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d of the flies

lord of the flies

lord of the flies,中文譯作《蠅王》,是英國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威廉·戈爾丁的代表作,是一本重要的哲理小說,借小孩的天真來探討人性的惡這一嚴肅主題。故事發生於想像中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一群六歲至十二歲的兒童在撤退途中因飛機失事被困在一座荒島上,起先尚能和睦相處,後來由於惡的本性的膨脹起來,便互相殘殺,發生悲劇性的結果。作者將抽象的哲理命題具體化,讓讀者通過閱讀引人入勝的故事和激動人心的爭鬥場面來加以體悟,人物、場景、故事、意象等都深具象徵意義。

基本介紹

基本信息,內容簡介,作譯者簡介,

基本信息

ISBN:9780140283334
上架時間:2008-9-25
開本:32開頁碼:192
lord of the f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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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The classic tale of a group of English school boys who are left stranded on an unpopulated island, and who must confront not only the defects of their society but the defects of their own natures.
William Golding's classic tale about a group of English schoolboys who are plane-wrecked on a deserted island is just as chilling and relevant today as when it was first published in 1954. At first, the stranded boys cooperate, attempting to gather food, make shelters, and maintain signal fires. Overseeing their efforts are Ralph, "the boy with fair hair," and Piggy, Ralph's chubby, wisdom-dispensing sidekick whose thick spectacles come in handy for lighting fires. Although Ralph tries to impose order and delegate responsibility, there are many in their number who would rather swim, play, or hunt the island's wild pig population. Soon Ralph's rules are being ignored or challenged outright. His fiercest antagonist is Jack, the redheaded leader of the pig hunters, who manages to lure away many of the boys to join his band of painted savages. The situation deteriorates as the trappings of civilization continue to fall