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派

嚴派

嚴派是黃梅戲表演藝術家嚴鳳英創立的黃梅戲旦角藝術流派。嚴鳳英的唱腔圓潤明快,表演質樸細膩,吸收京劇、越劇、評劇、評彈、民歌等之長,融會貫通,自成一家,世稱嚴派。

嚴風英的唱腔亮麗沙甜,委婉動聽,韻昧濃郁,吸收京劇越劇評劇評彈民歌等唱腔之長,將它們融會貫通,自成一家,譽為嚴派,廣為流傳,並被後人作為“精品”唱。她是公認的黃梅戲一代宗師。

在長期的藝術實踐中,嚴鳳英在唱腔和表演方面都有新的創造,為黃梅戲藝術的發展作出重大貢獻。她嗓音清脆甜美,唱腔樸實圓潤,演唱明快真摯,吐字清晰,韻味醇厚,並注重從人物感情出發,力求達到聲情並茂具有耐人尋味的藝術魅力。表演質樸細膩、塑造過許多具有鮮明性格的人物形象,如《打豬草》中的陶金花、《天仙配》中的七仙女、《女駙馬》中的馮素貞、《牛郎織女》中的織女,以及現代戲《豐收之後》中的趙五嬸等。其中《天仙配》、《女駙馬》、《牛郎織女》均攝製成影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嚴派
  • 劇種:黃梅戲
  • 創始人:嚴鳳英
  • 行當:旦角
  • 特點:嗓音清脆甜美,唱腔樸實圓潤
  • 代表劇目:《天仙配》、《女駙馬》等
藝術特色,代表劇目,流派傳承,

