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願法師為居士披袈裟事件

大願法師為居士披袈裟事件

2015年5月18日,六祖寺的方丈大願法師將禪宗法卷授予了一位居士。在殿堂里,大願法師為曾偉居士開示法要,付法偈一則曰:“無盡光明無盡意,本來面目本來心。道同靈光常獨耀,弘管理禪法法真”,並當下解開身穿的祖衣為曾偉居士披上。此事引起佛教界的軒然大波。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大願法師為居士披袈裟事件
  • 地點:廣東四會六祖寺
  • 時間:2015年5月18日
具體經過,事情結果,當事人物,居士搭批祖衣,核心失誤,佛門之內輕賤,德不配位,禪門法脈傳承,佛教界的態度,

具體經過

2015年5月18日下午三時,常駐僧眾與十方賢達,共聚四會六祖寺的六祖大殿堂前,燃香列隊,香花,幡蓋等,禮儀具足,迎請大願法師。在諸天菩薩與祖師,四眾弟子的見證下,大願法師第一次為六祖寺系統內各寺的法師舉行了隆重而莊嚴的傳法儀式。12位法師和曾偉教授得到了禪宗法卷。曾偉教授作為居士被授予禪宗溈仰宗第十一代傳人。
大願法師為居士披袈裟事件
在殿堂里,大願法師不僅為曾偉教授開示法要,付法偈一則曰:“無盡光明無盡意,本來面目本來心。道同靈光常獨耀,弘管理禪法法真”,並當下解開身穿在身的祖衣為曾偉教授披上。
曾偉教授承接法卷時的呈心偈:“生命的方向是永恆,永恆的方式是安心,安心的方式是離相,離相的方式是行善。”

事情結果

2015年6月2日晚21:45分,大願法師通過廣東省佛教協會官方微博首次發聲,真誠致歉。大願法師致歉全文如下:
關於“居士披祖衣”事件的致歉信
大願法師道歉信大願法師道歉信
5月18日本人在六祖寺傳法過程中,由於工作疏忽,造成近期出現在網際網路上大家關心關注的“居士披祖衣”事件。本人充分認識到該事件違背教制,現已收回祖衣。這個事件的出現給佛教界帶來了不良影響,在此我本人對這一事件的發生表示鄭重道歉!
事件發生之後,中國佛教協會和廣東省佛教協會給予本人極大的關心和幫助,在此也一併表示誠摯的感謝!並對因此事件給他們工作上造成的麻煩表示深深的歉意!
經過此事件,本人認真反省,深刻接受這一次的教訓,今後一定加強自身修行,嚴格要求自己。最後在此通過組織和媒體向諸山長老十方信眾真誠地表示歉意。!

當事人物

大願法師,1971年9月出生於湖南益陽。1988年就讀於湖南財經學院。於1990年8月依湖南岐山仁瑞寺天柱老和尚座下剃度出家,於南台寺寶曇大和尚得戒,於香港寶林寺聖一大和尚得法;1991年進入福建佛學院學習。1995年四月初八,大願法師在湖南衡陽仁瑞寺升座,時年24歲,為中囯最年輕的方丈之一,現任廣東省佛教協會副會長、廣東六祖寺住持方丈等。
曾偉居士,歐博企業管理研究所所長,中山大學中外管理研究中心EMBA教授,東京大學訪問學者、中日中小企業比較研究專家,廣州歐智管理諮詢有限公司董事長,北京歐博管理諮詢有限公司董事長,湖南歐博管理諮詢有限公司董事長,廣東省中小企業發展促進會常務理事、專家委員會委員。

