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弼臣

包弼臣

包弼臣(1831-1917),名汝諧,字弼臣,晚年號谷叟,又號筆公,四川南溪人,祖籍福建上杭。生於清道光十一年(1831年),清同治丁卯年(1867年)舉人。晚清書法大家、畫家。其自創了一種將北碑南帖熔為一爐獨樹一幟的“包體字”,自成一格。其對後來者如趙熙顏楷謝無量、陳楚帆等人走上碑帖結合的書法之路影響甚巨。為晚清三大碑派書家( 張裕釗趙之謙、包弼臣)之一。曾任鹽源訓導、邛州學政、資州學政長達20多年,培養出大批人才,清代蜀中唯一的狀元駱成驤即出其門下。

著有《南上遺吟錄》、《西園記》、《谷叟詩文稿》等文集。民國六年(1917 年)7 月14 日,包弼臣突發腦溢血去世,終年86 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包弼臣
  • 民族:漢
  • 出生日期:1831
  • 逝世日期:1917
  • 職業:書法家、畫家
  • 主要成就:自創“包體字”
  • 代表作品:《李白梁甫吟》、《超然賦》
個人資料,人物生平,藝術成就,字妖傳說,作品及遺蹟,代表作品,遺蹟介紹,

個人資料

包弼臣[清],名汝諧(1831-1917),字弼臣,四川南溪人。為資州教諭。善行、草書,乞書者累累。山水宗王翬,淋漓恣意,非俗工可能跂及。侍郎李文田(一八三四至一八九五)尤賞其書畫。自創“包體字”,為晚清三大碑派書家(張裕釗趙之謙、包弼臣)之一。

人物生平

包弼臣(1831—1917),字汝諧,晚年號谷叟、筆公。四川南溪人,1831年(道光十一年出生於南溪一個世代書香門第,到包弼臣這一代時,家道敗落,十分悽苦。逆境中的包弼臣發奮讀書,1851年(鹹豐元年)20歲時考上廩膳生,並以辭賦聞名於郡縣。1852年(鹹豐二年),時任四川學政的何紹基按試敘州(宜賓)時,對包弼臣大加讚賞,稱他和同里的羅肅、宜賓的趙樹吉為“敘州三傑”。
1856年(鹹豐六年),25歲的包弼臣隨叔父包欣芳(字雲皋,進士出身,官翰林院編修,刑部廣西主事)進京讀書求功名,在京居住近5年,這是他一生中在思想和藝術上的重要轉折點。特別是在離京的前一年,他的書畫受到尚書孫毓文、侍郎李文田的賞識,李文田還把包弼臣請到家中,專門談論書畫一個多月。李文田大力倡導北碑,又是寫北碑的名家,這次把包“延致齋中,談宴彌月”,使包完全接受了碑學理論,並從此開始對北碑進行大量的學習研究。
1860年(鹹豐十年),包弼臣叔父包欣芳病逝北京,包隨叔父靈柩回到南溪。1867年(同治六年),36歲的包弼臣中舉。主考官就是過去在京時很賞識他的孫毓文。1868年(同治七年),包弼臣赴京參加會試不中,回鄉主講本邑“龍騰書院”。1875年(光緒元年)44歲時,任鹽源訓導。年滿卸任時,逢學使張之洞巡城到此,謂包曰:“此間得公之力年余,亦可觀矣!”1876年(光緒二年)45歲時,主講自貢“三台書院”,從學弟子近四百人。是年鄉試,中舉者30餘人,四方聞名欽慕。1877年(光緒三年)46歲時上京赴考,會試被黜,仍回鄉赴“三台書院”主講。1880年(光緒六年)49歲時第三次上京會試不中,參加大挑考試,初試一等,複試以貌取人,因須少被抑為二等,只能任教職。考罷留京數月,因得與海內外名流相識,又被孫毓文尚書、李文田侍郎延至齋中,為之書畫月余,尤得李文田賞識。1883年(光緒九年)52歲時攜長子包崇祐第四次赴京會試,仍落榜,歸途中經三峽遇險,幸免於難。至此,遂斷了會試之念。從1875年任鹽源訓導到1883年第四次赴京會試這8年,是魏碑“包體”形成階段,也是他一生中創作書畫、詩文的鼎盛時期。
包弼臣在資州擔任學正22年,以學識、教育、藝術和為人得到了人們普遍的尊重,在當地享有很高的聲望。他的學生遍布蜀中。1905年(光緒三十一年)74歲的包弼臣又被推升到綏定府任教授,出現資州人挽留再三,綏定府的士紳又迎迓再四的動人場面。赴綏定府任職兩年後又回資州兩年的包弼臣,在77歲之際終獲批准告老還鄉。民國六年(1917年)7月14日,包弼臣突發腦溢血去世,終年86歲。

