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白炎

歌手河圖演唱的歌曲中出現的虛擬人物。

周元帝白炎(長平十五年十二月-永初十二月),周朝開國皇帝。

長平十五年十二月,白炎生於東齊,亡父,有母為犯婦。

十六年五月,天下大旱,餓殍遍野。六月,衛明帝祭天。八月,南疆人巫晟攜師妹巫嬰布衣自薦於朝,夜起九龍塔於帝宮,引青龍布雨,潤澤天下。明帝以其有大神通,封國師。是夜,明帝容穆第四子熙降生。九月,明帝立太子熙,赦天下。 大赦之日,白炎母吳氏出獄。十二月,病卒。四年五月,天闌太守謝懷瑾長女婉以殿前武試第一請任天闌守將。七月,左相慕文遠次子清和初識白炎。八年元月,炎軍臨帝都天歲。國師巫晟以一人之力阻其於帝都外三日,其後不知所蹤。天歲城陷。貴妃硃砂墮城殉國。白炎鴆敬帝容熙。二月,白炎即位,定國號周,改元永初。即周元帝。十年十一月,墨離入宮獻上前朝貴妃畫像一幅後離去。十二月,元帝崩。諸王作亂。史稱永初之亂。十一年九月,秦王白徹起兵平叛。十二月,勝六王聯軍於天闌之野。永初十二年元月,白徹登基,改元太業。即周武帝。二月,武帝與搖光皇后楚落大婚,赦天下。遂祭宗廟,尊白炎為元皇帝。

基本介紹

  • 本名:白炎 
  • 別稱:元皇帝,周帝 
  • 所處時代:衛朝,周朝 
  • 出生時間:長平十五年十二月 
  • 去世時間:永初十二月 
  • 主要成就:推翻衛朝統治 
  • 職業皇帝
  • 年號:永初 
故事,人物生平,史料記載,

