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世勛

刀世勛

刀世勛(1928年9月—2017年10月),男,傣族,1928年9月出生,雲南車裡(今景洪)人。1943年世襲車裡宣慰使。1954年畢業於雲南大學歷史系,1954年年8月參加革命工作。曾任雲南省政協副主席。

2017年10月1日,因病醫治無效在昆明逝世,享年89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刀世勛
  • 民族:傣族
  • 出生地:雲南車裡
  • 出生日期:1929年9月
  • 逝世日期:2017年10月
  • 畢業院校:雲南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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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襲位傣王

1943年,抗日戰爭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在中國的西南隅——雲南西雙版納國民黨政權和地方各派,對由誰來繼承西雙版納地方政權的領主“召片領”和車裡宣慰使(俗稱傣王)的爭論和活動,也在加緊進行著。
刀世勛刀世勛
傣王,是西雙版納傣族地區的直接統治者。傣王的設制,開始於元朝。當時,元帝封傣王為“車裡宣慰使”,官位相當於元朝三品,地位較高,反映了朝廷對管轄西雙版納地區的重視。
當時的西雙版納領主刀棟樑無子,於是為了以後的傳位,在周圍親信頭人的參議下,準備按照家族長子繼承的習俗立嗣。這時與刀棟樑同父異母的兄弟刀棟廷恰好生有一男孩,於是便正式過繼給刀棟樑作為嗣子,成為“召片領”的正式繼承人。這個男孩,就是刀世勛。
1943年6月,刀棟樑去世。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將15歲的刀世勛送到重慶中正中學讀書,進行培養。1944年1月,由國民黨雲南省行營主任龍雲,親頒西雙版納召片領委任狀,刀世勛從重慶乘軍用專機飛抵思茅。2月,正式襲位,成為西雙版納地方政權的“召片領”,也就是最後一代西雙版納傣王。

棄暗投明

正式襲位以後,刀世勛仍需繼續學業。1945年抗戰勝利後,刀世勛又轉學到了南京。其間,由西雙版納地方上公推他的二伯刀棟剛和生父刀棟廷聯合代替刀世勛攝政。1948年,刀世勛回鄉探親後路過昆明,在車裡縣駐雲南省參議員覃保麟先生的陪同下,拜見了雲南省主席盧漢將軍。盧漢語重心長地對刀世勛說:我們都是雲南人,讀書何必到外省去。省里有的是學校,你要進哪個,請覃參議員給辦。還提醒他:現在南京情況不太好,你去了要後悔的。在盧漢的勸說下,刀世勛決定不回南京了。沒有回南京,成為刀世勛人生道路上的一個轉折點,也是他嚮往光明的開始。
1949年秋,刀世勛在方國瑜江應梁教授的幫助鼓勵下,報考了雲南大學社會系,進入該大學先修班文法組學習。
1949年12月9日,對雲南、對全國都是一個值得紀念日子——盧漢將軍率部在雲南宣布起義了!這對刀世勛又是一個光明的號召和促進。他謝絕了朋友為他出資去國外的邀請,並毅然參加了雲南學聯為迎接和平解放組織的宣傳隊。後來,1949年底上面又號召青年學生下鄉工作,刀世勛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報了名,沒想到,卻被批准了。要走的時候,他猶豫了:去嗎,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不去嗎,可又報了名。正在為難時,他當時的好友,現在的夫人徐菊芬出現在他的面前。她鼓勵刀世勛:“去!我也報了名,不管到什麼地方,我們一同走。”周圍的同學也一再鼓勵他,終於使他堅定了信心。第二天,刀世勛和同學們背著背包到富民縣城,並被編入滇北區地方工作團第四武工隊,開始在該縣做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徵收公糧,迎接解放軍的工作。後來,根據他的表現,當他被吸收參加共青團工作時,這位末代傣王才恍然大悟——原來動員並同他一起來這裡的同學們,都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他們對刀世勛最終走上革命的道路,起了很大的作用。
武工隊的生活是艱苦的,實行的是配給制。行軍時發雙草鞋,住下來發塊肥皂洗衣服。吃的是糙米飯、青菜湯加辣椒,這都是刀世勛從來都未見過、體驗過的。生活雖然艱苦,但大家在一起分工搞各種形式的宣傳工作,還輪流做飯、值班,刀世勛的心情,卻比他當“召片領”的時候舒暢多了。
解放軍進入雲南以後,組建了西南服務團富民工作隊。刀世勛所在的武工隊也被編入工作隊,並被派在隊部做資料工作。這期間,他被批准加入了共青團。當富民縣人民銀行成立後,刀世勛又被派去擔任了那裡的政治指導員、團小組長。

