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胡同

局子胡同位於中國北京,二樓除吉鴻昌的臥室外,主要是客廳。客廳牆壁上懸掛吉親筆所書集句對聯:“松間明月長如此,身外浮云何足論。”吉鴻昌將客廳的三個門改成七個門,使樓內門門相通,間間相連,便於緊急時疏散。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局子胡同
  • 時間:1930年
  • 人物:吉鴻昌
  • 地址天津

1930年,吉鴻昌來到天津,耗27萬元,以“有餘堂”名義買下法租界40號路一座樓房,現在叫花園路5號。
1933年,吉鴻昌返回天津就住在這裡。該建築是一座磚木結構二層樓房,帶地下室和閣樓,紅磚清水牆。建於1917年,由沙得利工程司設計。
吉鴻昌和家人及警衛員等二十多人生活在這裡,地下室是個大餐廳,吉鴻昌曾將樓房進行了改造。二樓除吉鴻昌的臥室外,主要是客廳。客廳牆壁上懸掛吉親筆所書集句對聯:“松間明月長如此,身外浮云何足論。”吉鴻昌將客廳的三個門改成七個門,使樓內門門相通,間間相連,便於緊急時疏散。
三樓是個閣樓,為當時中共地下黨秘密印刷室。樓下為接待地下黨員的住房。院牆則爬滿藤蘿,使這座建築顯得十分别致。
1934年1月,吉鴻昌與共產黨人宣俠父秘密到上海,與中共黨組織聯繫並接受任務。回津後他和南漢宸、宣俠父等制訂計畫,積極聯絡抗日力量,成立“中國人民反法西斯大同盟”,創辦《民族戰旗》刊物,並秘密與楊虎城聯繫,積極籌資購買武器,進行反蔣抗日準備。蔣介石決定從肉體上除掉吉鴻昌。
蔣通過戴笠,將暗殺任務交給時任國民黨軍統天津站站長陳恭澍。陳受命後,決定由情報組組長王文具體執行任務。王文首先找到表兄呂一民,不久呂一民又發展日租界春日街(今河南路)春榮里楊華庭(又名楊毓珊)、河北李公祠西恆豐貨棧其堂侄呂問友作為助手。
呂一民等與法租界工部局協作,準備對吉採取行動。他們化裝成小販,白天在吉家附近察看行人,夜晚來回逡巡伺機下手。吉鴻昌很快有所察覺,於是以連襟林少文之名,將法租界國民飯店38號房間租下,不久,呂問友等在國民飯店三樓發現吉鴻昌。
國民飯店位於天津市和平區赤峰道58號,很多典籍和詞條這樣為其歸類“近現代重要史跡及代表性建築”,該建築由美國美豐洋行買辦李正卿出資,瑞士樂利工程司設計,於1923年建造,是經營餐旅業的高級飯店,也是當時上流社會人員留宿和聚會的場所。中國共產黨的地下組織也曾以飯店為掩護在此開展革命工作。1926年2月9日,出席中華全國鐵路總工會第三次大會的58名代表在該飯店二樓舉行會議。大會通過了《中華全國鐵路總工會報告決議案》等28項決議草案。1936年至1937年期間,中共天津市委秘密機關和聯絡站“知識書店”也曾設在這裡,吳硯農、葉篤莊、林楓等曾在此從事革命工作。
該樓座北朝南自成院落,東臨和平路,南沿赤峰道,西接遼寧路,北靠哈爾濱道。占地5188.6平方米,建築面積6675.7平方米,為三層磚木結構西式樓房。
國民飯店之所以留在歷史中,難以抹去是因為吉鴻昌。
1934年11月9日上午,吉鴻昌在房間裡與任應岐、李乾三及李宗仁派來的代表劉少南,邊打牌邊談論反蔣抗日之事。
軍統天津站站長陳恭澍親自來到國民飯店後門,在汽車裡指揮刺殺行動。王文及呂一民、呂問友、楊華庭先租下38號房間斜對面的45號房間。為搞清吉鴻昌的位置,楊華庭弄來一個小皮球,在樓道里佯做遊戲。臨近中午時分,飯店茶役小吳給吉鴻昌等送水,楊華庭瞅準小吳進屋空當,將皮球扔進房間,並借找球之名進房偵察。
據吉鴻昌的親人回憶,當天上午吉鴻昌曾回家,將所餘1萬元錢全部取走,出門時穿了一件灰袍。在房間佯裝打牌時,吉的座位靠近暖水汀(暖氣),於是他脫去袍子,只穿白褂。楊華庭退出屋後,在房門上畫了一個白“十”字,標示吉鴻昌的位置。準備就緒後,突然38號房門大開,呂一民、呂問友向屋內開槍。恰巧打牌換莊,劉少南坐到了吉鴻昌的位置,因暖水汀太熱,劉也脫去袍子只穿白褂。呂一民、呂問友對準楊華庭報告的位置開槍,劉少南當即身亡。跳彈傷及吉的右肩和任的腳面。此時吉撲上去踢掉二呂手槍,兩人見勢不妙,與王文等一起逃走。
因經常多給小費,茶房小吳對吉鴻昌印象極好。這時樓下正門已被法國工部局巡捕封鎖。小吳一邊拿毛巾給吉敷傷口,一邊告訴吉廁所里有個保險梯,可直通樓下惠中里逃走。吉鴻昌說:“這裡死了人,我不能走!”法國巡捕聞聽槍聲,遂衝上樓來將吉鴻昌逮捕。吉先被送進法國教堂醫院(今天津婦產科醫院)處理傷口,之後與任應岐、李乾三一同被拘押於法國工部局巡捕房監獄(今解放北路36號市計量檢定所院)。