藝術特色

嚴鳳英的演唱既大方又秀氣,既含蓄又熱情,格調高雅,韻味十足。她的演唱是同時通過兩個聲——樂聲與字聲(旋律與唱詞)的同步進行來表達感情的。
嚴鳳英主演的黃梅戲《天仙配》嚴鳳英主演的黃梅戲《天仙配》
《女附馬》“洞房”中馮素珍的唱段“誤你終身不是我”是嚴鳳英極具魅力的唱段之一,是樂聲與字聲同步進行最佳結合的範例。這個主要由“二行”、“三行”構成的唱段,它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在拍子上和旋律上唱出的,在快速度的節奏進行中,嚴鳳英以她對中國民族語言功能厚實的底蘊,在演唱中充分協調和運用好呼吸、喉頭、共鳴和位置等,使每一個字吐的很正很圓,字頭字尾十分清晰,每一個字都得到氣息的支撐完全融化在聲腔之中,詞和曲水乳交融,詞中有曲,曲中有詞。
《到底人間歡樂多》是嚴鳳英演唱並喜愛的一首極具抒情性的唱段,在這個唱段里,可以看到嚴鳳英對中國民族語言規律和特點的掌握及其聲調變化的運用和駕馭的能力。
在《到底人間歡樂多》這個唱段中,有這樣兩句華彩性的行腔:“誰能和我賽喜歌”和“到人間巧手同繡好山河”,在研究這個唱段時她說:“這兩句行腔是梭坡韻,不便於進行長大的行腔,如果在後面加上一個“啊”字,就能夠很自然的行腔了。加上“啊”字實際上是語氣助詞,它既能使行腔獲得流暢、連貫、輕巧、圓潤的效果,同時又強化了感情的色彩,由於“啊”字是母音,從演唱技巧上講,它利於在共鳴腔體裡去擴展、延長、修飾、美化。這個“啊”字含金量很高,不愧為點睛之筆。
也是在這個唱段的第三部分小快板中:“聞一聞瓜香心也醉,嘗一嘗新果甜透心窩,聽一聽鄉鄰們問寒問暖知心語,看一看畫中人影舞婆娑……”這是極具表現力的四個排比樂句。演唱時嚴鳳英用富於彈性的適度力度的吐字強調了聞一聞的“聞”字(這是嗅覺上的),嘗一嘗的“嘗”字(這是味覺上的),聽一聽的“聽”字(這是聽覺上的),看一看的“看”字(這是視覺上的),和“心也醉”、“甜透心窩”、“知心語”、“舞婆娑”的語音、語義、語氣、語勢的變化,這個唱段,通過嚴鳳英的演唱和運用語言功能的調色板的細膩的描繪,使歌唱的語言——“字”和歌唱的旋律——“聲”相互交融,構成一個更為生動、更為形象的音樂性的語言,韻味十足。
《紅色宣傳員》“夜露降”這個唱段是嚴鳳英演唱的又一力作,在第一二部分中有2×2的四個問話語氣的樂句,也是排比樂句:“誰不愛家鄉的山和水?誰不愛祖國的稻花香?誰不盼祖國早日統一?誰不盼祖國繁榮富強?”嚴鳳英的演唱,將唱詞中蘊含的某些想像的因素及人物的心理意向,演繹得既內在的含蓄又生動開放,儘管是問話語氣的樂句,但給人的印象卻是肯定的回答。
嚴鳳英的唱腔,首先貫穿著一個“情”字,在深入把握人物性格、測度具體戲劇情境後,以聲傳情,以情帶聲,即所謂“洞達事物之情狀”,“發古人之喜怒哀樂,憂悲愉快”,也是李漁所指出的“唱曲宜有曲情”,有了“情”才能“變死音為活曲,化歌者為文人”。《天仙配》是她演唱十分成功的一部作品,她曾應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之邀,談過自己的演唱體會,充分表明了她對七仙女在特定情境中情感的把握,並介紹了自己在演唱中的處理方法。例如:“我本住在蓬萊村”一句,她的理解是:“當董永問'但不知大姐家住哪裡,要往哪道而去?'這個意外的問題假如答不出來,或者答遲了,都要露出馬腳。”所以馬上接唱。“前半句七女的心情有點發慌,後半句則是撒謊,謊撒得比較圓滿,還帶著有幾分自我欣賞的情緒。”撒謊--心慌--自我欣賞,她正是在把握了特定情境和七仙女欲愛還羞的情感基礎上,完滿地處理了這一句以及這一段唱腔。再如“分別”一場中,“董郎昏迷在荒郊,哭得七女淚如濤”兩句,嚴鳳英理解是“好像是壓在肚子裡的一肚子苦水,'蓬'地一下突破了一個缺口,迸發出來,所以感情是非常激動的”;而於“你我夫妻多和好,我怎忍心將你拋”兩句,“雖然也是悲慟的,但要平穩些、纏綿些,這樣才好表示她和董永夫婦恩愛的感情”。理解得如此深入,唱出後才十分打動人心,唱腔才有了靈魂,有了魁力。也因為如此,她在不同的劇中扮演不同的人物,乃至同一劇中同一個人物,聲音色彩都有差異。《打豬草》中透出的是嬌稚明亮的奶腔,《夫妻觀燈》中給人以爽朗與寬厚的感受,《天仙配》“路遇”中的唱腔流露出的是嬌羞與自信,《牛郎織女》中她的音色中就可以直接傳達出的是沉鬱和壓抑。不必觀看舞台演出,從她的唱腔中就可以直接領悟到人物身份、性格和情感,她的唱腔足以“使觀聽者如在目前,諦聽忘倦”,僅僅靠聲音,她就把人們帶入了豐富多彩的藝術世界。
嚴鳳英的唱腔不僅“動聽”,而且“好聽”,這是她恰當地運用嗓音對黃梅戲聲腔進行處理的結果,使演唱“清和圓轉,累累然如貫珠”,“關鍵字藻時出新奇,使人不能測度,為之限量”。她既遵從傳統戲曲演唱“字正腔圓”的標準,更追求“囀”、“潤”的效果。比如《天仙配》“滿工對唱”這段唱腔的處理方法,就是在準確把握字音聲調基礎上,大量運用前倚音,造成下滑、上掛的效果,並且按字調字情的不同,每句都有不同的唱法,使得唱腔生動而不呆滯,既明快又有濃厚的抒情意味,既純直又圓潤豐滿,令人品味不盡。此外,她還經常運用顫音、擻音、頓音等方法,一方面服務於人物情感的表達,另外一方面又使唱腔更加婉轉動聽。
“語音辨別,字真句明”,是戲曲演唱的基本準則。如果達不到這個要求,演員就未能將曲意傳送到觀眾的耳中,藝術效果必然大打折扣。嚴鳳英在演唱中十分注重一點,她的咬字吐字異常清晰,字音結實豐滿,觀眾易聽易懂。她既學習京劇的吐字方法,又注重保持黃梅戲語言的地方特色,將兩者糅合使用,力求最佳歌唱效果,她對徒弟田玉蓮曾說過一段關於吐字的認識:“我是借用了京劇的一些吐字方法與安慶話糅合在一起的。比如安慶話念'春風送暖'的'暖'字,就念成'卵'字,這樣就不好聽,就得改用國語,念'暖',這樣音就圓了。又如:'我有一言奉勸君'中的'勸'字,安慶話念'串'字,這也應該改用國語的'勸'字音。但是'小女子也有傷心事'的'事'字,就不能按國語來念,就得按安慶話來念,把'事'仿成'四'音,如念'事'就不像黃梅戲了。”由此可見她在演唱中對咬字吐字的講究,這同樣是她的唱腔廣受歡迎、時被模仿、影響久遠的原因之一。