民族工作

富民縣工作不久,一次刀世勛因病去昆明就醫。在昆明,他碰到了同鄉刀有良等人。他們對刀世勛說:“搞銀行工作的人很多,搞民族工作的人卻很少。你能不能給陳賡司令員寫封信,調換一下工作呢?”對於如何做民族工作,有關方面能不能允許他做這個工作?他心裡沒譜。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情,給陳賡司令員寫了一封信,將自己的情況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3天后,刀世勛收到了省軍管會幹部科的回信,請他到幹部科去報到。刀世勛惴惴不安地帶著盧漢主席給換髮的宣慰使委任狀和學生證等證明檔案,到省軍管會幹部科報到填表,並交上了委任狀。一個星期後,已擔任雲南省副主席的盧漢,代表省軍管會領導接見了刀世勛,並和藹地對他說:“你留下來不是很好嘛,要是你去了南京,我們今天可就見不著了!”又說:“工作先不要著急,我們會研究替你解決好的。現在中央民族訪問團就要來了,我們也要做些準備,你和有良同志先做些翻譯工作如何?”
以後,在盧漢的安排下,刀世勛先後參加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論人民民主專政》等檔案和重要著作的傣文翻譯工作。在翻譯過程中,盧漢還對刀世勛說,譯文用詞要慎重,不能出原則性差錯。並為刀世勛向富民縣請了假。
1950年7月,中央民族訪問團到達了昆明。副團長王連芳同志會見了刀世勛和在昆明讀書的邊疆少數民族學生。不久,張沖副主席從外地回到昆明,也接見了刀世勛。他對刀世勛說:“我和你一樣是少數民族。你是傣族,我是彝族。現在時代不同了,全國各個民族,不論大小都要團結,誰也不能歧視誰,大家團結一致,力量才大。”他還對刀世勛說:“西雙版納的老百姓和頭人,正在請軍管會幫助尋找多年不知下落的小召片領,原來你就躲在這裡呀!”說罷哈哈大笑。被張沖的情緒所感染,刀世勛也就不象當初那么緊張和拘束了。他對張沖說:“請轉告他們,我在這裡生活得很好。”張沖最後又叮囑刀世勛:“你參加工作的事我們會考慮的。你們現在的翻譯工作做得不錯,還是先搞搞翻譯,把漢文檔案譯成傣文,讓傣族人民都能看得懂。”
以後,為了繼續學習、充實自己,在張沖的鼓勵下,刀世勛積極參加了1950年的高考,並被雲南大學社會歷史系錄取。
這年9月,張沖的秘書到雲南大學找到刀世勛,告訴他思茅地區赴京國慶代表團已到昆明,請刀世勛去見見他們。當刀世勛到達代表團下榻的住地時,張沖對他說:“祝賀你考上大學。還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已被批准為西雙版納的首席代表,隨西南民族代表團到北京慶祝國慶併到全國各地參觀訪問。”當時,刀世勛高興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1950年9月30日下午,刀世勛隨西南民族代表團乘飛機到達了北京西郊機場。
10月1日,他又隨各兄弟民族代表一起,登上了天安門東側觀禮台,見到了毛澤東主席和其它黨和國家領導人。隨後,又觀禮了閱兵儀式和萬眾大遊行。
10月3日晚,黨和國家領導人又在懷仁堂接見各民族代表團。召存信和刀世勛被榮幸地安排向毛主席獻禮。獻禮時,毛主席親切地握住刀世勛的手,刀世勛激動得流下了熱淚。那幸福的時刻,令他終身難忘。
參加完國慶慶典和到各地的參觀活動以後,刀世勛又回到了雲南大學繼續學業。

