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慕久

宮慕久

宮慕久(1788-1848 )山東東平人,字竹圃,嘉慶二十四年(1819年)舉人。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5月)任蘇松太兵備道、上海道台,直接與英國首任駐滬領事巴富爾談判上海開埠以及西人居留地問題,商定《上海土地章程》,為日後上海租界的基本法規。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宮慕久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山東東平人
  • 出生日期:1788年
  • 逝世日期:1848年
  • 主要成就:  
人物生平,租界淵源,章程之始,為政舉措,病逝任上,清廉奉公,

人物生平

宮慕久(1788—1848年)號竹圃,東平西卷棚街(桂井子街)人。嘉慶己卯科(1819年))舉人。1826年(道光六年)以知縣去雲南上任,任職期間,政績卓著,廉潔從政,頗孚眾望。 道光皇帝考語謂:“資質本乎天性,廉潔出於自然”。昆明螺峰街建有其生祠,匾額文曰“杜召遺風”。雲南省城建有“宮公書院”,其聯有云:“學道愛人訓遵東魯,恤刑聽訟化洽南滇”。1843年5月被任命為上海道台,與英國駐滬領事巴富爾談判西人居留地問題。1847年升任江蘇按察使(臬署在上海)。1848年正月初十病逝於臬署,享年60歲。
宮慕久墓碑清道光三十年立宮慕久墓碑清道光三十年立

租界淵源

1843年11月8日,英國駐滬第一任領事巴富爾到江海關關署與上海道台宮慕久及上海文武官員舉行了第一次會議,雙方議定英國駐滬領事館地址,開港的時間,開放港區範圍以及外國船舶在港區內停泊的區域等事項。1843年11月17日江海關於洋涇浜北岸 設定新關盤驗所一處,僅有平屋三間,實施對外國籍船舶的監管和徵稅,標誌著上海正式對外開埠。
1843年11月24日 兩江總督壁昌,江蘇巡撫孫善寶奏請將上海地方對外交涉全權委派宮慕久辦理 。
宮慕久戒之說:“吾官雖尊,無刑柄,彼雖小有刑柄,慎無狎。”西商遂加收斂。凡西商有饋送不能卻,則鎖一室中,去後封積如故。
不久,用告示形式公布和英國首任駐上海領事巴富爾“依約商妥”,經兩江總督批准的《土地章程》23款,規定將洋涇浜以北,李家廠以南,黃浦江以西之地,準租與英國商人,為建築房屋居住之用,西界未定。此為租界開端。第二年又規定西以界路為界,並在縣城北門外頭壩南面浦建立新關,撤盤驗所。1847年遷江蘇按察使。