代表劇目

嚴鳳英的代表劇目有《打豬草》、《天仙配》、《女駙馬》、《牛郎織女》、《藍橋會》、《柳樹井》、《砂子崗》、《紅色宣傳員》、《劉三姐》、《黨的女兒》、《江姐》等。尤其是嚴鳳英在《天仙配》、《女駙馬》中塑造的七仙女、馮素貞的藝術形象,已成為黃梅戲中的珍品。她主演的《天仙配》、《女駙馬》、《夫妻觀燈》、《牛郎織女》,被拍攝成了黃梅戲電影藝術片。《天仙配》曾榮獲文化部“金質獎章”。

流派傳承

嚴鳳英從20世紀50年代到60年代的十年間,為了後繼有人她先後收了六個女弟子。她們在黃梅戲舞台上各領風騷,成為各劇團頂樑柱。
開門弟子田玉蓮,自幼熱愛唱戲,曾在皖鏡大舞台學過京劇又師從黃梅戲名演員桂月娥學過黃梅戲。1951年,嚴鳳英接受田玉蓮為她的開門弟子。1953年嚴鳳英調離安慶到安徽省黃梅戲劇團後,田玉蓮擔當起勝利劇院首席花旦。
與田玉蓮同時,嚴鳳英在安慶收了第二個徒弟秦企霞。嚴鳳英走後,秦企霞與田玉蓮、胡玉芳、斯淑嫻等仍在勝利演戲(後改為安慶市黃梅戲二團),後被調往安慶市黃梅戲學校當老師,教聲腔和表演。
1953年安徽省黃梅戲劇團建團後專業旦角女演員只有嚴鳳英、王少梅彭玉蘭、陳月環,男旦丁老六、胡遐齡,新招進的女演員有許自友張萍江明安潘霞雲等人都是非職業演員。
嚴鳳英收許自友、張萍、江明安為徒弟,採用速成的方法來培養演員,一年多的時間,三個徒弟就能演《天仙配》中的眾仙女。1954年參加華東地區戲曲會演,在全國引起轟動。後來均已成為劇團中堅力量。許自友被評為國家一級演員。江明安、張萍評為國家二級演員。
1962年,嚴鳳英收了一個關門徒弟王鳳枝。在徒弟中王鳳枝是最小的一個。她認為王鳳枝是安慶地區黃梅戲劇團最有前途的花旦演員,自己有責任和義務來幫助王鳳枝提高演唱藝術水平。嚴鳳英毫不保留地傳授她的演唱技巧和對人物刻畫的方法。後來王鳳枝成為地區黃梅戲劇團台柱之一,首次評為國家二級演員(當時地市級無一級指標)。
2011年7月,北京長樂黃梅劇團的4位年輕女演員林蜜蜜、楊舒星、桂蘭星、張為偉正式拜許自友為師,成為嚴派黃梅戲的第三代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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