月調任西北陸軍第6師(師長石友三)第16混成旅(旅長陳希聖)第1團(團長汪益靜)第3營上尉營附。8月所部改編為山西陸軍第14師(師長石友三)第1旅(旅長陳嘉賓)第1團(團長鹿文彬)第3營,仍任上尉營附。9月所部改稱國民軍聯軍第6師(師長張凌雲)第16旅(旅長陳嘉賓)第1團(團長鹿文彬)第3營,任二等四級營附。
1927年4月所部改稱國民革命軍第2集團軍第6師(師長安樹德)第16旅(旅長陳嘉賓)第1團(團長鹿文彬)第3營,仍任二等四級營附。5月調升第2集團軍第68師(師長常好仁)第2旅(旅長苑繼富)第1營二等三級營長。
1928年2月改任第2集團軍第68師(師長程希賢)第2旅(旅長苑繼富)第1營少校營長。9月所部改編為第2集團軍暫編第4師(師長馮治安)第10旅(旅長董振堂)第2團(團長馮興賢)第3營,仍任少校營長。10月所部改稱第23師(師長馮治安)第67旅(旅長董振堂)第2團(團長馮興賢)第3營,仍任少校營長。
1929年5月第67旅擴編為護黨救國軍西北路軍第5師(師長董振堂),升任第14團上校團長。10月所部改稱國民軍第5師(師長董振堂)第14團,仍任上校團長。
1930年4月所部改稱第2方面軍第4師(師長葛雲龍)第10旅(旅長馮興賢)第2團,仍任上校團長。11月接受國民政府改編為第33師(師長葛雲龍)第97旅(旅長鹿文彬)第193團,任上校副旅長兼團長。
1932年7月調升第31師(兼師長張印湘)第93旅(轄兩團)少將旅長。
1935年4月30日敘任陸軍步兵上校。7月調任第31師(師長池峰城)第91旅(轄兩團)少將旅長。
1936年10月28日晉任陸軍少將。
1937年7月24日升任第31師少將副師長。
1939年3月30日調任第1戰區司令長官部(司令長官衛立煌)少將高級參謀。
1940年6月6日調任第1戰區第14游擊縱隊(司令張儐生)少將副司令。
1942年1月1日調任第30軍(軍長池峰城)少將附員。
1945年11月5日退為備役後返鄉定居。
1947年夏任西平在鄉軍人會理事長。
1949年4月1日在河南西平大康莊因“惡霸、縱匪、反動罪 ”被民眾捕捉。
1950年8月30日在河南西平東關因“反革命罪”被執行槍決。
2015年7月7日台灣地區領導人馬英九特頒發抗戰勝利紀念章壹座與抗戰勝利紀念章證明書壹本。
2018年8月8日台灣地區領導人蔡英文核定入祀國民革命忠烈祠享祀。
2018年8月30日8時30分陸軍司令部司令陸軍二級上將王信龍擔任主祭官,隆重舉行入祀國民革命忠烈祠享祀安位典禮。

台兒莊大戰血染疆場

1938年3月,徐州會戰爆發,康法如又隨部參戰,承擔起整個戰役中的關鍵要點——台兒莊的守備任務。戰役開始之初,池峰城率領師部人員進駐莊內,但留康法如指揮的預備隊配置在莊外。
1938年3月24日,日軍對台兒莊發起猛烈進攻,守軍第31師頑強抵抗,付出了慘重的傷亡,卻也令日軍無法前進半步。戰至29日,康法如終於接到池峰城的命令,率領特務連第1排(大排)及增援台兒莊的第30師第176團(欠第3營)入莊增援。29日14時許 ,池峰城命康法如全權指揮莊內各部,對占據西關的日軍發起反攻。康法如受領任務後,向池峰誠提議“先殲滅城西北角之敵,解除西門交通之危害,令袁團(第176團)收集現有迫炮彈,使用於碉樓之破壞而肅清之。”對此,師長池峰城極表贊同。30日10時,在康法如的一聲令下後 ,各部隊先後按照計畫發起反攻。為做表率,康法如亦親自投入一線戰鬥。經過一個小時的激烈戰鬥,盤踞西北角的日軍大部被殲,但康法如卻在這次戰鬥中不幸遭到炸彈襲擊,腹部遭到重創。池峰城聞訊後,急命衛生隊將康法如後送。
康法如雖然在台兒莊戰役中僅參加了兩天的戰鬥,但他所指揮的反擊戰,卻成功打通了通往西關的反攻通道,為此後的大捷奠定了基礎。

