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滅的春天

幻滅的春天

幻滅的春天》是當代作家寧芩的中篇小說代表作,全書六萬字,是反映新世紀的當下中國年輕人精神生活層面的很沉重甚至沉痛的小說,富有現實意義。小說的構思別出心裁,以主人公(第一人稱)平緩的敘述,用冷靜又犀利的眼光打量這個世界,有一種超然物外又浸淫其中的切膚感。春天,在這裡已經不是一個季節,由於被賦予了無限的憂思和期盼,它成為一種意象,溫暖溫情溫馨,卻毫無意外地幻滅在冷漠冷酷冷硬中,美好被現實傾軋得變形直至毀滅,希望被絕望鉗制替代,讓讀者情不自禁地嵌入深沉的悲憫廣袤的悲壯里。小說里的唯特,是一個沒有野心的政府文員,在虛偽和勢利中穿行,看多了爾虞我詐,看慣了顛倒黑白,內心的壓抑無可名狀,偏偏有心援助而又無力拯救,儘管身邊一直有白小玲的無怨無悔全心付出,卻被生活中那些太多的不平和無奈糾結著,那些難以釋懷的苦澀苦悶苦痛最終纏結成一個巨大的絞索,致使主人公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用生命對這個社會的黑暗和猥瑣進行了最後的譴責抨擊和反抗。這聲最後的吶喊,寂靜無聲,事實上震耳欲聾。《幻滅的春天》構思奇崛,立意深遠,不疾不徐的情節里暗藏著波譎雲詭,扣人心弦,精微的心理刻畫略帶點意識流,人物塑造各具情態熠熠生輝,細節點染和意象運用手法獨具匠心,語言如行雲流水,更顯得內蘊神光,別具一格。

