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諾·尤蒂萊南

依諾·尤蒂萊南

芬蘭的戰鬥機飛行員依諾·尤蒂萊南,他在二戰中的擊落戰績高達九十四架,使他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除了德國飛行員以外的最高戰績獲得者,他在一九一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出生在芬蘭的列克薩〔Lieksa〕。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依諾·尤蒂萊南
  • 國籍:芬蘭
  • 出生日期:一九一四年二月二十一日
  • 職業:戰鬥機飛行員
依諾·尤蒂萊南的童年在索托瓦拉〔Sortavala〕渡過。還是一個青少年時,他就是海上志願者協會的一份子,和夥伴們在拉多加湖〔Laatokka〕上航行的時候渡過了非常美妙的時光。在他居住的鎮子附近有一個芬蘭空軍基地,那是所有年輕人不變的興趣所在,最後他們中的許多人後來都成為了飛行員,例如在“冬季戰爭”中的八機編隊指揮官和“持續戰爭”中的中隊長——依諾·盧卡南〔Eino Luukkanen〕。尤蒂萊南當時讀過一本讓他“激動不已”的書,那是他哥哥給他的,講述的是傳奇的“紅男爵”——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首席飛行尖子曼弗雷德·馮·里希特霍芬〔Manfred von Richthofe,八十架擊落記錄,一次大戰中的世界第一王牌〕 的故事,他回來回憶說“我(現在)依舊記得當時坐在樓上的窗子旁,夢想著自己也能飛上藍天,成為像他一樣偉大的人”。
他在一九三二到一九三三年服役時是第一獨立海上中隊的一名助理維修工。退役後獲得了民用航空飛行執照。隨之加入芬蘭空軍成為了一名軍士並於一九三五~一九三六年在克奧哈瓦〔Kauhava〕 的空軍學院接受了軍用飛機駕駛員的進一步培訓。畢業時他獲得了挑選自己想去單位的權利,他選擇了第十二飛行中隊。一九三七年二月四日,尤蒂萊南前往薩若-梅里久克〔Suur-Merijoki〕 空軍基地報到。一九三八年他來到了烏提〔Utti〕空軍基地接受為期一年的戰鬥機飛行和射擊培訓,那時的學習非常艱苦,但的確學到了不少東西。一九三九年三月三日,尤蒂萊南被派往第二十四飛行中隊,該中隊就在烏提基地,裝備荷蘭製造的福克D.21戰鬥機。三十年代早期國際上最流行的空軍戰鬥隊形是一種緊密的三機“V”字編隊,它是戰鬥機的基本作戰單位。芬蘭的飛行員們知道他們的國力永遠也不可能允許大規模地出動戰鬥機群,所以大型的緊密編隊看起來效率太低。大約在一九三四~一九三五年,芬蘭空軍開始採用一種鬆散的雙機編隊作為戰鬥機的基本作戰單位。也採用四機和八機編隊,由散得很開的雙機編隊組成。雙機編隊中的戰鬥機通常距離一百五十~二百米,而一個四機編隊中的兩組雙機距離在三百~四百米左右。 作戰的首要原則是進攻,要求攻擊時不考慮數量上的劣勢;這樣才可能打亂對手的大規模編隊,把戰鬥轉化為小機群之間的決鬥,而這樣的話優秀飛行員通常勝算更大。芬蘭戰鬥機飛行員培訓特彆強調飛機操縱技巧和準確的射擊本領。甚至在空軍學院的基本培訓中也已經包含了許多機動飛行和空中射擊之類的課程。
1939年11月,蘇芬戰爭爆發了,蘇聯悍然入侵芬蘭這么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國,把戰爭強加在芬蘭人民頭上,激起了芬蘭人民的強烈憤慨,尤蒂萊南也不例外。他回憶自己在蘇芬戰爭爆發時的心情時說:“我心裡已經準備好了,因為事情是明擺著的。但起飛去執行第一次攔截任務時我們還是很難相信〔戰爭真的已經爆發了〕。我想芬蘭人民的感覺基本上是憤怒的。我們知道史達林想要拿走那些領土來為列寧格勒增加防禦縱深,而我們的回答也很明白:休想!國家和人民當時的反應可能不是一種深思熟慮的結果,只是出於感情上的不能接受。那種情緒可以這樣來表述:當我死去的時候,會有很多敵人跟著一起下地獄!”