出身經歷

我叫康法如,字利民。西平大康莊人。在家只上一年義學。全家十三口,八十畝地。在18歲出去當兵,(時在1918年,在西北軍)當兵。在1925年升特務長,之後又當排長。當排長一年又當連長,當連長一年多又當營附。當營附一年多又當營長。到1929年當團長,當團長當二年多。到1932年當旅長,到1934年當副師長,當三年。以後在台兒莊作戰受傷,後在漯河養傷好了。到1945年退役,以後在家務農。
我18歲(1918年隨我村田占新入十六混成旅(馮玉祥部)當兵)。1925年起在八混成旅(石友三部)當排長、連長、營附。1927年我到鹿鐘麟部的六十八師(程希賢部)當營長。1928年春和奉軍打戰負傷。到開封二集團軍總部醫院住兩個月,後回師仍充營長。 在這個階段經過好多師長,計有魏鳳樓、馮治安、董振堂等。其餘的我也記不清了。1929年當的團長,這是宋哲元的總司令。1930年秋在洛陽時,葛雲龍師長率部降蔣。編為三十三師,我仍充團長。1932年調三十軍三十一師張印湘部充少將旅長,但任官仍是上校。從此就到湖北麻城一帶和共產黨打仗。後來該軍長張印湘同彭振山一起被蔣介石槍決在南昌後,經孫連仲在宋埠把隊伍整理一下,隊伍又開到江西。經過孫連仲、田鎮南幾任軍長。我都當旅長。1934年我又兼三十一師副師長。1936年起專任副師長,是年我任官升少將。1938年台兒莊之役負傷,赴漯河美國醫院養傷約兩個月。歸隊後,我的副師長編掉了。叫我到四川萬縣充任後方留守處處長,沒啥職名。1939年到一戰區衛立煌的司令長官部充少將參議,後又回三十軍任鄧縣留守處處長。日寇投降那年的八、九月里,魯崇義任該軍長後,我看也沒有意思,我就回家了。以後再沒幹啥。
我當偽三十一師副師長是在1934年,1938年台兒莊抗日之役負傷後即送後方漯河醫院療養。傷愈後,本想重赴前方與敵人再行肉搏,不料,舊社會分派多,重私情。因我是行伍出身,無靠山,無背景。即將我調往四川萬縣充任後方留守處處長,當時接到命令後,我即灰心意冷不願前往。後經朋友再三勸說,不得已而前往敷衍應事。
勝利後適逢部隊奉命整編,我即奉準退役,遂於1945年10月由彼返里安居家中度我晚年,生活不再做宦圖之想,一心一意安心整理家務努力田園。
我西平解放後之今年正月十八日,我區政府(四區區部)將我拘捕來縣。當時經過縣大隊審訊,說我有槍沒向政府登記。當時我即坦白承認,將我私人自衛看家之手槍一支,子彈三發及十字連一支。交縣大隊妥收。
大隊長並說及偽政府團級以上幹部,得在我公安局受訓兩星期。迄今已四月有餘,想政府對我已有詳細調查,我個人再將以往的錯誤據實檢討坦白如後。
一、吸大煙,這是我最大的錯誤。因為吸大煙小者可能損身敗家,大則可說是亡國滅種之主要原因。但在舊社會之下,卻為交際應酬場中不可少的待客上品。
