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佛田

鮑佛田

鮑佛田,又名慶香,號慧僧,1891年出生於湖北省京山縣宋河鎮鮑河村一個農民家庭。早年經私塾先生、革命黨人秦典元介紹參加同盟會。同時參加的還有同鄉、摯友以後成為中共一大黨員的董鋤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鮑佛田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湖北省
  • 出生日期:1891
  • 逝世日期:1939
  • 職業:革命家
鮑佛田生平簡介,鮑佛田抗日事跡,瓊州渡海偵察記,

鮑佛田生平簡介

1911年參加武昌起義。在起義後第三天,返鄉組織百餘熱血青年參加劉英部隊抗擊清軍。
1912年春退伍入湖北省立工業中學讀書。1914年春因反袁被開除學籍。
1915年與田桐等組織中華革命黨湖北討袁義勇軍任三區支隊長,開展反袁鬥爭。並在劉英領導下,在家鄉大洪山附近花山岩洞為部隊製造火藥。
1916年6月袁世凱死後,再次退伍入湖北法政專科學校就讀,畢業後到上海與孫鐵人、劉英一起繼續從事孫中山領導的民主革命。
1921年春夏間南下廣州,隨後奉孫中山命令,前往南洋在華僑中從事革命宣傳工作。先後任新加坡《新國民日報》編輯、吉隆坡《益群報》編輯,仰光《緬甸晨報》總編輯。
1924年1月因文字觸忌英政府,被緬甸英殖民當局逮捕入獄並驅逐出境。同時被捕的還有共產黨員董鋤平。途徑新加坡、香港時又被當地英殖民當局逮捕入獄,經孫中山派宋子文、彭湃營救回廣州。回國後,在國民黨中央黨部廖仲愷主持的秘書處工作。
1925年9月出任軍委會軍醫監及航空局少將黨代表。10月當選軍委會執行委員。
1926年7月任北伐軍總司令部殘廢軍人教養院院長。10月當選北伐軍總司令部特別黨部執行委員,兼國民政府簡任參事。北伐戰爭中曾參與平定廣州商團叛亂和征討陳炯明之役。多次應聘到黃埔軍校講課。其間,與周恩來、董必武、林伯渠、宋慶齡、何香凝等過往甚密。
1927年初,兼任國民黨中央黨部海外工作部秘書。受命作為北伐軍總部代表陪同國際工人代表團鮑羅廷等到北伐軍收復區參觀,正準備去南京時,得悉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遂轉往武漢。任武漢國民政府參議。在汪精衛亦叛變革命後,被通緝逃往香港。
1927年,“八一”南昌起義時,會同彭澤民攜華僑捐款潛赴潮汕接應,因葉挺、賀龍起義部隊戰事失利未能到達,遂折返香港。隨後赴菲律賓任馬尼拉《新中國報》社長兼主編,後主辦《民號報》。
1933年在“九一八”事變後,國難深重,全國抗日呼聲高漲。蔣介石派陳果夫到菲律賓,勸說:“通緝令已取消,盼以大局為重,回國共赴國難”。鮑佛田受騙回國,豈料事與願違,蔣介石以“攘外必先安內”被先後安排任鄂、豫、皖三省“剿匪”總部少將參議,南昌行營文書課課長等職。1936年任中央執行委員會地方自治委員會專門委員、軍委會政訓處設計委員,因不願助紂為虐,不參不咨,尸位素餐長達4年之久。
1937年“八一三”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1938年初他辭去重慶行營參議的新任命,毅然接受湖北省代主席嚴立三“湖北三佬”(石瑛,張難先)的邀請,不計名利地位,出任湖北應城縣縣長,以便組織民眾,投入保家衛國抗日的第一線。