芬蘭空軍並不是毫無準備的,鑒於當時的國際形勢,芬蘭空軍早在一九三九年十月上旬就已經開始了備戰。所有的戰鬥機和武器裝備都進行了反覆檢驗,配發了更多的子彈帶,維修設備和零部件也已經裝上了卡車,隨時準備移動(十月十一日尤蒂萊南奉命從烏提基地飛往離邊界更近的伊莫拉〔Immola〕空軍基地),為戰鬥機修築了隱蔽所,不間斷空中巡邏——嚴格保持在己方邊界一側,不給蘇聯人任何挑釁藉口。較為年輕的飛行員接受進一步飛行和射擊訓練。天氣不好時,芬蘭空軍就進行運動、手槍射擊以及討論空戰戰術。儘管即將面臨一個強大而可怕的對手,芬蘭空軍的士氣還是很高,到戰爭爆發前芬蘭空軍基本上已經準備好了。
1940年3月,蘇芬戰爭停戰,蘇聯放棄了吞併芬蘭的企圖,但芬蘭也被迫接受了蘇聯苛刻的停戰條件,當訊息傳來時, 尤蒂萊南感到了失望,他後來回憶自己的情緒時說:“我們能頂住蘇聯人的攻擊,只讓他們獲得了很小一塊地方,而且還讓他們付出了很大的損失。由於飛機損失不大以及一些新獲得的英國格羅斯特“鬥士式”、義大利菲亞特G.50和法國的莫拉納MS406戰鬥機,我們的戰鬥機部隊甚至比開戰時更加強大。我們感到自己是勝利者,而卻要把一些在我們牢牢掌握之中的領土交給侵略者。後來大家了解了當時的政治和經濟情況後,都接受了這個決定。瑞典保持中立,德國甚至站到了蘇聯一邊,英法的援助又微不足道。芬蘭太小了,沒有足夠的資源來支撐一場持久戰。最後,它的獨立是第一位的。我們為維護它的獨立而戰,而我們做到了這一點。我想我們還給史達林上了一課:如果你去恐嚇芬蘭人,他們不會害怕——他們會生氣和憤怒。他們永遠不會投降!”
一九四○年三月底尤蒂萊南和他的戰友一起從最後所在的戰時基地雷米〔Lemi,在一個冰封的湖面上〕飛往久羅寧〔Joroinen〕,以便讓所有的戰鬥機都能接受一次大修。隨後他們開始換裝新的戰鬥機——美國的“水牛式”。一些“水牛”已經在戰爭結束以前幾天抵達了芬蘭。現在要做的是把它們剩下的全部從瑞典的托爾哈丁〔Trollhättan, 挪威技工們在那裡把海運抵達的飛機裝配起來〕運到芬蘭來,美國試飛員羅伯特·溫斯頓〔Robert Winston〕作為飛機公司代表來執行這個“渡運”任務。“水牛式”戰鬥機都集中在赫爾辛基附近的馬爾米〔Malmi〕 空軍基地,尤蒂萊南的中隊就在那裡開始了訓練。B-239“水牛式”戰鬥機很受尤蒂萊南的喜歡,它飛起來挺敏捷、有四個半小時的續航力,武器也很不錯:一挺7.62毫米口徑的機槍和三挺12.7毫米口徑的機槍,還配有駕駛員的裝甲座椅。它遠比福克戰鬥機優秀,超越了整整一個時代。尤蒂萊南甚至認為,如果在“冬季戰爭”時芬軍有“水牛式”,蘇聯飛機就別想在芬蘭上空飛行!
