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社會職業)

入殮師(社會職業)

入殮師又叫做葬儀師,為死者還原未死之狀態。整修面容和身體,儘可能還原完整面容和身體。也可叫做為死者化妝整儀,納入棺中的職業。主要出現在日本,後進入中國

讓已經冰冷的人重煥生機,給她永恆的美麗;還要有冷靜準確,並且懷著溫柔的情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入殮師
  • 職業文化:不遞名片不握手
  • 工作內容:用殺菌皂清洗屍體
  • 發展現狀:上海首支“入殮師”團隊面世
  • 專業院校:長沙民政職業技術學院殯儀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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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背景

在很多文化中,都有著源遠流長的殯葬傳統和對死者的特殊處理儀式。這些傳統儀式包括儘量使屍體保存完好。古埃及人會將屍體做成木乃伊,而其中一些做法被現代人援用下來。當一個人死後,身體會變得蒼白不雅,這讓家人和朋友們在向摯愛的他最後告別時,感覺不那么美好。這就是防腐處理起作用的地方,屍體防腐即可推遲屍體腐爛的時間,讓死者在化妝後恢復類似於生前的體面形象;同時也是對屍體的消毒,以免傳播疾病。
小鶴換上白大褂準備為逝者化妝小鶴換上白大褂準備為逝者化妝

職業文化

他們對自己列下許多不成文的規矩:不參加親友的婚壽喜筵,不主動告知別人自己的職業,不遞名片不握手,不對訪客說“你好” 、“再見”、“一路走好”等。

工作內容

首先要用殺菌皂清洗屍體,按摩僵硬的屍體。然後入殮師抽乾血液和氣體,注入消毒防腐劑。進而整理面部,用金屬絲固定臉部,用膠水把嘴部封好。殯葬承辦人還可以給遺體做身體美容,修指甲和剃鬚,在喪禮前給他穿上得體的衣服。入殮師會接觸到有毒的化學清潔劑,也可能在處理屍體時染上疾病。處理屍體時,除了需要法律保證,入殮師還要與死者家屬良好的溝通。入殮師、殯葬承辦人和太平間工作人員平均收入三四千左右,工資的高低與經驗多少成正比。
小鶴正在擦拭逝者的手小鶴正在擦拭逝者的手

發展現狀

上海首支“入殮師”團隊面世
由八位年輕人組成的入殮師團隊2013年12月18日亮相上海寶興殯儀館,上海市殯葬行業協會希望通過此舉,深度挖掘殯葬服務的人文內涵。
每天都要使用的工具台每天都要使用的工具台
上海首支入殮師團隊平均年齡在30歲左右。在工作中,他們不僅需要學習精湛的化妝技巧,還需掌握入殮師獨有的細膩情感,以求為逝者家屬提供直抵心弦的撫慰。“90後”女孩許佳萍是這支團隊中最年輕的一位,談到這份顯得有些特殊的職業,這位“生命擺渡人”稱:剛開始心理有點彆扭,不過現在反而覺得那些故人是可親可感的。始建於1908年的上海寶興殯儀館,是中國歷史最悠久的殯儀館之一,2013年冬至其正式推出入殮師團隊和“故人沐浴”服務。

