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為家

六合為家

瀚海從來不憐惜弱者。一代又一代的征服者被它的鐵手套教養成象蒼狼一樣勇敢、狡黠、能忍無窮痛苦、具備無限耐心的種族。如果他們沒有成為征服者,就只有無名的白骨才會記得他們的歷史。

《六合為家》是征服者五部曲中的第四部。前三部分別為《征服者:成吉思汗1·瀚海蒼狼》《征服者:成吉思汗2·弓馬梟雄》《征服者:成吉思汗3·白骨之丘》。

英國歷史小說名家康恩·伊古爾登,以細膩的筆法,跌宕起伏的情節,通過“征服者”書系,重現了成吉思汗的崛起歷程。以全新的觀點,重述了這段八百年前,一個遊牧民族如何締造曠古爍今曠世帝國的精彩故事。

基本介紹

  • 書名:六合為家
  • 又名:征服者:成吉思汗3·六合為家
  • 作者:康恩·伊古爾登
  • 原版名稱:CONQUEROR SERIES 4:EMPIRE OF SILVER
  • 譯者:周沛郁
  • ISBN:9787556105434
  • 類別:文學、歷史小說
  • 頁數:384
  • 定價:39.00
  •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5年6月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媒體評論,序章賞析,

內容簡介

成吉思汗去世了,但蒙古傳奇仍在繼續。
第三子窩闊台繼承汗位,遵循父汗的遺願征服了金國。
勢不可擋的蒙古鐵騎更於二次西征一舉拿下俄羅斯、橫掃中歐,
並殲滅聖殿騎士團,直逼義大利。
就在基督教文明瀕危之際,信使團帶來噩耗……
無堅不摧的蒙古鐵騎隆隆逼近,誰能挽救危亡在即的歐陸諸國?

作者簡介

著者:康恩·伊古爾登(Conn Iggulden)
生於1971年,是英國著名歷史小說家,著有《帝王系列》(Emperor Series)與《征服者系列》(Conqueror Series)等多部歷史小說。2008年與弟弟哈爾合著的非文學暢銷書《男孩的冒險書》亦獲得廣大反響,並已陸續推出一系列相關著作。
譯者:周沛郁
台大森林系碩士,愛在真實世界裡旅行,在幻想世界中遨遊,化身作者和讀者之間的橋樑。譯有《戰龍無畏》《特洛伊二部曲:雷霆之盾》《特洛伊終曲:諸王殞落》和《繼承三部曲》等書。

媒體評論

在歷史小說領域中,康恩‧伊古爾登儼然已自成一家。
──《每日鏡報》
伊古爾登為我們說了個精彩絕倫的故事……節奏扣人心弦,情節設定亦獨樹一格。
──《泰晤士報》
伊古爾登編織出一個關於男性情誼、弓與刀、戰爭與草原召喚的精彩故事。宛如一部場面浩大的電影在我面前上演……在好萊塢改編這故事前,趕緊先讀為快吧。
──《每日快報》
伊古爾登的筆調酣暢淋漓……故事節奏就如書中主角一樣飛快地策馬狂奔。
──《基督教科學箴言報》
了不起的想像力,令人沉迷不已……第一流的歷史小說。
──《出版家周刊》