故事

他離開時,她正是及笄後的第二年。大好的二八年華。
他說,等我兩年,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閣,嫁給我。
她唇邊的酒窩輕淺,眼角眉梢都是笑,低聲應著。
十八歲,是爹娘最大的讓步,可他說,兩年便已足夠。
我相信你。 她說,像想起什麼似的,問他要了匕首,割下了鬢邊的一縷發。
我們來結髮。
看著面前雙頰緋紅,眼神遊移的她,他爽朗地笑出了聲,如實割了發遞給她。
她低頭,細心地撫順,巧妙地挽了個同心結,再放入隨身的香囊。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個給你,你可不要弄丟了,要不然我...... 她輕咬下唇,頰邊紅雲未褪,卻想不出有什麼話可出口威脅。
不然我永遠不會理你。
必然不會。
他將香囊收入懷中,認真許諾。等我回來,我會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白炎的妻子。
如果他回來,他會讓她穿上極盡華美的嫁衣,用八抬大轎迎她入門。他會告訴所有人,這個女子,是他至愛的妻。可是,這個世間常有的事,是沒有如果。今這一別,卻幾乎成了永訣。
他走後,她的生活日趨於平淡。十六歲的少女,又是富家小姐,她平時不過是彈琴刺繡,白日裡讀書,也是在爹娘允許下的《女則》、《女戒》。偶爾的,會和婢女一起撲蝶。再年幼的弟弟的慫恿下去放紙鳶。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她需要做的,似乎只是靜待他的歸來。她依然溫婉的笑,但卻多了抹擾人的愁思。她會想起那個總是在夜晚出現在她窗前的少年,他會羞澀的笑,但也會玩笑的吟出句“誰家女兒如新綠,叫我春心亂如麻”,會因她的惱怒而不知所措的道歉。會認真地看著她的眼說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城裡同齡的女子幾乎都已出嫁,有的甚至做了娘親。家人都開始擔心,但礙著之前的話又不好催促。 她看在眼裡,並不在意。世間縱有千萬人,但只要不是他,她都不要。第二年春末,她陪母親去廟裡還願。從廟裡出來的時候,一個穿著怪異的男人拉住了她月牙白的衫子,說要為她算上一卦。她看他可憐,便答應了下來,伸出了素白的手。那人看了一陣,搖著頭,竟說她此生會與三個男子有感情糾纏。還有兩次姻緣。她只當玩笑,但一旁的娘親卻大驚失色。三個男子、兩次姻緣。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不忠,可直接訴之為淫蕩。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罪過。急匆匆地向家中趕,她在不甚平穩的轎子裡嘆息。風揚起轎簾,飄來了淡淡的桂花香氣。湖畔的桂花開了罷。她想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然後,笑意凝結。從帘子的縫隙里,她竟然看到了一年不見音信的他。她慌忙掀起帘子,隻眼睜睜地看著他拐入了旁邊的巷子。她知道,他從家裡的長工那兒無意中聽來的,那裡是城中最大青樓,春意閣。
當晚,她喚退了丫鬟,焦急地坐在窗前,不知所措。 第一次,她感到了不安,那不安像一把匕首,正緩慢地刺入她的胸腔。 看著銅鏡邊他送的簪子,她決定去找他。至少,探個明白。 換上男裝,躲過門房,徒步跑到她從未涉及的地方,買通了鴇母,忍住恐懼,她終於來到了房前。不用敲門,那房內女人一聲聲的嬌喘和呻吟直達耳膜,即使是不解人事的她也知道裡面正上演著什麼。
白炎、白炎。 那女人這樣喚著,婉轉如鶯啼。
她該感到羞恥,該臉紅跑開,但她偏偏立在原地,面色蒼白。
房內,鮫綃紅帳,雲雨巫山。
