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愛

原來的愛

原創文學作者:ddkddk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原來的愛
  • 作者:ddkddk
  • 年份:2006年6月
內容簡介
原愛(原來的愛)
錢世泉和宋金麥結婚三年了還沒有孩子,就在兩口子為這事發愁的時候,忽然來了一件喜事,錢世泉買有獎彩券中了大獎,一輛“富康”家庭經濟型小轎車,這個重彩讓錢世泉和宋金麥激動不已,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中頭獎!錢世泉雖然早就會開車,但是由於家庭不是很富裕,他們並不想常用這輛車,夫妻決定開車旅遊一番,然後回來就把車賣掉,以補充一些家庭經濟的不足。
很快就到了五一節,錢世泉開車帶著妻子直奔了旅遊勝地張家界,去欣賞那裡的自然奇觀,怎料想張家界還未到,一場突發車禍把這對夫妻送進了醫院。
開車的錢世泉受傷嚴重,坐在車后座的宋金麥只受了點輕傷,她一直處於清醒狀態,在醫院接受醫生藥物處理後,便不顧身體不適,緊跟在昏迷不醒的丈夫身邊。醫院迅速對錢世泉進行特別救護,最後雖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他卻怎么也不認人了,他口眼微張,除了會呼吸和吞咽動作,其他什麼反應也沒有。十幾天后,錢世泉被醫院定性為永久性二級植物人,並通知宋金麥可以把他帶回家去了。
宋金麥痛苦之後,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把“植物”丈夫接回家後,一往情深地擔負起照顧丈夫的事務來。
錢世泉象嬰兒一樣只會吃流食,宋金麥便給他準備了一個奶瓶,每天用它給錢世泉餵牛奶和米汁等流食。除此外她還要每天為丈夫擦手擦臉,餵藥、翻身以及伺候丈夫排尿等。她精心照料錢世泉,希望丈夫的情況能有所好轉,可是,這樣過了半年的時間,錢世泉的情況卻依然如故,看著整日木然躺在床上的錢世泉,宋金麥心都要碎了。
時間過得很快,為了照顧丈夫,宋金麥已經半年不去公司上班了,不上班她就只有幾百元基本生活費,錢世泉方面經濟情況大致也是如此。
半年過去了,宋金麥和錢世泉都瘦了許多,宋金麥還因過於操勞時常感到身體不適,她知道如果自己去醫院看病又要花不少錢,這樣已經十分拮据的家庭經濟會不堪重負了,在經過考慮之後她決定白天把丈夫留在家裡自己去上班,這樣可以多一些收入,來為丈夫補充些營養,自己也可以去看看醫生,只有自己身體強健不出問題,才能更好照顧自己的丈夫。
於是,宋金麥開始去上班了。
每天她都要先伺候好丈夫之後才能離去,下班回家後再照顧丈夫,雖然她感覺更累了點,但心情與長期呆在家裡有所不同,而經濟上也有所寬鬆,她本以為這樣會好一些,然而人並不是鐵打的,上班數個月後,宋金麥便覺得身體有點頂不住勁了。
這天下班後,她望著病榻上的丈夫心想,一旦自己身體虛垮,那整個家庭也就垮了,怎么辦?怎么辦?她始終想不出好辦法來。
第二天,宋金麥伺候好丈夫又去上班了,傍晚,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首先是去臥室照顧丈夫,一進房間她驚呆了:不知怎么回事,錢世泉居然從床上掉到了地下,而且他面部還有碰傷的痕跡,宋金麥發現,丈夫臉上隱現出一種不易察覺的痛苦表情。
宋金麥嚇壞了,她費了好大勁才把丈夫抱到床上,又給他擦拭傷痕,重新服侍好丈夫,再仔細看看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兩眼無神呆然不動,宋金麥以為,丈夫不幸掉到地上或許只是一種偶然,沒想到,此後錢世泉竟會不定時地出現一種類似躁動的症狀,渾身抖動,嘴裡嗚嚕嚕地發出怪異的聲音,片刻後則又自然恢復到木然狀態。
為此,宋金麥心中真是又急又痛,這天夜裡,她怎么也合不上眼,盤算著如此下去竟會怎樣,今後自己應該怎么辦。
起初,宋金麥本以為把丈夫留在家裡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按時下班回家就沒有問題,可是這些新的情況讓她感到,錢世泉可能具有無意識的微動性,如果長時間無人看護,就難免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要想防止丈夫再發生意外,家裡必須留看護人才行,可就算能顧一個保姆來,那樣又要花不少錢了。
