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愛情

古典愛情

《古典愛情》是2006年1月1日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余華。

余華寫於1988年的《古典愛情》,被認為是“揭開溫情的背後是血淋淋的惡魔性現實”。小說寫了出生貧寒的柳生在昌盛之時上京趕考,在一座大宅的閣樓內邂逅惠,又留下了“不管榜上有無功名,都請早去早回”的諾言,最終柳生和惠生死兩別、無緣再見的愛情故事,悲劇色彩濃重。

基本介紹

  • 書名:古典愛情
  • 作者:余華
  • ISBN:9787020053612
  • 頁數:109
  • 定價:9.00
  •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06-1-1
  • 裝幀:平裝
內容梗概,內容提要,點評鑑賞,作者簡介,

內容梗概

出生貧寒的柳生在昌盛之時上京趕考,在一座大宅的閣樓內邂逅惠,又留下了“不 管榜上有無功名,都請早去早回”的諾言。 落榜後的失落感令柳生自愧無顏去見小姐惠,但與小姐的諾言又不可打破。就當柳生重回就地之時,他赫然發現當初的閣樓以不復存在,只剩下斷井頹垣,小姐惠更是無處可尋。三年後柳生再度進京趕考,可時運以不昌盛,到處是荒野,枯河,人啃草皮的景象。又是那座小姐曾住過的城鎮,柳生竟目睹了人吃人那慘不忍睹的一目,也就是在這之後,柳生髮現了闊別已久的小姐惠,可為時已晚,柳生不得不將這三年積累的思念化為一刀刺下,以解小姐的痛苦。從此柳生雖生猶死。又經過幾年的生活,這是市道又昌盛起來,可柳生以決定拋棄一切功名,去為小姐收墳,就在一日,因發覺幾根散著綠光的長髮,柳生覺得小姐復活了,按耐不住,柳生終決定打開墳冢看個究竟,結果他驚喜地發現,被埋葬的小姐的身體以長出新肉。之後柳生將土輕輕蓋會,深信小姐不久便會復活。第二日夜,小姐果然到訪,可神色悲戚,道:“小女本來生還,只因被公子發現,此事不成了。” 說罷,小姐垂淚而別。
古典愛情