藝術成就

包弼臣詩書畫俱佳,但相比之下,繪畫是“傍人門戶”,不如書法獨樹一幟,藝術成就高。
藝術影響
包弼臣的藝術成就是令人佩服的,我國近代史上的著名書法家趙熙于右任均對包弼臣的書法大為佩服。民國初期,著名書法家趙熙(1867—1948年,四川榮縣人)專程到南溪縣拜訪包弼臣,哪知包弼臣剛逝世,趙熙在包家欣賞了大量包的遺墨後,十分感慨地說:“弼臣公書法魄力沉雄,力透低背,我輩真不及也!”抗戰期間,于右任入蜀,見了包弼臣的書法,就寫信給在南溪縣暫居的友人蘇炳文(東北軍將領),請他設法找兩張包弼臣的字。蘇和包的孫子包湛文要好,就從包湛文那裡要了兩張單條和一幅橫披給於右任寄去。于右任在給蘇炳文的回信中感嘆道:“竟不知夔門之內還有個書法家包弼臣!”敬佩之情,溢之於詞。四川大學侯開嘉教授介紹,他偶得一幅徐悲鴻先生在1951年抗美援朝時在家作畫的照片複印件,照片背景的牆上就掛著一件包弼臣書法的手跡。由此可以看出徐悲鴻先生對包字的喜愛程度。包弼臣的書法在四川影響很大,習者甚多,他在資州任學政時,資州學字的人,幾乎滿城都在寫“包體”。省內如峨眉青城青羊宮等到處都有他的墨跡。據《益州書畫錄》記載,其祖父、父親、兄弟子侄俱擅詩文書畫。包弼臣幼承家學,聰慧用功,20歲左右即嶄露頭角,被當時任四川學政的何紹基贊為“敘州三傑”之一。他於清同治丁卯年(1867年)中舉,先後主講南溪龍騰書院、富順三台書院,曾任鹽源訓導、邛州學政、資州學政長達20多年,培養出大批人才,清代蜀中唯一的狀元駱成驤即出其門下。包弼臣多才多藝,能詩文,精繪事,尤擅書法。其書法融碑冶帖,雄強奇崛,蒼勁老辣,別開生面,曾得到李文田張之洞趙熙于右任等眾多名家的高度讚賞,至今蜀中人士對其片紙寸楮猶視若拱璧,倍加珍愛。包弼臣學書走的是由帖入碑、碑帖兼治的路子。
趙之謙張裕釗等碑派書家一樣,包弼臣也逃脫不了挨罵的命運。包弼臣50歲左右時,其獨具風神的魏體行書已經成熟,在四川已負盛名。在家鄉南溪,在任學正的資州,求字的人絡繹不絕,他也樂意為人作書,來者不拒,以至資州滿城競學包體,包字到了“戶置墨編”的地步。儘管如此,包弼臣卻得了一個不雅的稱號:“字妖”。關於“字妖”一詞的來歷,民間傳說中有“慈禧說”、“翰林說”、“學政說”、“打手心說”等,但沒有確切的文字記載。不管來歷如何,“字妖”都是貶稱。這正說明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長、發展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在川外的碑學東風一掃帖學頹風的形勢下,四川帶有“盆地意識”的書法審美仍然固守二王帖學正統,對碑學新興力量採取強硬的牴觸態度,在四川首倡碑學的包弼臣當然是不能被容忍的。但是,這種情況也從反面證實了“包字”對當時四川書壇的衝擊力。頂著“字妖”的罵名,包弼臣憤而作詩:“碑版碑版,入世何晚?鄧包已亡,必遭白眼。白眼可遭,精不可銷。返魂石中,萬劫騎鱉!鱉足競斷,四極之陷。爾何不者?應獨游乎汗漫,而不能忘當年筆公之一盼。”從中也可見其堅守碑體創新的決心。
但是,大江遮不住,畢竟東流去。包弼臣的堅守和獨創除了贏得當時名流孫毓文、李文田的鼓勵、支持外,也贏得了後世名家的推崇。時過百年之後的今天,“包體”書法仍然是人們尋求、收藏、研究、借鑑的對象。
魏碑行書的形成
包弼臣從小生長在一個世代“善書”的家庭,早年幼承家學,遍臨唐、宋名家,特別是在學顏上用功尤深。後受何紹基影響,加之受何讚譽,加之何是顏派高手,繼而學何,“幾能亂真”。在學何這一點上,包弼臣並不諱言,不像趙之謙那樣要刻意與何劃清界限。