章程之始

(一)1845年深秋,在上海這座枕江濱海的蕞爾小城中,發生了一件足以撼動後世的大事。然而這件大事在當時人們的心海間,卻沒有掀起足夠的波瀾,因為根本就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也就不會有太多的人來關心這件事。
道光二十五年,霧蒙蒙的陽光顯得幽邃而慘澹。
11月29日上午,一件關於允準英國商人在上海縣域內租地、建屋、築路的大字告示,被悄悄地懸掛在了外灘新海關,以履行它必須完成的一道程式:公布於眾。若干年後,這件告示被沿用它的不同國籍的人們安上了《上海土地章程》、《地皮章程》、《第一次土地章程》、《上海租地章程》等等花樣繁多的名目,成為了上海百年租界的一個起點,備受關切。然而在它面世之初,一切都遠不如後來這般鄭重其事。它是直白而裸露的,只有光禿禿的23項條款,連個像樣的標題都沒有。它僅僅是上海道宮慕久與英國首任駐滬領事巴富爾經過兩年的反覆拉鋸,以個人名義“依約商妥”的一個約定、一件充其量相當於地級市制發的公文而已。檔次不高,文本意義似乎更大於實際意義。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充分預見到它將給後世社會帶來多么巨大和深遠的影響。作為當事人的宮慕久也不能。他曾花費了兩年時間,試圖拖延或阻止這樣的文本出現,他痛恨英國佬的貪婪與得寸進尺,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在清王朝舉國衰微的頹勢面前,他的拖延、阻止,乃至痛恨,悉屬狗屁!不接受又當如何?
宮慕久 巴富爾簽署的《上海土地章程》文本宮慕久 巴富爾簽署的《上海土地章程》文本
江蘇巡撫孫善寶,還有兩江總督璧昌,均已為他統一好了口徑,並且筆墨酣暢地批下了兩個大字:照準。
清代官制,總督為轄治一省或數省的封疆大吏,官階從一品,舉凡厘治軍民、綜制文武、察舉官吏、修飭封疆,無所不包。康熙年以後,全國共設直隸、四川、兩江、湖廣、浙閩、兩廣、雲貴、陝甘八大總督,這一建制如今早已消失,假如類比的話可能同20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大區制比較接近。而巡撫,則為省一級的最高行政長官,也就是的省長。1845年《上海土地章程》
豈止巡撫和總督,朝廷上下,哪一層哪一環不是風帆直掛、一路放行?但宮慕久清楚,筆墨酣暢並不代表心情酣暢,朝廷這也是出於無奈啊!他所面對的晚清政治,就是典型的“危機政治”,為國家民族千年之所未遇之大變動、大危機。那些表面看來不可一世的皇族貴戚、政治大佬,其實已經喪失了對政治局勢的駕控能力,根本弄不明白該如何應對危機,從祖宗成例和儒家教義中,他們找不到可以像馴化百姓一樣馴化洋人的有效辦法,手足無措,走投無路。從1840年開始,這種憂鬱而深刻的悲愴,便荼毒著大清的腦殼與身軀,除了逆來順受,難道還有別的什麼更好的選擇嗎?
歷史已經注定,這將是上海不可逆轉的一個命運拐點。
(二)如果說,鴉片戰爭爆發以來,那些發生在廣州、天津、廈門的戰事,和上海的關係還不算太大的話,那么,1842年6月爆發的中英吳淞之戰,就毫無商量地屬於上海人自己的戰爭了。從6月16日英軍炮艦沿吳淞口、寶山一線開打,到6月19日上海城陷落,前後攏共四天光景,上海防區“均已豫備齊全,堪資得力”(兩江總督牛鑒之語)的炮台、深港、高岸,以及火槍火炮、大炮抬炮、火箭噴筒毒火等等之類,和號稱“布置精密,可打勝仗”(江南水師提督陳化成之語)的戰略自信,就被英國海軍少將巴駕率領的旗艦“康華里士”號,以及區區十來艘戰船和兩千之數的英國陸海軍打得稀里嘩啦,全線崩潰。
第一次鴉片戰爭前後,清軍主要憑自造的和購自歐洲的加農炮與英軍作戰。這種西洋火炮最初在16世紀初的明正德年間由西班牙人輸中國,後隨葡萄牙、荷蘭、英國等殖民者的侵而名震一時。《皇明世法錄》有云:“紅夷大銃,盛傳中國……可洞裂石城,震數十里。”但這種被稱為“紅夷大銃”的加農炮也有其明顯的短處,管壁厚且短,長度僅為口徑的20倍,雖可發射較重的彈丸,但射程短。儘管如此,“紅夷大銃”仍惹得吾國軍界上下眼饞不已,於明末清初開始仿造,並委託外籍人士擔任監製。由於這些監製人大多為目深鼻高、須髯赤黃的荷蘭人,被清國人目為“紅夷”,“紅夷大炮”遂由此而得名。
仿造之物終究難以同原裝貨抗衡。雖然第一次鴉片戰爭期間中西雙方的主導火炮都是這種前裝滑膛炮,使用的也都是黑火藥和球形實心彈,但仿貨的鑄鐵質量、火藥配料、膛孔精度,都被打了許多折扣,所以它的射程和命中率都遠不及原裝貨。魏源在其《海國圖志》中針對虎門炮台曾發議論:“大角、沙角炮台,遠隔虎門之外,江面寥廓,大炮僅及中泓,不足遏夷艘,適足招夷炮,何必守?