參加土改

1951年,雲南省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刀世勛所在的學校與省市各大專院校一起首批參加了土改工作。經過一個多月的集中學習,刀世勛被分配到蒙自縣草壩大落鷲工作組。
大落鷲是彝族聚居的村落,生活很艱苦。土改隊員和民眾同吃同住同勞動。刀世勛所在的一個小組集中住在一戶農民家裡,然後再分別到各聯絡戶的家裡勞動和吃飯。開始的時候,刀世勛來到指定的聯絡戶家,問主人有什麼活需要做,人家說沒什麼活,然後指指灶上的大鐵鍋說,先吃飯吧!刀世勛打開鍋蓋,見裡面煮著是一鍋紅薯,正納悶是怎么回事呢,那家人說:“能吃的吃,不能吃的丟豬槽餵豬,什麼時候餓了就來拿。”說完,扛著鋤頭就走了。刀世勛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只得又轉回住處找組長。組長是個區委書記,他對刀世勛說:’不要著急,因為民眾還不了解我們,有顧慮,這就需要我們去做工作,多接近他們。”並且還提示刀世勛:“他的地在哪裡?你去跟他一起勞動,聊聊天,慢慢會處得好的。”於是刀世勛來到地里找到那家人,見人家正在挖著長得稀稀拉拉的花生,就幫著撿花生。撿了一會兒,那人對刀世勛說,昨晚村長已經告訴說有工作隊的同志到家來搭夥,家裡也沒有什麼吃的,挖點花生回去磨個湯,好賴喝喝。刀世勛聽了很受感動。
刀世勛在村里重點負責發動舊鄉長家裡的長工孫長鎖。這個人平時只埋頭幹活,很少說話。開始,刀世勛還以為他從來就是這樣。後來時間長了,經過深入地了解,才知道他主要是有思想顧慮,覺得工作隊是外地人,總有一天要走。自己土生土長的,工作隊走了,惹惱了東家,怕飯碗保不住。根據這一情況,刀世勛就天天和他一起幹活,談心。經過做工作,最後在鬥爭會上,這個長工邊哭邊訴苦,教育了大家,對村里進一步發動民眾也起了促進作用。
以後,根據工作需要,刀世勛又被調到建水縣西莊工作組,先後在情況更加複雜的馬街、湯伍村工作。在黨的領導下,克服了重重困難,順利完成了任務,返回了學校。