房外,她蜷在門邊,將櫻唇咬到出血,哭得肝腸寸斷。同心人挽同心結,可他的心,還是走了。從那晚起,她開始閉門不出。家裡不知在忙些什麼,她不想去猜,也無心去猜。爹娘來過,大夫藥也開了幾副,也只是讓她多多休息,不要多想。她只是笑,讓他們安心。爹娘告訴她,她的婚期已定,便在下月十八。這一次,不容她拒絕。她搖頭,說:女兒的婚事全憑爹娘做主。本以為會有一場硬仗要打,這么一來,兩人自是喜出望外,忙著準備婚事去了,對於一向堅決的女兒有這么徹底的轉變,竟是沒有在意。 她恭身行禮,爹娘慢走 哀,莫大於心死,而這個身子,誰想要,便給誰罷。
當天,描金龍鳳嫁衣,繪彩八抬大轎,沖天的嗩吶震天響,送親的隊伍整整蜿蜒了一條街。一切的一切,都如他曾經許諾過要給她的。今天,她要嫁了,可是,她要嫁的人,不是他。不是他。喜帕下的她,眼淚一滴滴地掉下,在大紅喜袍上,慢慢地暈出一片暗色的水漬。她有些悔,暗罵自己做事太過莽撞,心中卻又期待他會半路攔住她,帶她走。但當有人掀開了她的喜帕,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溫文爾雅但卻陌生的臉,她的夢才完全破碎了。那是她的夫,許家少爺,許文晉。
第二天,她看著床上那斑斑血跡,竟笑出聲來了。該醒了,該忘了,那,本就不是她的。像是從未這么開心似的,她的笑止不住,到最後,已是杜鵑啼血聲已嘶。遠處傳來腳步聲,她站起身,輕撫臉頰,觸手,竟是一片冰涼。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淚如雨下。夫家本就是書香門第,連丫鬟奴僕都念過書識過字。人人,都待她極好。可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許文晉為人君子,謙遜而有禮,對她是有求必應,只願博她啟唇一笑。和他,全然是兩樣的人。她作詩,他不會幫她斟酌用詞。她彈琵琶,他不會在稱讚後吹蕭相和。她畫畫,他不會拿筆在留白處寫詩提字。但那人會,許文晉會。他倆琴瑟相和,相敬如賓。可是,這樣的男人,在這樣的亂世,只能稱之為懦弱。他真的很好,但他終究不是那個他。他會在她生辰時送她不昂貴卻已傾盡他家產的簪子。他會在她彈琴時在一旁認真的傾聽,即使他不懂。他會在入夜後敲她的窗,對著她孩子氣的笑。他會在這樣的動亂的時代,去追求他的理想,他的正義,他說過,那才是一個男人真正該做的事情。而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婦,與他的緣,該斷了。可是,那個人的身影,在心中,抹不掉,忘不了。
無聊成獨臥,彈指韶光過。轉眼間半年已過,即使是久不出門的她也多少知道,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叛軍在四月前開始在各處製造事端,如今已迅速地發展為燎原大火。而那叛軍的首領,竟是白炎。銹針刺破手指,指間那點嫣紅卻刺痛了她的眼。為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亂了。那個擁有清澈笑容的少年,終是找到自己的方向了么。前幾任皇帝荒淫無道,弄的國庫空虛,民不聊生。縱是當今聖上有通天本領,民心已失,又怎是簡單就可挽回的?民心向背,自古以來就是帝王的勝負所在。白炎這次,怕是已勝券在握。她笑,笑自己痴,笑自己傻。那人一旦君臨天下,又怎會還記得她?罷了,罷了。
又是一月過去了,公婆抱孫心切,便催她去廟裡祈子,她應了下來。帶上貼身奴婢,坐著轎子出了門。 跪在蒲團上,她仰望著面前那高大的送子娘娘像,心中一陣悵然。 雙手合什,虔誠的拜了下去。不過短短兩年,已是物是人非。回許府的路上,轎子無故壞掉,她說想在街上看看,讓那些惶恐的轎夫先回去,只留了丫鬟晚兒在身側。街市依然熱鬧非凡,對於國家來說,仗是要打的,對於平民百姓來說,生活更是要繼續下去的。面紗的帶子鬆開了,被風吹了去。晚兒趕忙去追,卻慢了一步。那騎在馬上的男子拿著他的面紗,對她淡淡的笑。她向他道謝,接過面紗,匆匆離去。那人的眼神有太多的深意,讓她感到恐懼,但更多的是不安。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事,才好。