思來想去,夜深人靜的時候宋金麥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並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自己徵婚改嫁,條件是三個人作為一個特殊家庭住在一起,男方必須答應把錢世泉當作親人一樣來幫助照顧。
宋金麥連夜把自己的情況和想法寫了出來,並在第二天送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記處。
民政局在了解了她的家庭情況後,認為情況屬實要求合法合理,於數日後給她辦理了離婚手續。宋金麥拿到離婚證後,便把自己寫好的徵婚要求以及個人情況和近照送到了一家婚介所,同時還登了報紙。
過了幾天,宋金麥接到一個男子打來的電話,問他能不能放棄“帶著前夫”這一條,對方說自己經濟很充裕,如果宋金麥同意,可以出錢送她的植物前夫到醫院接受終身看護。宋金麥向對方表明,自己對徵婚要求不會做任何改變,特別是把錢世泉留在家裡照顧他這一條,因為她覺得只有這樣心裡才踏實。對方聽了,支吾了幾聲,說句“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此後過了一個多月,宋金麥再沒接到任何關於徵婚方面聯繫,在她倍感失意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要求確有些苛刻:是啊,那個男人願意結婚後不僅要和自己老婆的前夫住在一個家裡,而且還得幫著照顧這樣一個深度病人,怎么辦,難道自己命陷沼澤無法自拔了嗎?
無奈,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就在宋金麥承負義務責任又漸漸失望的時候,一個應婚電話打給了她,對方向她證實此事後,便作了自我介紹。
這個人名叫司徒貴,現年四十七歲,離異無生育能力。他比年齡二十九的宋金麥大了十八歲,是一個大學教師,他表示非常理解宋金麥,並完全同意她的徵婚要求。對方說話十分誠懇,但宋金麥知道,說一說容易做到難,她對司徒貴沒抱多大希望,只是答應先和他見個面。
司徒貴對此事也沒什麼把握,他覺得自己年齡比宋金麥大很多,儘管宋金麥對年齡沒有特別限制,但年齡差距這么大,說不定會產生所謂“代溝”的問題。
可事情往往是出人意外的,首次約會,兩人竟然一見鐘情,經過進一步了解和接觸,宋金麥和司徒貴都覺得對方是一個可以信賴和愛戴的人,於是不久他們便登記結婚了。
婚後三人同住在一套房子裡,錢世泉住自己的原地方,司徒貴和宋金麥把另一個房間布置成他倆的新婚臥室。
司徒貴讓宋金麥在家安心伺候錢世泉,自己上班為家庭補充經濟,這樣一來宋金麥放心多了,她除了精心照顧錢世泉外,還為錢世泉買了許多輔助性的營養藥,衷心希望他能夠有所恢復。
司徒貴不僅對宋金麥非常好,還經常親自服侍錢世泉,給他擦嘴餵食,幫他翻身舒展衣衫等,宋金麥對司徒貴的愛情因此有了進一步升華,她有時覺得司徒貴的行為即像自己的父親又像錢世泉的兄弟,每當想到這些她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難以言表。
幾個月過去了,在司徒貴的幫助下,錢世泉的情況比以前穩定多了,可怕的躁動也沒有了。宋金麥不僅心情大有好轉,體能也徹底恢復了康健,她這才把自己家庭一年來發生的情況,電話告訴了她唯一的一個親人,家住異地的母親尤采雲。
尤采雲對女兒的遭遇先是感到震驚,隨後便對她的做法和選擇表示理解支持,並告訴宋金麥她馬上就來家看望他們。
這天,宋母特地趕到女兒家時,已近傍晚,正趕上宋金麥不在家,家裡只有司徒貴一個人,他不認識宋金麥的母親,只知道她要來。尤采雲見女兒不在家,看看面前的中年男子,猜想他就是宋金麥的再婚丈夫了。
經過自我介紹後,司徒貴熱情地把岳母請進家中坐下,又沏茶倒水放到她面前,尤采雲看著首次見面的新女婿,面帶微笑滿意地點點頭,稍後,她起身要求先看一看錢世泉的情況。
司徒貴把她領進錢世泉的房間裡,尤采雲見到床上躺的前任女婿,表情立刻沉重起來,她望著錢世泉許久許久,什麼也沒說。
這時,宋金麥回來了,她見母親穿一身正裝,正和司徒貴一起看望錢世泉,她很高興,想必母親也是剛到家。她進到錢世泉房間和媽媽剛說兩句話,就發現媽媽的眼睛已經濕潤了,她怕母親過於傷心,便告訴母親,錢世泉自出事後至今一直就是這個樣子,說完忙把母親領回到客廳,司徒貴在客廳陪尤采雲坐著說話,宋金麥到廚房忙著燒菜做飯去了。
此時,尤采雲顯得非常疲憊的樣子,嘆了口氣斜靠在沙發上。司徒貴見了對她說:媽,您剛下車累了,躺到床上去歇息一會兒吧。
不用了,尤采雲說,我在這兒靠靠就行啦,唉,快六十歲的人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感覺渾身肌肉酸痛,好難受啊!