內容提要

柳生赴京趕考,行走在一條黃色大道上。他身穿一件青色布衣,下截打著密褶,頭戴一頂褪色小帽,腰束一條青絲織帶。恍若一棵暗翠的樹木行走在黃色大道上。此刻正是陽春時節,極目望去,一處是桃柳爭妍,一處是桑麻遍野。竹籬茅舍四散開去,錯落有致遙遙相望。麗日懸高空,萬道金光如絲在織機上,齊刷刷奔下來。 柳生在道上行走了半日,其間只遇上兩個衙門當差氣昂昂擦肩而過,幾個武生模樣的人揚鞭摧馬急馳而去,馬蹄揚起的塵土遮住了前面的景致,柳生眼前一片紛紛揚揚的混亂。此後再不曾在道上遇上往來之人。  
數月後,柳生落榜歸來。他在黃色大道上猶豫不決地行走。雖一心嚮往與小姐重逢,可落榜之恥無法迴避。他走走停停,時快時慢。赴京之時尚是春意喧鬧,如今歸來卻已是蕭蕭秋色。極目遠眺,天淡雲閒,一時茫茫。眼看著那城漸近,柳生越發百感交集。近旁有一條河流,柳生便走到水旁,見水中映出的人並非錦衣繡緞,只是布衣寒褸。心想赴京之時是這般模樣,歸來仍舊是這般模樣。季節尚能更換,他卻無力錦衣榮歸,又如何有臉與小姐相會。 柳生心裡思量著重新上路,不覺來到了城門口。一片喧譁聲從城門蜂擁而出,城中繁榮的景象立刻清晰在目。 柳生行至喧鬧的街市,不由止步不前,雖然離去數月,可街市的面貌依然如故,全不受季節更換影響。柳生置身其間,再度回想數月前與小姐繡樓相逢之事,似乎是虛幻中的一樁風流逸事。然而小姐臨別之言卻千真萬確,小姐的聲音點滴響起:“不管榜上有無功名,還請早去早回。” 柳生此刻心裡波浪迭起,不能繼續猶豫,便急步朝前走去。小姐佇立視窗遠眺的情景,在柳生急步走去時栩栩如生。因為過久的期待而變得幽怨的目光,在柳生的想像里含滿淚水。重逢的情形是黯然無語,也可能是鮮艷的。他將再次攀繩而上則必定無疑。然而柳生行至那富貴的深宅大院前,展示給他的卻是斷井頹垣,一片廢墟。小姐的繡樓已不復存在,小姐又如何能夠佇立窗前?面對一片荒涼,柳生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始料不及,似乎是瞬間來到。回想數月前首次在這裡所見的榮華富貴,歷歷在目似乎就在剛才。再看廢墟之上卻是朽木爛石,雜草叢生,一片淒涼景象。往日威武的石獅也不知去向。柳生在往日的正門處呆立半晌,才沿著那一片廢墟走去。行不多遠他止住腳步,心說此處便是偏門。偏門處自然也是荒涼一片。柳生繼續行走,來到了往日的後花園處,一截頹垣孤苦伶仃站立著,有半扇門斜靠在那裡。這後門倒還依稀可見。柳生踏上廢墟,深淺不一地行走過去,細細分辨何處是九曲石橋,何處是荷花滿蓋的池塘,何處是涼亭和朱欄,何處是翠竹百十竿,何處是桃杏爭妍。往日的一切皆煙消雲散,倒是兩棵大楓樹猶存,可樹幹也已是傷痕累累。那當初尚是柘黃的楓葉,入了秋季,又幾經霜打,如今紅紅一片,如同塗滿血一般,十分耀眼。幾片落葉紛紛揚揚掉落下來,這楓樹雖在盛時,可也已經顯露出落魄的光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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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柳生再度赴京趕考,依舊行走在黃色大道上。雖然仍是陽春時節,然而四周的景致與前次所見南轅北轍,既不見桃李爭妍,也不見桑麻遍野。極目望去,樹木柘萎,遍野黃土;竹籬歪斜,茅舍在風中搖搖欲墜。倒是一副寒冬臘月的荒涼景致。一路走來,柳生遇到的儘是些衣衫襤褸的行乞之人。柳生在這荒年裡,依然赴京趕考。他在走出茅舍之時,母親布機上的沉重聲響並未追趕而出,母親已安眠九泉之下。母親死後的一些日子,他靠的是三年前小姐所贈的兩封紋銀度日,才算活下來。若此去再榜上無名,柳生將永無光耀祖宗的時機。他在踏上黃色大道時驀然回首,茅屋上的茅草在風中紛紛揚揚。於是他趕考歸來時茅屋的情形,在此刻已經預先可見。茅屋也將像母親布機上的沉重聲響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柳生行走了數日,一路之上居然未見騎馬的達官貴人,也不曾遇上赴京趕考的富家公子。腳下的黃色大道坎坷不平,在荒年裡疲憊延伸。他曾見一人坐落在地,啃吃翻出泥土的樹根,吃得滿嘴是泥。從這人已不能遮體的衣衫上,柳生依稀分辨出是上好料子的繡緞。富貴人家都如些淪落,窮苦人家也就不堪構想。柳生感慨萬分。
次日午後,柳生來到一村子。這村子不過十數人家,均是貧寒的茅舍。茅舍上雖有煙囪挺立,卻絲毫不見炊煙升空四散開去的情景。因為日光所照,道上蓋著一層塵灰,柳生走在上面,塵土如煙般騰起。道上依稀留有幾雙人過後的足印,卻沒有馬蹄的痕跡,也沒有狗和豬羊家禽的印跡。有一條短路從道旁岔開去,岔處下是一條澗溝。澗溝里無水,稀稀長著幾根黃草。澗溝上有一小小板橋。柳生沒有跨上板橋,所以也就不踏上那條小路。他走入了道旁的茅屋。 這茅屋是個酒店。柜上擺著幾個盤子,盤中均是大塊的肉,煮得很白。店內三人,一個店主身材瘦小,兩個夥計卻是五大三粗。雖然都穿著布衫,倒也整潔,看不到上面有補丁。在這大荒之年,這酒店居然如石縫中草一般活下來,算是一樁奇事了。再看店內三人,雖說不上是紅光滿面,可也不至於面黃肌瘦。柳生一路過來,很少看到還有點人樣的人。 柳生昨日黃昏離開那城,借著月光一直走到三更時候,才在一破亭里歇腳,將身子像包袱般捲成一團,倒在亭角睡去。次日熹微又起身趕路,如今站在這酒店門外,只覺得自己身子搖晃雙眼發飄。一日多來飯沒進一口,水沒喝一滴,又不停趕路,自然難以支持下去,那店主此刻滿臉笑容迎上去···
數年後,柳生三次踏上黃色大道。 雖然他依舊背著包袱,卻已不是赴京趕考。自從數年前葬了小姐,柳生儘管依然赴京,可心中的功名漸漸四分五裂,消散而去。故而當又是榜上無名,柳生也全無愧色,十分平靜地踏上了歸途。數年前,柳生落榜而歸,再至安葬小姐的河邊時,已經無法確認小姐的墳冢,河邊驀然多出了十數座墳冢,都是同樣的荒涼。柳生佇立河邊良久,始才覺得世上斷腸人並非只他一人。如此一想倒也去掉了許多感傷。柳生將那些荒冢,一一除了草,又一一蓋了新土。又凝視良久,仍無法確認小姐安睡之處,便嘆息一聲離去了。 柳生一路行乞回到家中時,那茅屋早無蹤影。展現在眼前的只是一塊空地,母親的織機也不知去向。這情景尚在柳生離開時便已預料到了,所以他絲毫沒有驚慌。他思忖的是如何活下去。在此後的許多時日裡,柳生行乞度日。待世上的光景
柳生出城以後,又行走了數日。這一日來到了安葬小姐的河邊。且看河邊的景致,鬱鬱蔥蔥,中間有五彩的小花搖曳。河面上有無數柳絲碧綠的影子在波動。數年時光一晃就過,昔日的荒涼也轉瞬即逝。柳生佇立河邊。水中映出一張蒼老的臉來,白髮也已清晰可見。繁榮的景象一旦敗落,尚能復原,而少年青春已經一去不返。往昔曾閃爍過的良辰美景也將一去不返。如今再度回想,只是曇花一現。柳生環顧四周,見有十數座墳冢,均在不久前蓋上過新土,墳前紙灰尚在,留下清明祭掃的痕跡。然而哪座才是小姐的墳冢?柳生緩步走去,細心察看,卻是無法辨認。可是走不多遠,一座荒墳出現。那荒墳即將平去,只是微微有些隆起,才算沒被雜草野花淹沒。墳前沒有紙灰。柳生一見此墳,胸中驀然升起一股難言之情,這無人祭掃的荒墳,必是小姐安身之處。一旦認出小姐的墳冢,小姐的音容笑貌也就逃脫遙遠的記憶,來到柳生近旁,在河水裡慢慢升起,十分逼真。待柳生再定睛觀看,卻看到一條白色的魚兒,魚兒向深處游去,隨即消失。柳生蹲下身去,一根一根拔去覆蓋小姐墳冢的雜草和野花。此後又用手將道旁的一些新土灑在墳上。柳生一直乾到幕色來臨,始才住手。再看這墳,已經高高隆起。柳生又將河水點點滴滴地灑在墳上,每一滴水下去,墳上便會揚起輕輕的塵土。看看天色已黑,柳生遲疑起來,是在此露宿,還是啟程趕路。思忖良久,才打定主意在此宿下一宵,待明日天亮再走。想到此生只與小姐匆匆見了兩面,如今再匆匆離去,柳生有些不忍。故而留下陪小姐一宵,也算盡了相愛的情分。   恍惚間,柳生嗅得陣陣異香,異香使柳生驀然驚醒。環顧四周,才知天已大黑。再看道旁的小屋,屋內有燭光閃爍,燭光在月夜裡飄忽不定。柳生驚喜交加,趕緊站起往小屋奔去。然而進了小屋卻並不見小姐挑燈夜讀。正在疑惑,柳生聞得身後有聲響,轉回身來,見小姐佇立在門前。小姐依然是昨夜的模樣,身穿月光,渾身閃爍不止。只是小姐的神色不同昨夜,那神色十分悲戚。 小姐見柳生轉過身來,便道: “小女本來生還,只因被公子發現,此事不成了。” 說罷,小姐垂淚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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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評鑑賞