然而,僅僅是在半月後,她被應召入宮。該來的,還是來了。身著藍色宮裝坐在湖邊的亭子內小憩,她的表情溫婉。那日在路上驚鴻一睹的男子,竟是當今聖上。那一日,他戀上了她的貌,不顧她已成親,硬是把她召入宮中,封為貴妃。江山搖搖欲墜,宮內卻還是夜夜笙歌,春意濃濃。他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江山,他想要,給他便是。她撫上他眉間,那么為什麼你仍是不開心?他寵她,許她可直喚他的名。他說他不在乎,笑得毫不在意。他知,那時因為他明白,朝廷已失了民心,只有改朝換代,否則無法平息眾怒。可這,畢竟是他的國家,他不甘心,卻無能為力。她又怎么告訴他,那個領兵反他的人,正是她心中時刻念著的男子。當初許了婚事,是因了一時的絕望,不及細想。嫁了過去,夫家待她好她心知肚明,才想真正絕了他的情。崇寧三年,她入了宮,成了愛人對手的貴妃。三個男人,兩次姻緣,終是,應了。她輕笑,自己的身世,比那隨水飄零的浮萍,還要更加不堪。終是沉淪,又有誰會顧及。畫樓西畔反彈琵琶,暖風處處,誰心猿意馬。心臟有一處,隱隱作痛。
漸漸地,宮內也開始人心惶惶,連一向柔和的花香似乎都多了分肅殺的氣息。平靜如昔的,是他,是她。 傾國的時刻,總歸會到來。七重紗衣。應他的要求,她身著白色的華衣來到他面前,臉上脂粉未施,但仍是絕世風華。
很美。他稱讚道,將她擁入懷,緊緊抱住,仿若今生不願再放開。
走吧。他說。
城下的那個人,是白炎。短短時間內便已攻至這裡,勝負早已分曉。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眸中有掩不住的激動。她身側的那人看著她的反應,神色悲哀,然後,他說:白炎,這天下,朕給你。這個女子,是你所愛的人,朕雖封他為貴妃,但傾國之後,你一定要對她好。
她訝異的回眸,與他四目相對。他知道,他竟然什麼都知道!可是他竟還把自己留在身邊!他竟對他說放過她!她步步後退,驀地悽然一笑,右手中的匕首森寒,腰腹間的大片猩紅觸目驚心。
他衝上來,叫著她的名字,那時她,第一次見溫柔的他如此失控。 對不起,對不起。 她重複著,用盡力氣推開他,從城牆上縱身躍下。衣袂飄飛,像一隻華美的蝶。他站在城牆之下,就那樣站在那裡,看著她跳下來,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雙拳緊握,掌心鮮血淋漓。然後,他閉著眼,下令。 攻城。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你能諒解么,我背後還有那么多兄弟,他們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負了他們。 對不起,對不起。 同心結仍在,而......人呢?
九重寶塔之上。畫像上的女子言笑嫣嫣,一舉一動,仿若生時,他經常就這樣看著她,一夜無眠。 他一直都記得傾國那天,她從城樓上跳下來時決然的面容,以及絕望也遮掩不住的徹骨的愛戀。
他不怪她不等他。那年的春末,她看見的人是自己,但在春意閣和花魁巫山雲雨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他為了擾亂朝廷眼線而尋找的替身。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漸漸失控。 她痛苦那天,他只能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她出嫁那天,他只能在兩人定情的湖畔,暗自神傷。
她入宮那天,他在戰場上只有片刻失神,便又投入殺戮。
她死那天,他被副官牢牢抓住,終是連遺體也未保住。
她沒有錯,是他負了她,負了她。如果不是他那時太過年少輕狂,總想為民族大義做一番事業。想打下這天下給她。如果他當時帶她走,是不是就不會這樣。手下人說,這是為了顧全大局,他聞言只是笑,一言不發。
早就晚了,也輸了。那人為了她,竟輕易地放他們過關,用所有,換她一命。為了她,他傾盡天下。而自己,傾了國,登上了帝位,受萬人膜拜。 本是為了她才打的天下,到最後,竟是贏了天下,輸了她。