喔,那您就躺在沙發上,我來給您按摩按摩好吧。司徒貴說罷起身來到尤采雲身邊,尤采雲扭身趴在了三人沙發上說:也好,你就幫我揉揉吧。司徒貴坐在沙發邊上為尤采雲從上至下按摩起來。
宋金麥從廚房裡出來,發現司徒貴正聚精會神地為母親按摩身體,司徒貴雙手從母親肩頭開始,往下是背部、腰部、臀部和大腿,一直按揉到腳腕位置,母親舒舒服服地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司徒貴見宋金麥出來了,說道:媽媽坐車時間太久了,身體肌肉不適應,我為她按摩按摩。宋金麥有點難為情地樣子對司徒貴說:司徒,你去做飯,我來為媽按摩吧。這時尤采雲翻身坐了起來說:好啦,好啦~,現在好多了,誰也不用按摩了,哎~,女婿不會是以前學過這一行吧,怎么按摩得這么專業呀!
宋金麥聽罷笑道:哪兒呀,人家一直都是教書,哪有時間學這個,他這么認真,還不是對你老人家好嘛。司徒貴面帶微笑沒有說話,尤采雲望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尤采雲在女兒家只住了兩天,第三天臨走時,她一再囑咐女兒金麥千萬要照看好錢世泉,並對司徒貴的誠摯表示感謝,祝女兒女婿永遠幸福。
尤彩雲走後,宋金麥又放下了一樁心事,她想:自己這些情況媽媽已經都知道了,往後就安心照料錢世泉和司徒貴一起過日子吧。
司徒貴每天照常去上班,宋金麥在家裡照看錢世泉,她內心期盼著錢世泉身體狀況能有所恢復。
雙休日又到了,司徒貴休息,他想:自己年齡比宋金麥大很多,應該主動表示來增強“代溝”。於是他攜宋金麥一起去了服裝鞋帽超市,他要為妻子買些新穎漂亮的衣服穿穿,這也是他第一次為宋金麥買服裝。
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司徒貴共花了近兩千元錢,為他新婚不久的年輕妻子買了三套款式成熟、顏色大方的外衣;兩副繡花乳罩和兩條棉絲內褲,還有一雙舒適大方顏色暗紅的高跟兒皮鞋。看著宋金麥滿意的神態,司徒貴心裡踏實多了。
當晚,夫妻二人伺候好錢世泉後給他關上了門。兩人回到自己溫馨的房間裡,司徒貴讓宋金麥再重新試試新買來的服裝,他還拿出數位相機要給妻子拍些新裝照片。
宋金麥體形標稱,皮膚細膩純白富有彈性,換衣服的時候顯得格外誘人,她穿上一身新買來的上衣和褲子,又穿上了那雙暗紅的高跟女鞋,使她自然顯露出一種成熟的性感美,她在司徒貴面前很自然地做著姿態,司徒貴為她拍了一張又一張,先是穿外衣照,然後是只穿內衣內褲的,看著面前性感十足的年輕妻子,司徒貴忽然忍不住地把相機扔到一邊,伸手摟抱住宋金麥在她臉上嘴上狂吻起來。
吻過之後,他把妻子抱到了床上,此時宋金麥的乳罩已經被司徒貴摸弄的掀開了一邊,露出一隻紅潤的豐乳來,她依然穿著內褲和高跟兒鞋。司徒貴快速脫掉自己所穿的衣服,然後跪在床邊把宋金麥的兩條秀腿岔開抬起,搭到自己的兩肩上,接著雙臂抱住她豐滿的臀部,低下頭不斷地熱吻她的小腹部,宋金麥低聲呻吟著任他吻舔。
司徒貴儘量控制自己愛欲的涌溢,把宋金麥渾身吻了個遍後,才慢慢地褪去妻子最後的防線,他趴在了妻子身上用力抽送起來,這一夜夫妻二人過的很開心也很滿足。