回想舊政府不但將人民領入了火坑,而且將整個的國家民族導入了亡國滅種的道路上。
現在反省一下,我深深感覺我人民政府不但救了我,救了同我一樣的很多人,而且救了整個的國家民族。
二、去年十二月間,因我家中斷炊。被我本家叔父康毛得知後,即送我穀子四斗,要我過年。我當時就不遲疑的收下,在當時我忽略了詢問他穀子的來源。且康毛那時已在區部工作,我怎么敢說這是來處不明的東西呢?同時他一莊好心救濟,我又怎么能夠寡情的說出不好聽的話呢?
後來我知道了,穀子是他搶人家的。當時我心中即感到大的不安,不應該盲目的收下他的穀子。這是我的錯誤。
三、去年約在十二月間,有不具姓名之匪徒。到處張貼條子,用恐嚇話頭意欲向孫橋孫合寅敲詐白銀二百元。並聲言若置之不理,即將一家中老少殺淨等威嚇言語。孫合寅受此威脅後心中當然恐懼害怕,就各方托人管說。一天孫合寅托老栗莊栗茂軒和他本家孫楚中令他兒子拿大煙一兩,同來我家共議此事。此亦之人之常情,堅意拒絕,後經再三解釋而彼拿的大煙當場共吸了一些。但當時我就據實向他們言明會全力幫忙。後而孫合寅又送我小麥二斗半至家。我看見即含怒心中拒而不納,後經棄之而去,勉強收下。這是我憑白吃了他的東西,這是大的錯誤。後來聽說孫合寅的事是他自己村上人管妥的,花費白銀八十元。
四、聽說有人告我通匪,回想我自1945年返里後,即安居家中致力田園同各方面之來往應酬。有時不能拒絕者亦人情世故之常,如果說我交友不當,也許有的。至於說某土匪認識我,也許是真的。因為以我過去的身份地位認識我的人卻不在少數。可是我不一定就會認識他們,至於說其他的我決不承認。
五、我自退役回家,在地方上既沒當過保長又沒當過甲長。那裡有機會能夠使人家的壯丁費呢?不過有一次,有我本家叔父系一孤子被鎮公所拉去充作壯丁。我當時覺得此事與理與法不合,就寫一封信向鎮公所要出。並接受了他的賜惠,希望政府詳細調查,事情是會有大白的一天的。因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六、我在所內受訓數月,現在深深檢討反省,處在過去舊社會的環境裡。凡人善的本性都被薰染成散漫腐化不勞而獲等的封建思想。這是蔣匪遺留給不可磨滅的巨大錯誤。自我被人民政府捕獲後,經此長期的反省學習徹底覺悟。人為社會的推動力一切都應為國家為民眾求生存謀幸福,凡作一點違反人民的事情即是民眾的罪人。所以我今後應遵照人民政府的指示,一切要勞動化大眾化。邁步前進使我國家民族共同步向康莊的大道。再若我還有資格享受政府寬大政策的話,那我出所以後一定與人民靠攏。向人民低頭,為政府立功。來贖回我以往的罪過。謹呈,崔同志。