away, until Ralph discovers that instead of being hunters, he and Piggy have become the hunted: "He forgot his words, his hunger and thirst, and became fear; hopeless fear on flying feet." Golding's gripping novel explores the boundary between human reason and animal instinct, all on the brutal playing field of adolescent competition.

作譯者簡介

本書提供作譯者介紹
William Golding (1911-1993) was awarded the Nobel Prize for Literature for his novels<i> Lord of the Flies, Pincher Martin, The Inheritors,</i> and<i> Spire.</i>
William Golding - Lord Of The Flies
威廉·戈爾丁: 蠅王 /童年無悔
"小說的情節並不複雜,它描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在一場未來的核戰爭中,一架飛機帶著一群男孩從英國本土飛向南方疏散。飛機被擊落。孩子們乘坐的機艙落到一座世外桃源般的,荒無人煙的珊瑚島上。起初這群孩子齊心協力,後來由於害怕所謂的“野獸”分裂成兩派,以崇尚本能的專制派壓倒了講究理智的民主派告終。
《蠅王》
蠅王即蒼蠅之王,源於希伯萊語“Baalzebub”,在《聖經》中"Baal"被當作“萬惡之首“,在英語中,“蠅王”是糞便和污物之王,因此也是醜惡的同義詞。小說的人物,情節乃至環境描寫等各方面都具有某種象徵意味。 一九八三年,格爾丁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縱觀他的作品,《蠅王》無疑是其中最重要也是最具影響的代表作。
1954年,威廉·戈爾丁(William Golding)爵士以“蠅王”為主題寫作出版了一部小說,名字就叫《蠅王》。這是一部帶有神話色彩的小說,孩子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但《蠅王》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兒童文學,而是一部寫給大人看的書,故事所展示的兒童世界只是成人世界的一個縮影。正如王小波所說過的,這部小說只是把故事放在了未來時代的背景中,其實質和純文學是相同的。由於現在的時代背景不能準確表達作家的創作意圖,才把故事放在一個他想像的世界中。
在這部作品中,戈爾丁用他特有的沉思與冷靜挖掘著人類千百年來從未停止過的互相殘殺的根源,是一部揭示人性惡的現代版寓言。故事設定了人的原善與原惡、人性與獸性、理性與非理性、文明與野蠻等一系列矛盾衝突,衝突的結果令人信服地展現出文明、理性的脆弱性和追求民主法治秩序的難度,說明了人類走向專制易,奔向民主社會難的道理。在欲望和野蠻面前,人類文明為何顯得如此草包如此不堪一擊?這正是《蠅王》的思考之所在。
“野蠻的核戰爭把孩子們帶到了孤島上,但這群孩子卻重現了使他們落到這種處境的歷史全過程,歸根結底不是什麼外來的怪物,而是人本身把樂園變成了屠場。” ——引自威廉·戈爾丁:《蠅王》序言一個金髮男孩從最後幾英尺的岩壁上滑溜下來,開始小心翼翼地找條道兒奔向環礁湖。儘管他已脫掉校服式的毛線衫,這會兒提在手裡任其飄搖,灰色的襯衫卻仍然粘在身上,頭髮也濕漉漉地貼在前額。在他周圍,一條狹長的斷層岩直插林莽深處,一切都沐浴在陽光之中。……  ——選自威廉·戈爾丁:《蠅王》
“蠅王”即蒼蠅之王,源於希伯萊語Baalzebub,在《聖經》中“Baal”被當作“萬惡之首”,在英語中,“蠅王”是污穢物之王,也是醜惡靈魂的同義詞。