次日早晨,司徒貴吻別妻子上班去了。宋金麥來到錢世泉的房間照料他,伺候完畢,宋金麥捉摸起來,她想:與其每天讓他躺在床上,倒不如給他買個輪椅,白天推他到外面去轉轉或許會好一些。宋金麥想等司徒貴下班回來,跟他商量一下這樣做是否可行。
可是都過中午十二點半了,也沒見司徒貴回來,往常這個時候司徒貴早已到家了。直等到一點多鐘的時候,司徒貴終於回來了,他拎著一樣東西開門進了屋,宋金麥一看就又驚又喜。
原來,司徒貴手裡拎的是一個剛買的輪椅,他和宋金麥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有了輪椅,每天早上司徒貴總是小心地幫宋金麥把錢世泉抬上輪椅,然後才去上班,宋金麥則推著錢世泉到戶外,去人員少空氣新鮮的綠地散步散心。慢慢地,不僅宋金麥感覺心情比總待在家裡舒暢多了,她還發現錢世泉那原本渾濁木然的眼睛裡,好像也變得有點兒清靈了。
一天下午,司徒貴上班去了,宋金麥正獨自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她聽見錢世泉房裡傳來聲音,宋金麥急忙走進錢世泉的房間,就見錢世泉正晃著腦袋,嘴裡不斷地發出“吭吭嘰嘰”的聲音。
你怎么啦?宋金麥走到他床前下意識地問,又餓了嗎?不料,錢世泉像是聽懂了似地,竟接二連三地點了幾下頭。這可讓宋金麥感到驚奇了,因為自從錢世泉變成植物人以來,他還從未做出過任何有意識的反應動作。
宋金麥連忙給他沖了一碗兒純藕粉,又用小勺輕輕餵進他的嘴裡,奇怪的是,錢世泉沒有像往常那樣往裡吞咽,而是晃著腦袋把藕粥吐了出來。誒?宋金麥看著他納悶了,這時,只見錢世泉嘴唇動了動居然吐出一個字來:奶~。
天呀!難道他能說話了!宋金麥聽得很清楚,她點頭說著:“好好,就來”,又忙去給他沖奶粉。
奶粉沖好了,但是送到錢世泉嘴裡他還是不吃,而且他又重複說了一個“奶”字。宋金麥不知他什麼意思,乾脆放下碗勺,試探著問道:世泉,你還認識我嗎?錢世泉的眼球慢慢朝宋金麥的臉動了一下,然後張嘴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來:認~識。宋金麥繼續問道:那你說我是誰呀?錢世泉又沉默了,過了好一陣兒,他才吃力地吐出三個字來:是~阿~姨。
宋金麥聽了渾身一松,心想:看來錢世泉真的開始會說話了,不過他還是不能認出我是誰來。
晚上,宋金麥很高興地把這一情況告訴了司徒貴,司徒貴說,隨著時間的遷移,許多植物人可能都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復甦,不過,充其量也只是能夠進行一些十分簡單的對話而已,勸她不要過於奢望什麼,因為醫學上對植物人復甦也沒有把握。宋金麥聽了覺得有道理,激動的心情很快就平靜了。
次日上午,宋金麥用輪椅推著錢世泉在大街上漫步,走過一爿報刊亭的時候,她被一份報紙的標題吸引住了,報上寫著:“妻子原味的愛激活了植物丈夫”。宋金麥想知道報上說的是怎么回事,她當即買了一份這報紙,推著錢世泉來到一片綠蔭草地上停下,自己坐在石凳上看起報紙來。
宋金麥看著看著,忽然聽見輪椅上的錢世泉躁動起來,抬頭一看,見他雙手握緊上下晃著頭,口中還不住地吐露著一個聲音:奶~奶~。宋金麥急忙收起報紙,心說:早上剛餵過牛奶了,怎么又要吃奶!乾脆,先把他送回家再說吧。