1938年8月29日,日機狂轟濫炸京山縣城後,鮑佛田立即聯絡在漢京山籍人士陸德澤等多方募款及籌集醫藥,親自率部屬和醫療隊於9月1日趕到京山救死扶傷,安置難民。在此期間,還支持、保護陶鑄領導的湯池合作訓練班,直到日軍逼近,使其完成培訓600餘敵後幹部的任務。
1938年10月在保衛武漢戰役中,鮑佛田動員組織民眾配合張自忠等部在長江埠一帶構築工事,籌集軍糧和軍用物資,阻擊日軍。後戰局變化武漢大撤退,又日夜全力應對過境軍民大量需求。10月26日夜接參謀總長白崇禧緊急命令,連夜親臨現場指揮架橋和拆橋,保證撤退和延阻日軍前進。次日在日機轟炸、掃射下完成任務。鑒於守軍撤走,日軍逼近,縣城遭炸居民逃離,遂率部乘夜最後撤出轉戰京山,建立大洪山李家沖基地。29日日軍侵占應城縣城,當夜派李又唐率部繞至縣城南部,挖取5挺機槍,返回時與日偵察分隊遭遇,將其擊潰,勝利返回,取得大洪山區游擊戰首戰的勝利。
11月奉命組建京山、鐘祥應城、天門四縣游擊指揮部,任總指揮兼京山縣縣長。當時四縣游擊指揮部的各層領導,很多是由共產黨人擔任,如陶鑄就被聘為高參,黃定陸被委任為獨立中隊隊長,所屬各級政工幹部,大多是湯池合作訓練班的學員。
12月中旬鮑佛田於京山李家沖將應城縣機關,包括1萬餘元存摺和2個大隊約500人槍移交繼任孫耀華,陶鑄與孫同來。鮑佛田隨即往京山縣城接管京山縣機關和縣自衛隊。
12月25日京山縣政府機關,遷駐孫橋花苑台,將包括锺祥、天門自衛隊和民間抗日武裝,統一整編為3個游擊大隊,1個直屬特務中隊。逐漸發展成擁有約1500人槍的“京抗”。在張自忠部38師(師長黃維綱)的配合下,同陶鑄直接領導的“應抗”密切協作,與日軍大小作戰數十次。其中重要戰鬥如下:
1939年初日軍進攻京山,1月16日縣城淪陷,18日日軍繼續向縣政府所在地孫橋進犯,鮑佛田率部配合38師樊團與日軍激戰,斃敵200餘人,給敵人以沉重打擊。3月28日派黃定陸率獨立中隊約20餘人並攜帶機槍一挺,會同“應抗”蔡松雲大隊手槍隊20餘人於30日凌晨於富水公安寨,在陶鑄指揮下伏擊日軍慰問船隊,打死打傷日軍20餘人,皇親的慰問團長被擊斃,極大鼓舞了大洪山抗日軍民士氣。4月中旬某日在黑虎嶺與日軍激戰時,附近落下的一顆炮彈爆炸,鮑佛田腦部受嚴重震傷,失去知覺。清醒後仍堅持職守。鮑佛田因未能得到及時治療,傷情加重,無法再指揮作戰,臨行前秘密將大部分部隊交陶鑄,併入“應抗”(後成為新四軍李先念部的一部分)。帶走文職人員和其眷屬及少數武裝人員,向上層作交待。雖獲準離職但未予新任命。
鮑佛田最後一次抗日寇負重傷地--黑虎嶺黑溝鮑佛田最後一次抗日寇負重傷地--黑虎嶺黑溝
1939年5~6月間經勤務兵(警衛員)汪芝傑護送,鮑佛田輾轉到重慶,承朋友們資助在渝治療。但他鑒於當時各家均經濟困難,不願拖累他們,遂轉往北碚救濟窮人的中醫救濟醫院。同年12月終因傷重不治殉國,時年僅48歲。鮑佛田逝世後,八路軍駐渝辦事處,曾派員到北碚。持董必武、林伯渠的慰問函及恤金200元,前往弔唁。
1940年初,經鮑佛田好友及其遺族一再申訴,蔣介石不得不以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名義下達優恤令,肯定鮑佛田守土抗戰有功,負傷不治殉國的事實。給與其遺族優恤金,免去子女學費,抗戰勝利後在抗日殉難地及原籍建紀念坊,忠烈祠等。
鮑佛田
鑒於鮑佛田早年參加民主革命,一生同情支持共產黨,且為中國人民抗日事業,盡職盡責並以身殉國。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於2005年對鮑佛田頒發“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紀念章”以慰忠魂。