包弼臣25歲時第一次隨叔父進京,接觸了阮元、包世臣的碑學思想,37歲第二次進京時,已經完全接受了碑學思想。他在京大量收羅碑版拓本達兩百多種,曾有“碑版碑版,出世何晚”的感慨。接受碑學思想後,他遍臨《張猛龍碑》《張黑女墓誌》《龍門二十品》及其他六朝墓誌,並親自指導長子包崇祐、侄子包崇鶴學習魏碑。44歲時,包弼臣的魏碑行書初步形成個人風格。在49歲第三次進京會試期間,包弼臣拜會鄉試中舉時的主考孫毓文、副主考李文田,又被兩人延至齋中,為之書畫月余。碑學思想的倡導者李文田對他的書畫大加讚賞,並對其創新給予支持、鼓勵。李文田本身倡導碑學,除了自己寫魏碑外,還曾褒揚和扶助過趙之謙。李文田對包的賞識,抵制了一些人對包的攻擊,大大增強了包繼續探索、創新的信心。
包弼臣53歲時所作行書《南溪增修瀛洲閣記》,是他成熟期的代表作。縱觀此作,我們不僅被那雄強恣肆、飛動震盪、神完氣足之勢所震撼;細觀其妙,又被那些楷草結合、錯落有致、碑味帖意、牝牡相得、滿目新奇的筆調拍案叫絕。
包也善書擘窠大字,在四川富順趙化鎮普安寨臨江的崖壁上有“保障東南”四個大字,為包52歲時書,字徑近兩米,用筆勁健,結構茂密,氣象雄偉,自然生動。
魏碑行書的藝術特色
四川大學教授侯開嘉先生在《四川著名碑學書家包弼臣》一文中,對包弼臣魏碑行書的章法、結體和用筆特徵進行了全面的分析,現將其大意概述如下:
章法。包弼臣反對分行布白中那種端若引繩、上下方整、前後齊平、平直相似、狀若運算元的“館閣體”布局。他對鄧石如“計白當黑”的理論和包世臣“左右牝牡相得”、“氣滿”的見解有很深的體會,其行書作品的布局十分講究字的大小、長短、粗細、倚斜、收放、揖讓等變化,顯得錯落有致、牝牡相得,筆調統一,神完氣足,滿目新奇,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如果說鄭板橋的章法是“亂石鋪街”,包弼臣的章法則是“眾星麗天”,兩者可以相互爭輝又各具風采,鄭板橋顯得“古拙奇拗”,包弼臣顯得“雄健勁逸”。
結體。其主要特徵,一是直接取法魏碑字形,稍加變化,使之更加端嚴大方;二是間接取法唐碑字形,用魏碑筆意書之,使之活潑生動;三是結字任其自然,筆畫多的寫得大而長,筆畫少的寫得小而扁,極具獨創性、情趣美;四是倚斜取勢,以奇險取勝,破格誇張,妙趣橫生)。包對字的結體進行大量人為改造,規矩者放縱之,齊平者倚斜之,緊密者開朗之,鬆散者收斂之。他用破格法:特意把筆畫寫出口外;用誇張法:將“邑”縮小“口,”“勢”放縱“乙”,“致”把“至”拉長,“欲”把“欠”增高,“知”把“口”擴大,“名”把撇刷長,“作“把人旁寫得又小又歪;用奇險法:“實”字加重寶蓋,“亦”字下部四點呈扇形,“下”字寫成草書三點而右下角一點居然與其他二點抗衡。總之,包的行書結字完全是受了魏晉時期書法的啟示。
用筆。趙之謙用魏碑筆法寫行書,有人認為是趙之謙首創,其實不然。他和包弼臣是同時用魏碑筆法寫行書,天隔東西,各擅其美。趙明顯柔弱,而包筆力雄健、厚重,筆酣墨飽,有力透紙背之感。包弼臣自言“我手有奇氣,使筆如使戟”。包用筆以方筆為主,中鋒行筆,加之頓挫、折筆、斷筆回鋒、波磔等法,使字沉著,並時用側鋒“刷”字,又具有幾分飄逸瀟灑。
詩詞聯賦
包弼臣的詩詞楹聯也寫得極佳,他在書院雖然講習經學,但不是迂腐的道學家,而是生性豁達的風流名士。他有兩個紅粉知己,一個叫花相,一個叫花君,是成都來的歌妓,住在板板樓旅館,包弼臣經常都去“小紅低唱我吹簫”,遣興消魂,共度良宵,後來花君不幸夭亡,花相改唱川戲,更名為李湘君,同包老爺的關係更加密切。那時資中城內有個土豪,姓廖,排行第五,人稱廖五牛。此人姦淫忤霸,無惡不作,竟連自己的嫡親侄女都不放過,長期霸占。對於李湘君,他早就垂涎三尺,適逢城邊有座林姓的莊園要賣,他便全部買下,修繕一新,名曰李家花園,送與李湘君,堂堂包老爺的紅粉知己,一下就被他奪走了,包弼臣只好氣在心裡,慪在心頭。不久,廖五牛害急病,一命嗚呼,包弼臣便寫了幅輓聯,叫人給廖家靈堂送去:別織女以長歸,千古九泉千古恨;抱牛郎而大哭,一聲五叔一聲呼! 這幅輓聯一張掛出去,知之者莫不竊聲失笑,只要略通文墨的人,都知道“織”是“侄”的諧音,“呼”是“夫”的諧音,諷刺得既典雅,又尖刻,使這亂倫的“牛郎”臭不堪聞。