故事發生在遙遠的未來時代。在一次核戰爭中,一架飛機帶著一群男孩從英國本土飛向南方疏散。飛機因遭到襲擊而迫降在太平洋的一座荒無人煙的珊瑚小島上。這群孩子暫時脫離了文明世界。飛機沒有了,大人沒有了,人類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文明世界危在旦夕。海島上的環境很惡劣,對僥倖生存下來的孩子們構成威脅,然而——
最大的危險竟然來自於這些原本天真爛漫的孩子自身。
在沒有大人的情況下,孩子們開始了島上的生活。12歲的拉爾夫是英國海軍司令的兒子,他優雅舉止,樂觀自信,為脫離大人的管制獲得自由而欣喜若狂。他吹響了一隻螺號,將分散在島上各處的孩子組織起來,在全體會議上當選為領袖。孩子們在拉爾夫的領導下搭帳篷,采野果,點起篝火等待求援。起初孩子們在與世隔絕的小島上和睦相處,倒也其樂融融,但隨著“野獸”的出現,小島上的安寧和諧被打破,孩子們很快分成了兩派:一派以拉爾夫為代表,堅持在島上建立文明的社會秩序,比如要求大小便在指定地點、遇事開會並舉手發言、海灘上始終燃起一堆火作為求援信號等。另一派是以唱詩班領隊傑克為代表,他們對這些文明的、民主的做法嗤之以鼻,而崇尚人性中的原惡,以及破壞、毀滅的本能。傑克自命不凡,對拉爾夫當選領袖十分不滿。他被分配去打獵,便把獵來的野豬頭插在一個尖木樁上,又逼著其他孩子仿效野蠻人將臉部塗抹成五顏六色,圍著落滿蒼蠅的野豬頭狂歡,卻任憑救命的篝火熄滅,從而失去了得救的寶貴機會。可怕的是,越到後來,後一種傾向就越占據上風,更多的孩子加入了這群人當中。在遠離了人類文明及其規範制約之後,人性惡得到了空前的釋放,使他們漸漸步入“罪惡”的深淵。為了奪取領袖地位,傑克帶人襲擊了拉爾夫的住所,在激烈爭鬥中,拉爾夫最要好的朋友豬崽仔在混戰中墜崖死去,西蒙被亂棍打死,拉爾夫自己也陷入重圍。男孩們自相殘殺,整個小島陷於恐怖之中。這群男孩最終徹底毀滅了這裡的一切,整個海島在熊熊大火中燃燒起來。緊急關頭,一艘英國軍艦發現了島上的大火,及時趕來,拉爾夫幸免於難。
拉爾夫最終實現了他被拯救的願望,但他卻感到異常悲痛,為同伴們人性的淪喪而不停地哭泣……
拉爾夫是書中的主角,理性而勇敢,有號召力和領導才幹。他力主保存小火堆以爭取獲救,手持的海螺成為民主的象徵物。但他擁有的的權力卻非常脆弱,脆弱到難以維持一個求生的火堆。拉爾夫的內心同樣有著陰影和黑暗,在一個風雨、雷電交加的夜晚,他不由自主地參與了對西蒙的迫害,而且他最終也未能把握住局勢,把這個孤島上的群體引向光明,眼睜睜地看著豬崽仔被殺,自己也被追得無處可逃,差一點死於非命。代表科學的眼鏡和代表民主的海螺也在爭奪中被摔得粉碎。就這樣,文明被野蠻輕易地征服,理性被非理性壓倒,建立在社會理性基礎上的民主在專制和暴力面前顯得是那么的疲弱無力。
豬崽仔是一個出身低微、有嚴重的哮喘病而無法從事體力勞動的戴眼鏡的胖子,愛思考問題,這個形象讓我們想到了知識分子。他的眼鏡是唯一在物質上對他人有用的東西,因為眼鏡可以聚光生火,但人們仍舊只是將他當成嘲弄的對象,甚至包括拉爾夫。火使他們可以向遠方發出求救信號,很快成為孩子們爭奪的焦點,但同時火也導致了他們的分裂。豬崽仔最後是因為他的眼鏡死的,而且他是抱著海螺死的,說明他至死都堅信民主的力量的強大。在豬崽仔身上,我們看到了專制社會中知識分子命運的縮影:沒有權勢但卻比任何人都相信人性的存在,敢於藐視專制權力,自尊但又自卑,他們往往被專制權力輕而易舉地扼殺而毫無保護自己的能力。
西蒙扮演的是人文知識分子的角色,有著非凡的洞察力和正直的人格,敢於探索真理。其他孩子群起群居,而他則喜歡孑然獨處,冥思苦想。在戈爾丁的筆下,西蒙猶如基督教的先知。他痴人說夢似的時常同“蠅王”對話,也同自己內心深處的原始衝動對話。他的自覺認識最終賦予他崇高的道德良知,這是其他孩子所不能比擬的。他諳熟人類內心的黑暗,同時認識到同伴的恐懼實際上是對深藏在他們心中的罪惡和死亡的一種本能的抵制和反抗。他意識到所謂的野獸不過是人自身,這當然得不到眾人的理解。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在一個氣候惡劣的天氣里,他獨自一人去叢林深處探索究竟,書中有一段描寫他與蠅王的意識對白,剖析了人性的黑暗,也預示這位先知的可悲命運。事實上人群中確實存在著無數個像西蒙這樣的先覺者,在歷史上,他們大都落得悲慘的結局。
