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經閣金石拓本

小校經閣金石拓本

小校經閣金石文字,銅器銘文書。清代劉體智編,十八冊。1935年石印本。開本:46×27cm,輯錄編者訪求金文拓本三十年之大成。分三十九類,其中三代器二十六類約四千件;秦漢器、泉范、造像等共十三類,約三千件。有釋文,對舊拓本有前人題記者也悉附於後,以備參考。 據劉體智先生回憶錄,此書當時準備印250套,當時因為時局原因,印完180套後而息工。此書書品寬大整齊,印數極為稀少。現流傳世面上全套者已曲指可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小校經閣金石文字
  • 作者劉體智
  • 成書年代:清
  • 開本:46×27cm
(清)劉體智編 小校經閣金文拓本十八卷 (十八冊)
前十卷為三代器,餘外為秦漢器。有拓片,有釋文,有考證文字。而且,拓片清晰。釋文多引用徐同柏所作。亦有孫星衍吳大澄張廷濟等人考釋和往來書信。該書分鐘、句、翟、錞於、鼎、鬲、甗、卣、罍、壺、尊、觥、觚、觶、爵、角、斝、舉、彝、敦、簠、簋、盉、匜、盤、雜器古兵等三十九類。作者序中曾言:三十年來,積至二萬餘張紙,懼其久而散矣,輒依類排比,去其重複疑偽,得六千五百餘器,分載釋文並存。舊有題記,編為十八卷。該書對《周史頌敦》銘文考證頗為詳細,此文為徐同柏所作。
劉體智 早年在清同治光緒年間,其鄉間舊宅藏書四五萬卷,有《遠碧樓書目》10卷,時稱“淮軍藏書家”,與張樹聲齊名。後移置上海,且逐年增益,終達20餘萬卷,以明版為多,宋元舊刻亦不少。《書目》亦增至32卷。藏書於1950年捐贈上海文物管理委員會,後入藏上海圖書館,計67000餘冊,其中善本近2000冊。又嗜金石,聚鐘鼎六七千器,據以編《善齋吉金錄》28冊,另擇舊拓,編《小校經閣金文拓本》18冊,石印行世。藏品之大者,尚有甲骨28000片、古墨10萬錠,以及得諸貴池劉氏之唐宮樂器雙忽雷,後或捐贈、或出售。藏龜拓本,贈郭沫若,郭氏取1595片考釋,成《殷契粹編》。著述有《尚書傳箋》、《禮記註疏》等。未刊稿本有《說文諧聲》、《說文切韻》、《說文類聚》。已刊者有《十七史說》、《通鑑札記》16卷、《續歷代記事年表》10卷、《異辭錄》4卷,合稱《辟園史學四種》,有石印本。室名“善齋”、“小校經閣”。
劉體智(1879~1963),字晦之,號善齋老人,安徽廬江人。清四川總督劉秉璋第四子。曾任大清銀行安徽督辦、中國實業銀行董事、上海分行總經理。1962年入上海市文史研究館。
劉體智生平愛好文物、古籍,所藏以甲骨、青銅器、各種版本和舊抄本聞名於世。室名“遠望樓”、“善齋”、“小校金閣”。著有《小校經閣金文拓本》、《善齋吉金圖錄》、《善齋彝器錄》等。他所藏甲骨以量多、片大、字多著稱,據《五十年甲骨文發現總結》記載,他所藏甲骨有28000片,為國內私人所藏甲骨之冠。蒐集的古籍有七八萬冊,計有漢魏名碑50種;晉至隋79種,唐185種,宋、金、元、明122種,雜帖36種。
1950年,他將所藏67873冊古籍,包括1928冊善本書全部捐贈給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1951~1952年先後將青銅器130件、陶器3件捐贈給上海博物館。
小校經閣傳奇
上海新閘路上有一處中西合璧的院落———一幢四層西式鋼筋水泥結構的住宅大樓,坐落在一個中式花園裡。花園由一道月門和花牆隔成內外院,內院盡頭,矗立著一幢兩層飛檐式八角閣樓。這個閣樓由琉璃瓦鋪頂,一蹲石獅高踞其上,八隻角上飾以各種吉祥動物。這是上海灘現存唯一的一幢近代舊式私家藏書樓舊址:小校經閣。它的主人是現代大收藏家、原中國實業銀行總經理劉晦之先生。
劉晦之(1879—1962)名體智,晚號善齋老人,安徽廬江人,出身於一個晚清重臣之家。他的父親是清末淮軍的重要將領、李鴻章的心腹之臣、四川總督劉秉璋
劉秉璋在浙江巡撫任上時,正值中法戰爭爆發。他率軍坐鎮杭州。在戰爭的關鍵時刻,他對家人說:“萬一戰場失利,吾得對國盡忠,夫人要盡節,三個兒子(指老大劉體仁、老二劉體乾、老三劉體信)要盡孝,小四、小五尚小,送給李鴻章了。”此言一出,軍中將士無不鐵心報國。中法之戰鎮海一役歷時103天,空前酷烈,全憑浙江一省的財力和兵力支持,最終戰勝法軍。法軍艦隊司令孤拔受重傷,不久死在澎湖群島劉秉璋因此戰獲勝而擢升為四川總督。
劉晦之正是劉秉璋的“小四”,自幼聰慧好讀。因劉秉璋是李鴻章的心腹,兩家又是姻親,故劉晦之從小就得以進入天津李鴻章的家塾,與李氏諸子弟一起讀書,中西文俱佳,又得以與李氏門生故吏及其子弟朝夕相處,過從無間,還飽覽了故家舊族多年秘不示人的典籍和收藏,這都為他後來從事銀行業和收藏事業打下了基礎。
劉晦之的文物收藏堪稱海內一流,尤其是龜甲骨片和青銅器的收藏,世間罕有其比。其甲骨文的收藏在戰前就達28000餘片,1953年全部出讓給國家。據文物部門統計,現存我國大陸的龜甲骨片,總共9萬餘片,分布在95個機關單位和44位私人藏家手裡,而劉晦之的28000片,差不多就占了三分之一,是私人收藏甲骨的最大的一宗。