字妖傳說

包弼臣是四川南溪人,清季曾任四川鹽源縣訓導和資州學政等職。包弼臣工書法,諸體皆擅,尤以行草書造詣最高,前輩何紹基與後起的趙熙于右任等,對其書藝都極為推賞。但當時也有一部分因循守舊的人看不慣“包體”,甚至將“包體”稱為“字妖”。關於“字妖”的傳說,今人侯開嘉先生曾有一段生動之記述。他寫道:“包弼‘字妖’的名聲到底從何而來?筆者曾訪問過多人,有人說是慈禧太后看見了包弼臣的字,說這簡直是‘字妖’;有人說是小時教包弼臣寫字的曾翰林(壁光)不滿於包的創格,說包弼臣把字寫成了‘字妖’;有人說是他在資州時,學‘包體’字的人太多,引起了當時四川學政的不滿,認為這種字能迷惑人,簡直是‘字妖’!到底‘字妖’出自何處,無從究源,不過筆者問到任何一個熟悉包弼臣的老人,都知道包弼臣有個‘字妖’的名聲。”

作品及遺蹟

代表作品

包弼臣專習書法,遍臨晉、唐、宋名家法帖,掌握顏、柳、歐、蘇字型奧妙。鹹豐年間,在北京作塾師,結識眾多名士,常在一起切磋詩文書畫,蒐集北魏碑拓本100餘種,朝夕臨摹,又能創新,自成一格.人稱“包體字”。四川各大名山、古剎均有其墨跡,日本圖書館亦珍藏有其條幅,清皇宮的窗心匾聯亦有其手跡。著有《南上遺吟錄》、《西園記》、《谷叟詩文稿》等文集。宜賓博物院館藏的珍貴文物清包弼臣行書橫披《超然賦》,其屬包弼臣後期佳作。包弼臣節錄李白《梁甫吟》書於清光緒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
包弼臣節錄李白《梁甫吟》包弼臣節錄李白《梁甫吟》
包弼臣行書橫披《超然賦》包弼臣行書橫披《超然賦》

遺蹟介紹

在資州城北門外兩路口原磐石縣城(資中北周時縣名)遺址修建了一座高大的“德政”青石牌坊,是資州士民為頌揚政績卓著的州牧高培谷,於光緒十三年(1887)修建的,此坊至今猶存。牌坊兩邊的石柱上,包弼臣題寫了兩副對聯。其中一幅是:“四屬頌神君,資中舊有王褒筆;重來增治譜,益部新鐫史弼碑”。下刻“闔州士民恭頌,包汝諧書”。
刻有包弼臣對聯的高培谷德政坊刻有包弼臣對聯的高培谷德政坊
雄峙於資州城北郊重龍山上的永慶寺(1991年6月四川省政府公布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始建於唐代。寺中間的來鶴亭,是一座建於宋代的重檐八角兩層亭樓。清光緒十八年(1892),州牧高培谷將其擴亭為園,並撰文為記,名曰《來鶴園記》,包弼臣題寫了《來鶴園八詠有序》。
包弼臣《來鶴園八詠有序》(碑文)包弼臣《來鶴園八詠有序》(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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