藝術形象

抗戰電視連續劇《我的特一營》再現了台兒莊大戰的悲壯場面,劇中的第31師副師長熊百萬,原型人物就是康法如將軍。

軼事典故

康法如將軍之子,台兒莊戰役研究會名譽會長康代周:“我從小就把父親視為心目中的英雄。我清楚地記得,父親有一把中正劍,上面寫著‘抗日英雄康法如,蔣中正贈’。我經常拿著它剜地。”
“童年時我經常翻看父親的一本戰地影集,印象中那是台兒莊大戰時拍攝的,裡面有父親帶領官兵們與日軍進行肉搏時的照片。官兵們光著膀子,揮舞著大刀,嘴裡還銜著一把刀。”
“我了解父親的性格和脾氣,作為一名將軍,他完全可以在指揮所里觀察、指揮,不用冒著炮火衝鋒在第一線。但他身先士卒,置生死於度外,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願隱蔽在指揮所。他大義凜然的將軍風範,得到了官兵們的高度信任。有這樣的將軍親臨火線指揮,官兵們才奮不顧身地衝鋒陷陣。聽父親講過,台兒莊大戰太慘烈了,官兵們無所畏懼,揮舞著大刀與日軍展開肉搏,刀砍壞了,就撲上去咬敵人,有的官兵硬是把日本兵的耳朵咬了下來。”
“父親一生最輝煌的階段,就是抗日戰爭的8年,特別是讓我們後人引以為豪的台兒莊戰役。但因種種歷史原因,我們連父親的一張照片也沒有保存下來,更不用說遺物了。聽父親說,為了紀念台兒莊大戰,在治療期間,他讓醫生把截下來的一段腸子用藥水浸泡,保存了下來。可惜後來也找不到了。”
“父親雖然離世幾十年了,但我對父親的印象尤為深刻。父親生前對子女要求非常嚴格,教育他們絕對不能認為是當官的子女而欺負別人。”
“父親生活很儉樸,對人非常好,逢年過節,特別困難的鄉親來找他,他都會送一些糧食,儘自己所能去幫助他們。”
“有一次,大康莊村來了一個耍猴的,本地一個無賴想敲詐他。賣藝人很害怕,找到我的父親。父親很氣憤,告訴無賴:“‘你如果想要錢,就來我家找我要。為什麼敲詐外來的賣藝人?’”那無賴素來敬畏我父親,聽罷訓斥就嚇跑了。父親又把耍猴藝人叫到家裡吃飯,好言安慰一番,並叮囑他:“‘要是再有人欺負你,你就來找我。’”
“提起台兒莊大戰,親戚朋友鄰里都說父親是抗日英雄。村裡的人都很敬重他,以他為驕傲。”
“每當有人讚揚父親時,父親總是神情莊重地說:“‘從我接到固守台兒莊的命令起,就做好了血灑疆場、為國捐軀的準備,沒想到能活著回來。我只是一名從戰場上爬出來的幸運者,那些犧牲在台兒莊戰場上的弟兄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村裡的老人經常說,父親人品非常好,沒有官架子。每次父親探家,每家每戶都會拜訪。為了尊重鄉親們,都會提前在村外下馬,牽著馬進村。父親對鄉親們非常熱情,經常送一些糕點糖果襪子鞋墊給鄉親們。父親退役返鄉時,鄉親們敲鑼打鼓迎接。當時每家每戶都會輪流看夜。輪到我們家時,鄉親們都會來家裡串門。輪到鄉親們時,父親也會去串門。父親的長官,朋友,上級領導曾幾次派人邀請父親出山,都被父親婉言謝絕。”
“記得父親被捕後,有上百人聯名擔保。我和大哥康富周去監獄探望父親時,見他帶著手銬和腳鐐。父親對我們說:“‘你們回去吧,我應該沒什麼大事,因為我沒有做過惡事、壞事,過幾天就會回去了。’”父親被槍決的那天,我剛好去了縣城舅舅家。舅舅對我說:“你父親被槍決了”。後來,舅舅帶著我去收屍體,用蓆子包裹後葬在離刑場百餘米的亂墳場。5年後的一個傍晚,我和哥哥康富周用薄木板釘了個匣子,連夜將父親的遺骸裝好抬回家。”
“我們兄弟倆抬著匣子在夜裡行走,因道路不平,還能聽到父親頭顱碰到匣子的聲音。我們走了四五十里路,將父親帶到老家安葬。因年代久遠,其間政府要求平墳,連父親的墓地也找不到了。母親也在3年自然災害時餓死。”
“父親在當地的名聲很好,大家都為他的過早離世而惋惜。雖然父親已離去,但他英勇抗擊日本侵略者的大無畏精神和不屈不撓的民族氣慨將永世長存。我們永遠懷念他,銘記他奮勇殺敵的英雄事跡。”大哥康富周,大姐康鳳仙,已經去世。如今只剩我們姐弟四人健在。我們的生活不算富裕,但是很安逸。”
“雖然我們生活在不同的省份、不同的城市,但我們的心是相通的。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心愿:找到一些父親生前的照片或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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