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菜門

2009年11月3日，一個5個月大的孩子患眼眶蜂窩組織炎在南京市兒童醫院住院期間病情惡化，晚上幾次向值班醫生毛曉珺求救，卻因醫生“要睡覺”甚至在網上玩遊戲“偷菜”而延誤了搶救時機，孩子於次日宣告死亡。江蘇省衛生廳和南京市衛生局對此進行了聯合調查，認定醫院對於徐寶寶的救治措施完全合理，醫院方面沒有過錯。死者的家屬和網民都對初步調查結果表示質疑，因此南京市衛生局、南京市糾風辦等部門今日組織引入第三方的聯合調查組，進行再次調查。事件最終調查結果公布：患兒家屬的投訴情況基本屬實。

基本介紹

• 時間：2009年11月3日
• 地點：南京
• 死亡原因：眼眶蜂窩組織炎、重度感染
• 孩子年齡：5個月大

事件簡介

近日，一則題為《南京兒童醫院醫生上班忙“偷菜”害死五個月嬰兒！》的帖子在網上引起關注。帖子稱，2009年11月3日，一個5個月大的孩子患眼眶蜂窩組織炎在南京市兒童醫院住院期間病情惡化，晚上幾次向值班醫生毛曉珺（南京兒童醫院眼科副主任醫師，好孩子親子研究中心特聘專家）求救，卻因醫生“要睡覺”甚至在網上玩遊戲“偷菜”而延誤了搶救時機，孩子於次日宣告死亡。

2009年11月10日，江蘇省衛生廳和南京市衛生局聯合召開新聞通氣會，公布調查結果，認定醫院對於徐寶寶的救治措施完全合理，醫院方面沒有過錯。死者的家屬和網民都對初步調查結果表示質疑，因此南京市衛生局、南京市糾風辦等部門今日組織引入第三方的聯合調查組，進行再次調查。

事件回放

據患兒父親徐先生介紹，11月1日上午，他的寶寶因發熱被送到南京江寧區醫院檢查並住院，第二天寶寶右眼紅腫，11月3日在醫生建議下轉至南京市兒童醫院治療。3日上午，徐先生在南京市兒童醫院掛了急診。根據血檢報告，眼科醫生初步診斷為蜂窩組織炎並安排住院治療，還在病歷上註明，要求住院後眼科醫生結合內科醫生馬上進行會診。徐先生透露，11時左右辦好住院手續，到下午1點多鐘，醫院才給小孩做了掛水消炎治療。下午2點，醫院給寶寶做了眼部CT，醫生說沒有多大問題，並說下班後會把資料和情況交待給晚上的值班醫生。治療期間，徐先生一家人一直企盼醫生前來會診，但直到晚上，也沒有醫生前來過問。

南京市兒童醫院當事醫生

下午6點多，徐先生髮現寶寶的眼睛腫得更大了，臉也腫了，就跑到值班醫生毛曉珺辦公室找他，發現他正在忙著“玩遊戲”。毛某稱自己是值班醫生，不是管床醫生，小孩情況也不清楚，得等第二天管床醫生過來再說。次日凌晨1點30分左右，寶寶哭得愈發厲害。徐先生又先後兩次找毛某。毛某生氣地說：“晚上把我叫起來，我不要睡覺了嗎？”

清晨5點多，寶寶幾乎無力呻吟，呼吸也開始減弱。徐先生抱著寶寶衝出房間大聲呼喊，並叫妻子趕快叫醫生。“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一名五官科女醫生從值班室出來看了一下，又回房間去睡覺了。”徐先生說，妻子見到這樣的情況，急忙追了進去，跪下來哀求那名醫生，醫生才出來，但還是不急不忙的，她焦急地再次在護士台旁跪下，大聲哀求哭訴，這時那名五官科女醫生才打了急救電話。在這之後，沒七八分鐘搶救醫生就拎著急救箱趕來，迅速對寶寶實施搶救，但寶寶最終因搶救無效死亡。

醫院保全毆打家屬?