序章賞析

他拖著腳步穿過遍野的氈帳。一座座氈帳有如古老海岸骯髒的貝殼。他周圍隨處可見貧窮的景象——發黃的毛氈縫縫補補,一代傳過一代。他接近他家的時候,瘦巴巴的山羊和綿羊圍著他腳邊跑,咩咩叫。拔都被牲畜絆了一腳,沉重的水桶潑出水,惹得他咒罵。他聞到空氣中有股尿騷味,那是河邊微風裡沒有的酸臭。拔都想起他花了一天替母親挖糞坑的事,不禁皺眉。當時他興奮得像孩子一樣,向母親展示辛苦的成果,她卻只聳聳肩,說周圍到處都好解決,她年紀太大,晚上跑不了那么遠。
她三十六歲,已經飽受疾病和歲月折磨。下排的牙都爛了,走起路來跛著腳,彎腰駝背,活像比她老一輩的女人。不過她還夠強壯,偶爾拔都提起父親,她還有力氣摑他巴掌。上次她打他,是那個早上他老遠走去河邊之前。
到了她的氈帳外,他擱下水桶,揉揉酸痛的雙手,側耳傾聽。聽見她在裡面哼她年輕時的老歌,他莞爾一笑。老樣子,她的氣一下就消了。
他不怕她。前一年,他個子高了,氣力大了,其實擋得下她次次責打,但他沒抵抗。他挨著打,但不懂她的苦楚。他知道自己大可以抓住她的手,但他不想看她哭,更不想看她為了減輕悲慘的感覺而討價還價,求他給她一袋馬奶酒。他真討厭她用那東西讓自己不省人事的時候。那種時候,她會告訴他,他和他父親的臉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受不了看到他的臉。他常常得親自幫她清理,拿桶水、拿塊布,把她的手翻過來架到他背上,塌扁的乳房靠著他胸膛,替她擦洗皮膚上的污垢。他多少次對自己發誓絕對不碰馬奶酒。有她這個榜樣,他光聞到那酒味,胃就不舒服。馬奶酒的甜味和嘔吐物、汗臭和尿騷味混在一起,他聞了就反胃。
拔都聽見馬匹的聲音,抬起頭,心裡慶幸有藉口晚點進氈帳。以萬戶的標準來看,那群騎士人數不多,不過二十人。對於營地外圍長大的男孩而言,卻是早晨的壯觀景色,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世界。
那群戰士騎在馬上抬頭挺胸,遠看似乎散發著力量與權威。拔都渴望成為他們的一員,卻又嫉妒他們。他就像營地里的其他男孩,知道他們身穿紅黑鎧甲,代表他們是窩闊台的私人護衛,是萬戶軍中的精英。祭典的日子裡,可以聽到有人歌唱或吟頌他們征戰的事跡,還有背叛與鮮血的黑暗故事。拔都想到這兒,臉上一抽。有些故事裡有他的父親,讓母親和她的這個私生子頻頻遭人側目。
拔都清清嗓子,一口啐在腳邊的地上。他還記得從前母親的氈帳曾鋪著最上等的毛氈,幾乎天天收到贈禮。他想,她應該曾經貌美如花,今日皺紋遍布的粗糙皮膚,曾經年輕細緻。那是全然不同的日子,那時他父親還沒背叛大汗,在雪中像羔羊一樣被宰掉。朮赤。想到這名字、這兩個字,他又啐了一口。要是他父親對大汗唯命是從,拔都覺得他或許也會在身穿紅黑甲冑、高高騎在馬上穿過氈帳的戰士之列。不幸他卻遭人遺忘,而他只要提起加入萬戶的事,母親就哭泣。
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除非負傷或天生殘疾,幾乎都加入了。他朋友阿贊就是一例,他身上流著金人的血,生下來就有一邊眼珠泛白看不見。獨眼的人當不了弓箭手,戰士訕笑著踢開他,叫他回去照顧自己的禽畜。那一晚,拔都和他喝了第一次馬奶酒,難受了兩天。他身上流著叛徒的血,所以徵兵的人也沒來找他。拔都看過他們四處尋找身強體壯的小伙子,但他們目光掃過他時,只會聳聳肩,轉過頭。他和父親從前一樣高大魁梧,他們卻不要他。
