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貽賡

周貽賡

周貽賡,字翰臣,後改字曼青,並以字行,周恩來的四伯父。他生於清同治十一年八月十六日(公元1872年9月18日),實際上,他是周攀龍先生的長子,按當時周家大門族排行老四,所以周恩來叫他四伯父(有時也叫大爺),與周恩來父親周貽能是同胞兄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周貽賡
  • 別名:周曼青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公元1872年9月18日
  • 逝世日期:1933年
人物生平,文學形象,

人物生平

在周恩來二伯父周和鼐的中舉資料上,他為“邑庠生”;而在周恩來六伯父周嵩堯和周恩來另一位族叔周家琛的中舉資料上,他都是“附貢生,翰林院孔目銜”。顯然,這是家裡為他捐買的,以便他日後有個發展。
周貽賡、周貽謙等由於錢能訓(周貽謙的小舅子)的提攜,先後到東北謀差做事。周貽賡是1908年離淮安去東北的,他曾先任奉天度支司俸餉料正司書,後升任科員,並由於祖籍關係,兼任紹興會館理事。周家敗落後,周恩來等在淮安的親屬生活無著落,但“四伯父”是比較顧家的一位,經常寄回一些銀票,以貼補家用。這是因為他與周貽能、周貽奎、周貽淦為同胞兄弟,血緣關係比較近,還因為他自已在淮安雖先後娶過王氏、趙氏兩任妻子,但皆無出;到東北後,他又續娶了楊氏,也沒生育。他沒有親子女,關心照顧侄兒也就理所當然了。再者,他任職一絲不苟,1917年到黑龍江任公債幣制主任和制用科科長後,1921年還曾獲得黑龍江省財政廳五等嘉禾獎,後又升任科長,薪俸較之周恩來父親周貽能要高得多。因此周恩來1910年從淮安到鐵嶺,就能住於鐵嶺紹興會館;半年後又從鐵嶺到奉天(今瀋陽),移住於四伯父家。
周貽賡先生不僅律已甚嚴,而且治家有方,師承儒教,對晚輩要求很嚴。據周恩來當時一個同學1977年回憶,“他大爺(指周貽賡)非常嚴,我們到他家都得站著,不許坐著。”在周貽賡家主堂屋的當間經常掛著一副“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到無求品自高”的對聯;他對侄兒等晚輩們的治家格言是:“孔子兒孫不知罵,曾子兒孫不知怒,周家兒孫不知求(指求名、求利)”。他要求晚輩們生活上要勤儉,學習上要奮進,待人處事要嚴於律已,寬以待人,在學習上要刻苦,平常要以助人為樂。周恩來在他的教育下,從不亂花一文錢。在東關模範學校念書期間,周恩來每天中午只在校門口買兩塊燒餅,喝大碗白開水充飢。但他牢記四伯父的教誨,把自已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攢下來的錢都給了學校的一位老校工。1977年2月8日原東關模範學校魏校長的兒子魏啟漢說當時學校有個老堂役姓吳的,總理來到學校的那年秋末冬初病倒了。總理不知積攢了多少時間的錢,因為當時總理的大爺給他的錢很有限,總理的生活很清苦,有點錢也不亂花,都是買書。那時他看書、買書已成習慣。看到老堂役病倒了,他就幫老堂役燒水,並給老堂役送去八個銅板,讓老堂役買點藥吃。老堂役病好後對我父親說:“我鬧一場病倒沒什麼,你看他(指周恩來)家清苦,還給我八個銅錢,使我內心非常感動。”從這裡已經看出周貽賡教育周恩來的影響作用,也折射出了少年周恩來的人品風範。
周恩來1913年於瀋陽東關模範學校畢業後,恰逢周貽賡調到天津長蘆鹽運司任科員及官銀分號總稽核員。住法租界33號路清河裡17號,周恩來也隨之南下並考入天津南開學校。此後,周貽賡雖工作仍有過變動,但天津一直有一處固定的家。
周貽賡無子女,而周恩來又已出嗣過繼給小叔父周貽淦為子,按舊時倫理習俗,周恩來不便兼祧承嗣,所以,他只好再將周恩來的小弟周恩壽接到自已身邊讀書。1918年周恩壽14歲時離開淮安赴天津,到天津讀書求學。周恩來出國留學期間,曾多次致書“四家伯”,表達對這位伯父的敬愛之意。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末,周貽賡在吉林做事,時周恩壽也在那裡。周恩來、鄧穎超夫婦在赴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途中遭到日本特務跟蹤盤查。周恩來機智地用乳名與四伯父聯繫,並謊說周貽賡是自已的舅父騙過了敵人。周貽賡也積極給予了掩護,讓侄兒周恩來和侄媳鄧穎超在自已家住了幾天,這在當時是冒著很大風險的。那是周恩來夫婦和四伯父、四伯母(楊氏)唯一的一次生活相處。1995年,筆者走訪周恩來親弟媳王士琴老人。王老曾和四伯母楊氏共同生活過很長時間。她回憶說,四伯母生前多次對她說,鄧穎超雖是個革命黨人,但她很懂規矩,在四伯父家一天多時間,她什麼家務活都做,長輩在場時,她幾乎就未坐下過,一直都是站著。建國後,王老到西花廳作客,妯娌倆談起此事時,鄧穎超還笑著說:“那一天的媳婦還不好做嘛?”
1933年秋,周貽賡因病在天津去世,時年61歲。
周恩來對四伯父周貽賡的那一段養育之恩一直縈繞腦海。在《周恩來早期文集》里,還留有1916年3月21日周恩來寫下的《稟家長書》一文。周恩來在文中深情地寫下了“家中贍養,不能稍分大人勞肩,反使大人隻身走千里外,為子侄謀衣食,侄罪重矣。”、“但憶七載依依,承歡膝下,驟別慈顏,忽覺親我者又少一人,是以縈懷莫去,繞繞不能離異……”字裡行間流露出他們伯侄親情,對四伯父的感恩之意更是溢於言表。直到1942年,周恩來在重慶還曾對八路軍駐渝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張穎說:“四伯父待我恩重如山。”1933年四伯父周貽賡在天津謝世時,周恩來正在江西蘇區指揮第四次反“圍剿”,他無法得到訊息,親人也無法向他報喪。周貽賡膝下無子女,周貽能便讓小兒子周恩壽作為嗣子替他哥哥戴孝打幡。周恩壽考慮到四伯父對哥哥周恩來也有過一段養育之恩,發喪時應該有個表示才好。但他想到周恩來當時是蔣介石國民黨懸賞通緝的人物,不能直書“周恩來”三字,以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後,周恩壽巧妙地使用上哥哥的乳名發了四伯父的訃告:“……孝子,周同宇,孝侄周大鸞”,這既避開了國民黨耳目,又為周恩來表達了孝意。那也是周恩來離開淮安後再一次使用乳名,而且他本人直到1949年在香山見到弟弟周恩壽後才知道。

文學形象

  1. 見《浙江鄉試同年齒錄》周和鼐中舉資料。現存浙江圖書館古籍部,編號11905。
  2. 見《浙江鄉試同年齒錄》光緒丁酉科享本周嵩堯中舉資料,現藏浙江圖書館古籍部,編號11926。另還見《浙江鄉試同年齒錄》光緒庚子、辛丑恩正併科第五冊周嘉琛中舉資料,浙江圖書館古籍部,藏號11906。
  3. “捐買”一說出自周恩來嫡侄女周秉宜,作者亦曾去我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請教有關專家,認為確有其事。後經中央文獻研究室審定認可。
  4. 周恩來:《稟家長書》。見《周恩來早期文集》上卷1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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