主要事例

清明剛過,在緬懷逝者的季節,從事殯葬工作的那些人,也會走進人們的視野。如何讓人在生命的終點更有尊嚴地離去,如何克服內心的種種恐懼和不適,又如何在這份工作中找到存在感和價值?本報記者探訪了一所設有殯葬專業的學校,走近了幾位殯葬專業的畢業生。從他們身上,也許你會體味到:職業教育使人們的生活更美好。
“來報考的學生很多是出於好奇心”
一部電影改變了18歲山東濰坊女孩的志向。
素來喜歡看歷史科幻片、紀錄片的陳怡璇,每每看完電影后都會以客觀的角度對影片作出分析,領悟導演的劇本構思和怎樣通過畫面、語言、鏡頭去刻畫一個人物,凸顯主題。
但在一個幽靜的下午,獨自一人在觀賞著日本影片《入殮師》的她,震撼之餘卻對一個特殊行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報考填寫志願那天,已遠遠超過二本線的我沒有繼續填寫我之前想學的專業。電影《入殮師》的情節一遍遍地浮現在我的眼前。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支配著我。”陳上網查詢這一“神聖”的專業,走進了長沙民政職業技術學院。
而今年19歲的廣東韶關女孩王子琪則是因為看了美國電視劇《犯罪現場實錄》而萌發了想當法醫的念頭。然而高考失利後,她開始在網上查學校,希望能去學防腐整容的類似專業。
“來報考的學生很多是出於好奇心,電視報導容易激發他們的神秘感。”3月24日,長沙民政職業技術學院殯儀學院副教授鐘啟順告訴記者,相當部分來學校就讀“現代殯儀技術與管理”這個專業的學生,並非是衝著就業和高薪而來。
作為在全國最早開設殯葬專業的職業學校,其中的殯儀學院現有學生近800人。“報考與錄取的比例往往是3:1,有時達到4:1。”殯儀學院黨支部書記蘇立輝說。
鐘啟順介紹,該校這一專業是由王夫之教授在1995年開辦,之後全國陸續有4所高校設立了相同專業,從此國內的殯葬行業有了迥然不同的變化。“那時這行的職工連名字都不會寫,領工資靠的是蓋章,很多人是進城拿戶口的農民工或者城裡的孤兒來幹這一行。他們把殯葬就等同於燒死屍。”
新世紀後,開始有更多的高校畢業生躋身於這一為人“嫌棄”的行業。
以長沙這所學院為例,學生的來源多分為三塊,其中子承父業或親人有從事過這行的不少。長沙殯儀館有一位從東北來的林姓員工,工作一段時間後,他的兩個妹妹都從老家來到長沙加入了這行。
剩下的就是受到媒體報導或者電視節目等影響,以及希望能在激烈競爭中安然就業和憧憬較高待遇者。
“最恐怖的課表”
“周一殯葬、收屍、插花;周二燒骨輓聯風水……”
2014年清明節前夕,曾有人將上述課程表貼到網上,一時驚倒無數網友。長沙民政職業技術學院殯儀學院一位負責人就此作了解釋:這只是學生將課程內的知識作了特別的概括,其實課程名稱沒有這樣嚇人。
鐘啟順介紹,學校將“現代殯儀技術與管理”這個專業分為4塊,即殯儀服務、殯葬設備、防腐整容、陵園,基礎的課程基本相同,學生都要熟讀《殯葬文化學》、《殯儀服務學》、《殯葬倫理學》、《現代殯葬禮儀實務》等課程。通過上述教學讓學生們看淡生死,形成良好的職業素養。而專業技能方面,從遺體接運,業務洽談、整容防腐、殯葬禮儀、火化、公墓,整個流程都是全面傳授。學院要求學生專業技能熟練,連靈堂扎花這樣的小細節都得反覆練習。為讓學生在平時實操中感受到真實的工作氛圍,學院還從台灣引進了仿真火化爐和仿真假人供學生實訓使用。
蘇立輝告知,學校設有實訓、實教課程,而學生實習,平時常去的就是殯儀館、陵園。
多數學生大一時,清明前後得到殯儀館、陵園去感受10天左右,為的是“增加感性認識”。大二則有專業實習,清明節前開始在館、園鍛鍊40天左右,所有專業崗位全部輪一遍,達到適應所有工作的要求。
“去年有一個班,學殯葬禮儀的,期末考試都放到了長沙殯儀館,50多名學生現場考試。”蘇立輝說,到了大三學生則開始頂崗實習,很多幹得好的學生就和單位簽了契約。