於是,宋金麥把錢世泉推回到家裡,進屋後為了方便她先脫掉了外衣,然後把錢世泉推到床邊,面對面雙臂托著錢世泉的腋窩,小心地將他往床上拖動,忽然宋金麥發覺,錢世泉用臉和嘴在有意識般地蹭她的乳房。喔!莫非他真地產生了意識?想到這兒,宋金麥特意將他抱近身體一些,錢世泉果然用嘴嘗試叼她隔內衣的乳頭部位,她乳房部位的衣布很快就被錢世泉的口水弄濕了。
宋金麥慢慢把錢世泉拖抱到床上,剛要離開些,錢世泉就搖頭“喊奶”,宋金麥不忍心奪他之愛,扶他躺下後,乾脆撩起襯衣掀開乳罩一側,俯下身去任他吮吸起來。
宋金麥看著像嬰兒般吃奶的錢世泉,忽有所悟:原來是這樣!怨不得這兩天他老說奶~奶的,可是餵他奶他又不吃,原來他說的也是這個奶啊!如果真能像報導上所述:“乳愛能激活腦細胞”那就好了。她就這樣過了不多時,錢世泉竟然慢慢睡著了。
離開錢世泉的房間,宋金麥覺得不應該讓司徒貴知道這些,儘管這說明錢世泉已經萌發了某種意識,但對他如此關愛極可能引起司徒貴的不適。
正巧,當天司徒貴回家後告訴宋金麥一個訊息,因公務他要到外地去出差,可能一周后才能回來,明天一早就走。
司徒貴走後,宋金麥發現錢世泉的情況又有了變化,他除了對“奶”的要求依然如故,有時還會用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宋金麥,然後又慢慢地閉上眼。
對於這些,宋金麥沒敢多想什麼,只是儘量給錢世泉更多的關愛,希望他能恢復到有點兒自理能力的地步。
這天清晨,宋金麥到錢世泉房間給他擦洗面部,不料想,錢世泉忽然開口說話了:金麥,我怎么了?雖然這聲音低而無力,卻把宋金麥給驚呆了,她大為吃驚地望著錢世泉問道:你~,你認出我來了?
錢世泉又吃力地問:我怎么回事?怎么渾身哪都動不了呀?宋金麥見錢世泉忽然有了如此清晰的意識,驚喜交加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她眼裡盈著淚珠,望了錢世泉好一會兒,才把他身體情況吐露出來,還告訴他,從出事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
錢世泉聽了宋金麥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問宋金麥這一年多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宋金麥怕他傷心,暫時沒敢把一些實情告訴他。
然而,錢世泉的情況並沒有宋金麥想像那樣好,慢慢地宋金麥發現,錢世泉雖然恢復了部分記憶,但除了頭部可以活動外,肢體還是不能主動活動,必須像往常一樣照料他全部生活。不過,這時的錢世泉再不像以前那樣呆望著宋金麥了,而是眼裡充滿了愛慕之情。
如此過了幾天,這天晚上,宋金麥服侍好錢世泉後守在他床邊,想和他交流一會兒,以激發他的思維力,可是問他什麼都不回答,宋金麥只好看報紙守著他。
直到很晚,宋金麥起身準備回屋去睡覺,剛走到門口,錢世泉忽然說話了:金麥,你穿的是自己買得新衣服嗎?
宋金麥停下來,看看自己穿著司徒貴給買的上衣、褲子和高跟兒鞋,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隨口說道:是我買的,好看嗎?
很好看!錢世泉說,金麥,你為什麼不和我睡在一起呢?