最後一個主角名叫傑克,這是一個與前三者對立的人物,代表著人性的惡、獸性和非理性。他原是教會唱詩班的領隊,有著極強的權力欲,始終都在爭奪小島的領導權。當拉爾夫被確立為海島領袖時,他雖然不滿但也一時無法剝奪拉爾夫的“合法”權力。權力先天沒有劃分清楚的後遺症,初時被擺脫了大人世界的新鮮感所掩蓋,但當孩子們因看管篝火和打獵發生爭執時,傑克與拉爾夫之間的矛盾突然激化。傑克認為:打獵可以吃肉,而在所有的人只能吃素的時候,吃肉就代表了某種特權。這種特權在這個特定的時候就成為一種力量,而拉爾夫卻根本無法展現他的力量。他所追求的被拯救的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渺茫。相比之下,可以吃上肉,過上小康生活的誘惑對其他孩子顯然更大一些。
傑克一旦察覺到自己擁有的的力量,便迅速地擺脫了拉爾夫的控制,決定了自己的發展道路。在沒有大人的環境裡,孩子們象是瘋長的野草,而傑克是其中最瘋狂的一棵。在“野獸”的威脅下,他成功地掠奪了領導權,實行了專制統治。崇尚本能的專制派最終壓倒了講究理智的民主派。在無意識地殺死了西蒙和豬崽仔之後,傑克泯滅了最後一絲人性,為追殺拉爾夫而不惜燒毀了整座海島。
“野獸”是《蠅王》中的主要象徵意象,代表的是孩子們心中的邪惡。“野獸”首先以蛇的形式出現在一個有胎痣的小孩的夢中,孩子們顯然非常害怕面對這個敏感的問題,拉爾夫作為首領也沒有採取積極態度對待它,只是空洞地強調“這裡沒有野獸”,拒絕針對這一話題展開討論。於是,蛇在島上成了一種禁忌。正是由於這種“鴕鳥”心理導致了他們日後巨大的悲劇。
在第五章《獸從水中來》中,小男孩帕西佛爾又說“野獸從海里來”,這是野獸在人的內心深處潛意識的反映。當這訊息傳出去後,除了具有敏銳觀察力的西蒙,其他孩子們都沒有認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首先認識到人類 “原罪”的西蒙受到了孩子們的圍攻謾罵,他們不願正視內心深處的“暗影”,儘量迴避它,於是在不知不覺中,錯誤越來越大,危機一步步地逼近。
在第六章,“一個信號從成人世界飄揚而下,雖然當時孩子們都睡著了,誰也沒注意到……一個人影垂盪著搖晃的四肢,正在迅速下降。”這具落在山頂上的屍體成為了孩子們懼怕的“野獸”。這具屍體既在地理上限制了他們,也從心理上威脅著他們,使其陷入自設的陷阱之中。只有西蒙覺得有些懷疑。“不管西蒙怎么想像那頭野獸,在他內心裡浮現的卻總是這樣一幅圖片:一個既有英雄氣概又是滿面病容的人。”
孩子們內心的惡的一面在缺乏制約的環境裡迅速膨脹,他們成群結隊地捕殺野豬,甚至還用人扮作“野獸”玩打獵遊戲。“宰了他!宰了他!”孩子們尖聲叫著,狂蹦亂跳,拚命掙扎,聲音越來越響,像是舉行什麼儀式,連拉爾夫也忍不住去“擰一把此刻沒有防衛能力的褐色的肉,緊擰和加以傷害的欲望主宰了一切。”
這時候,他們人格最底層、最獸性的“暗影”通過這儀式宣洩出來。“獵物”滿足了他們的嗜血欲,他們儼然都成了“野蠻人”。此後,這群孩子就再也不去考慮能否得救了,他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打獵中,熱衷於“殺野豬、割喉嚨、放它的血”。這其中部分是出於生存的需要,部分是出於嗜血的動物性本能,從血腥的獵殺活動中得到滿足。
一心要弄清事實真相的西蒙進入森林探尋究竟,在回來的途中遇見了那個被傑克他們插在木樁上的豬頭,那上面已經爬滿了黑乎乎的蒼蠅。這就是“蠅王”。書中是這樣描寫的:
“突然間,那豬頭開始對西蒙說起話來:
‘你獨自一人到這兒來乾什麼?難道你不怕我?’
西蒙戰慄著。
‘沒人會幫你的忙,只有我。而我是野獸。’
西蒙費力得動了動嘴巴,勉強聽得出這樣的話語:
‘木樁上的豬頭。’
‘別以為野獸是你們可以捕捉和殺死的東西!’豬頭說道。有一陣子,森林和其他模模糊糊的地方迴響起一陣滑稽的笑聲。
‘你心中有數,是不是?我就是你的一部分。過來,過來點!我就是事情沒有進展的原因嗎?為什麼事情會搞成這副樣子呢?’