鮑佛田抗日事跡

第一部分:應城縣長任內(1938年初—1938年11月)一、上任伊始、大殺逢迎、賄賂官員之風。
1939年初某日鮑佛田到應城赴任,縣府官員和紳商各界人士齊集車站迎候,豈料他已自己到縣府上任。隨後與歡迎代表座談,宣布國難當頭,謝絕宴請。後得知前任劉縣長有規定;如需餐會每席四盤兩碗一蒸籠的當地普通飯菜,合四元二角錢。鮑大為讚賞,指示“蕭規曹隨”,並聲明如請我赴席,亦照此辦理,否則臨席辭去,並約法三章,不得向官員送禮。後來得悉有人打聽到他的70多歲的母親的生日,擬藉機送禮,他命令秘書王書田一律謝絕,並指示何警長派崗哨阻止送禮者入內。因而殺住向官員送禮之風。
應城地方勢力強大,據說前任劉縣長因此乾不下去,特別是商會會長蔣雨山(人稱蔣七老爺)財大氣粗,並仗其兄蔣作賓為國府高官,更氣勢凌人,歷任縣長都要賣他的賬。如他不就範,則推行政令,籌集財款,均難實施。鮑以其經歷和聲望,自身清廉公正,無懈可擊,其兄又有交待,終於使地方勢力折服,支持他的工作。
二、大力宣傳抗日,動員各階層人士保家衛國
鮑佛田抓住各種場合和機會,宣傳團結抗戰的道理,並請來知名人士作講演,如劉清揚等。創辦《應城民報》,派張謙光組織應城抗敵後援會,廣泛動員各階層人士,宣傳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救亡人人有責。為籌集抗日事業經費,多次組織士紳、商人座談,曉以大義,動員認捐,得到回響,每每能達到予定目標。對於認捐後遲遲不交款者,也採取嚴厲措施。有一位紳商肖勁生在應城開了一間全城唯一書店,兼售文具等用品,另在郊外有鹽井。所有事務均交員工打理,整日“吞雲吐霧”抽鴉片,卻推託不肯付款。於是把他帶到縣府扣留,並追查抽鴉片事。迫他通知家人,買掉儲存煙土,付款數萬後,還尚有大部分餘款。從而保證了抗日經費的支出。
三、支持和保護共產黨湯池訓練班
湯池訓練班是由鮑佛田朋友李范一掛名,陶鑄負責於1937年12月20日開辦。鮑到任後不久,即受到國民黨頑固派的強大壓力要求取締,並多次派人到訓練班干擾。1938年3月一天,湖北省國民黨黨部委員楊嘯伊(或楊子福)來縣府要求取締,鮑以國民黨元老身份對這位湖北同鄉後生說:“現在國共合作抗日,就是共產黨辦培養抗日幹部訓練班又有何錯?你和陶鑄是黃埔同窗,為何與他過不去?況且還有李范一在那裡主持”。這一番話黃啞口無言離去。據說回去後向康澤匯報,康通過宋美齡告訴蔣介石,訓練班被迫停辦約10日。後改稱臨時學校因應。5月王明受蔣介石壓力調陶鑄去宜昌,其間。上面又要求鮑派督學前往察看,鮑派張謙光前往,回來後向上面作了一份正面的報告。7月27日陳誠密令取締,鮑未予執行。終於使訓練班辦到10月中旬,日軍臨近時停辦,共培養敵後工作幹部600餘人。
四、親臨一線督導軍工施工,武漢大撤退照應過境軍民。
根據當時保衛大武漢的戰略部署,要求於應城長江埠一線構築工事,整修公路、橋樑,並儲備軍糧、軍需物資,以阻擊日軍。駐守國軍有張自忠等部。該工事範圍很大,工程艱巨。鮑佛田組織民工親臨一線督導,經日夜奮戰,按要求完成任務。但遺憾的是日軍已從南面突破,國軍放棄武漢大撤退,致使長江埠工事已失去意義,結果無功而返,勞民傷財。所幸鮑和負責項目的莫工程師據理力陳以為時已過晚為由,抵制了建臨時機場,否則損失更大並致民怨。