帖子中還稱，醫院的保全在事件發生後對病人家屬有暴力威脅行為，還拍攝了照片。

初步調查處理

江蘇省衛生廳、南京市衛生局在2009年11月10日聯合召開新聞通氣會，對患兒徐某在南京市兒童醫院就醫死亡事件的調查對媒體進行通報。調查稱，患兒從入院到死亡時間很短，醫院存在著對患兒病情的兇險程度估計不足，對該患兒血常規的異常指標未能及時深究的不足。針對蜂窩組織炎的治療相關措施已經實施，抗菌素使用得當，對患兒的搶救措施都是合理的。目前患兒死亡原因考慮為眼眶蜂窩組織炎、重度感染、海綿竇血栓。而經過調查，網路上對當班醫護人員的指責與事實不符，醫生不存在玩遊戲、發牢騷等情況。

南京市兒童醫院副院長黃松明在新聞通氣會上代表院方對徐寶寶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表示深深的歉意和遺憾，“我們和家長一樣，心裡也很難過。呵護孩子健康成長，不僅是孩子父母的責任，也是我們醫務工作者的責任。”黃松明說，醫學是經驗科學，和醫生的臨床經驗有關。當時小孩送入院時血相不好，如果醫生能深究白細胞降低的原因，結果會讓家長更滿意。但是患兒當時診斷為右眼眶蜂窩組織炎症，這種疾病並不常見，過去都是眼科門診治療，醫生沒想到病情發展得這么嚴重。

江蘇省衛生廳醫政處李少冬處長說，醫院的責任主要是對患兒病情判斷上的失誤，對病情的兇險性估計不足。而這根本原因是醫生水平不過關，“說得輕是疏忽大意，說得重就是責任心不強，技術不過硬。”

事後反思

南京市衛生局表示，通過此次事件，要求醫院舉一反三，加強對醫務人員的培訓，提高對臨床不常見疾病的診療水平。同時強調，解決醫患糾紛的途徑有醫患雙方協商、行政部門調解，法院民事訴訟、醫患糾紛人民調解委員會調解。對是否為醫療事故可以申請醫療事故技術鑑定。希望患方能依據法定途徑選擇解決方法。

記者了解到，對於責任醫生毛曉珺的處理是“停職”，理由是醫生對於病情的觀察失誤。“說實話當時看到網上的描述和評論，第一感覺都是醫院錯了，所以先責成醫院自查，讓醫生先停職。”南京市衛生局醫政處許民生處長解釋說，以後再根據調查的情況對毛醫生進行處理。

江蘇省衛生廳醫政處李少冬處長表示，不可否認，網路對輿論監督具有促進作用，我們對網路輿論監督持歡迎態度，網路反映民意，使我們保持清醒，但是網路也存在著弊端，那就是對相關事實難以正確把握。我們運用網路進行監督工作，但同時要去偽存真。我們還是希望患方通過人民調解和司法途徑來解決網路糾紛。

其實早在11月7日，網帖出現的第二天，南京市兒童醫院就在網上發表了一篇聲明，對事件的整個過程進行了解釋。對此該院黃松明副院長說，醫院也很重視網路的輿論監督，對於網上的質疑第一時間做出回應，這也是對於患兒家屬和廣大網友的尊重。而短時間內出現大量的帖子，醫院懷疑是網上有人推波助瀾。

官方答疑

問：醫生到底有沒有上網“偷菜”？

答：南京市兒童醫院黃松明副院長說，接觸患兒的一共11名醫護人員都進行了調查，據調查組了解，毛曉珺醫生網上種菜偷菜的行為並不存在，毛醫生從未註冊過開心網的賬號。“網上帖子說醫生是因為偷菜而失職，有可能是為了吸引眼球。”黃松明說，醫生辦公室雖然沒有網線，但是醫院並沒有禁止醫生上網，醫生可以通過無線網路上網。當晚毛醫生是用自己的華碩筆記本電腦整理論文，並不是網上所說的玩遊戲。而副主任辦公室是一個狹長的結構，家屬站在門口不可能看到醫生上網的內容。

問：入院期間沒有醫生和護士主動到患兒床頭詢問病情？

答：黃松明副院長對此予以否認，他說在詢問的過程中有一個細節可以表示，在下午1：30，護士小李去患兒床邊測體溫時，發現掛水用藥中有一種抗病毒的藥，由於眼科很少用這種藥，她還去核對醫囑，並提醒患兒家屬提前帶患兒去CT室預約。