居士搭批祖衣

為何這樣一則訊息會在佛教圈引起軒然大波呢?因為大願法師為曾偉教授親自穿上“祖衣”這件事情太不同尋常了,因為法衣傳遞的第一原則,是佛門之內、比丘之間,給居士搭披祖衣的舉動完全是不如法的,乃至於是荒唐和滑稽的。
大願法師為居士披袈裟事件
正統戒律,直擊時弊,筆者不吝篇幅,在此簡列一二。《僧祇律》云:“三衣者,聖賢沙門標幟,非俗人所為。”古德云:“為師者,不可不知;為徒者,又不可不慎也!”《百一羯磨》云:“求寂之徒,縵條是服,今時末世,不諳律文,皆令沙彌批著五條、七條,割截之衣。甚至在家男女,亦使披著,深為罪濫。神州之地,久扇斯風,違佛亂法,律有大呵。”《辯惑篇》云:“此三法衣,定是出家之服,非在家者所披!”
佛門內部高僧之間的傳法,原本是一個相互印證的內化過程,從來不是一個大眾圍觀、坊間談笑的高度。古德之間的傳法,開悟是首要基礎。直至近代,就像虛雲老和尚當年所說的那樣,向下傳法,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即便是沒有得到成就,為了讓法統不斷也只能傳。
但是傳法也必須要遵循僧團基本的法制、基本的禮制——就是在僧團的內部,選擇修持有恆、德有所歸、眾人愛敬、弘護有方的俊傑。而這裡的第一原則,就是在僧團內部。即便是再怎么隨俗,再如何地行方便,在僧團內部進行僧衣的傳遞,是禪門壁壘森嚴的底線。
退一步講,作為“接法者”的這位諮詢公司董事長(其教授稱呼存疑)——無論是正牌佛弟子,還是佛教愛好者,抑或是佛教票友,出於對自己的法身慧命和生命前景負責,都應該有堅守常識的自知之明,都不應該有這種消遣佛門的另類嗜好。
筆者看到,大願法師的另類之舉已經造成了一種極其負面的大眾觀感,帶來相當程度上的不良影響。有人文雅地表達——評某法師傳法事:“一盲引眾盲,傳法生意忙。但得箱囊滿,隨意點法王。佛法付人情,人情利慾狂。末世多亂象,何聞戒芬芳。願得文殊劍,波旬劍下亡。尤待真佛子,高樹佛法幢!”而有人,則忍不住大白話直接招呼:“法師身上那一領袈裟,何以如此之賤?”

核心失誤

大願法師及其擁躉,在尋求輿論翻身時的一個突破口——“佛制是這樣說的不假,但開悟者例外。”
面對如此反詰,我們只能更為嚴肅和不客氣地指出,此一事件的荒誕,遠不止突破律制這么簡單,當事人的核心失誤或者說是罪業,是佛門根本大戒的突破——大妄語罪。
大願法師所操作的這個非主流的傳法環節,明顯有一個背景昭示,即無論傳法者還是接法者,都在彰顯自己的大成就者身份,掌握著開悟的標準。真理在握,以至於歷史以來所有的高僧大德、所有的僧團都不敢作出的決定,可以在這裡“首開先例”。
然而在比丘戒和菩薩戒中,都有明確的嚴格規定,不僅是未證言證,獲罪無量,即便是開悟了,也不能直接表達“我已開悟”。好言神通、預言吉凶,以及說自己就是證悟者,這些都是觸犯具體戒條的。這種大妄語罪,是可以直接被剝離比丘身份的,是不可挽回的嚴重過失,罪報之極,直通地獄。
更何況,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未證言證”。這種聯想讓圍觀者都為涉事者感到毛骨悚然。更有甚者,我們竟然還看到有人拿五祖大師、六祖大師之間不尋常衣缽傳遞來進行比附——此種論調早已被大眾輿論的批駁口水給淹沒了,筆者無須贅言。

佛門之內輕賤

過去大德講,修持佛法者,務必謹慎莫放逸,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尤其是禪門心心相印、相互託付的傳法環節,歷來被視為第一峰頭,死生剎那,哪裡容得下如此的大開大闔,肆意張揚,隨意消費?
當“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淪為坊間的談資,我們對這個時代所剩無幾的敬畏倍感驚悚。從五四到文革,一路的猛砸猛打,造就了今日的無知、無禮和無畏。世風日下因緣難料,但何以連佛門之內,都如此輕浮飄搖、自我輕賤?
當大願法師寬衣解帶,把禪門心頭頂戴的那一領祖衣,雙手奉送給了某董事長時,我們看到一方面,整個儀式把和禪有關的外殼,用得淋漓盡致,連那一首“管理禪”的傳法偈,都堪稱“驚艷”;而另一方面,卻把和禪門心法有關的內膽,悉數拋棄。然而即便用盡禪門所有形式上的資源,和真正的禪門又有什麼關係呢?

德不配位

越是宗教徒,越是自詡觸及了終極真理,越會表現出一種信仰上的傲慢、偏執和異端。今日六祖門庭上的一出“創意事件”,何嘗不是深中二律背反魔咒的現身說法?
大願法師說:“我和我的團隊每天早晨醒來都要發願,要成為改寫中國佛教歷史和推動佛教全球化發展、佛法國際化弘揚的一批人,才華要配得上夢想,心量要配得上享受”。面對這宗宏大的“改寫理想”,讓我們來細加甄別:
第一,如果是認為我們的宗門祖德、我們的歷史傳承是有問題的,需要改寫,那這顯然是一個偽命題,甚至落入謗佛謗法;第二,如果說我們當代的佛門現狀是有問題的,需要改寫,那么要斟酌的,就是誰人具備改寫能力。
早有智者對後人提出警戒,人有三個基本錯誤是不能犯的:一是德薄而位尊,二是智小而謀大,三是力小而任重。德不配位,必有餘殃,不單個人會遇險,更會禍及門庭。
那么,為什麼會有一支這樣的團隊,會有這樣過度表達終極真理的衝動,會有這樣激進的、勇於玩出新意的念頭呢?就筆者看來,還是對於禪門的心性本質,從來未曾觸及過,以至於總是要試圖從形式上、從外境上尋求答案和奇蹟。