武漢大撤退時,沿漢宜公路日夜車流不斷,軍民混雜,到應城多需休息和飲食,局面十分混亂。做到盡力照應,又維護地方秩序十分不易。鮑率縣府人員和保全隊全力投入,十分操勞,還有過境高官,如何成濬、吳國楨等。10月26日夜鮑突接參謀總長白崇禧緊急電話,命令立即組織民工在河上另架一座軍用便橋,以便撤退部隊迅速通過。並同時派人拆毀向武漢方向的一切橋樑以阻礙日軍前進。鮑當即部署,趕赴長江埠,督導實施。次日上午約10時日機輪番來轟炸掃射,鮑身旁落下炸彈險被彈片擊中,腦部受震傷,聽力受損,仍堅持指揮直到完成任務。返回縣府時已是下午3時許。始知縣城亦被炸,死10餘人,傷百餘人,居民逃出縣城。另得悉他昨夜剛離縣府不久,第五戰區副司令長官李品仙即來到縣長辦公室,聽取各軍長匯報:總的撤退情況良好,大部份人員、車輛已過漢江。但現在漢宜公路幾處路段被拋錨車輛堵塞,正排除中。有報告北路日軍已至安陸等情。副官判斷天明日機即將來轟炸,催促連夜啟程,李旋即離開縣府。次日,由於國軍棄守,日機轟炸,人心煌煌,縣府的幾個主管科長不辭而別。幸財務主管方德功挺身而出,指揮縣守備隊布崗,嚴密守護縣府,等待縣長歸來。日機仍不停來轟炸直至日暮。鮑佛田歸來後,分析整個形勢,鑒於在此任務已完成決定乘夜撤至應、京分界處新田(或新口)待命。並命令3個保全中隊立即集中隨同前往,並通知湯池抗日隊伍。又連夜親自寫報告,除匯報上述情況,稱擬轉移至大洪山京山的李家沖開展抗日游擊戰。隨後即派人送往隨縣,李錦倫專員回復同意撤出安排,財務問題只能撥給一千元,今後經費要靠自籌解決。於是約在10月29日進駐大洪山李家沖。
五、發展地方抗日武裝,準備大洪山區游擊戰。
鮑佛田任應城縣長後,就注意組織和發展地方抗日武裝。為此籌集經費購置槍枝彈藥,加強縣府守備隊和3個保全中隊的裝備。同時對部隊做政治工作,講解形勢和愛國愛民教育,嚴明紀律。還聯絡商民自衛武裝。對地方幫會組織寨主郭仁泰,做爭取轉化工作,使其停止擾民活動轉變為抗日力量。但郭陽奉陰違,遂將其關押施壓。當時陶鑄也在做爭取“漢流”工作,經李范一商洽,將郭仁泰放出交陶鑄,終使郭率其武裝參加應城抗日隊伍。武漢大撤退時,鮑要求保全隊在維護地方秩序同時,注意收集國軍遺棄和埋藏的武器彈藥,在率部進駐李家沖後,得悉日軍於29日占領縣城。當即派李又唐率精悍隊伍乘夜幕繞過縣城到南郊挖取國軍埋藏的5挺機槍和彈藥。返回時與日軍偵察分隊相遇,發生激戰,李又唐組織5挺機槍集中火力掃射,日軍不敵攜死傷人員狼狽逃走,待縣城日軍出動趕到時,李已率部勝利返回山上。此役取得大洪山區游擊戰的首戰告捷。隨後許子威(中共黨員)湯池抗日游擊隊等抗日武裝也到李家沖會合,遂整編為2個大隊,1個特務中隊,共約500餘人。因為湯池部隊主要是手槍和駁殼槍,為此在山南設修械所,將收集的國軍受損槍枝進行修理以充實其裝備。
第二部分京、應、鐘、天四縣游擊總指揮
兼京山縣長任內(1938年11月—1939年4月)
一、受命組建京、應、鐘、天四縣游擊指揮部任總指揮兼京山縣長,認真負責移交應城縣機關和部隊給繼任。
1938年11月根據中共方面建議,第五戰區司令長官屬下組建國共合作的豫、鄂邊區抗敵工作委員會。第三行政區專員石毓靈為主任,李范一為副主任。下設游擊指揮部和政治指導部。游擊指揮部總指揮石毓靈兼,副總指揮為陳超為。鮑佛田受命組建京、應、鐘、天四縣游擊指揮部任總指揮兼京山縣長,實際負責指揮開展該地區抗日游擊戰工作。陶鑄任高參。政治指導部主任李范一兼,副主任為李相符(中共黨員)陶鑄任顧問。12月中陶通過李范一提出任命孫耀華為應城縣長,並陪同來李家沖接收,鮑佛田除移交縣機關和應城抗日游擊隊共約500餘人外,還有1萬餘元的銀行存摺給孫耀華,交接工作十分順利圓滿。