基本介紹

  • 書名:幻滅的春天
  • 作者:寧芩
  • 字數:6萬
  • 寫作日期:2011-11-26
作品內容,作品賞析,

作品內容

六萬多字的中篇小說《幻滅的春天》,成功的可喜的為當代中國文學畫廊塑造和增添了多餘人的角色。《幻滅的春天》可以說就是唯特的故事,他的個人命運是整篇小說的主要情節。在這部小說中,寧芩通過對唯特這個人物及其命運的描寫,深刻地揭示出現代人的生存危機與精神處境。有了這些依據,我們姑妄稱唯特這個“多餘人”是病態社會和人生困境的現代人的典型。這個典型可以和中國文學史乃至世界文學史一些經典形象差可比擬。比如圍城中的方鴻漸,普希金筆下的奧涅金萊蒙托夫筆下的比加林。如果把他放進20世紀世界的文學坐標內,就其表現出的現代性方面,又和卡夫卡筆下的那個既無望進入城堡又不能離去的無名人,喬伊斯筆下反英雄,普魯斯特筆下追憶者,迷惘一代思潮中的迷惘者,存在主義文學中的噁心者和局外人,新小說中的走向死亡的人,黑色幽默派筆下的那些面對社會權威而無能為力者以及索爾.貝婁筆下掛起來的人等有著驚人相似性。可以說他們是同病相憐的病友,是現代人的不同變體,他們不約而同地折射出人類的永恆困惑和人生的永恆困境,體現出作者們對人類的基本存在狀況和人的基本關係的深刻思考。只不過與這些經典形象比較起來,唯特這個形象在特殊性上稍強,在概括性和普遍性上稍弱。舉一個列子,比如在《圍城》中,由於作者錢鐘書並未有賦予方鴻漸的人生追求以任何可以稱之為崇高的理想對象,亦無任何堪稱偉大的價值目標,而只是具體生動地展現了最起碼,世所公認的幾種人生價值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的例行過稱———一個失敗和失落的過程,從而使得方鴻漸這樣一個形象普通的現代人之極為平凡的生命歷程具有了極大的概括性和普遍意義,他的某些人生經驗﹑生存困境,以至於心靈的困惑,是現代人的普遍遭遇和共同感受。而唯特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現象,很難把他歸入普通人的範疇。他身上兼有詩人的激情和哲學家的思考,並懷有以己之才兼濟天下的崇高理想,但是他對社會是拒絕的,因為清高與自潔而拒絕融入,他的遭遇只是一類人的遭遇,不具備強大的概括力和統攝力。
幻滅的春天
鑒於此論不是本篇所論述的重點,此處不再作一一展開。
筆者認為,在《幻滅的春天》中,寧芩旨在探尋愛情的神性。在小說中他借主人公唯特之口,說出了這一主旨: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是去找回前世的愛人,死心塌地去愛她,把前生未了的遺憾完成,把理想臻於完美。
生生死死,來來回回,活在這個人世間,愛是才是唯一的意義。
的確,在小說中,無論是唯特還是白小玲都是為愛生、為愛死的角色。白小玲瘋狂地愛著唯特,這種愛,沒有理由,不附加任何條件,沒有任何私心,毫無保留的,甚至不惜奉上寶貴的貞操和靈魂,原因只是因為一個前世的“白鹿”和“僧人”的故事。寧芩把白小玲的愛情置於一種神話的模式上,最大限度地考量一個女人在愛情中的勇敢,執著,犧牲,奉獻和擔當。按照世俗的看法,白小玲和唯特的愛情本身就不存在對等性。“白小玲是個好女孩,她美麗、溫柔、聰明、善良、活潑,認識她的人都誇她,追求她的人很多”,而且她出生在一個副市長家庭。而唯特身份只是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一個辦公室的小職員,而且敏感,偏執甚至有點神經質,這無疑是一個““白富美”和“屌絲男”的故事。然而這個“屌絲男”偏偏對“白富美”不感興趣,唯特愛著虛幻,愛著一個影子。他的愛情是一場精神上的戀愛,它包含著自戀。他愛的對象到底是誰?他自己也無法回答出。只是到了鄉下才猛然覺悟出自己多少年愛的人等待人竟然是兒時的玩伴———鶯鶯。然而這裡有多少愛的成分?它其實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文化基因在文人血液中的心理傳承,或者說是一個兒時的天真的承諾。唯特是一個審美主義的“柏拉圖”和“賈寶玉”,以自由之身為藉口,拒絕生產,拒絕擔當組成家庭後的責任與義務。
當他和白小玲發生肉體關係後,小說這樣寫道:
白小玲還甜蜜地熟睡在我的胸前,她那光滑潔嫩的軀體,像蛇一樣的盤繞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萬分痛苦和失望。
輕輕地挪開白小玲的身軀,掀開被子,起身穿衣……白色的床單上有斑斑的血跡!
“……她把女人最寶貴的貞操給了我,已經鑄成的大錯,永遠也無法挽回了,我該怎么辦啊……” 我的心在流血。
我的一生將在沉悶、單調、平庸、瑣屑之中和這個女人度過,沒有一點激情,生命如同被封埋在千年的地下,吹不進一點新鮮的空氣,分辨不清白天與黑夜,分不清昨天、今天和明天……
“沒有了希望,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在心裡痛苦地呼喊著。
當白小玲繪聲繪色地為他描述以後家庭的藍圖時,小說又寫道:
我仿佛真的看到了,看到了和白小玲廝守在一起的日子,還有那又美麗又溫馨的“愛的小屋”,看到了以後的和她在一起的那些麻木沉悶的時間長廊,沒有激情,沒有靈感,所有的日子,全長著一副蒼白冰冷的臉孔,難道這就是我和她的愛?這就是我愛的歸宿?
不!這分明是我人生的囚牢,是禁錮我靈魂的枷鎖,是我的理想和自由的絞索,我想要吶喊,要掙扎!
我肉體逃不了了,但是,我的靈魂早就逃走了。
我的靈魂啊,你逃到哪裡去了?我怎么找尋不到你的一絲蹤跡?
在這裡唯特完全忽視了一個女人為自己“獻身”勇氣與真誠,而是認為這是一種道德上的綁架。發生關係即意味著要結婚,結婚就意味著走入圍城,走進墳墓,這種對自由之身的高度看中,是文人們最大的劣根性
然而就是這種道德約束也失去了效應,當唯特發現了夢中的情人鶯鶯後,並從保羅口中得知鶯鶯目前的狀況和處境,唯特毅然決定拋棄白小玲,並要求她打掉腹中的胎兒,從而使自己了無牽掛地去拯救自己的夢中的情人鶯鶯。苦苦哀求的白小玲,在求告不成情況下,絕望地選擇自殺。
白小玲並沒有死去,經過搶救她活了下來,但是“因為腦缺血留下了後遺症,模樣變成傻呼呼的了”。唯特因此受到了良心的強烈譴責,決定用婚姻來給自己贖罪。可是當他得知鶯鶯的最終情況後,徹底絕望了愛情,幻滅了存在的意義,自殺了。
在這裡我們無需責備唯特的不負責任和缺乏擔當——他徹底拋棄了因他而憨傻的白小玲,讓白小玲一個孤獨無助地面對以後的生活,也無需批評他的懦弱與逃避,對一個審美主義者來說,當生命再也沒有美,當愛情已缺少了神性的價值存在,活著也就是行屍走肉,與死無異。
當世俗的愛情面對神性的愛情,靈與肉無法統一且難以調和,當進行了一切追逐與探尋之後,證明神性仍是空中樓閣遙不可及,寧芩的絕望感幻滅感日趨加重,他在《在靈魂的深深處》中痛苦地絕望地寫道:
時時仰望天空,沒有佛光,沒有上帝。
身體的一陣顫慄,牽扯到了靈魂。