1936年郭沫若亡命日本時,日子過得很困窘,有時連毛筆也買不起。劉晦之知其博學多才,就將自己歷年所收集的龜甲骨片,請人拓出文字,集為《書契叢編》,分裝成20冊,托中國書店的金祖同帶到日本,親手交給郭沫若,供其研究、著書。郭沫若見後嘆為觀止,從中挑選了1595片,先期研讀考釋,並據此著成了甲骨學上具有重要意義的巨著《殷契粹編》,在日本出版。郭沫若在書序中一再感嘆道:“劉氏體智所藏甲骨之多而未見,殆為海內外之冠。已盡拓出其文字,集為《書契叢編》,冊凡二十,去歲夏間,蒙托金祖同君遠道見示,更允其選輯若干,先行景布,如此高誼,世所罕遘。余即深受感發,不揣譾陋,取其1595片而成茲編,視諸原著雖僅略當十之一,然其精華大率已萃於是矣。”“……然此均賴劉氏蒐集椎拓之力,得以倖存。余僅坐享其成者,自無待論。”(郭沫若《殷契粹編.序》)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抗日戰爭結束後,復旦大學胡厚宣教授從大後方復員回滬,即常往市區新閘路上的小校經閣拜訪劉晦之先生,與之訂交,參觀過他的藏品,並專門安排了學生們前去參觀他收藏的甲骨。那是用楠木盒子規規整整分裝起來的100盒甲骨,打開盒蓋,滿目粲然。另有甲骨拓本《書契叢編》20冊,每冊後附簡單釋文。這套拓本,與盒內的甲骨實物先後次序正相對照。胡厚宣曾查其甲骨實數,實為28192片。著名學者陳夢家還考證過,其中有300餘片為徐乃昌隨庵的舊藏。
1953年,劉氏甲骨出讓國家,由中央文化部文物局接收,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將其又重新墨拓了一遍,拓本題名《善齋所藏甲骨拓本》。
對於劉氏所藏甲骨,前些年中國台灣學者董作賓不知何故,認為“劉晦之所藏甲骨號稱二萬片,但大者多是偽刻”(《甲骨五十年》)。解放後,中科院考古所主持甲骨學史上最權威的著錄《甲骨文合集》時,認真考證過一遍,認為劉氏所捐獻的甲骨中,偽刻只有112片,還不到1/250,這就不能算是“多”。董作賓還說:“他(劉氏)的精品,已選入《殷契粹編》,共1595片,真是其餘不足觀也已。”而事實是,郭沫若、胡厚宣在編《甲骨文合集》時,經詳加考證,證明郭氏當年編的《殷契粹編》所收,固然都是精品,但精品並沒有收完,如四方風名刻辭和一些特大的牛胛骨卜辭,就沒有收進。而《甲骨文合集》在編輯過程中,就從善齋拓本中又選錄了不少精品,而且有的還很重要,並非“其餘不足觀也已”。董氏所說,不知何據?
除去甲骨和青銅器的收藏之外,小校經閣內還以藏書著名。劉氏藏書達10萬冊之巨。1934年他的住宅里實在容納不下日益增多的藏書了,只好專門造一藏書樓,取名小校經閣。他的藏書以明清精刻為主,亦不乏宋元古本。至解放時,尚有宋版9部、各地方志1000餘部,善本達1928冊(此為解放初上海市文管會接收時考訂的結果)。這些書籍分裝在500隻特製的書箱裡,打開書箱箱蓋,上面罩了一層細細的鐵絲網,這是為了在曝曬時防止老鼠鑽進去而特設的。
劉氏藏書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特點,就是《四庫全書》中被當時四庫館臣們刪改過的書,他必須收得原來的舊本。他立志要把《四庫》中“存目”之書,依目統統收齊,收不齊就借來抄錄副本。他要以一己之力,收齊《四庫全書》所收書的原刻本,統統恢復舊貌,因此這小校經閣,長年雇著十幾名抄書、校書的工匠,書山書海,忙得不停。
解放後,劉氏所有的藏書連同那500隻箱子,全部捐給上海市文管會,後又轉入上海圖書館。第一批捐書326箱,67873冊;第二批捐歷代碑刻拓本282種,共436冊,其中有漢魏名碑50種;晉至隋79種、唐185種、宋金元明122種、雜帖36種;第三批捐書34箱。1951年9月,還捐獻了上古三代及秦漢時期的兵器130件,分裝二十個箱子裡,後由上海市文管會轉交上海博物館保存。為此,陳毅市長曾頒發嘉獎令,表彰他的愛國精神。
劉晦之逝於1962年,在生前已把所有藏品捐獻殆盡(還有一大批古墨古硯捐獻給安徽省博物館,該館為之特辟“中國歷代古墨陳列室”),身後不留一石一木,這在私家收藏史上,亦是為數不多的。
近十幾年來,劉家孫子輩中又出現一位著名人物———香港億利達工業發展集團董事長劉永齡,他在國內知識界,是“吳健雄物理獎”、“陳省身數學獎”、“億利達科技獎”“億利達青少年發明獎”等獎項的全額贊助人。劉永齡當年是赤手空拳來到香港,祖輩和父輩並未為他留下財富。他的事業大獲成功之後,一方面潛心高科技研究,同時又不忘桑梓之情,熱心公益文化事業的發展。
——摘自《百年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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