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學舉隅

字學舉隅

字學舉隅,清人龍啟瑞黃本驥合作編著。該書以當時流傳較廣的《四庫全書辨正通俗文字》(作者為陸費墀,《四庫全書》總校官之一)為樣板,分“辨似”、“正訛”、“誤用諸字”三類。因其實用性、針對性都很強,在當時大受學子青睞,一再重刻,並有諸多學者為之增補修訂。但也因此受到五四先進知識分子的猛烈抨擊,譬如魯迅先生在《從”別字“說開去》中就不無諷刺地說:“讀書人之所謂‘正字’,其實不過是前清取士的規定,一切指示,都在薄薄的三本所謂‘翰苑分書’的《字學舉隅》中。”

清人趙曾望也著有《字學舉隅》,與本書同名,流傳不廣。

基本介紹

  • 書名:字學舉隅
  • 作者:龍啟瑞
  • 類別:古籍
  • 出版時間:清代
概述,編寫原因,內容簡介,作品評價,

概述

龍啟瑞的父親龍光甸為助當時的科舉考生應試,寫了一部《字學舉隅》。1838年,龍啟瑞“奉諭”重新編撰《字學舉隅》一書,仔細辯正科舉考試用字,指導考生如何使用“正字”,龍啟瑞在父親著作的基礎上作了認真修訂增補,重新刻印出版,影響更大,堪稱清朝字型復古的典型。《字學舉隅》現存多種刊本。
上述說法,流傳甚廣,或本於《續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所說“光甸與其子啟瑞同編”等語。按,龍光甸為這本書所寫的序說得很清楚:“長沙黃虎痴(按即黃本驥)學博,以近日通行之《四庫全書辨正通俗文字》足為士林楷模,因與兒子啟瑞重加增輯成《字學舉隅》一編……余喜其簡明便閱,付之剞氏以廣其傳。”據此可知,最初可能是黃本驥提出依據《四庫全書辨正通俗文字》來編寫這本書,然後主要由龍啟瑞負責具體編寫工作,最後由龍光甸出資刻印。這篇序作於道光十八年,即1838年,文中隻字不提“奉諭”之事。且今所見各種《字學舉隅》,包括各種增訂修補版本,都沒有看到有“奉諭”字樣。可見上述說法謬誤之甚。
龍啟瑞(1814-1858年),廣西臨桂(今桂林市)人, 字輯五,號翰臣(一說是字)。道光進士,督學湖北、江西,遷布政使。通文字聲韻之學,著有《古韻通歌》等。

編寫原因

清朝的科舉考試,在統治階級文字獄的盛行下,對文章的字句要求更加嚴格。考生常因沒有避諱某些字句的寫法而導致輕則名落孫山,重則家破人亡。龍啟瑞順應當時科舉考試的現狀,將各種禁諱詞語編輯成冊,將避諱詞語的正寫和別字分別羅列,提醒考生不要犯類似書寫錯誤。此書編寫完畢後,受到科舉考生的普遍歡迎。各考生將此書奉為“科舉寶典”,隨身攜帶,時刻誦讀。可見,當時統治階級對人民的思想控制有多么殘酷。
這個說法可能也本於《續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字學舉隅》常見的大多是後來增補的本子,最初的面貌已經難以知曉。僅就現在看到的本子來說,專門講避諱字形的篇幅是很短的——事實上也不可能很長,因為避諱的方式很固定,內容也不多。至於所謂“禁諱詞語”更是聞所未聞,而所謂“避諱詞語”居然還有“正字”和“別字”之分,真真令人捧腹。說考生們因為不知道避諱方式而喜歡這部書,顯然是站不住腳的。這本書的形式與唐代顏元孫的《乾祿字書》很相似,所以當時的讀書人拿來當做科舉考試用字的範本也是很正常的。與“避諱”毫無關係,更與什麼“統治階級對人民的思想控制”一點不沾邊。
其實這本書的編寫目的同以往在“正字法”觀念影響下出現的字書差不多,都是為了制定一個社會通行規範字的標準。而封建社會中會注意這一點的人基本上就是讀書人,所以前面引用的序文里說“士林楷模”,也就是這個意思。

內容簡介

全書開篇是《敬避字樣》,就是講避諱方式的。由於這本書一直到光緒年間都有重印本,因此這一部分內容最多也就是從康熙到光緒八位帝王的名諱,外加孔子、孟子、朱熹以及關羽(這個真心有點搞)的名諱,後四位屬於可避可不避的範疇。其篇幅最多不超過全書的十分之一。
接下來即《正譌》,譌即訛,在這裡指不規範的字形。在作者看來,一個字應該怎么寫是有很嚴格的規矩的,不按照這個規矩來就是錯的,也即“譌”,需要匡正。所以這一部分中他先列出他認為對的字形,然後列出錯的字形,告誡人們不要再寫錯了。
辨似”是辨別形體相似的字,分“二字相似”(如刀、刁,爪、瓜,泊、淚,奕、奕等),“三字相似”(如漫、慢、謾等),“四字相似”(如戊、戍、戌、戍等),“五字相似”(如辨、 、辯、瓣、瓣等),“偏旁相似”(如抒、杼,訣、快,菅 、管等)幾類。
最後附錄部分是對一些字的字音和字義進行說解。

作品評價

這本書從道光間編出來,不數十年間就出了好幾種校訂增補的本子,一再翻印,並且還有鐵珊在原書基礎上擴充的《增廣字學舉隅》。可見它很能適應當時的需要。當時文人以拜讀《字學舉隅》為高雅,常相互在該書上題詩表達對渴望金榜題名和對統治階級服務的理想。到近代文化解放時,受到大量進步文人的批判和摒棄。將該書視為封建惡瘤,認為其表達了統治階級對知識分子的思想剝削和壓迫。故而受到猛烈批判。該書雖流行廣泛,但因其內容多是封建糟粕,且文學價值不高,在中國傳統文化和文學中並不占有較高的地位。
上述評價不僅有失公允,更可說是對語言文字學一竅不通之人所作的魯莽判斷。《字學舉隅》作為一本文字學著作,當然沒有文學價值,難道《說文解字》《釋名》有什麼文學價值可言么?至於所謂內容多是“封建糟粕”就更是無稽之談,一本講字該怎么寫的書也能被冠以如此稱謂,難道說漢字都是糟粕不成?五四時期很多思想,特別是關於漢字的很多想法,應該說是過分激進了的。當時不少知識分子認為漢字是束縛中國文明發展的枷鎖,應該廢除,改用羅馬字。因此類似這種講漢字形體的書自然也就被目為封建糟粕。這是不公正不客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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