作品賞析

中國版的少年維特之煩惱作者:秋林
寧芩的小說《幻滅的春天》是一篇很有分量的小說,在讀者中引起的反應也是非常強烈的,小說的藝術成就和技巧好像已經被秋梧飄絮和司藥兩位高級鑑賞家說盡了。但我要做的卻是把它和十八世紀偉大的文學家歌德的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進行一次比較,在比較中我發現,我也更自信只有將二者進行比較才能揭示小說《幻滅的春天》的真正藝術價值和現實意義。
21世紀中國作家寧芩的小說《幻滅的春天》與18世紀德國作家歌德的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首先是主人公名字的相似、主人公的性格、職業、愛好和遭遇的相似,還有就是主人公的社會環境相似,因為我們中國的21世紀的社會形態及環境正是德國18世紀的社會形態和環境的翻版,前者的昨天就是我們的今天,前者正是我們的鏡子。我還可以大膽的斷言,作者寧芩絕不是偶然的無意識的把主人公的名字叫唯特,他完全是有意識與歌德的小說重名的,當然他沒有把他的小說直接叫做少年維特之煩惱。
應當說歌德的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是我們非常熟悉的,因為它是影響廣泛而又持久的名著,有著經久不衰的生命力和藝術感染力,二百多年過去了,人們對它仍是非常的喜愛。小說情節很簡單,主角主要有維特和綠蒂兩人,全書以少年維特不幸的戀愛和在社會上處處受到挫折這一根線貫穿起來,構成了一部完整的小說。維特是個能詩善畫、熱愛自然的青年,在美麗的春天,來到一個靜僻的山村,自然美景和村童幼女無不引起他的興趣,他吟詩作畫,怡然自得,可是好景不長,在一次舞會上,他認識了一個叫綠蒂的年輕漂亮的姑娘,對她一見傾心,如痴如狂,可是綠蒂已經訂婚,她忠實她自己的愛情,不能把愛情獻給維特,維特失望了,失戀的挫折給他造成無限的煩惱,他只能告別綠蒂,告別他曾經難忘的山村。之後,他進了一個公使館當秘書,但是官場中的腐敗,虛偽,傾軋,妒忌,使他忍受不了,在多次碰壁之後,他離開了這腐敗的社會,回到原先的山村。但是物是人非,綠蒂已經結婚,善良的村民一個個慘遭不幸,他既憎恨腐朽的社會,渴望的愛情又化為泡影,他受不了一連串的打擊,在隆冬的季節里,留下了遺書,用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小說《幻滅的春天》的故事情節稍微複雜了一點,主人公應當說有三個,即唯特、愛唯特的白小玲和唯特夢中愛著的影子即他小時候的鶯鶯姐。我們的唯特和歌德的維特一樣,都是一個政府的小官員,而且還都是秘書,都熱愛文學,都多愁善感,都良心未泯,性格都與腐敗的社會格格不入,都想回到他們熱愛的小山村,都眼睜睜的看著善良的村民被欺壓而無能為力,都因愛情的破滅而走向極端的形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幻滅的春天》與《少年維特之煩惱》無論從藝術手法看還是從主人公的遭遇上看還是有很多差別的。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情節很簡單,用的是書信體小說的形式寫作的,這種形式能夠更細膩的表達主人公的內心情感世界,給人的感覺是真實和具體,也更容易拉近讀者與小說的距離;而《幻滅的春天》中表達主人公內心世界和情感的方式卻是用夢境和意識流的手法,給人的感覺是亦幻亦真,容易讓人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去審視。當然,兩種藝術手法都有特別的震撼人心的力量。兩者都是愛情的悲劇,但悲劇的意義是不同的。少年維特愛的是真實的可愛的人,而我們的唯特愛的鶯鶯姐卻是一個幻影,他真正應該愛的是白小玲,可是他硬是被他心中的幻影阻擋著甚至是欺騙著不去愛白小玲,白小玲對他的愛可以說是無私的無條件的不顧一切的,我們讀了都感動的熱血沸騰,但是,唯特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選擇去愛白小玲,這樣的結局使我甚至要罵我們的唯特不是人,是魔鬼。但是罵是沒有什麼用的,愛情不是什麼好東西,愛情只能是人的災難和不幸,我現在終於理解了詩人海子把愛情作為一種不幸的遭遇的心理狀態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的都可以用愛去感化,唯有愛情不能用愛情去感化,唯有愛情與愛情之間無法溝通,愛情與愛情之間就是如此的不能相容,無論付出多大,都不能使那個著魔的不愛你的人去愛你。唯特愛上鶯鶯姐必然走向幻滅,白小玲苦苦愛的唯特不同樣也是幻滅嗎?歌德的少年維特是單層的悲劇,維特自殺了,但綠蒂還幸福的活著,而我們的唯特是雙層的悲劇,唯特自殺了,白小玲更無法活著了,而且這是唯特明明白白知道的結局,可是他就堅決的這樣做,就是這么殘忍的一個傢伙,他比歌德的少年維特要自私多了。歌德筆下的少年維特的自殺引起了讀者無限的同情和悲嘆,而寧芩筆下的唯特的自殺卻無法引起我的同情和悲嘆,相反卻引起我的憤怒和譴責。這樣的結局,說明小說的藝術感染力終究還是無法和歌德的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同日而語。