一九四○年八月,尤蒂萊南前往拉提〔Lahti〕附近的新基地沃斯沃馬〔Vesivehmaa〕, 在那裡進一步測試了“水牛式”戰鬥機的飛行性能以及射擊特性,結果都很棒。許多飛行員在射擊訓練時都取得了全部命中的結果。 一九四一年六月十七日,尤蒂萊南接到了留在基地、做好出擊準備的命令,因為芬蘭很快就要投入一場新的戰鬥了。
冬季戰爭結束後產生了許多新的問題。蘇聯繼續施加壓力,他們的外長莫洛托夫在一九四○年十一月對德國的訪問中繼續堅持蘇聯有權按照蘇德在一九三九年條約中的秘密規定將芬蘭置於它的控制之下。英法都忙於戰爭,芬蘭很難改變它的不利地位。就在這時,德國出乎意料地改變了態度。由於要入侵蘇聯,德國很需要芬蘭這個有用的夥伴。芬蘭事實上並不喜歡與納粹的軍事聯盟,但當時也只有與德國同盟才能應付蘇聯的恐嚇和拿回被搶走的國土。當德國開始入侵時,一切都已經準備完成,但芬蘭還是等到蘇聯在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五日在空中襲擊了一些芬蘭目標後才向它宣戰,這就是芬蘭歷史上有名的“持續戰爭”。
一九四一年七月九日尤蒂萊南在蘭塔薩米空軍〔Rantasalmi〕基地。當時得到了訊息——蘇聯飛機要在早上襲擊芬蘭的地面部隊。尤蒂萊南和他的戰友在凌晨四點起飛,在空中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後,敵人出現了。那是些I-153“海鷗式”雙翼戰鬥機。戰鬥在一萬三千英尺〔約四千米〕空中展開,地點在胡哈米〔Huuhanmi〕火車站的西面。尤蒂萊南作了幾次不成功的攻擊嘗試後,發現在底下湖面上有東西在移動。他很快判明這是些企圖逃走的蘇聯戰鬥機,所以他俯衝下去,很快就咬住了一架貼著樹頂飛行的“海鷗”。顯然,蘇聯飛機在這個高度自以為很安全,根本沒有留心附近的情況。尤蒂萊南在二十碼處開了火,然後立即拉起飛機以避免碰撞。那架I-153墜毀在了右面的樹林裡。就在那時,尤蒂萊南的引擎熄火了,而且一架“海鷗”正從前方向尤蒂萊南飛來!尤蒂萊南立即在米納拉〔Miinala〕 村旁邊找好了一塊迫降場地,並開始向那裡滑翔。在即將著陸時,引擎突然又重新啟動了。那架“海鷗”沒有看到尤蒂萊南,直接從尤蒂萊南的頭頂上飛走了。尤蒂萊南很快追了上去。一會兒之後,尤蒂萊南發現了一個新的目標,看上去是來和尤蒂萊南追逐的那架“海鷗”一起組成編隊的。他們飛過了所若拉島(Sorola)後來到了拉多加湖上空,然後向著他們的基地飛去。就在那時,尤蒂萊南把節流閥推到底,全速向他們衝去。瞄準僚機後尤蒂萊南開了火。那時他可能已經有所察覺,因為他在尤蒂萊南開火的同時開始減速,想做一個空中剎車讓尤蒂萊南衝過去。但他的反應不夠快,尤蒂萊南發射的子彈已經發揮了作用。擊落它之後尤蒂萊南已經沒法瞄準另一架了,因為這個傢伙在尤蒂萊南射擊僚機的同時來了個俯衝,消失在湖面上的小島之間。尤蒂萊南本來想去追它的,但考慮到那好不容易才恢復工作的引擎,尤蒂萊南放棄了這個想法,帶著一絲遺憾回到了基地。那時尤蒂萊南的戰鬥精神極其高昂,在“持續戰爭”的第一次大規模空戰中尤蒂萊南的中隊擊落了九架敵機。