人物生平

長平十五年十二月,白炎生於東齊,亡父,有母為犯婦。十六年五月,天下大旱,餓殍遍野。六月,衛明帝祭天。八月,南疆人巫晟攜師妹巫嬰布衣自薦於朝,夜起九龍塔於帝宮,引青龍布雨,潤澤天下。明帝以其有大神通,封國師。是夜,明帝容穆第四子熙降生。九月,明帝立太子熙,赦天下。大赦之日,白炎母吳氏出獄。十二月,病卒。……三十六年六月,明帝崩。太子繼位,改元崇寧。即衛敬帝。太子妃蕭玉為皇后。太史顧家山告老還鄉。顧長寧、蘇靜、謝卿入太史院。……崇寧元年十月,硃砂入宮,封美人。二年三月,封昭儀。九月,有孕,封昭妃。十二月,小產。敬帝以謀害皇裔之罪廢后。是夜,後自縊於冷宮。三年元月,硃砂封貴妃。……四年五月,天闌太守謝懷瑾長女婉以殿前武試第一請任天闌守將。七月,左相慕文遠次子清和初識白炎。硃砂自晉貴妃之位,恩寵無雙,權勢一時無兩。有朝臣彈劾者,多去官罪死。敬帝沉湎聲色,不理政事。朝堂怨聲日甚。民間多稱奸妃。……七年四月,慕清和再遇白炎,述己志。六月,北嶺以重賦民變,白炎借勢起兵。慕清和留書離家,投白炎麾下。父兄與之絕。七月,白炎以慕清和為將,兵發北嶺,攻北方第一城天闌,是為崇寧之亂。天闌守將謝婉苦戰無援,不降而死,為炎軍副將褚七禮梟首三日。天闌謝氏一門十三口殉城。九月,炎軍攻城掠地,日近帝都。敬帝時不早朝。十一月,右相褚九齡府中搜出與弟褚七禮往來信件。褚九齡被指通敵。褚氏滿門抄斬。八年元月,炎軍臨帝都天歲。國師巫晟以一人之力阻其於帝都外三日,其後不知所蹤。天歲城陷。貴妃硃砂墮城殉國。白炎鴆敬帝容熙。二月,白炎即位,定國號周,改元永初。即周元帝。城陷之日,蘇靜不知所蹤,謝卿自焚於室,顧長寧降。墨離隱,人以為歿。……永初元年四月,慕清和以將印換取慕氏平安百年之帝王承諾,遠走海外。顧氏一門返京,顧長寧復職修史。五月,禮官議衛帝諡號曰荒,元帝異之,曰敬。……十年十一月,墨離入宮獻上前朝貴妃畫像一幅後離去。十二月,元帝崩。諸王作亂。史稱永初之亂。十一年九月,秦王白徹起兵平叛。十二月,勝六王聯軍於天闌之野。永初十二年元月,白徹登基,改元太業。即周武帝。二月,武帝與搖光皇后楚落大婚,赦天下。遂祭宗廟,尊白炎為元皇帝。