我讀《幻滅的春天》有這樣的感覺,我對主人公產生這樣的態度使我自己也大吃一驚!為什麼呢?我現在已經無法去挖掘小說的意義了,我現在必須要挖掘我自己了。難道我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嗎?難道我不贊成人們普遍追求的愛情嗎?我骨子裡究竟是什麼樣的觀念在主宰著我呢?作為一個人來講是有他的兒童、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時期的,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情感狀態,成年期的情感是不會再回到青少年時期的狀態的;同樣,整個人類的情感也是這樣,整個人類也同一個個體的人一樣有他的兒童、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時期等等不同時期的情感狀態。18世紀的歌德時代,也就是情感期中的少年維特時代,那樣的人類的脆弱的情感狀態人類已經走過去了,不會完全重複了,雖然可以作為鏡子和影子存在一點點,但畢竟不過是鏡子和影子,大哲人赫拉克利特說的好: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那么,世界上也不可能有兩個維特,那么後一個唯特,我們中國的唯特的產生,無論如何都叫人覺得不倫不類,他的悲劇有讓人悲傷的一面,同時也有讓人痛恨的一面,這就是《少年維特之煩惱》的愛情悲劇與《幻滅的春天》的愛情悲劇的不同。但還有更重要的一方面使我產生這樣的評判,這就是作者說的“生生死死,來來回回,活在這個人世間,愛是唯一的意義。”這幾句話正是小說《幻滅的春天》愛情悲劇形成的支點,沒有這一點,主人公的自殺行為就更顯得有點不可思議了。如此狹義的“人生意義”和“愛的意義”,給我的感覺就是可憐和可悲。的確,人間不能沒有愛,表面上看,愛,好像是人活在人世間,唯一的人生意義——親情、愛情、家人、愛人,都有我們濃重的愛滲透著和養育著,我們為之生而活著的理由不正是這些嗎?正如《幻滅的春天》中的唯特。可是細思之下並非如此,親朋好友這些必然的人生中的關係可以說它是用愛連線著澆灌著,其實維持它們的最本質的東西是道義是恩義並不只是愛情!過去講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在的變異了的人不懂了,更不接受了。人生在世,使你受益最大最多的是誰呢?答曰:除了父母就是夫妻之間!只用所謂的愛情去維持家庭的關係,是不可靠也不穩定的!必須講恩義才能有持久和可靠!實際上,我們都不知道,我們都忘卻太久了,忘記父母,夫妻背離是最大的忘恩負義的行為!因為一切恩義首先是他們給予的,他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受益最大最多的人!只要我們不是用自私的狹義的愛情去衡量問題,只要我們還能夠用理性去思維,我們就不難發現,愛情是最易變化,最不穩定,最不受制約,也最不可靠的東西!道義和恩義從來不製造悲劇,他們只是給人們帶來美好和幸福,給人以永久的溫馨和安定,而愛情,自從它產生的那一天起,千百年來就是一個不斷的給人們製造悲劇的東西,難道我說的不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嗎?!
幻滅的春天就是愛情的幻滅,作者認為人生的全部意義就是為愛而活,因而幻滅的春天在這裡也就成了人生的幻滅,也就是人生意義在現實生活中的幻滅,那就讓它幻滅吧,活該!當然,我這樣說並不是承認了唯特所存在的黑暗虛偽腐敗的社會現實,恰恰是唯特的自私性的自殺不但沒有對這樣的社會存在有所衝擊和消減,而是對這樣的社會現實達成了一種認可,一切好像都是因為他自己的不適應和無奈無能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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