在鐘啟順眼中,學生成功與否,與內心的認知程度緊密關聯。“凡人都對死有恐懼,但面對親人(遺體)肯定不會害怕。”
她認為,如果沒有視死(者)如親的專業精神,殯葬行業中的一些崗位是無法乾下來的,比如屍體的防腐整容。
現在浙江嘉興一個殯儀館工作的季爍紅對此有著切身的理解,她說自己入校時的原因與高薪和就業無關。
這位在眾多老師心中留有深刻印象的優秀學生在2013年接受央視採訪時稱,當年奶奶生病去世,表哥因車禍而支離破碎。兩位親人離開人世的模樣讓她無法接受。她思考著,應該讓逝者以體面的方式離開。
於是,在殯儀館的一個工作檯上,她和另一個男搭檔曾亮亮,經常重複著專業的功課:輕輕地替死者刮鬍子、修剪手腳指甲、化妝整容、穿衣。由於人死後身體變僵硬,需要洗澡、按摩才能恢復彈性。數小時的工作常令人備感疲憊。
入職一年多,她已經服務了逾百名逝者。“我們稱他們為‘往生者’,因為他們是去另外一個地方生活。需要這樣的心態才能理解自己的職業。”
與季爍紅就讀於同一所學校的陳怡璇在實習中領悟出了“安慰使者”的意義:一個丈夫在看到出車禍的妻子被“修補”得栩栩如生時,以為妻子仍活著,久久不肯離開。
“作為遺體整容師,我們做到的就是為逝去的生命製造美,給每個充滿悲傷的家庭帶來一縷愛的溫暖和撫慰。”陳怡璇在本子上寫道。
理解像生命一樣珍貴
但社會上理解這些學生的人生價值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甚至他們的親人也概莫能外。
2012年夏天,陳怡璇沒有和家人進行商量就報考了長沙的這所學校。當她把真相告訴了家人時,整整3天,她和家人完全處於冷戰僵持狀態。
而季爍紅的情況更糟,“父親以斷絕關係的態度告誡她—以後自己管自己吧。”
一些畢業生告知,讀書時,學院的同學之間關係都很好。但其他院系的學生不願意與他們交往,甚至食堂吃飯都不想碰到一起,讓這些尚未入職的學生,隱隱讀懂了入殮師充滿酸甜苦辣的百味人生。
老師們同樣感受到壓力。
2004年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的蘇立輝提及,來到長沙民政職業技術學院工作時,人事處安排他到殯儀學院任教,他條件反射般地回了一句:可不可以換一個?
“但實際上我一直沒有換,慢慢有了職業認同感。很多人都是從開始有想法,到兩三年中接受現實,最終認同並融入。”蘇立輝說,沒來前認為這些學生肯定是老弱病殘的多,其實更多的是帥哥美女,心理很陽光。
據悉,雖然學生就業只能去殯儀館,方向較為單一,但行業人才需求量極大。全國近1200多家殯儀館每年人才缺口為8000人左右。因此,學院畢業生極為搶手。
鐘啟順稱,學校的殯儀專業自開設以來就沒有擴招過,基本保持每年700~800名學生的規模,如此可以保證每個學生畢業有兩個以上的就業機會選擇。“現在全國有300多個館、園的負責人是我校的畢業生。”鐘啟順說,學生們的待遇不差,幹得好的月薪上萬元也不少見,真正麻煩的是職業帶來的生活壓力:無人理解,沒有朋友。
與季爍紅同在嘉興的幾個同學中,牛吉勝每次幹完工作就洗澡,劉洋則靠外出購物來平復心情。“久而久之,朋友們都離開了,只剩下同行為伍。”季爍紅哭訴道。
據了解,從事這一行業學生的婚姻多是同一單位內部組合,而找其他職業的則往往幾經波折。2014年春節前,一位殯葬師與長沙某醫院的護士談婚論嫁時遭遇了女方父母的堅決反對。無奈之下,只好求助湖南一電視台的交友欄目,專門辦了一期“白衣天使愛上黑白無常”的節目。
在媒體的勸和下,女方家人終於點了頭。
一位90後入殮師稱,職業帶來的社交壓力讓他不勝其煩,以至於每次工作完,他就習慣性地刷微博。“常有網友問,幹這行是不是腦子壞了。我回復,老子幹這行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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