一九四二年八月十八日尤蒂萊南擊落了三架I-16,那是在芬蘭灣上空。八月十八日晚上警報傳來,尤蒂萊南所在的整個編隊都起飛了,加入到在蘇聯克洛斯塔德島〔Kronstadt〕 上空進行的大規模空戰中去。飛機從四面八方飛來:I-16“老鼠”〔這是在德國飛行員中流行的I-16綽號,蘇聯自己稱為“雛鷹”〕、霍克“颶風式”戰鬥機、甚至還有一架Pe-2轟炸機也加入了進來。尤蒂萊南抓住了一架I-16,從後上方向它靠近後開了火。這架飛機開始墜落,還差點把它旁邊的一架I-16也撞了下去。尤蒂萊南開火後就開始做一個小半徑筋斗,以確保沒人在我後面跟著。尤蒂萊南從海面上八艘蘇聯軍艦的防空炮火中穿過,回到了上空的混戰中。尤蒂萊南甚至還有餘暇看到了敵機從克洛斯塔德島上起飛加入混戰! 尤蒂萊南估計當時空中的敵機不少於六十架,一架“老鼠”從尤蒂萊南的正前下方飛來,企圖攻擊尤蒂萊南。尤蒂萊南做了滾翻並將操縱桿拚命向後拉,以便及時瞄準它。這次的瞄準和開火很及時,它的機身中彈後立即進入了螺旋,一頭墜毀在海中。尤蒂萊南又一次從防空炮火中拉起,同時躲開了一架從上面向尤蒂萊南俯衝下來的敵機。這時另一架敵機出現在尤蒂萊南的右面,使尤蒂萊南立即通過一個機動搶占了它的後方位置。尤蒂萊南打出了一個長點射,同時想著這下他的子彈要沒了。最後這架敵機拖著一條火焰落入了海中。那時天色已晚,在空中分辨敵友變得越來越困難,所以雙方都開始撤退了。尤蒂萊南的一位飛行員阿諾·瑞托〔Aarno Raitio〕少尉跳傘逃生,但很可能喪命於那晚海上的風暴里。敵人在那天損失了十六架飛機。
不久之後,在一次芬蘭灣上空進行的空戰里尤蒂萊南遇到了很奇怪的情況。一九四二年九月二十日,尤蒂萊南正在攻擊敵人的一個米格-3和“噴火式”戰鬥機的編隊。就在尤蒂萊南已經捕捉到了一架米格機的時候,螺旋槳變速裝置突然出現故障,引擎動力顯得不足。尤蒂萊南報告情況後要求幫助,可一架敵機先來到了尤蒂萊南後面一點的地方,這是一個絕佳的開火位置。尤蒂萊南立即做了一個筋斗,反而爬到了敵機的上面。很顯然尤蒂萊南這個出乎意料的機動讓敵機大吃一驚,於是敵機就俯衝脫離了。尤蒂萊南長出了一口氣,開始向基地返航,一邊留心著背後和上方的情況。不出所料,一架“噴火式”戰鬥機來到了尤蒂萊南的後上方,準備了結他這個輕易的獵物。尤蒂萊南則繼續保持原狀態飛行,裝作沒發現它。當噴火式到達了開火距離時,尤蒂萊南突然向側方猛壓操縱桿,於是他的飛機開始向側面滑去,同時尤蒂萊南還保持進行一個接近九十度的急轉彎。敵機沒法把尤蒂萊南保持在開火範圍之中,在這個機動結束的時候他已經離尤蒂萊南太近了,於是從尤蒂萊南頭上滑了過去。尤蒂萊南立即拉回機頭,回到原航向,“噴火式”就在尤蒂萊南的前方,正在向右面轉彎。尤蒂萊南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但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接近七十碼。尤蒂萊南瞄準後扣動了扳機,子彈的痕跡看起來就像鞭子一樣一下下抽在對方的機身上。敵機開始冒出大量黑煙,近乎垂直地扎進了大海。但同時另一架“噴火式”飛來為他的同志報仇了。尤蒂萊南打開節流閥,但引擎突然停了!那時只有一種絕望的感覺。敵機高速從尤蒂萊南的後上方接近,所以尤蒂萊南在它的鼻子前面做了一個急轉彎。“噴火式”由於速度太快而不能跟上尤蒂萊南的動作,就一直向著拉瓦薩里〔Lavansaari〕方向俯衝脫離了。