拔都發現騎士沒穿過營地,訝異極了。他看著他們停下來和母親的鄰居說話,那老人指向拔都的方向,他詫異地抽了口氣。騎士快步騎向他,他的腳像生根似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靠近。他發覺自己的手好像怎么擺都不對,叉在胸前兩次,最後還是垂到身旁。氈帳里傳來母親高聲詢問的聲音,但他沒回答;他說不出話來。他看過騎在那群人前頭的男人。
最有錢的家庭會有一兩張金國的圖畫,而窮苦的氈帳里什麼也沒有。不過拔都見過一次他父親的胞弟。幾年前的一個慶典上,他溜到很靠近的地方,在戰士之間尋找大汗的身影。那時窩闊台、朮赤和成吉思汗在一起;那段鮮明的記憶並未因為歲月而褪色。那是他可能擁有的人生,但他父親卻為了拔都毫無所知的小爭執而糟蹋了他的未來。
窩闊台在馬上沒戴頭盔,身上的盔甲塗上閃亮的黑漆。他留著金人髮型,額前剃光,後面的頭髮編成一條粗辮子。拔都沉浸於這男人身上的細節,這時氈帳里又傳來母親可憐的叫喚。拔都看著大汗的兒子直直望著他說話,但他卻愣住了,啞口無言。那雙黃眼明亮逼近,想到正望著自己的親叔叔,他茫然失措。
有個戰士說:“他腦袋有問題嗎?”拔都連忙合上嘴。“小子,窩闊台大人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拔都感到面紅耳赤。他搖搖頭,想到那些男人騎馬來他母親的氈帳,他突然覺得懊惱。他們看了坑坑疤疤的氈牆、聞到惡臭,看到飛舞的蒼蠅,會怎么想?太丟人了,他原先還感到震驚,接著隨即惱羞成怒。即使這時,他也沒回答。他母親說,殺死他父親的正是這樣的人。窮酸孩子的性命對他們無足輕重。
“你會說話嗎?”窩闊台說。他不知為何微笑,於是拔都也勾起嘴角笑了。
“會。”拔都說完,看見一個戰士彎下腰,但他沒料到自己會挨揍;鎖子手套扇了他的頭側一掌,他蹌踉一步。
“要說‘會,大人。’”戰士冷冷地說。
拔都站直身子,聳聳肩。他的耳朵火燙,但這記耳光不算重。
“我會說話,大人。”他說著,儘可能記起那個戰士的臉。
窩闊台和身旁的人討論起來,當他不在場似的。“所以說,不只是空穴來風。他臉上有我哥哥的影子,而且他已經和我父親一樣高了。小子,你多大年紀?”
拔都站著一動也不動,努力鎮定下來。他心中一向有點納悶母親有沒有誇大父親的地位。沒想到他們這么不經意地證實了母親的說法,他一時無法消受。
“十五歲。”他說完,見那個戰士又要彎腰,連忙加上:“大人。”戰士坐回馬鞍上,滿意地朝他點點頭。
窩闊台皺起眉頭。“現在開始太晚了。如果要拉得了好弓,至少該從七八歲開始訓練。”
他看拔都一臉茫然,滿意地微笑。“不過我會注意你的。明天去向哲別將軍報到。他的軍營在北邊約三百里,靠近崖邊一座村子。你找得到嗎?”
“我沒有馬,大人。”拔都說。
窩闊台瞥了打他的戰士一眼,那人翻眼望望穹蒼,然後下馬,把韁繩塞進拔都手裡。
“你至少會騎馬吧?”戰士說。
拔都接過韁繩,拍拍肌肉結實的馬頸。他從沒碰過那么好的牲畜。
“會。會。我會騎。”
“很好。這匹母馬不是給你的,曉得嗎?她會載你到你的崗位去,之後你得弄匹凹了背的老馬,把她還給我。”
“我不曉得你叫什麼名字。”拔都說。
“小子,我叫阿喀罕。在和林隨便找個人問,他們都知道我。”
“那座城嗎?”拔都問道。他聽過那座石造的東西經過百萬工人的背上,從土地里冒出來的事,但在此之前,他並不相信那個傳言。
“目前還只是營地,不算城,不過就要改變了。”阿喀罕證實了他的疑惑。“你可以請驛站的驛夫把馬送給我,不過要叫他們別累著她。她身上如果有條鞭痕,我就把你鞭得皮開肉綻。對了,歡迎入伍,小子。窩闊台大人對你還有安排,別辜負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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