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園遺愛

南園遺愛

南園遺愛:該典故是漢宣帝劉詢和他的結髮妻子恭哀皇后許平君的故事。

劉詢漢武帝劉徹和皇后衛子夫的重孫,戾太子劉據的孫子。劉詢因“巫蠱之禍”曾在襁褓之中入獄,後流落民間。19歲時被大將軍霍光迎立為皇帝,他不顧霍光希望立自己的小女兒霍成君為皇后的要求,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詔書,他說:“在我貧微之時,很喜歡一把古劍,現在我是十分地想念它啊,眾位愛卿有沒有辦法幫我把它找回來呢?”大臣們揣測上意後,很快便知道了漢宣帝想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他們聯合奏請立當時被封為婕妤的許平君為皇后,霍光之女霍成君為婕妤。這即是著名的典故——故劍情深

這大概是中國歷史上最浪漫的一道詔書了。貧賤不相離,富貴亦相知。當上一國之君後,劉詢並沒有忘記自己落難民間時娶的糟糠之妻許平君,轉而力薦她入主後宮,這才有了歷史上著名的賢德皇后——“許皇后”。這道浪漫的詔書,見證的是一位貧女與一位帝王最平和溫情也是最曠古絕今的愛與思念。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南園遺愛.
  • 類別:歷史典故.
  • 年代:中國 西漢.
  • 人物:漢宣帝-劉詢;恭哀皇后-許平君.
  • 墓址杜陵(今陝西西安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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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園遺愛Nan Yuan Yi Ai.
南園,即今陝西西安東南的杜陵。漢宣帝少時好游與原上,他即帝位後,遂在此地建陵。漢宣帝劉詢一生共有三位皇后,第一位皇后即恭哀皇后許平君;第二位皇后即霍皇后霍成君;第三位皇后即孝宣皇后王氏。其中許皇后和王皇后均與漢宣帝合葬在杜陵,而霍皇后則因有罪被葬在今陝西西安藍田縣。許皇后陵亦稱少陵、小陵,規模較王皇后陵略小。
漢代以來,杜陵一直是都城長安的遊覽勝地,文人學士常會集於此,登高覽勝,並留下了許多著名詩篇。唐代著名詩人李商隱便在此地吟詠出著名的“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樂遊原》詩句。近代以來,考古工作者對杜陵進行了考察,並對其周圍的一些遺址進行了發掘,出土了很多文物。

故事背景

劉詢為庶人時,曾娶民女許平君為妻,兩人在民間生育有一子,名叫劉奭,即後來的漢元帝。兒子出生還不到百日,漢昭帝劉弗陵便因病駕崩了,於是有著漢朝宗室身份的劉詢便被選為西漢王朝的第六任皇帝。這樣,劉詢的結髮妻子許平君也被接入宮中,封為許婕妤。而此時,大司馬霍光尚有一個小女兒霍成君未出嫁,大臣們傾向於立她為皇后。劉詢早就料到許平君出身低微,做皇后會有重重阻礙。於是,他下了一道詔書,讓大臣們為他尋找一把在他貧賤之時使用過的舊寶劍。大臣們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聯名上書請求立許平君為皇后,是為恭哀皇后

歷史記載

“南園遺愛”就發生在三年以後。大司馬霍光的妻子霍顯一心想讓自己的小女兒霍成君做皇后,本始三年,許平君再次懷孕,足月後生下一個女孩。在許皇后坐月子期間,霍顯竟派女御醫淳于衍在許皇后的滋補湯藥中加入孕產婦禁服的一味中藥—生附子,毒殺許皇后。許皇后在服用藥物後不久便毒發身亡,年僅19歲。之後霍成君如願以償地入主後宮,成為霍皇后。對於許平君的死,漢宣帝十分內疚和悲痛,於是追封許皇后為“恭哀皇后”,並葬於杜陵南園(在今陝西西安東南,許皇后陵亦稱“少陵”)。
地節二年(前68年),大司馬霍光去世,劉詢開始親理朝政,逐漸將權力收到自己手中,他深知霍家的權勢極大,於是他開始一步步剝奪霍家的實權。漢宣帝接連將霍家的子弟、親戚調往邊境駐守,並裁撤他們的一部分兵權,讓自己的親信來擔任相應職務,把兵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由於他逐漸將霍家的權力剝奪殆盡,霍家人開始警覺並恐慌。他們深知自家的惡行已經積重難返,於是決定鋌而走險,妄圖發動政變廢掉漢宣帝以自立。但此時漢宣帝的羽翼已經豐滿。
西漢地節四年(前66年),漢宣帝將意圖謀反的霍家子弟及其餘黨一網打盡,一舉粉碎了他們的叛亂。漢宣帝將參與叛亂者處以極刑,霍光的兒子霍禹被腰斬,霍皇后被廢,霍光的妻子霍顯和其他子女、親屬都被斬首棄市,連帶被誅殺的有數千家之多,基本清除了霍家在朝廷的勢力。這樣,漢宣帝不僅為許皇后報了仇,還真正將朝政大權掌握在了自己手裡。西漢由此進入一個“中興時代”,漢宣帝也因此名垂青史。

典故評價

史書上當然不會詳細記錄一個男人的悲痛了。在病床前,許平君說,她覺得沒有多少人能夠真正了解自己丈夫的,所以她還是放心不下他。宣帝哽咽,說要陪她一起去。平君笑了,摸了摸了他的臉,說:“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那不是你的性格。你的心中除了有我,還有天下。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會因為我而分心了吧。好好地做你的事,大漢是你的疆土······”宣帝淚如雨下,站起身來。那一刻他不是皇帝,只是劉詢。他說:“好,好,很好,那你在南園等我······”
南園,那是他的陵墓。幾十年以後,他也會在那裡的。
從此之後,他勤儉治國,深察民間疾苦,雷厲風行整頓吏治,大漢王朝迎來了著名的“中興時代”。這是一個男人在沒有被磨難和仇恨打倒後超越的“小我”,是一個“大男人”的開闊胸襟與責任擔當。若干年後人們再讀起他的故事,紙頁之間仿佛仍翻動著他的聲音,從容中透著堅強。
“帝王將相,和我有什麼關係?天下人頌揚或者反對,我又何曾真正在乎過?得罪的人也得罪了,溫暖的人也溫暖了。我只是用意志堅持了我的信念,用行動證明了我的原則,用溫情守住了我的善良,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 —漢宣帝劉詢

歷史背後

往事越千年,年年春草綠,年年秋葉黃。翻至書末,我仿佛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無奈中透出著滄桑:“再大的功業,也不如青松黃鶴常伴,不如清澗溪流常聞。談笑間,榮華富貴灰飛煙滅。你看那滿眼的燈火,縱有一世的歡歌,到最後也不過是枕旁一聲低低的嘆息。”
南園遺愛,故劍情深。後人廣為傳誦的唐玄宗與楊玉環的長恨歌與之相比不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浮華。有多少人能體會到其中的一路坎坷,與君共白頭的誓言豈是那華美虛無的賞賜與恩寵能夠代表的。貧賤不相離,富貴亦相知。故劍情深,知道這個典故的人也許並不了解隱藏在這背後的這么多的恩怨與陰謀以及關於在權利慾望中的掙扎。至於承諾,那道最浪漫的詔書,見證的是一位貧女與一位帝王之間最平和溫情也是最曠古絕今的愛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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