語言文字工作

1952年至1953年,雲南省進行了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刀世勛所在的學校學生,也都參加了。他在黨的教導和關懷下,在老師和同學們的幫助下,通過學習和結合自己參加土改工作的實際,思想認識有了提高,也徹底消除了一些不切實際的猜疑和顧慮,更加努力地投入到學習中去。
1953年初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成立之前,領導上曾徵求刀世勛的意見,準備讓他回去任副主席(即副州長)。當時刀世勛已經上三年級了,為了不中斷學業,他沒有回去。這時,又恰好趕上全省的民族上層人士到雲南民族學院政研班學習,裡面有很多人和刀世勛相識,他就經常去和他們聊天談心,也做一些思想解釋工作。
思想改造運動進入最後階段。一天,工作組來了一位同志約刀世勛到翠湖散步,並問他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刀世勛表示,父親不在,他是1949底因不明共產黨的政策才出走異國他鄉的。何況現在離畢業還有一段時間,即便要結婚,也得和家裡聯繫。工作組的同志表示,這些都不成問題,要有結婚的打算,就請寫個報告好了。刀世勛和好友徐菊芬商量後,向上級打了結婚報告。很快,領導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並且告訴他們,建議在雲南民院的政研班結業前舉行婚禮,這樣也可以請許多老相識、朋友們參加。需要的東西可以自己準備,以後憑單據報銷。1953年3月,在上級領導的關懷下,刀世勛和徐菊芬在共和春飯店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張沖副主席親自主持,各級領導及在昆明工作、學習的西雙版納各族學員、朋友們,也都參加了他們的婚禮。
1954年4月,刀世勛的父親刀棟廷從國外回到了祖國。這時,刀世勛已參加了由他的老師、著名語言學家傅懋績教授領導的西雙版納傣族語言文學調查組。於是,在政府有關方面的安排下,他一邊去看望回國的父親和親友,一邊繼續進行語言調查。1954年底,已經從雲南大學畢業的刀世勛,更加堅定了從事民族語言文字工作的信念。在老師傅懋績的幫助指導下,他來到了北京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工作,並參加了由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和中央民院語文系共同開辦的語言學研究班。研究班的課程均由各專家、教授主講。專業課還設有語音學、語法學、方言學、辭彙學、普通語言學等課程。通過這段系統的學習,使刀世勛的專業水平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
1956年初,在周總理的具體指示下,刀世勛參加了傣泰語言的比較研究,並作為代表,參加了同年召開的全國民族工作教育會議,見到了敬愛的周總理。周總理握著刀世勛的手,詳細地詢問了他的生活、學習和工作情況,勉勵他在民族語言研究方面作出新貢獻。周總理的教誨,令刀世勛終生難忘。
以後,在傅懋績先生的指導下,刀世勛和同志們一起完成了《西雙版納允景洪傣語音節結構》的研究;編寫了《西雙版納傣漢詞典》、《漢·西雙版納傣語詞典》和《西雙版納傣語描寫語法》等專著。隨著研究工作的不斷深入,刀世勛又感到北京距離他的家鄉西雙版納太遠了,很不利於研究工作,就向上級要求調回雲南。1962年12月,他回到了昆明,被分配在雲南省民族事務委員會,並參加了當時的中國科學院民族研究所云南工作組,繼續從事傣語文的研究工作。在這段時間,他編寫了《西雙版納傣漢對照簡明詞典》,編譯了一批通俗讀物。
“文革”十年,象刀世勛這樣有特殊身份的人,更是深受迫害。他被指派到省民委機關的農場勞動。1969年9月,他又和在昆明工作的父親和舅父刀福漢一起,被武裝押送到西雙版納景洪縣公安局接受審查。以後,他又被送到景谷縣農村勞動改造。他和妻子花費多年心血蒐集的語言研究資料、撰寫的文章手稿、書籍等等,全部被沒收或丟失。在景谷縣農村,刀世勛白天下地勞動,晚上在油燈下,利用身邊僅有的一本泰、老文字的《毛主席語錄》,複習泰文和寮國文,將兩 種語言的辭彙進行對照比較,還補充修改了《西雙版納允景洪傣語音節結構》等論文。除了下地勞動,刀世勛還要和家人在一起餵豬、養雞、種菜,生活雖苦一些,但能與家人在一起,多少也可以有所安慰了。
1978年,有關方面為刀世勛落實了政策,一家人又陸續回到了昆明。他和妻子徐菊芬被安排在雲南省民族研究所工作。他們的4個孩子,如今也都成了家,有的也有了孩子。家裡逢年過節,老少三代,十分熱鬧。刀世勛常常對子女和周圍的同志講:“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中國共產黨的教育培養和無微不至的關懷。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我的今天。”

社會兼職

全國政協委員、全國政協民族委員會委員、雲南省政協副主席、雲南民族學院省民族研究所的研究員、教授,雲南省少數民族語文工作指導委員會委員、中國民族語言研究會常務理事、中國雲南國際文化交流中心理事等許多職務。

人物成就

他還受聘主編了《西雙版納傣、漢對照詞典》、《漢、西雙版納傣對照詞典》,協助西雙版納州政府等有關部門,制訂了《老傣文使用方案》。
與人合作編著了《漢傣英電腦處理系統》,獲國家文化部科研成果三等獎。

人物逝世

2017年10月1日4時8分,政協全國委員會第六、七、八、九屆委員,第六、七屆全國政協常委,政協雲南省第五、六、七、八屆委員會副主席刀世勛同志,因病醫治無效在昆明逝世,享年89歲。刀世勛同志逝世後,中央有關領導同志以不同方式表示慰問和哀悼。

人物評價

刀世勛同志熱愛黨,熱愛社會主義,擁護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真誠與黨合作共事,為黨和人民、為雲南邊疆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民族團結、文化繁榮和社會穩定作出了積極貢獻。(雲南網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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