為政舉措

具有政治遠見的宮慕久,他清楚地看到英、法等外國勢力進駐上海的本質:掠奪。口口聲聲稱開展對等、自由貿易的英、法人,肯定不會與我們進行平等交易,肯定不會守法經營。
為防止外國人騷擾吾民,宮慕久一開始就堅決阻止英國領事館設在上海城內。第一次鴉片戰爭失敗後,清政府就再也沒有挺直腰板真正禁菸,使國外鴉片大量流入中國,一些販賣鴉片的英國商人魚貫而入進上海。上海開埠的一兩年間,憑藉走私鴉片發家的怡和洋行、仁記洋行、義記洋行、森和洋行、裕記洋行等在中國《上海土地條約》尚未簽訂的情況下,已經陸續登入上海。這些滯留上海的外國人,基本上都在城內居住,造成了事實上的華洋雜居的局面。
為宮慕久所擔心的洋人擾民事端,在開埠後的上海不斷滋生。為此,宮慕久堅持把上海城外,港叉縱橫的孬地方租給英國人。
對英國人在上海走私鴉片,宮慕久不像其他官員那樣明哲保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堅決查處。水上警備部隊把情況報到宮慕久那裡。宮慕久以自己政府衙門的名義,修書一封,直遞巴富爾,要求:請按貴國法律,對貴國運輸毒品的商船作出處理。接過這隻燙手的爛山芋,巴富爾一時間真的有點懵。按大英律法,販運毒品肯定屬於不赦之罪,可他總不能真的按英律處理吧?可他也不能因為這是運往中國的鴉片就不處理,那將赤裸裸地失去公正。至於巴富爾如何解決這件棘手的問題,我們就不多說了。這反映出了宮慕久處理急難問題的高超水平和能力。
在與外國人打交道的過程中,宮慕久處處時時維護國家利益民族利益。上海開埠不久,他即在洋涇浜北設立盤驗所,向西洋商船徵收進口貨稅銀。1845年10月,法國特使刺萼尼要求歸還上海天主教堂舊址,他以超出管轄權為由,給予了拒絕。

病逝任上

1847年,宮慕久升任江蘇按察使,為正三品官。
上海作為通商口岸城市,來江蘇的外國人大多在上海,上海的各種案件相對較多,外國人在上海招惹的事端既多又難處理。上海開埠後,一艘美國商船“窩帕來索”號上的一名水手,因擅自登岸打獵,將城外兩個農村男孩子打傷。1844年8月,一個姚姓中國基督教徒,因違法亂紀被上海地方官員抓了起來。此人曾在鴉片戰爭期間為英國人麥華陀做過翻譯工作,這件本屬於中方內務的一件小事卻引來了英國人的出面干涉,他們要求上海道台立即放人。針對類似這樣的事件不斷出現,江蘇按察使的臬屬就設在了上海。
宮慕久上任後,兢兢業業,盡職盡責,不辭勞苦。上任不到一年,終因積勞成疾,病逝在工作崗位上,享年60歲。

清廉奉公

宮慕久所處的年代為清朝晚期,此時的清朝官場,老百姓用這樣一句話描述:“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在這樣的大染缸里,他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不肯與貪官污吏為伍,足以看出他品格的高尚。他為官二十多年,家中的田地房產悉如為官以前,這足以證明他的清政廉潔。
宮慕久言傳身教,勤儉持家,教育家人本分做人。據傳他從上海晉京述職時順道探家,時其妻正在廚房攤煎餅,因有半盆沫子沒攤完,為節省燒柴,竟未能與相別七八年的丈夫相見,這足以看出她勤儉治家的傳統美德。
宮慕久官居道台、按察使,可以說是高官了,但他卻從不擺官架子。整個封建社會官本位思想嚴重,七品官出行,都讓衙役鳴鑼開道,讓街上的百姓迴避。而身為上海道台的他,每逢探家,必於距縣城七里外鳳凰台村下轎,改乘馬或步行,以示尊親重祖。其外祖家在城東大梁莊,每逢省親,必到八里碑下馬,步行二里後到家。沿途遇見長者、垂手侍立道旁問寒噓暖之後,讓老人先行,自己尾隨其後。
宮慕久神道碑,額題“皇清”二字,道光三十年立宮慕久神道碑,額題“皇清”二字,道光三十年立
宮慕久去世後,為表彰他卓著的政績,高尚的品格,經道光皇帝恩準,在其家門口樹起了神道碑。碑正面上書“誥授通議大夫江蘇按察使司按察使宮公神道”。歷經160餘年,該碑仍矗立在州城桂井子大街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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