史料記載

公子墨離者,天歲人也。長平二十七年,以天歲春 日行遊園聞於帝都,而年才十二。三十二年,筆力日盛而畫作日稀,偶有作,皆藏王公顯貴,人稱春風畫卷。崇寧八年,城陷,公子沒,春風畫卷絕世。太業二年,天歲琳琅軒於遣出宮人處收畫卷一幅,鑒為公子真跡,遂說城守獻之於武帝。畫中女子眉間硃砂一點,顏色猶勝搖光皇后,帝見而嘆之,曰:春風復來,故人安在?以帝好之,王公一時爭尋畫卷。 ——《天歲城志·墨離傳》崇寧間,太史院有蘇謝顧三人為明帝所重。蘇靜者,出身青川寒門,幼孤;謝卿者,天闌太守謝懷瑾長子也;顧長寧者,前太史顧家山獨子也。三人同入太史院,即為良友。
崇寧八年元月,城陷。蘇靜不知所蹤,謝卿自焚於室,顧長寧降。永初元年三月,寧復任修史,多秉筆直書,屢犯上忌。盡元帝一朝,寧三囚三復,至武帝即位,猶為太史院之首,人以為奇。曰:幾代史官,未有及顧太史者也。
——《天歲城志·顧長寧傳》慕清和者,左相慕文遠次子,兵部侍郎慕清平之弟也。其母早逝,父有賢名,兄有將才,唯和自幼頑劣。崇寧四年五月,天闌太守謝懷瑾長女婉以殿前武試第一請任天闌守將,和見之,心有所悟。七月,於天歲城郊遇白炎,一見傾蓋。越三年,敬帝寵貴妃,割剝無度,朝野怨聲載道。七年四月,和再遇白炎,述己志。六月,北陵民變,白炎借勢起兵。和留書離家,投白炎麾下。父兄與之絕。
七年七月,白炎以和為將,兵法北陵,攻北方第一城天闌,是為崇寧之亂。八年元月,炎軍臨帝都天歲。國師巫晟以一人之力阻其於帝都外三日,後不知所蹤。昭貴妃硃砂墮城殉國。白炎鳩敬帝容熙。城陷之日,京中王公多死傷,唯慕氏為和力護不失。八年二月,白炎即位,定國號周,改元永初。
和幼與右相褚九齡么女褚素心有婚約。崇寧七年十一月,褚九齡被指通敵,褚氏滿門抄斬,褚素心亦在其列。
永初元年四月,和以將印換取慕氏平安百年之帝王承諾,自此遠走海外。太業後,猶有人言其蹤跡,曰:戰船結隊,隻身海上。
——《衛史·慕清和列傳》崇寧七年七月,白炎軍攻城,是為亂始。守將謝婉率眾苦戰,不得援。七月廿六,城破,婉力竭被擒,不肯降,為炎軍梟首。八年春,炎奪王城天歲,鴆敬帝,清朝堂,廢宮室。二月即位,定國號周,改元永初。
永初十年冬,周帝崩,朝野翻覆,諸王皆謀自立。時有亂軍夜襲,見婉披髮執槍於城上,肝膽俱裂,乃退。十一年,新帝徹平亂登基,改元太業。
太業後,城中始有謠歌傳唱。歌曰:安危何所系,天闌謝將軍。太業三年,城東設謝婉衣冠祠,祭拜者眾,香火終年不絕。
——《天闌城志·謝婉傳》
巫晟者,南疆人也,發白異眾,貌若珠玉,著銀面具,未知其年幾何。長平十六年,天下大旱。晟攜師妹巫嬰布衣自薦於朝,夜起九龍塔於帝宮,引青龍布雨,潤澤天下。明帝以其有大神通,封國師。國師者,晟乃有衛以來第一人也。
——《衛史·國師列傳》晟為國師二十八年,權勢一時無兩,又以法術通神,無人敢犯。因其風華無雙,容貌不改,長得女子愛慕,而二十八年不見伴侶,但有嬰常隨左右。 崇寧八年元月,白炎軍攻帝都天歲。以有人通敵故,城內補給盡毀,守軍無以為繼。正當危急,晟以天人之姿現世,窮一人之力,阻炎軍於帝都外三日,活人無數。後天歲城陷,晟與嬰自此不知所蹤。 永初後,市井猶有歌者,歌曰:大慈悲者,國師白髮。——《衛史·國師列傳》崇寧七年六月廿九,北嶺民變,白炎軍奪城。守將燕子名戰死,城主解鈺領殘兵降。
北嶺守軍多征自本縣。七月,解鈺使人帶死城者衣冠歸,與縣主陳青。七月十四,青始集百姓之力,造陵於煙華海畔。縣中青壯皆戰死北嶺,余民多孤兒寡母,而勞作不息。
太業四年四月初五,造物終成,是為煙華海八百衣冠冢。——《煙華縣誌·衣冠冢志》趙欽去四年,無音訊,偶有同行人歸,皆言其歿。徐蕙見趙氏二老無依,以與欽幼有婚約故,不肯他嫁,遂自拒官媒,手持靈位,嫁入趙家,以新婦禮侍二老。縣人皆稱其賢。又十四年,瘟疫過境,縣中時有人亡。蕙力護二老不失,終盡瘁而死。又二年,欽歸鄉,見父母尚在,而賢妻已歿,唯撫靈慟哭。時維太業三年,鄉親助欽立賢女碑於縣南,以志蕙。 ——《青川縣誌·賢女傳》周帝白炎死在稱帝十載後的一個雪夜。這個草莽出身的皇帝不喜奢華,逼宮奪位後便廢棄了前朝敬帝所建的華美宮室,而每夜宿在帝宮內的九龍塔,死時亦盤膝在塔頂石室几案前的蒲團上,正對著壁上一幅畫像。
倘有歷過前朝的宮女在,定會認出,那畫上顏色無雙的女子,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後一位貴妃。
原來在傾國的十年之後,白炎終究追隨那人而去。他身後並未留下隻言片語。於是所有關於周朝開國皇帝的謎團,都與那懸於九重寶塔之上、隱在七重紗幕背後的畫像,一併被掩埋進厚重的史書里。天歲者,等天之歲也。永安長寧,不見七苦,少年白髮,如是帝都。 ——《天歲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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