那笑聲又顫抖著響了起來……”
在這次對話中,蠅王還預言了西蒙的不幸結局:“傑克、羅傑莫里斯、羅伯特、比爾、豬崽仔,還有拉爾夫會要你的命。”
在這裡,西蒙很明確的發覺,其實真正的“野獸”在人的內心深處,是人的原惡、原罪的表象。當他得知山頂上一直被誤認的“野獸”其實是飛行員的屍體後,堅持要下山把這一真相告訴大家。但沒有人聽得進去他的話。他在一次原始野蠻的狂舞中被當作野獸活活打死了。每個人,包括拉爾夫都參加了那次瘋狂的行動。。
對西蒙的謀殺,是孩子們心中的“暗影”惡性發展的必然結果,標誌著他們道德良知的毀滅。在他們看來,蛇、水中怪獸、空中來的怪獸,甚至他們追逐的野豬,都是“野獸”,他們甚至把已經變得邪惡了的目光投射到西蒙身上,把他也看作是野獸,所以他們毫不顧忌地將西蒙殺死而不感到任何良心的不安。人性的墮落和獨立人格的喪失使這群孩子經受了最為深重的打擊,野獸”的預言得到了證明。
由於把罪惡只是看成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或外界的事物,而自己承擔的卻是“神聖”的使命,是為“正義”而戰,於是內心的邪惡迅速演變成暴力行動,慘烈的搏鬥發生在一群十幾歲孩子中間。暴力一旦蔓延,便無法抑制,總要血流“夠”了才算完成整個荒謬的過程。很快,豬崽仔也成了四方祭壇上的“祭品”,同樣的命運也差點降臨在拉爾夫身上,如果不是及時得救,他的頭也將像野豬一樣被插在木樁上。
短短的時間裡,本來應是一座“樂園”的世外小島變成了“地獄”,而造成這場災難的卻是孩子們自己。
可見,書中扮演那個重要角色的“野獸”到底是什麼其實並不重要,它只是象徵了人類本能的恐懼和邪惡而已。
1983年,威廉·格爾丁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瑞典文學院聲稱,這是“因為他的小說用明晰的現實主義的敘述藝術和多樣的具有普遍意義的神話,闡明了當今世界人類的狀況。”這句話精確地詮釋出《蠅王》的藝術特點,那就是現實主義的描繪敘述和象徵體系的巧妙結合。小說比較典型地代表了戰後人們從那場曠古災難中引發的對人性思考,旨在呼籲正視“人自身的殘酷和貪婪的可悲事實”,醫治“人對自我本性的驚人的無知”,從而建立起足夠的對於人性惡的防範意識。
戈爾丁向我們展示的是人類社會浩劫的一個縮影,至於導致災難的原因,他將其歸結為人性惡,正是人性惡導致了人類自身的不幸。“野獸”即是人性惡的象徵。正是由於人們總是不能正視自身的惡,於是悲劇才一次又一次地發生。以人們印象中“天真無邪”的孩子為主角,也許能更深刻地揭示出人性中最容易被掩蓋的和最深層的一面。男孩們在文明社會培養而成的現代民主意識在這個小島上短短的時間裡經歷了一個迅速衰落的過程,其根源就在於人性的墮落,就在於理性判斷和道德良知的分崩離析
蘇格拉底說:“認識你自己”,至今仍是一句天啟式的至理名言。在人類發展史上,人類對自身的惡的認識的確是極不清楚的。而人要認識自己,最深刻的莫過於認識自己的人性,如哲學家黎鳴所說:“自知者莫過於知己之人性,自勝者莫過於克服自己人性的弱點、抑制自己人性中潛在的惡念。”
西方古代哲人,特別是宗教先知是明確的人性本惡的代表者,認為所有的人生來有罪,要用一生來懺悔、贖罪,只有篤信上帝,才能獲得靈魂的拯救,即原罪說。中國古代聖人主張人性善的觀點,孟子說:“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宋代王應麟在《三字經》中將其總結為:“人之初,性本善。”中國人與西方人在關於人性本善還是本惡的問題上持完全相反的觀點,這種文化傳統的巨大差異深刻地影響了中西方文化長期以來極其不同的發展道路和命運。
應當怎樣認識人性?哲學家告訴我們,人性在本來不可分的意義上統合以下三重屬性。即:
1. 人性第一層:生物性,偏於惡;
2. 人性第二層:社會性,善惡兼而有之;
3. 人性第三層:精神性,偏於善。
人性本不可分而強以分,目的在於更準確地理解人性。但這三層屬性卻不是三一三十一的平均數,否則還是善惡難辨。我國學者黎鳴在他的哲學著作《人性的雙螺旋》中,使用了一個帶有假設性的公理,即,越是歷史悠久的事物,其惰性越大,發生變化的可能性越小,而且這種惰性與它出現至今的時間成正比。黎鳴運用複雜的數學模型進行推導,結論是:
人性的90%偏向惡,只有10%偏向善!