尤蒂萊南把飛機掉頭對準愛沙尼亞海岸,準備做一個緊急降落。之後尤蒂萊南發現了只要不把節流閥推到底,引擎還能保持工作。於是尤蒂萊南開始向著我編隊所在的空域爬升。這時一架米格機從一個不可能命中尤蒂萊南的角度向尤蒂萊南撲來,避開他尤蒂萊南甚至動都不要動。隨後尤蒂萊南看見一架米格-1戰鬥機幾乎是垂直地沖向海面,但在最後一刻拉了起來。這是尤蒂萊南攻擊的大好機會,因為米格機像是沒見到尤蒂萊南似的在尤蒂萊南右前方爬升。尤蒂萊南只要把機頭略作調整就能抓住它,然後扣動扳機。敵機中彈後翻了個身,落入海中。尤蒂萊南再次爬升起來時,發現芬蘭的飛行員已經控制了這個空域,於是尤蒂萊南就加入了編隊。
總的來說,蘇聯有許多優秀的蘇聯飛行員,但也有很多糟糕的。他們飛得很不錯,但尤蒂萊南覺得他們的射擊技術比芬軍差。也許是由於蘇聯不象芬蘭一樣去鼓勵每個飛行員爭取更高的個人戰績吧。在蘇軍使用的戰機方面,I-16與B-239是同一類的飛機,米格-3速度快但機動性差。拉-5和雅克-9明顯要比“水牛式”強,“颶風式”是個容易對付的敵人,特別是在低空。對付“戰鷹式”對芬軍來說也沒問題。但“噴火式”在各方面都要超過“水牛式”。
尤蒂萊南還擊落過一架蘇聯繳獲的亨克爾He-111轟炸機,那次事件發生在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日。尤蒂萊南在芬蘭灣上空追逐一架Pe-2飛機,一直到了一塊雲中。出雲後尤蒂萊南突然遇見了這架亨克爾。自然尤蒂萊南最初把它當成了德國飛機,所以沒有理睬它。但是那個尾炮手開始向尤蒂萊南射擊,所以尤蒂萊南決定要還以顏色。這時尤蒂萊南發現它機身上哪兒都沒有國籍標記。了結了那個尾炮手後尤蒂萊南把它的兩個引擎都打著了火。三個機組人員跳傘逃生,但他們都死在芬蘭灣冰冷的海水裡了。
尤蒂萊南自一九四三年二月八日開始接收梅塞施米特Me-109G戰鬥機的,那天,他加入了新成立的第三十四中隊。二月十日尤蒂萊南飛往德國接收新的Me-109G-2戰鬥機,在德國魏諾岑〔Werneuchen〕的戰鬥機學校熟悉這些飛機。德國人為芬軍準備了非常廣泛的課程,但尤蒂萊南的長官告訴尤蒂萊南只要能把飛機飛走就可以了,不用在這兒學習飛行。尤蒂萊南在一架Me-109E上面飛了一次,又在Me-109G上面飛了兩次,測試了它的各方面性能。尤蒂萊南後來回憶飛機的性能時說:如果你把“水牛式”比作“紳士飛機”的話,那么梅塞施米特就是一部殺人機器。梅塞施米特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九四三年八月三十一日,尤蒂萊南用新接收的梅塞施米特Me-109G戰鬥機擊落了第一架拉-5戰鬥機。據尤蒂萊南回憶,拉-5的機動性能要比Me-109G強,但其他方面都差不多,芬蘭梅塞施米特戰鬥機的飛行員對於拉-5沒什麼擔心的,但是“水牛式”的飛行員必須採用一種新的戰術:一個四機編隊飛行在另一個編隊的上方,保持很大的高度差以便互相掩護。尤蒂萊南常用一招來對付拉-5戰鬥機:當他來到尤蒂萊南背後時,尤蒂萊南開始爬升。這樣他雖然盡力瞄準尤蒂萊南,但誤差還是會很大。經常對方就會開火,但不會擊中。尤蒂萊南逐漸加快速度,所以對方的誤差會越來越大。如果尤蒂萊南在一個較低的高度開始這場遊戲的話,有時要爬上一萬三千英尺〔近四千米〕他才會喪失速度,轉而向下飛。隨後尤蒂萊南就會跟上並擊落它。
