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余

了余

了余,(1864~1924)名廣導,浙江餘姚人。清末民國時期普陀山得道高僧,普濟寺主持。

基本介紹

  • 本名:了余
  • 別稱:廣導
  • 所處時代:清末民國時期
  • 出生地:浙江餘姚
  • 出生時間:1864
  • 去世時間:1924
  • 主要作品:《念佛三昧摸象記》
  • 主要成就:高僧
人物生平,了余與孫中山,《游普陀志奇》,

人物生平

了余(1864~1924),名廣導,浙江餘姚人。父業商,亡故後,由師繼營,不二年而折本,厭世出家。因無叔伯、兄弟,故托母於尼庵,以家業為贍養之資。清光緒十四年(1888),至普陀山錫麟堂,求其師為剃度,因師向與其家熟識,不肯為剃。師即以刀砍去中指一節,其師始允之。次年,受具足戒於普濟寺,此後聽講經三次,繼因其師逝世,為料理庵務,以未能長預講期為憾。三十二年,掩關於慈谿寶慶寺,謝絕世緣專修淨業。其間曾於關壁開一小窗,聽諦閒法師講《彌陀疏鈔》,從茲念佛愈覺親切,妄念全消。嘗撰《念佛三昧摸象記》,請印光大師筆削後,刊載《佛學叢報》,並附載於《印光法師文鈔》之後。師熱心公益,性好周急,故叢林多以其為監院。清末,普陀開辦佛教學堂,所有籌辦事宜,多賴師之力;1914年,師以自有茅蓬改建,開拓地基,修造屋宇,並自出衣單資5000元,使普陀山有了醫院。1915年,師被公推為普濟寺住持,於寺後鑿基築礎,創建“功績堂”為上客堂。翌年八月,孫中山游普陀,由師陪同游山,並與談論佛理。孫中山此次來山,曾于慧濟寺前睹奇觀,因作《游普陀志奇》。1919年,募修多寶塔並創建塔院正殿5楹,偏屋4間,兼修海印池欄桿等。1920年,退居錫麟堂修淨業。1923年冬,養病於上海報本堂下院,請鄭雪堂常往醫治,稍見效。次年大年初一,鄭為其複診,師曰:“無須,吾明日去矣。”果於次日西逝,塔於寺之後山宋代真歇禪師結茅故址。

了余與孫中山

1916年8月24、25日兩天,孫中山乘軍艦視察舟山群島,以判斷有無建築軍港的條件,順道到普陀山遊覽。當孫中山、戴季陶、周佩箴等一行來到普濟寺時,了余和尚率全寺僧人開山門迎接。在寺內稍事休息後,了余和尚陪同孫中山先生一行遊覽了普陀山。孫中山先生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與了余和尚談論佛理。民間傳說在慧濟寺前,孫中山先生迎面看到寺前矗立起一座彩色牌樓,上面繪有仙鶴、祥雲、飛快盤旋釣寶輪……孫中山先生在恍惚中還看到有十八奇僧大漢合十頂禮笑臉相迎。一眨眼後,奇景卻又不見了。孫中山問同游的胡漢民有沒有看見,胡漢民搖頭,又問其他的人,都說沒有見到。孫中山先生驚異地說:“奇怪,為什麼只有我一人看見。 ”站在旁邊的了余和尚笑眯眯地回答:“這是菩薩現的靈驗恭候相迎,一般人怎能同貴人慧眼相比。” 回到普濟寺後,已是傍晚時分,吃過晚齋,孫中山先生當即要乘建康艦返航。了余和尚邀他住宿一晚明日再走,孫中山先生對他說:“公務在身,不便久留。 ”了余和尚請孫中山先生留一點墨寶。孫中山先生笑著說:“剛才已經寫好了,放在方丈室里呢。 ”可是,待了余和尚送走孫中山先生一行回到方丈室,卻找來找去找不見孫中山先生的墨寶。他又問了全寺的僧人,都說沒有見到。是誰拿走了墨寶,一時無法斷定,更何況無憑無據怎好胡亂猜疑。無奈,了余和尚只好將此事放在心裡不提。 一晃過了五年,1921年5月里的一天,傳來孫中山先生就任非常大總統的訊息。了余和尚又想起了那件遺失墨寶的事,他便藉此機會進行徹查。他把幾個徒弟叫到方丈室里,對他們說:“政府要徵集大總統的物件,當年大總統留下的墨跡要是政府追究起來,誰擔當得起。 ”他要求徒弟們在全寺查問,一定要有個著落。幾天后的一個深夜,一個知客僧來到方丈室,向了余和尚雙手奉上一個紙包。了余和尚打開一看,只見在一張宣紙上寫著一篇《游普陀山志奇》,字型雄健清秀,落款是“民國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孫文”,還蓋著一枚“月白風清”陰文篆刻章。原來五年前,這個知客僧在方丈室里見到孫中山先生的墨跡後,見周圍沒有人在,頓生貪念,偷偷地將墨寶私藏了起來。現在,聽說要追究此事,心裡害怕得很,就謊稱在煙囪里找到了。了余和尚心知肚明,對他語重心長地說:“佛門淨地,切忌邪念,出家人貴在自悟,自悟才能修成佛道。 ”知客僧連連叩首說:“弟子銘記,弟子銘記。” 孫中山先生這篇《志奇》一直保存在普濟寺里,成了鎮寺之寶。現在,普陀山文物館也保存了這件複製品。