二、整編和擴充京山抗日游擊隊,克服萬難解決經費問題。
鮑佛田隨即赴京山縣城,接管京山自衛隊,並與已移駐京山縣城張自忠部38師師長王維綱聯繫,商討抗敵事宜。12月25日率縣機關和自衛隊3箇中隊進駐孫橋,立即收編鐘祥、天門縣武裝。(有說法該兩縣長已逃跑),組成擴充後的京山抗日游擊隊,將其整編為1個獨立中隊,中隊長黃定陸(中共黨員),3個大隊,向楚臣、傅XX、劉芝茂分任大隊長,逐漸發展成約1500人的“京抗”。當時曾有一支國軍殘部崔團,聲稱要在山上打游擊,實際想在山上做山大王,向縣府要錢要糧。為防其擾民,鮑一方面布置對崔團警戒,另一方派人與其接觸摸底,弄清該崔團長是一個狂妄之徒,不可收編。經和專署溝通,將崔團引出大洪山,由專署收編。經過此事鮑更加強對部隊政治思想教育,重申不取老百姓一針一線,說明和老百姓是魚水關係,鮑在大洪山作戰期間,未發生部隊違紀事件,這位鄉親縣長轉戰各處均受到老鄉歡迎。陶鑄也曾多次來駐地,每次住1~2天,商討游擊戰事宜,協調“應抗”與“京抗”部署。為解決經費問題和民眾食鹽難,派人秘密與應城鹽商達成協定,由山上供燒材和木炭,換取鹽和錢。當時正值冬季為解決部份戰士棉衣問題,從宋河找裁縫帶衣車上山,並組織當地婦女參與製衣,又為給病患治療,在山上設診所,請來中醫駐診。儘管當時條件十分艱苦,鮑與下屬同吃同住,故部隊能保持高昂的抗日情緒。當時有人建議鮑佛田將70餘歲老母送返宋河家鄉,以免在山上生活艱苦和隨部隊東奔西走。鮑提及三國中曹操抓住徐庶母親要挾徐庶的故事,必須引為警惕。敵占領區正要建立偽政權,迫使當地知名人士當漢奸,傀儡。若母親留在家鄉,日軍將會扣留她相要挾,因此只能讓她老人家吃苦了。
三、配合國軍38師進行京山保衛戰
武漢大撤退張自忠部主力撤到襄樊,但其中38師轉戰京山,師部駐京山縣城。鮑佛山與王維綱師長保持密切聯繫,建立專線電話聯絡。大力組織支前工作,如籌備軍糧和軍用物資,派出人員偵察敵情擔任嚮導等。1939年1月日軍開始進攻京山,戰鬥從三陽店開始,鮑組織擔架隊救護傷員,日軍受挫,遂調來裝甲車和野戰炮,並出動30餘架飛機轟炸、掃射,38師終於不支,16日日軍占領縣城。18日又向孫橋縣府所在地進犯,鮑佛田率“京抗”配合38師樊團作戰,擊退日軍,斃敵200餘人,大殺日軍囂張氣勢。隨後不久38師在官橋一役後撤離京山,鮑遂率“京抗”,活動於京山、鐘祥間大洪山區。
四、與陶鑄直接領導的“應抗”密切協作,開展大洪山區游擊戰。
1938年12月底,應城縣政府和“應抗”,改以丁家沖為中心,1939年1月初,整編為2個支隊2個大隊,發展至800餘人,李又唐、郭仁泰分任支隊長,魯爾英、蔡松雲分任大隊長,“京抗”和“應抗”在大洪山區大小作戰數十次,其中還有些趣事:如“京抗”傅部伏擊日軍騎兵隊,日騎兵被擊斃後,戰馬站在屍體旁不走,被俘獲送往隨縣。又一名日軍士兵叫管野義郎,持槍威脅村民,要“花姑娘”,村民誘使他入屋內將他打死。並把所帶的槍枝和背袋交縣府等。大洪山區作戰重要戰鬥如下:
1、 1939年2月11日日軍傾巢出動,對丁家衝進犯。由於郭仁泰部投敵,李又唐部潰散,挺進大隊作戰英勇,大隊長魯爾英犧牲,蔡松雲率部突圍成功。此役“應抗”受到重大損失。陶鑄做了大量政治思想工作,終使部隊情緒穩定下來,並進行丁家沖基地的恢復工作。