問：是否存在家屬多次求助，醫生髮牢騷，最後家屬跪求醫生搶救？

答：黃松明副院長說，11月4日1：30，2：30，3：30和5：50，毛醫生出來看了四次，除了一次是家屬到醫生辦公室喊的以外，其他三次都是護士喊的，不存在家屬多次喊醫生不出來，而醫生也否認曾說過“我不要睡覺了嗎？”這樣的話。

調查組通報說，患兒的母親確實給醫生下跪過，但並不是像網上所說跪求醫生搶救，醫生在民眾的壓力下才給患兒施救。“網上轉移了‘跪求’的時間和地點，”黃松明說，5：50當患兒的病情突然急轉直下，醫生和護士把患兒接到搶救室後，5點58分，患兒的心律就沒有了，一直採取搶救措施直到早上7：00，“一般這么長時間搶救不過來已經證明沒有希望。”於是醫生和患兒的父親談話，建議其放棄搶救，此時患兒的母親下跪“求醫生再救救小孩，”一直搶救到7：30，還是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而對值班醫生能不能睡覺這個問題，南京市衛生局回答是：按規定值班醫生是可以睡覺的，值班護士不能睡覺。

問：當時門診醫生在病歷上註明“會診”，為何患兒沒有能得到會診，而是僅僅掛水治療？

答：黃松明副院長說，當時接診的眼科醫生確實註明“會診”，但是當時考慮到血相低，要求請內科會診排除是否有血液疾病。而後來住院後，醫生考慮到患兒有發熱和眼眶腫脹，當務之急是控制感染，所以進行了掛水治療，掛的抗生素和抗病毒的藥等，並給患兒點眼藥水局部用藥。但是這也是醫生對病情判斷不足、認識不清造成的。

問：能不能公布當天的錄像？

答：在發布會現場，記者要求公布當晚錄像的要求被拒絕。南京市兒童醫院表示，患兒家屬要求封存當日該病區的監控錄像，考慮到患者家屬的要求是為法律訴訟提供和固定依據，所以錄像暫時封存。

家屬意見

南京市兒童醫院開新聞發布會出面澄清此事後，記者撥通了患兒父親徐先生的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徐先生的妻子。徐先生的妻子十分生氣，說衛生局著手調查小孩死亡一事，根本就沒有與他們家屬核實查證。這么多天下來，他們一家人從來沒有接到衛生局的調查電話，也沒看到衛生局工作人員上門調查，他們一家人也是晚間看電視新聞才知道的。“試問在沒有與當事方進行調查核實而發布的訊息，能是一個真實的訊息嗎？又能拿什麼來讓人信服？”徐先生的妻子還表示，南京市兒童醫院開發布會也沒有通知他們，就把一個不是真相的訊息發布了，這是對他們家人無形的傷害，更加加劇了他們一家人的痛楚。我們一家人看過兒童醫院發布的訊息後，全家人都啞然了，一直抱頭痛哭，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討回公道。

“我們現在已經不想談善後解決與賠償的事宜，這是以後的事情，我們希望醫院能夠站出來說明真相。”徐先生的妻子說，真相被歪曲了，一家人也沒有心情談賠償一事，他們只想要真相，希望醫院能夠將當天的所有監控錄像公布於眾，錄像資料能夠說明一切，也是最有力的證據。而且我們當天連續四次去哀求毛醫生，值班護士一直在崗位，也是一個有力的人證。只有真相清晰了，那善後與賠償都能有法可依，才能還他們一個公道。如不這樣，醫院不會認識清楚自己的錯誤，說不定這樣的悲劇還會發生在其他家庭中，給更多的人帶去痛苦。

調查疑問

針對初步調查結果，家屬有很多疑問。

患兒於中午11：30住院，入院後，即給與抗生素抗炎，甘露醇脫水治療，並於當日下午16：00左右由眼科副主任醫生與患者母親進行醫患溝通，告知患者家屬，該患兒可能因眶蜂窩組織炎出現角膜潰瘍、敗血症等嚴重情況，家屬表示理解並簽字（據孩子父母寫給律師的經過里有提到“眼科徐再興醫生診斷寶寶眼睛病症為蜂窩組織炎在病歷里寫明要求住院部眼科醫生和內科醫生會診”一事，請問會診了沒有？如會診，寶寶11：30入院，是幾點？給孩子掛水是幾點？這期間你們醫生護士都在做什麼？你們主動到病床前來給寶寶涼過幾次體溫？到下午16：00左右眼科副主任才出來與患者母親溝通，告知病情，家屬理解簽字，請問簽的是什麼上面的字？病歷？病危通知？手術單？既然眼科副主任醫生知道病情嚴重，請問你們是如何採取措施的？是否得當？你們是否會知道如果惡化會出現什麼情況？）