這便是對人性善惡傾向的總估計,如果再用歷史比較的方法進行推理,這個結論可以得到進一步的證明。也就是說,西方學者關於人性的認識基本上符合真實的人性,因此,他們對善的理解也是相應地真實而有效的。而中國古代聖人關於人性的認識則基本上是錯誤的,與真實的人性不相符,因此,他們關於善的觀點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空想,虛假、無效,而且“自欺欺人”。中國古代哲人帶頭在“認識自己”的道路上走偏了,所以中國文化在2000多年的發展中始終處於自相矛盾的狀態中,無法走出這個怪異的“局”。
人的生物性層次的惡,主要表現為惡的潛意識,任何人在這個層次上都具有以鄰為壑、損人利己的傾向,即任何人都自然地有作惡的潛在性或傾向性。在社會生活中只要人們缺乏外部的壓力,這種潛在的可能性就會變成顯在的可能性,從而產生真實的惡意識,乃至惡行為。這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原惡”。人的社會性層次的惡,則主要表現為有意識的惡,以及表現為行為的惡,如詐欺、強姦、盜竊、搶劫、殺人等。《蠅王》就是對人性惡的最好的詮釋。拉爾夫身處邪惡的環境,他逐漸認識到,人類內心的惡在威脅著和吞噬著人性,自己和同伴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傑克和他領導的那幫孩子不斷作惡,形同走獸,但最終卻是這伙走獸摧垮併吞噬了每一個人,使孩子們喪失人性,與之為伍。人類內心中的原始衝動在光面堂皇的幌子下無限制地發展並得到越來越多的人的認可,而它留給人們的就只有恐懼、敵意和仇視,生活於是演變成為一場無法無天的權力之爭。這就從開始表現的人的生物性層次的惡過渡到了社會性層次的惡。
在中國古代,甚至今天,說人性本惡,或人生來就自私是絕不會受歡迎的。墨子講“兼愛”,孟子斥之為“無父”、“無君”,是“禽獸”。中國人好講假話,好講漂亮話、好講面子,還要理直氣壯地講,其實早從孔孟時代就開始了。試想,在一個由原惡的人組成的社會中宣揚“克己復禮”、“清心寡欲”、“上智下愚”,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只能是惡人當道,好人受氣,甚至有生命之憂。正如詩人北島所說:“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一語道出了中國文化的基本特徵。聖人們被歷代中國人捧到了天上,頂禮膜拜兩千年,但正是由他們開創的文化只不過被統治者當作作惡的為所欲為的遮羞布而已。一直到現在還有人在鼓吹“新儒家”,要讓自己的孩子們繼續“讀經”,真是撞了南牆還死不回頭,沒救了。
在《蠅王》里,傑克有一個面具,它的寓意是,人之所以作惡而毫無顧忌,關鍵在於有一張“假”臉。人一旦帶上了面具,就有了狂歡的欲望,獸性就可以盡情地宣洩,而事實上掩蓋惡的又絕非僅僅只是面具,更可怕的還是善的藉口和理由,這種“面具之惡”比更對人類具有威脅性。小海島上發生的惡性事件,西蒙的被害,就是限制毀滅性衝動的人類文明被孩子們畫在臉上的面具所衝破的。人類的歷史上災難性事件,有幾個不是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希特勒的“衝鋒隊”、“黨衛軍”,美國的麥卡錫主義者,文革的紅衛兵運動在作惡時不都是高喊著自己漂亮的口號嗎?可見,對人類威脅最大的還不完全是人們容易看到或體會到的人性惡,而是人在善的面具下所從事的惡。建議大家讀一讀我寫的《風中蘆葦》和《普通法西斯》,也許對這個道理有更深刻地認識。
阻礙一個人進步的最大的敵人,往往是這個人自己,同理,阻礙一個文化發展的最大的敵人,往往是這個文化自身。其原因,就在於人們常常缺乏對自身的原惡的認識,普遍存在於一切人身上的人性的原惡。這是任何人從生到死都必須與之戰鬥的不可輕視的敵人。這就是《蠅王》帶給我們的最大的啟示。
發生在太平洋孤島上的這場未成年人之間文明與野蠻的鬥爭,不能被認為是虛擬的和無意義的。它是人類歷史的演繹,並且今後還會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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