在尤蒂萊南的擊落記錄里包括了七架伊爾-2攻擊機。由於伊爾-2擁有極佳的裝甲防護,從後面只能殺傷后座機槍手。它有三塊獨立的裝甲板來保護飛行員和引擎。而且它通常飛得很低,讓敵機只能從上方進入。為了對付這種飛機,尤蒂萊南常從兩邊同時攻擊它們的編隊以分散火力。從側上方尤蒂萊南可以擊中伊爾-2的翼根處,那樣通常會讓它開始著火。
尤蒂萊南在一九四三年七月十日擊落了一架洛克希德P-38“閃電式”戰鬥機——同時還擊落了兩架I-153。尤蒂萊南中隊的情報官直到尤蒂萊南向他描述了一番以後才辨認出它的機型。尤蒂萊南的無線電竊聽到當時蘇軍正在把新的戰鬥機運往拉瓦薩里,把舊的戰鬥機運出來。也許這架“閃電式”就在參加交換的時候被尤蒂萊南擊落了吧。後來芬軍沒有再遇見過類似型號的飛機。
尤蒂萊南唯一見到“野馬式”的時候就是一九四四年蘇軍夏季攻勢的高峰期。尤蒂萊南遇見的是裝有阿里遜〔Allison〕 引擎的舊型號。六月二十六日尤蒂萊南正護送一些“布倫海姆〔Blenheim〕”轟炸機從前線返回,突然尤蒂萊南在右面發現了一架P-51在向尤蒂萊南靠近。它正在做一個右向滾轉,所以是腹部朝著尤蒂萊南。尤蒂萊南立即閉合節流閥來降低速度,以便讓它從尤蒂萊南面前經過。“野馬式”的飛行員結束滾轉時突然發現了尤蒂萊南。他很顯然也採取了和尤蒂萊南一樣的減速措施,因為尤蒂萊南見到了他的排氣管里噴出了長長的明亮火焰。他同時還盡力壓下方向舵,但為時已晚。由於尤蒂萊南比他先開始採取措施,“野馬式”還是從右面滑過了尤蒂萊南的面前,隨後他立即開足馬力上升,企圖把尤蒂萊南從他的背後甩開。這樣他就犯了最後一個錯誤,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尤蒂萊南的槍口下。尤蒂萊南開了火,使得這架“野馬式”掉入了塔米索〔Tammisuo〕附近的森林裡。兩天以後尤蒂萊南的分隊完成了一次偵察任務後,像往常一樣繞道飛行,以尋找空戰機會。尤蒂萊南發現了一個由3架“野馬式”護航的伊爾-2編隊。他們中的一架向左急轉,另兩架則開始俯衝。尤蒂萊南咬住了那架向左轉彎的P-51,往那個飛行員的背後打了幾個短點射以測試一下他的神經。他果然中計,開始向下俯衝。他的飛行動作明顯走樣,使得飛機幾乎是停留在了尤蒂萊南的炮口下。那架飛機在一百五十英尺高度被尤蒂萊南打著了火,墜毀在底下的松樹林裡。
一九四四年六月三十日尤蒂萊南平了喬馬·薩凡陀〔Jorma Sarvanto〕的一次出擊、六架擊落的紀錄。這是在一次出擊中獲得,但是卻分在三場不同的戰鬥里。開始尤蒂萊南四個分隊遇見了一些貝爾P-39“飛蛇式”戰鬥機,尤蒂萊南在維堡〔Viipuri〕 上空擊落了兩架。隨後尤蒂萊南在東面天空中發現了一片“黑雲”,仔細觀察才辯認出這是一個龐大的敵機機群,正在朝塔里〔Tali〕方向飛去。尤蒂萊南重新編隊、爬升並呼叫更多的夥伴來到這個空域,隨後就發起了攻擊。在這場混戰中尤蒂萊南在加斯提拉〔Juustila〕上空擊落了兩架雅克-9戰鬥機。戰鬥過去後尤蒂萊南繼續巡邏飛行,發現了又一個從維堡方向飛來的敵機編隊。它們由Pe-2轟炸機、伊爾-2強擊機和拉-5戰鬥機組成。尤蒂萊南發起了攻擊,尤蒂萊南首先在加斯提拉和塔里之間擊落了一架伊爾-2,又在維堡附近擊落了一架拉-5。那時尤蒂萊南的油量警告燈已經亮了好一會兒了,所以尤蒂萊南跟夥伴們打了個招呼後先脫離了。僅僅是在回基地的路上尤蒂萊南才意識到已經擊落了六架飛機。著陸後油箱幾乎已經空了,而且炮彈幾乎也消耗光了。