給吉鴻昌看病的老中醫曾回憶:“1934年11月9日晚,吉鴻昌將軍在天津法租界的國民飯店遇刺傷臂後被捕,同時被捕的還有任應岐軍長。10日清晨,我上班前在家裡看當日報紙,已有報導吉鴻昌和任應岐二位將軍被捕的訊息。上班後,約10時左右,我正給一位病人看病,突然有四五個人走進診室,其中一名巡捕指著吉鴻昌將軍讓我先給他看傷。我讓那病人稍等,走到傷者跟前看到是槍傷,吉將軍當時身披黑色大衣,左臂肩挎著一條白色三角巾兜著傷臂。他先伸出右手和我輕握為禮,也沒有坐下,即站在診室當中讓我看傷。我打開繃帶,只見其左上臂有子彈穿透傷(顯然是曾被子彈擊中。而現存一些資料中記載的則是,當時吉鴻昌是被打在水泥地面上的子彈彈回而擦傷肩膀),未傷骨。我當時就給消毒、敷藥、綁好繃帶,很快就處理好了,料理完畢以後,吉將軍又伸手和我相握,口稱‘謝謝大夫’,即轉身離去。我在處理傷口完畢以後,才正面注視了一下吉鴻昌將軍,他體態魁偉,儀表不凡,手大而肥厚。臨別時與我握手較有力,很是得體。與吉將軍同時被捕的任應岐軍長當時也同來診室,身材稍矮,也穿黑大衣。他一直站在吉將軍身後,一言不發。他們二人是否在前一天晚上即住進法國醫院,我不得而知……”
很多記載都把吉鴻昌遇刺的房間說成45號,其實那是特務租住的房間,吉所在房間應是38號。國民飯店後來重新裝修時,還在門框中取出過子彈頭。
11月16日,吉鴻昌和任應岐被引渡至天津蔡家花園國民黨51軍軍法處拘留所,李乾三被釋放。
11月22日凌晨,吉鴻昌等被秘密轉押至北平炮局子胡同陸軍監獄(今北京市東城區公安局交通分局)。
11月24日11時許,吉鴻昌被蔣介石密令槍決。行刑前,吉鴻昌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寫下絕筆之作:“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陪綁的連襟林少文暗中將詩記下,轉告給吉的夫人胡紅霞。
吉鴻昌離世後,胡紅霞把房子抵押給軍閥周蔭人,當了8萬元錢。其中2萬元用於吉鴻昌的後事,原打算將錢補上贖回房屋。可是手中的錢越來越貶值,一家人生計都逐漸成問題,根本無法再將這個窟窿補上,房子遂成為死當,歸了周蔭人。
周字樾恩,直隸武強人,1908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1923年隨孫傳芳入閩,任泉永鎮守使等。1924年任福建軍務幫辦,1925年任福建軍務督辦。1926年被北伐軍驅逐去職,寓居天津法租界。
吉鴻昌的夫人胡紅霞,原名胡蘭英。1905年出生,1927年與吉鴻昌結為伉儷後,由吉鴻昌給她改名紅霞。1970年在天津病故。有二女一子。
刺殺吉鴻昌的當天晚上,軍統天津站站長陳恭澍即帶領王文等人,乘車到了北平,向軍統特務領導鄭介民作匯報。陳恭澍受到南京國民政府通令嘉獎,他唯恐遭到社會輿論譴責,隱居於北平西單舍飯寺花園飯店暫避風聲。
刺殺吉鴻昌的呂一民受到軍統局局長戴笠的信賴,1935年被提升為軍統局直屬天津情報組組長,1949年後,呂一民和另一名刺客呂問友一直匿居天津。後被捕,解送天津軍事管制委員會軍法處審理。審訊中,二人對刺殺吉鴻昌將軍的事實供認不諱。
1951年3月31日,天津市人民法院判處呂一民、呂問友死刑,其全部財產除酌留家屬生活費外,均予沒收。呂一民伏法照片及有關檔案,目前還保存在天津市檔案館和天津市高級人民法院檔案館裡。
王文因刺殺有功,被國民黨政府提升為天津站站長。1939年,升為軍統局華北區區長;同年7月,該特務組織被日本憲兵隊破壞,王文與日本特務交戰殉職。陳恭澍此次倖免,逃往重慶,任軍統局第三處處長,後又升為軍統上海區區長。1941年被日偽特工隊逮捕,叛蔣投敵。
吉鴻昌故居在現和平醫院的對面。
國民飯店90年代還在,非常漂亮的老建築,現在已了無蹤跡,大概是在2000年後被溫州人用資本拆除,改造成了一個飯店。改名“美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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