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聊齋志異》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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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是清代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文言短篇小說。講述的是泰安州的張太華,是個很富裕的州吏。他家裡有狐騷擾,雖多次驅趕、遏止,也不起作用。張太華通過胡二爺介紹認識了狐妖周三,周三為其驅趕狐妖。最後周三從此住在張家,相見如賓主一般。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周三
  • 創作年代:清代
  • 作品出處:《聊齋志異》
  • 文學體裁:小說
  • 作者:蒲松齡
原文,注釋,譯文,作者簡介,

原文

泰安張太華[1],富吏也。家有狐擾,遣制罔效。陳其狀於州尹[2], 尹亦不能為力。時州之東亦有狐居村民家,人共見為一白髮叟。叟與居人通 弔問[3],如世人禮。自雲行二,都呼為,胡二爺。適有諸生渴尹,間道其 異[4]。尹為吏策[5],使往問臾。時東村人有作隸者[6],吏訪之,果不誣, 因與俱往。即隸家設筵招胡。胡至,揖讓酬醉,無異常人。吏告所求,胡曰:“我固悉之,但不能為君效力。仆友人周三,僑居岳廟[7],宜可降伏,當代 求之。”吏喜,申謝。胡臨別與吏約,明日張筵於岳廟之東。吏領教。胡果 導周至。周虬髯鐵面,服褲褶[8]。飲數行,向吏曰:“適胡二弟致尊意,事 已盡悉。但此輩實繁有徒[9],不可善諭,難免用武。請即假館君家,微勞所 不敢辭。”吏轉念:去一狐,得一狐,是以暴易暴也[10]。游移不敢即應。 周已知之,曰:“無畏。我非他比,且與君有喜緣,請勿疑。”吏諾之。周 又囑:“明日偕家人闔戶坐室中[11],幸勿嘩。”吏歸,悉遵所教。俄聞庭 中攻擊刺斗之聲,逾時始定。啟關出視,血點點盈階上。墀中有小狐首數枚, 大如碗盞焉。又視所除舍,則周危坐其中[12],拱手笑曰:“蒙重託,妖類 已盪滅矣。”自是館於共家,相見如主客焉。

注釋

[1]泰安:泰安州,屬濟南府,治所在個山東省泰安市
[2〕州尹:州的長官,即知州。
[3]通弔問:謂有禮儀交往。弔問,吊死問疾。
[4]間:乘間。
[5]策:策劃。
[6]作隸者,當衙役的人。隸,隸役,特指衙役。《國語·周語》下:“子孫為隸。”豐昭注,“隸,役也。”
[7]岳廟,指東嶽廟,即岱廟,在泰山腳下,奉祀東嶽大帝。
[8]褲褶(xl 習),古時軍中一種匣於騎乘的服裝,上著褶而下服褲。 褶,夾上衣。褲,脛衣,套褲。
[9]實繁有徒:確實有很多黨羽。繁,多。徒,眾,指同黨之人。
[10]以暴易暴,謂以凶暴代替凶暴。語出《史記·伯夷列傳》。
[11]闔(he 合)戶:關門。此從二十四卷抄本,原作“合戶”。
[12]危坐:端坐。
據《聊齋志異》鑄雪齋抄本

譯文

泰安州的張太華,是個很富裕的州吏。他家裡有狐騷擾,雖多次驅趕、遏止,也不起作用。他把這事說給知州聽,知州也無能為力。當時州的東面也有狐居住在村民家裡,人們都看見過狐是一個白髮老頭。這老頭和村里人互通禮儀往來,如同常人一樣。他自稱排行第二,人都叫他胡二爺。恰巧有個秀才來拜見知州,談話間提到了胡二爺的奇異。知州便為張吏出謀,讓他前去問胡叟。那時胡叟住的村子裡有個在州衙當差的人,張吏向他打聽胡叟的情況,果然不假,於是和他一同前往,就在衙役家裡設筵請胡叟。胡叟來到,禮讓敬酒,和常人沒有不同的地方。張吏便把請求驅狐的事告訴了胡叟。胡叟說:“我本來很清楚地知道這回事,只是不能為您效力。我的朋友周三,寓居在岱廟,他能降伏它們,我定當代您求他。”張吏大喜,再三致謝。胡叟臨走時和張吏約好,讓他明天在岱廟的東面設筵等待。張吏都答應照辦。
第二天,胡叟果然領著周三來到約定的地點。周三的臉像鐵一樣,上面長滿捲曲的鬍鬚,穿一身騎馬服裝。酒過數巡,周三對張吏說:“剛才胡二弟把您的意思告訴了我,事情已經知道得很詳細了。只是此輩確實有很多同夥,不可好言相告,難免動用武力。請允許我就借居在您家,有什麼吩咐也在所不辭。”張吏轉念一想,去掉一狐,再來一狐,是用凶暴換凶暴,因而遲疑不決,沒敢立即答應。周三已知道了他的心思,說:“不用害怕,我和那些狐不一樣,而且和您還有同住一起的緣分,請勿懷疑。”張吏答應了他。周三又囑咐他明日和全家人一起關上門坐在屋子裡,不要喧譁。
張吏回到家中,全都遵照周三的吩咐安排好了。不久便聽到院子裡有攻擊刺斗的聲響,過了一個時辰才靜下來。開門出來一看,鮮血點點灑滿台階,台階上有好幾個小狐狸頭,像碗、杯大小。又去看為周三清掃準備的房間,見他端坐在裡面,拱手笑著說:“蒙您重託,妖類已全部消滅了。”周三從此住在張家,相見如賓主一般。

作者簡介

蒲松齡(1640~1715 年),清代傑出的文學家,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山東淄川(今山東淄博市)人。蒲松齡一生熱衷功名,醉心科舉,但他除了十九歲時應童子試曾連續考中縣、府、道三個第一,補博士弟子員外,以後屢受挫折,一直鬱郁不得志。他一面教書,一面應考了四十年,到七十一歲時才援例出貢,補了個歲貢生,四年後便死去了。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齡對當時政治的黑暗和科舉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認識。生活的貧困使他對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體會。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寫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齋志異》外,還有《聊齋文集》和《詩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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