尤蒂萊南最後一個得到確認的戰績是在一九四四年九月三日,當時尤蒂萊南正在執行一項偵察任務,在一千六百英尺高度遇見了一架雅克戰鬥機。它向尤蒂萊南迎面猛衝而來,尤蒂萊南也對著它的機頭開火,結果它俯衝逃跑了。尤蒂萊南轉回來,卻怎么也找不到它。只過了一會,天空中出現了一架雙引擎飛機,就在尤蒂萊南的前方飛行。尤蒂萊南認出了它是一架道格拉斯DC-3運輸機,蘇聯人的代號是Li-2。尤蒂萊南利用突然性潛到它的背後,突然向機身開火,隨後是引擎。它們著火後尤蒂萊南又開始射擊機身,直到它墜毀在努米加維〔Nurmijärvi〕附近。
在“持續戰爭”中還有一場戰鬥給尤蒂萊南留下了深刻印象,在這次戰鬥中尤蒂萊南一發子彈都沒用。那是在一九四四年三月八日,尤蒂萊南剛完成一次偵察任務,正要返回基地時被指揮塔告知有四架敵機正在一萬三千英尺高度向基地接近。尤蒂萊南開始爬升,希望敵機還在“等著他”,在如此深入芬蘭領空的地方遇見敵機可是一件稀罕事。大約在一萬二千五百英尺高時尤蒂萊南看見了四架拉-5戰鬥機排成了完美的隊形飛行在尤蒂萊南下方一千五百英尺左右,那大約是在佩克加維〔Perkjärvi〕 火車站和我們基地之間。尤蒂萊南從後上方接近,看著對方飛機上漂亮的迷彩塗裝越來越清楚。尤蒂萊南找到了帶隊長機,準備出其不意地給他來一下。就在尤蒂萊南即將扣動扳機的一剎那,對方編隊突然像爆炸似的散開了!隨即敵機開始爬升,使尤蒂萊南處在了一個極為不利的位置。很明顯對方早已發現了尤蒂萊南,只是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這件事並不奇怪,因為地面的無線電情報官告訴我對手的帶隊長機是一名蘇聯空中王牌飛行員——梅德弗吉夫〔亞歷山大·A·梅德弗吉夫「Aleksandr A. Matveyev」 ,蘇聯空軍第二七五戰鬥機師上校師長。活到了戰後,擁有十五架的擊落記錄〕。尤蒂萊南當時的速度要比對手塊,所以尤蒂萊南立即爬升到他們上方。他們也繼續爬升著,每當尤蒂萊南想捕捉一架敵機時,他就轉為俯衝,而其他人就包抄尤蒂萊南的背後。在戰鬥一開始時,尤蒂萊南的油量警告燈就亮了,表示尤蒂萊南只有二十分鐘的燃油了。不幸的是,那是指以巡航速度飛行,而不是以最大馬力進行空戰。無線電情報官又一次告訴我梅德弗吉夫正在要求增援,所以每次轉彎時尤蒂萊南都會眯起眼睛對著太陽方向觀察一下,那必然是對方增援會到來的途徑。尤蒂萊南已經來到了兩萬英尺高空,尤蒂萊南卻沒有機會戴上氧氣面罩!尤蒂萊南手忙腳亂地從旁邊抓住了它,打開了氧氣閥門,但實在沒有機會把它像平常一樣在頭盔上扣好,只好用牙齒咬住面罩的中間部分,使它勉強扣在臉上。但這樣做的結果糟透了。大口的深呼吸使尤蒂萊南呼出的濕氣從面罩旁邊泄露了出去,讓整個座艙蓋內部都結滿了霜,只有前擋風上機炮瞄準鏡部分例外。那時第一架增援敵機已經到了,尤蒂萊南依稀見到了另一架拉-5飛機在遠距離射擊時機炮吐出的長長火焰。尤蒂萊南在他的機頭面前猛的拉起,接著立即作了一個滾轉,同時用手儘量擦去敵機“應該”所在那一面座艙蓋內部的霜。