禪門法脈傳承

禪門的法脈,說到底是心法的傳承,是最不應該出現類似“有為的追逐過重,無為的安住不足”這樣的時弊。對於宏大敘事的熱衷,有時候恰恰昭示的,是一種禪門嚴謹訓練的不足,是一種業餘節奏,甚至是一種跨界投機。
曾有大願法師的擁躉提示大眾,“請各位不要誹謗大願法師,大願法師是祈竹活佛的弟子”,試圖以別家的肯定,來建立自宗中立足的合法性。我們由此看到法師的兼容並蓄——參學歷程中的紛繁複雜、信仰底色上的五花八門。
藏地各宗,漢地各派,甚至於韓國一脈,無不涉獵;活佛、上師、仁波切、阿闍黎,各方神聖提攜匯聚一身;健康養生、企業管理、生活藝術無不關照。作為青年才俊的大願法師,平均算下來能夠分給禪宗的薰陶時間,恐怕也屈指可數。
這些多樣化的因緣,如果單純從對外結交的層面上,是存在一定積極意義的。然而禪門的關要就在這裡,這些看似有積極意義的途徑,如果是基於主體自身的牢靠有力,那無疑是“極好的”,但如果本身羸弱氣短、知見迷離,那無疑是百害無一利。
這些錯綜複雜的頭緒,跟六祖門庭本身所倡導的禪,不光是毫無關係,正好相反,恰巧是六祖大師最為反對的、枝末上的行為。
對有為的主動過分依賴,對無為的放下過分地不放心——這算得上是禪門大忌。不光是歷史不會依賴這樣羸弱迷離的肩膀,大眾的慧命也不會託付給熱衷於皇帝新裝和愚人花環的團隊。

佛教界的態度

明賢法師:規避外行攪局,堅守傳承共性
在這個虛擬規定現實的時代,本來淺薄的新媒體就容易把僧尼和審醜、獵奇捆綁在一起來抓取公眾注意力,我們佛門自身就更需要謹言慎行,避免誤傷。而現如今,在六祖門庭這個博人眼球的平台上,卻恰恰自行上演了一出索隱行怪的非主流情節,著實讓人不忍直視。
對於禪宗發展共性上的忽視,對個性的單獨標榜,是六祖祖庭陷入今日被動的原因所在。對宗門主旨上的偏舉、對宗門手眼上的取捨,終究是需要超越古今的大智慧才能有效駕馭的,輕言改道並且大張旗鼓,不啻於外行攪局。
縱觀整個禪門,這種不嚴謹的攪局行徑,漸有擴大化的趨勢。逐漸成長起來的新一代青年法師們在執掌法系時,其擔當時代的責任感,有時往往和追逐時代的冒進混淆在一起。大願法師事件一出,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警策,讓我們緊迫於宗門的教育發展和人才建設。
事件當前,反思和勸諫,必須由我們漢傳佛教僧團內部來鄭重施行。時代飄搖,可嘆,如今大陸佛教仍舊缺乏一個如法的共識基礎上的處理機制。所幸,在大眾輿論時代,不同的聲音具備交鋒的空間,祈願我們能夠把這一事件清楚剖析、準確定位,為禪宗未來的發展正本清源、保駕護航。
宏海法師:寧可喪失身命,也不肯越軌而行
中國佛學院的老師宏海法師在微博上說:論理,修行不以頭髮見高低;行事,住持法道不能有絲毫違逾!雖雲焚香擲戟渾無事魔佛空爭是與非!又雲,凡世間綱常倫理與上宏下化之事,必定一一認真去作,寧可喪失身命,也不肯越軌而行。聞者不可不知!
某法師:與正法背離甚遠,實是佛門大不幸!
另一位法師則說:三衣乃佛陀為出家眾所制,是僧團的象徵。今此在家之輩怎敢擅越佛教規矩,行此與正法背離甚遠之事,實是佛門之大不幸!希望當事人能夠就此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還佛門如法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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