余華以其特有的思維方式、感覺方式、語言風格在先鋒派作家中獨樹一幟,在80年代被認為是最有前途的先鋒作家之一。他拒絕用傳統的代碼去處理生活,試圖建構一種背離常規經驗的認識方式。他認為,“真實是相對於個人而言的”,“人只有進入廣闊的精神領域才能真正體會世界的無邊無際”,“所以我寧願相信自己,而不相信生活給我提供的東西,在我的創作中也許更接近個人精神的一種真實”,“我將為虛無而創作”。
這是一個典型的單線故事,作者的高度等同於主人公的高度,甚至連哪些內容是主人公的真實遭遇,哪些內容是主人公的醉意和幻覺,作者也都和主人公一樣沒有能力去分辨。在小說里,柳生先後有過的四段遭遇,每段綪節都不能彼此解釋,中間矛盾地地方天然地留下了懸念的媄感,已經綪感的張力。在矛盾綪節遭遇的同時,故事的真實與虛幻也徹底失去了彼此的邊界,在沒有邊界的真實與虛幻之間,作者的敘述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與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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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者嚴格地站在和柳生同樣的高度上敘事,因為除了柳生自己的言行具有可解釋外,柳生之外的世界裡的一切都無形當中與柳生(也包括讀者)產生了距離感,世界回歸到了人們常識當中的世界,它再不是上帝眼中的那個可以理解的世界,它成為了無法被理解和認識的世界。某種神秘的力量更讓柳生和讀者一起裑陷其中。
也可以這樣理解,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混沌,但因為柳生這盞燈的照耀,它的一些意義微微偷出了一些光亮來。小說敘事的神奇魅力更使那些混沌中無用的部分暫時被擱置,它有利於產生意義的部分則自由自在地跳躍。時間在敘事中並不具有太多的意義,它不過是一些敘事暫時的落腳點,當敘事需要停頓的時候,它們為它提供暫時的降落地。時間與時間之間間隔可以任意大,時間的距離絲毫不會影響敘事的優雅步點的任意踏落。