結果就跟尤蒂萊南猜想的一樣,一個敵機的機頭出現在擦出的窟窿里。他還在開火,子彈就擦著尤蒂萊南的機腹掠過,不禁讓尤蒂萊南使勁在座椅上向上挪了挪。把5架敵機都保持在視野中是很難的,特別是有人爬高后企圖從上方攻擊我,同時其他人又在後面緊追不捨時。無線電情報官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告訴尤蒂萊南第六架敵機即將到來。混戰了十五分鐘後,尤蒂萊南已汗流浹背。在用突然俯衝到其下的方法躲過又一次攻擊後,一架敵機又從上面猛撲而下。剛躲過去,一架正在轉彎的敵機出現在了尤蒂萊南的面前,這是一個絕佳的攻擊機會。尤蒂萊南手忙腳亂地一邊跟著他,一邊用手去擦出另一個觀察“窟窿”。就在這時,我的引擎停止了工作——沒有燃油了! 尤蒂萊南又一次通過俯衝躲過了一架敵機的炮彈,但這次尤蒂萊南沒有再拉起來,而是選擇了直衝而下。這是唯一的逃生辦法。尤蒂萊南知道拉-5戰鬥機的俯衝速度極限與Me-109基本一樣——都是五百一十三節〔大約八百二十五公里/小時〕,所以尤蒂萊南讓他的梅塞施米特戰機垂直俯衝了約兩萬英尺〔大約六千一百米〕,速度增加到大約五百九十五節。
一九四四年九月四日,蘇芬第二次停戰了,後來尤蒂萊南談到自己的感受時說:“個人方面,在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戰鬥以後,能夠停止執行戰鬥任務是有些令人愉快的。“持續戰爭”中止時與“冬季戰爭”很像。我們制止了蘇軍的攻勢,而我們的戰鬥機部隊由於損失不大,加上新飛機的補充,所以比戰爭開始時實力更強。七月份時,我們注意到了蘇聯飛行員開始儘量躲避空戰,月底時甚至見到我們就逃之夭夭。在偵察飛行中,我們也發現了蘇軍開始從卡累利阿方面軍中撤出部隊,這也許是蘇軍向西發起的大攻勢中唯一不能取得進展的戰場。另一方面,跟“冬季戰爭”一樣,芬蘭沒有足夠的實力來支撐自己在德國崩潰以後繼續打下去。所以我們被迫交出了一些牢牢掌握在我們手中的土地。但同樣芬蘭的獨立更為重要。我們用自己的犧牲證明了芬蘭的自由不是那么容易被奪走的。在所有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歐洲國家裡,只有芬蘭和大不列顛沒有被敵軍占領過。戰後我們與蘇聯的關係發展的不錯:我們進口石油和稀有材料,向他們出口工業設備和產品。但每當他們想把政治影響施加到我們頭上的時候,我們的領導人就會堅定地拒絕。而他們每次都會縮回去“。
尤蒂萊南是僅有的四名被兩次授予芬蘭最高軍事榮譽——曼納海姆十字勳章的人之一。四人中有兩個是飛行員,除尤蒂萊南之外,還有一個是漢斯·溫德〔Hans Wind,芬蘭第二飛行王牌,七十五架擊落記錄〕。 尤蒂萊南第一次獲得這個勳章是在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六日,一九四四年六月二十八日成為一個雙騎士。此外,尤蒂萊南還獲得過自由勳章、帶橡樹葉的四級自由十字獎章和帶橡樹葉的三級自由十字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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