《游普陀志奇》

國民主革命先驅者孫中山的《孫中山全集》卷六《游普陀志奇》
了余
了余
余因察看象山、舟山軍港,順道趣游普陀山。同行者為胡君漢民、鄧君孟碩、周君佩箴、朱君卓文及浙江民政廳秘書陳君去病。所乘建康艦艦長則任君光宇也。抵普陀山,驕陽已斜,相率登岸。逢北京法源寺沙門道階,引至普濟寺小住。由寺主了余喚,將出行。一路靈岩怪石,疏林平沙,若絡繹迎送於道者。紆迴升降者久之,已登臨佛頂山天燈台。憑高放覽,獨遲遲徘徊。己而旋赴慧濟寺。才一遙矚,奇觀現矣!則見寺前恍矗立一偉麗之牌樓,仙葩組錦,寶幡舞風,而奇僧數十。窺厥狀,似乎來迎客者。殊訝其儀觀之盛,備舉之捷。轉行轉近,益瞭然。見其中有一大圓輪,盤旋極速,莫識其成以何質,運以何力。方感想間,忽杳然無跡,則已過其處矣。既入慧濟寺,亟詢之同游者,均無所睹,遂詫以為奇不已。余腦藏中素無神異思想,竟不知是何靈境。然當環眺乎佛頂台時,俛仰間,大有宇宙在乎手之概。而空碧濤白,煙螺數點,覺生平所經,無似此清勝者。耳吻潮音,心涵海印,身境澄然如影,亦既形化而意消與乎?此神明之所以內通已。下佛頂山,經法雨寺,鐘鼓鏜聲中急向梵音洞而馳。暮色沉沉,乃歸至普濟寺晚餐。了余、道階精宣佛理,與之談,令人悠然意遠矣。 民國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孫文志(《普陀縣誌·普陀山朱家尖編普陀山文物詩文》)
了余
譯文
我因為考察象山、舟山軍港的緣故,順道前往普陀山遊覽。此次與我同行的有胡漢民同志、周佩箴同志、朱卓義同志和浙江省民政廳秘書陳去病同志,還有所乘健康艦的艦長任光宇同志。當我們一同抵達普陀山時,酷烈的驕陽已漸自西斜,大家相率登岸。 在朝山的路上,偶遇到北京法源寺的道階法師,法師熱情的接引我們一行至普濟寺小住休憩,爾後由該寺住持了余法師為我們作導遊引路出行。 一路上,靈岩怪石,疏林平沙,象是駱驛不絕的迎客者羅列於道路兩旁,上山的小道迂迴升降、連綿起伏。幾經跋涉,我們便登臨至佛頂山最高處--天燈台。高台上,極目放覽,景致令人心曠神怡,眾人匆匆而過,我則獨自地徘徊於天燈台上,浸潤在這海天勝境之中,久久不肯離去。而後在前往慧濟寺的途中,驀然遙望,奇麗的景觀現前了!當是時,恍惚見慧濟寺前矗立著一座及其偉麗的牌樓,莊嚴無比。其間寶幢錦簇,若眾葩敷, 幡蓋迎風飛舞,如仙子那般美盛。又有奇聖的僧侶數十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迎接什麼尊貴的客人。啊!這是多么莊嚴盛大的儀仗陣勢啊!其準備之殊勝猶如大捷的慶典。正當越走越近的時候,景象則盡瞭然於目,簇錦中見有一明淨大圓輪,急速盤旋,不知是何種力量、何種形質形成的,令人詫異,耐人尋味。就在這感想之間,眼前勝景忽然杳然無所蹤跡,而不知不覺中,走過了剛才幻象顯現的地方。 到了慧濟寺,我把前面在途中所看到的奇異景象,向此次同游的同志和法師們詢問,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這樣的景象,而對我所說的都表示出十分的詫異,稱奇不已。在我的腦海中,從來沒有任何神異的思想和認識,這次遇到這樣的情形,竟不知是何種幻境。但回顧當時,登臨佛頂台上,絕頂之處環眺海內,俯仰間大有宇宙如在掌中的慷慨情懷。而眼前萬里濤碧,浩渺煙波,螺黛般的峰巒若隱若現,如夢如幻的勝境,慨然覺平生所經歷,都不如今天所看到這般清勝的景象,令人超然忘形。耳邊傳來陣陣潮音,無盡無期的,內心仿佛浸漬於佛境廣大無邊的海印三昧之中,身心境界澄然如影,形質與心念如化入無生之中,頓入空性的境界。啊!神明之所以如是,實由內而感通的啊! 隨後下佛頂山,經法雨寺,在悠揚的鐘鼓鏜中,匆匆向潮音洞而去。當我們一行回到慧濟寺時,已是暮色沉沉,萬籟都漸寂了。晚餐後,與了余、道階法師夜話,二位法師皆精通佛理,言語合乎妙道,與他們談話,真是令人悠然而意遠啊!
民國五年八月二十五日 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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