20：00左右，患兒父母因患兒哭鬧找醫生，值班醫師來到床前查看患兒，當時患兒右眼較為腫脹，有感染症狀，告知其抗生素、脫水劑已掛，囑其勤點藥水。（請問值班醫生，當18：00左右孩子母親去找你，你在乾什麼？求你時，你又說了什麼？為什麼值班醫生自己沒有主動到病房查看，並採取相應措施？還要孩子的父母去請？既然下午16：00已經知道比較嚴重，請問你們醫生做了什麼？僅僅是點眼藥水就夠了嗎？難道家屬沒有勤點眼藥水嗎？）

至次日，值班醫生多次檢查及處理患兒病情（有監控錄像為證），11月4日5：30患兒病情出現惡化，請麻醉科，內科住院總，二值班共同搶救，至7：30搶救無效，宣布死亡。（晚上20：00，到11月4日1：30，五個半小時請問毛曉珺醫生你看過幾次孩子？是主動還是被家屬求你看的？這期間你都幹了什麼？遊戲還是睡覺？夜裡1：30，小孩臉都腫了，請問你是怎么處理的是用棉簽？採取什麼措施？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搶救了嗎？醫院你是否敢把監控錄像放到網上？那么長時間是醫生主動到病房查看的次數多還是孩子父母及奶奶出來求你們的次數多？後面都把孩子抱到你們面前，請問你們給予了什麼答覆？ 1：30到5：30毛曉珺醫生請問你在乾什麼？）

11月5日下午，患兒家屬忽然攜帶數名操本地口音身份不明的人員沖入我院行政樓醫務處，要求見當事醫生，考慮到其要求合情合理，我院即與當事醫師聯繫，因此時該醫生不在醫院，我院遂安排於次日下午2：30，由醫務處主任、當事醫師與患兒監護人一起溝通，並請公安人員在場做證明。。。。。（請問，這段為何如此詳細？兒童醫院寫這段聲明就是為了凸顯死者家屬鬧事嗎？家屬發帖子上指明的幾位便衣，請問是你們醫院的工作人員嗎？我想你不會說是家屬請的打手吧？要不然是不認識的？外面請的？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一條人命沒有，請問你們院長出面了沒有？當事醫生，毛曉珺醫生，這時候難道還有比處理一條人命還重要的事嗎？孩子父母相信你們才會一次次的在等待中煎熬！！！因為相信兒童醫院才會把孩子的命交給你們，請問你們你們是用何種心理，何種態度，何種方式去對待一個六個月不到的孩子？我們不懂醫，請不要糊弄我們！！！）

第三方的調查結果

醫院輕率的結論再次引起社會不滿。快報11日發出呼籲，借鑑“上海釣魚案”經驗，成立獨立調查組還原事件真相。這一呼籲得到有關部門的回應，當天南京市即成立了由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工作人員、醫患糾紛調解部門專家、新聞單位記者、綜合性醫院專家、計算機專家以及網民代表共14人組成的獨立的聯合調查小組，連夜分別向醫患雙方共33人次調查核實經過，並調閱了相關錄像資料，檢查了值班醫生使用的計算機等，

最終調查結果

1.在調查中，第三方調查組在當事醫生的電腦記錄中發現，在值班期間，當事醫生在網上下過2盤圍棋，並非網友之前所說的“偷菜”。因此當事醫生在值班期間存在玩遊戲的事實。

2.在調查中，當事醫生對病患家屬的多次請求，沒有引起應有的重視，沒有施行相關救助措施阻止病情發展，沒有組織相關科室的會診。因此當事醫生存在失職行為。

3.由南京市衛生局組織的兩次新聞發布會，會上為何有些說法不一致？對此南京市衛生局相關負責人解釋說，事件發生後，南京市衛生局責成兒童醫院立即著手調查，給公眾交代。由於調查的不夠深入，兒童醫院第一次給出的說法與事實有一定出入。這次由第三方調查組的深入調查，給公眾一個明確的交代。