喔!宋金麥心中一震轉過身來,她沒料到錢世泉會向她提這個問題,顯然錢世泉的認知有了進一步恢復,可是該怎么回答他呢?宋金麥想了想然後平靜地說:是醫生建議給你一個安靜寬鬆的環境,這樣有助於你病情的好轉,所以為了不打擾你休息,晚上我一直都是睡在你隔壁房間裡。
那~,今天晚上,你睡在我身邊行嗎?錢世泉懇求地問。
可是,宋金麥遲疑道,一個單人床,怎么能睡得下兩個人呢?
我,我很想愛你。錢世泉的聲音略帶亢奮。
宋金麥聽了,快步走到錢世泉床邊,低頭在他臉上吻了吻說:別傻了,你現在連動都動彈不得,除了休息啥都不能做,聽話,快睡吧。
不~,錢世泉激動地說:我要你吻我,再吻我。
宋金麥毫不猶豫,低頭在他的臉頰和嘴唇上吻了起來,錢世泉昂首迎吻著宋金麥,幾分鐘過去了,宋金麥問道:好了嗎?
我,我要吃奶,錢世泉輕微晃著腦袋說。
吃奶!宋金麥故意問道:晚上不是剛喝過牛奶嘛!還吃什麼奶呀?
錢世泉聲音低而急促地說:我要吃你的奶,吃你的奶。
宋金麥看著他那要急壞的樣子,心中泛起愛憐之情,終於她解開了上衣扣敞開胸懷,又撩開裡面穿的那件司徒貴給她買的繡花乳罩,俯下身去,錢世泉先用嘴唇在宋金麥乳房上蹭了一圈,然後閉上眼一口將她的整個乳頭和乳暈叼在嘴裡,貪婪地嘬舐起來。
宋金麥面色緋紅,嘴裡發著,“啊啊~呀呀~”的聲音,邊用手撫摸錢世泉的頭部,她知道錢世泉非常愛自己,自從那次意外交通事故之後,她這是第一次得到錢世泉有強烈意識的愛。
聽憑錢世泉享受了好幾分鐘後,宋金麥忽然覺得這樣做下去不太妥當,於是她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地脫離開錢世泉,她一邊哄錢世泉,一邊勸說他不要太激動,過於過於刺激大腦,恐怕不利於腦細胞恢復。經過一番理論,宋金麥暫時使錢世泉冷靜了下來。
宋金麥回到自己和司徒貴住的臥室,心情十分沉重,她雖然改嫁和司徒貴結了婚,但那也是生活需要所迫,她對錢世泉從來就沒有丟掉過信心。她想:錢世泉不僅恢復了意識,而且更有了愛欲,現在他身體還不能動,滿足他的欲望,能否真的促使他全面得到恢復呢?
第二天,宋金麥把錢世泉往輪椅上拖抱的時候,發現他的肢體能夠配合一點動作了,這表明錢世泉身體狀況正在不斷好轉。
推著錢世泉走在大街上她想:該不該把自己現在的真實情況告訴錢世泉?司徒貴回來又當對他說些什麼呢?對於這些,宋金麥心中矛盾重重,最後她還是決定,在適當的時候把真實情況告訴錢世泉。
一天又快要過去了,宋金麥發現錢世泉心情不如昨天好了,他即不怎么說話,也不好好進食,緊繃著臉像是鬧氣似的。
晚上的時候,宋金麥守在他床邊問道:你今天怎么了,為什麼一點也不高興?過了片刻,錢世泉終於開口了:金麥,你好象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你~,為什麼要這么說呢?宋金麥問。
我看出來啦。錢世泉認真地說。
你看出什麼來了?宋金麥略帶驚訝地問。
錢世泉錯開她的話題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另有所愛了?