作者簡介

1960年4月3日(《四月三日事件》的來源)生,祖籍山東高唐。出生於浙江杭州,後來隨當醫生的父親華自治、母親余佩文(父母的姓,是余華名字的來源)遷居海鹽縣。中學畢業後,曾當過牙醫,五年後棄醫從文,先後進縣文化館和嘉興文聯。余華曾兩度進入北京魯迅文學院進修深造,在魯院期間,結識了後來成為他妻子的女詩人陳虹。因陳在北京工作,余華後來遷居北京十餘年。現居浙江杭州
余華1984年開始發表小說,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和蘇童格非孫甘露等的創作形成了一股文學潮流,評論界稱之為“先鋒文學”。其作品被翻譯成英文、法文、德文、俄文、義大利文、荷蘭文、挪威文、韓文、日文等在國外出版。長篇小說《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1998年獲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2002年獲澳大利亞懸念句子文學獎,2004年獲法國文學與藝術騎士勳章。長篇小說《活著》由張藝謀執導拍成同名電影。
余華余華
著有短篇小說《十八歲出門遠行》、短篇小說集《世事如煙》、《黃昏里的男孩》、中篇小說集《現實一種》《我膽小如鼠》《戰慄》和長篇小說《活著》《許三觀賣血記》《兄弟》《在細雨中呼喊》等。他也寫了不少散文與文學音樂評論。 現就職於杭州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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