4.處理結果：當事醫生被吊銷醫師執照 行政開除。

發布會上，南京市衛生局通報了對此次事件的處理結果。當事醫生被吊銷醫師執照，行政開除。南京市兒童醫院院長給與行政記大過，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南京市兒童醫院黨委書記，管床醫生、眼鼻喉科主管醫生等相應責任人一併受到處分。

洛陽“偷菜門”：

2009年9、10月，洛陽高新區一計算機公司(新聞貼圖顯示為洛陽市大盛計算機技術有限公司）連續數月業績下滑，經查為公司員工上班時間“偷菜”成風所致，公司多次發布警告，並於2009年11月27日突擊檢查，發現員工李某（新聞貼圖顯示李瑩蕾）正在玩“開心網偷菜”遊戲，當天李某提出辭職，次日公司作出開除決定。

李某於2009年12月18日，將公司告到洛陽高新區勞動仲裁委。

2010年5月20日，《洛陽日報》《洛陽晚報》等報導：“偷菜”員工獲勝訴，勞動仲裁為“偷菜”者翻身。

報導稱：洛陽高新區勞動爭議仲裁委員會經過數月審理，對當事員工李某的各項請求幾乎全部給予支持。而對公司在反訴時提出的各項請求，仲裁裁決書均未支持。勞動仲裁為當事員工“翻身”，針對這一裁決，高新區勞動爭議仲裁委員會負責審理此案的仲裁員不願過多表態。

對此裁決公司負責人王某表示堅決不能接受。“這等於說，李某對自己上班‘偷菜’的行為沒有承擔任何責任和不利後果。”，“員工上班不安心工作，專門‘偷菜’，公司不但要免費提供計算機、網路等資源，還要照常支付工資，如果這樣，公司就沒辦法再開辦下去了！”。

公司目前已經委託律師代理此案，請求法院判決李某承擔因上班“偷菜”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希望此事能引起社會各界廣泛關注，參與評論；即使公司最終敗訴，也希望能對各用人單位甚至整個社會起到警示作用。

新聞圖片顯示：該公司為：洛陽市大盛計算機技術有限公司，該員工名為李瑩蕾，瀏覽該公司網站顯示主要從事醫療類軟體開發和銷售業務，位於洛陽高新區洛宜南路火炬園B座309室。

家屬認可調查結論

夫婦二人已在第一時間獲悉了最新的調查結果。“我們對這個結論基本滿意，起碼，我們認為它還原了事情的真相，還原了我們一直努力讓大家去了解的真相。”李瓊說。

李瓊告訴記者，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我們的初衷”。“從頭到尾，我們做了那么多，無非是想院方意識到並承認自己的過錯，給我們一個說法。”在她看來，正是院方以及相關當事人極端不負責任的態度，把他們自己逼到了如今這個尷尬的境地。

對於相關部門對幾名當事人的處罰決定，李瓊出乎記者意外地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稱快或欣慰，卻在言語裡不經意流露出些許寬容。“我們不會質疑這次調查結果里的每一個決定，我們相信他們（調查組成員）是嚴格參照過相關法律法規的。”李瓊告訴記者，“我們從來也不想針對某個個人，其實冷靜下來想想，他們（指醫院方）也不容易，只是當時能站在患者立場，多為患者想一想，悲劇可能就不會發生，更不會弄得像現在這樣不可收拾。”說到這裡，李瓊早已泣不成聲。

短短片刻的採訪，電話那頭不斷傳來各種鈴聲，李瓊說整整半天下來，他們夫妻倆的手機和家裡座機一直在響，“今天接了幾通電話我已經記不清了，從中午到晚上，我一直在說，一直在說，我真累了。”

李瓊說這番話之前，記者剛剛問她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比如說索賠，比如說是否考慮訴諸法律……“對於這件事，我們早就不想再說什麼了，我們還能再說什麼呢？”留下一句猶帶哭腔的反問後，這位已被頻頻觸痛至近乎崩潰的母親，直到掛上電話也沒有給出對記者提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