我~!宋金麥一時難以說下去,她望著錢世泉眼睛濕潤起來,過了好一陣兒她才鼓足勇氣說道:是的,我不僅另有所愛,而且我已經改嫁了他人,但請你相信我,我一直都非常愛你。說完她輕輕趴在錢世泉身上哭了起來。
錢世泉一見也忍不住流出淚來,但他卻是無聲而安靜,最後他哽咽著說道:金麥你別哭了,我相信你,也非常理解你,請你告訴我他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宋金麥擦乾眼淚深切地說:他叫司徒貴是大學老師,在你清醒的頭一天他出差去了,再過兩天他就要回家來,到時你會見到他的。
錢世泉激動地說: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見,只要你在我就感到幸福,你要答應我,今晚給我愛。
宋金麥順從地應道:給你愛,給你愛,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好吧?說著伸手撫摸他的前額,此時,錢世泉額頭像發燒一樣燙,呼吸明顯加重,宋金麥感到前夫真的動了情,遺憾的是他的肢體根本無法正常活動。
錢世泉微閉著兩眼聲音深邃地應道:好,你上床蹲到我面前來。
世泉,這恐怕不行,你還沒好,我擔心你的身體。
來吧,我要。錢世泉執拗地說。
別了!別了!宋金麥小聲哄他道:來,吃吃媽媽吧。她敞開胸懷撩起內衣,讓豐滿的乳房貼近錢世泉的嘴唇,這次錢世泉沒有大口含她的豐乳,而是用嘴唇輕輕銜夾她的乳頭,稍後又斷斷續續地說道:寶貝,上~,上來,讓我吻吻~,吻你下面。
宋金麥感到又愛又窘,為了不使錢世泉失望,她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握住錢世泉一隻手腕說:我知道你想了,來,我幫你拿手摸摸它吧。
宋金麥站起身來兩腿岔了岔,幫助錢世泉把手伸進她敞開的褲腰裡,讓錢世泉的手接觸到了她穿的棉絲內褲,她希望這種方法能夠滿足錢世泉的情慾。
錢世泉的胳膊還沒有動力,手掌和手指也只能做輕緩的動作,當他的手觸及到宋金麥下體時,儘管還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卻讓他體會到了一種神秘的激情,他情不自禁地活動手指揉捏起來。
宋金麥感到,錢世泉的手指在她內褲上吃力地滑動著,幾次試圖撥起她內褲的邊緣,竟都沒有成功,顯然錢世泉的手仍不能很好地聽從大腦指揮,而錢世泉也很快就顯露出急躁的情緒。
看到這些,宋金麥有些擔心了,不知如何才能使他平靜下來。
這時,錢世泉動了一下頭喘著粗氣說:上來,上來,我要吻它,我要舔它。
看著錢世泉失控的情感,和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宋金麥實在不忍心拒絕他,於是穿著高跟兒鞋登上了錢世泉的床頭,她兩腿分開一些站在錢世泉頭的兩側,然後用雙手連同內褲一起將褲子褪下一節,慢慢地蹲了下去,她聽到身體下面的錢世泉在喃喃地說:靠近一點,再靠近點。
宋金麥的心跳加快了,她感到有一雙顫抖而火熱的嘴唇,觸到了自己下體隱秘處,即而自然地發出一陣呻吟聲,喔——啊——!隨著這種幸福的呻吟,宋金麥的愛液不斷滋涌,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錢世泉則像久旱逢甘雨一樣,品嘗著雨露般的滋潤。
從宋金麥踏上他床頭的第一步,錢世泉就激動的渾身熱血沸騰,原妻下體特有的氣味令他如痴如醉,他不住地含舔著原妻的花蕊,當宋金麥略帶微鹹的愛液被他吮進口裡的時候,他得到了無比的滿足感,而宋金麥也從錢世泉的深情摯愛中得到了欣慰。
錢世泉突然有了這么大變化,令宋金麥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既興奮又擔心,開始考慮如何面對兩個愛著自己的男人。
第二天早晨,宋金麥扶抱錢世泉上輪椅的時候,發現他的四肢居然能有所活動了,他不單會輕輕抓一抓宋金麥的胳膊,甚至還可以稍加站立,不過,宋金麥仍然擔心他是否能夠完全康復,所以雖然內心喜悅卻不予言表。
晚上,宋金麥讓錢世泉坐在輪椅上和她一起看電視,過了一會兒,錢世泉說困了要回屋去休息,宋金麥便推他回屋又幫他上了床,然後扶他躺好吻了他一下說:你好好睡一覺吧。說完她關燈離開了房間。
回到客廳,宋金麥坐在沙發上,她眼睛盯著電視屏,心裡卻在思量著什麼。大約過了一刻鐘,房門忽然被打開了,她一看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司徒貴提前回家來了。
金麥~,司徒貴輕喚一聲她的名字,進屋關上了門,宋金麥起身驚喜地走到他近前,司徒貴忽然產生一種久別的衝動感,他猛地摟住妻子親吻起來,嘴裡還說著:“寶貝啊,可想死我了”。宋金麥趕緊示意他小聲點兒。司徒貴問:怎么,家裡又來人啦?
宋金麥搖搖頭手拉司徒貴坐下,又給他沏了杯清茶,然後把這幾天來,錢世泉發生的明顯好轉告訴了他。
得知錢世泉恢復了意識,司徒貴感到非常驚訝,他起身要進屋去看望錢世泉,被宋金麥攔住說:“明天吧,他剛睡了”。
司徒貴重新坐下,他慢慢地品著茶水什麼話也不說,他好像忽然變得心事重重了,宋金麥在一旁默然地陪著他。
夜深了,夫妻回到臥室里,兩人躺下後司徒貴忽然問道:金麥,你對今後有什麼打算嗎?宋金麥偎依在司徒貴身邊真切地說:司徒,我知道你非常愛我,我也非常愛你,但是~錢世泉,他更需要我的愛,所以~我們應該有所放棄,如果可能的話,我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和他復婚,你看~行嗎?
當然!司徒貴說,你想得很對,我可以理解你,只是,沒有你的日子我怕會發瘋的。
別嚇唬我啦,宋金麥埋怨道,你可以找個更適合你女人成家嘛。
我知道,你嫁給我是迫不得已,你不會真正欣賞一個年齡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
你誤會了,我改嫁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我是真心愛你,這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夫妻年齡差距過大,難免存在一些“代溝”問題,我這也不是第一次結婚了,看來我命運注定又要過單身生活了。
不是這樣,如果你願意我給你介紹一位女士好不好?
好是好,就怕人家不願意。
你先說你願不願意,她那邊我替你說。
司徒貴不解地看著宋金麥問:你說的她到底是誰呀?
宋金麥認真答道:我說的她是我的媽媽,尤彩雲。
金麥,你是說你的媽媽呀!她?
我爸爸去世後媽媽一直沒有再嫁人,她已經守寡八年了。
喔,是這樣,可是我同意,她老人家能同意嗎,我可比她小十好幾歲呢!
看你說的,只要你願意,她還能有什麼不願意呢?我看你倆在年齡和性格上相當適合,怎么樣,我的教授,你同意啦?
金麥,真是太難為你了,我同意,你說的我都同意。錢世泉說完緊緊地把宋金麥摟在了懷裡。
次日清晨,宋金麥帶司徒貴來到錢世泉的房間,介紹說:世泉,司徒老師來看你了,在你喪失意識的一段日子裡,是他來幫助我照料你生活的。
錢世泉側過臉來看著司徒貴,眼裡露出複雜的表情,他嘴唇動了動說道:太感謝你啦!
司徒貴說:沒什麼,我們也是相互幫助,你能恢復健康我非常高興,來~我幫你穿上衣服。
司徒貴和宋金麥一起幫錢世泉穿好衣服,又給他洗好手和臉,把錢世泉扶上輪椅後,司徒貴對宋金麥說:我該上班去了,你推他到外面去散散心吧,說完便走了。
中午,司徒貴來電話說公務忙沒有回家,晚上直到宋金麥安置錢世泉睡下後,司徒貴才回到家裡,他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衣物。
怎么啦司徒?宋金麥問。
司徒貴說:我還是回我原來的家去住吧,這樣我們都會好些。
宋金麥說:不要那么急嘛,現在這裡仍然是你的家。
我知道,可是我不希望別人受到心理傷害,也害怕自己受到傷害,這樣的結局已經很不錯了,我非常感謝你給了我那么多的愛,如果需要我幫助,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再見。
司徒貴走後,宋金麥忍不住哭了起來。
以後,經宋金麥牽線,她媽媽尤彩雲同意了和司徒貴的婚事。
沒過多久,錢世泉的身體也完全康復了,宋金麥和司徒貴辦完離婚手續後和錢世泉重新領取了結婚證。
司徒貴和尤彩雲,錢世泉和宋金麥,兩對新人共同舉行了一個隆重而特殊的婚禮!他們都更加懂得珍惜自己和愛人之間的感情了。
(完)
200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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