2、 3月下旬陶鑄獲悉日軍將有慰問船隊沿富水自應城至宋河,“京抗”派黃定陸率20餘人並機槍1挺,會同“應抗”蔡松雲大隊手槍隊20餘人,於28日在丁家沖集中,乘夜出發到黃定陸選定的伏擊點天門寨,在陶鑄親自指揮下,30日清晨2時伏擊日軍船隊,斃敵約20餘人,手槍隊涉水沖向船隊,皇親慰問團長涉水逃往對岸被擊斃,此時陶鑄發現宋河方向灰塵飛揚,判斷日騎兵出動,下令撤出,勝利返回基地。此役國共雙方報紙均稱系自已游擊隊所為,實際為國共雙方合作打擊日寇的游擊戰範例。為充實“應抗”,“京抗”黃定陸獨立中隊,調至丁家沖,改稱京、應獨立中隊。
3、 4月某日鮑佛田率傅××部人員在黑虎嶺附近村子開會,被漢奸出賣,遭日軍包圍,鮑率部突圍,激戰中一顆炮彈在身旁爆炸,鮑腦部再次受嚴重震傷而昏迷,被救出清醒後仍堅持職守。此役“京抗”受到一定損失。不久鮑感到自己已難再指揮作戰。經與陶鑄商量,決定將向楚臣、劉芝茂兩個大隊約千人,移交陶鑄領導併入“應抗”。因而“應抗”在4月底第3次整編為4個支隊,2個獨立中隊,總人數達到約2000人。鮑帶走文職人員及其眷屬,和傅部部分人員下山到後方向上層交待,鮑佛田不得不以沉重的心情結束他在大洪山游擊戰生涯。鮑曾對部屬說:“我堅信將來日本鬼子必將拱手還我失地。”歷史已證實這一預言。
4、 4月下旬又獲情報,雲夢縣城敵守備單薄,陶鑄指揮“應抗”於30日進行夜襲,孫耀華、蔡松雲率部從城牆缺口攻進城內,打開城門,陶鑄率另部直搗敵指揮部,救出被關押民眾數人,殲敵10餘人,俘敵30餘人,獲槍枝20餘支,撤退前燒毀日軍軍火庫。
後 記
鮑佛田離開大洪山後曾去宜昌三游洞向湖北省政府匯報。但據稱陳誠主席不在(當時嚴立三已辭代主席)由秘書長柳克述接見。柳稱“你們歸第五戰區司令長官管轄,要到隨縣匯報”。於是鮑又率隨同部屬折去隨縣。石毓靈主任兼專員要他寫個辭呈,故辭呈中有 “文人不嫻將略”的託詞。待他再返回宜昌,從省府友人中知悉,陳誠曾欲以“擅離職守,撤職查辦”加害於他,後經身邊人員勸阻,遂改要求自行請辭,既不予任命新職,又不安排治療療養。鮑佛田雖經勤務兵汪芝傑照顧到重慶後,得到友人如李濟深等資助在渝治療,但他不願拖累他人,遂找到郊區北碚專救濟窮人的北培中醫救濟醫院住院,同年12月終因傷重不治殉國,時年僅48歲。
在鮑佛田親屬離開大洪山時,陶鑄曾寫介紹信讓他們帶上,到荊門得到荊門中共地下聯絡點——荊門飯店女經理曾志(陶鑄愛人)的熱情接待,不僅解決了食宿,還搞到當時極困難到手的去宜昌車票,使他們得以順利到達宜昌,轉船到奉節。
1939年5月由於國民黨頑固派搞磨擦,重慶方面指令李宗仁撤銷了豫、鄂邊區抗敵委員會。至此國民黨系統游擊隊退出鄂中大洪山區敵後作戰舞台。6月陶鑄率原“應抗”與李先念、陳少敏南下的豫、鄂挺進隊在京山大山頭會合,並發展成為新四軍5師,縱橫作戰於鄂中敵後戰場。
附註:本文除收集已發表的文獻和網上傳播的材料,以及個人所知,主要是根據最近看到的作者的五舅舅方德功遺稿《關於鮑慧僧先生生平事略回憶》編寫的。方德功在抗日時期始終跟隨鮑佛田,為縣財務主管。所寫的為一手材料,區別於其他均屬二手材料,故至為寶貴。

瓊州渡海偵察記

鮑立{鮑佛田之子}
我叫鮑立,是一名老兵,在海南戰役是我是43軍渡海先鋒營的一名戰士,以下講訴的是我在那場戰役中的一段難忘的經歷。
接收任務,渡海偵察
1949年底,我是四野43軍128師383團1營的一名戰士,團長是徐芳春。廣州解放後,我所在部隊隨即馬不停蹄,向西挺進粵桂邊,掃蕩白崇禧桂系殘餘,相繼解放博白,欽州,湛江等地,直達雷州半島,這裡距我國的南方邊陲海南島只有一海之隔了。12月,我團奉命進駐湛江附加的東海島,開展海上練兵,準備渡海作戰。海南之戰,箭已在弦。
當時我軍指揮員對渡海作戰都沒有經驗,北方戰士多數不會游泳,還會暈船,許多人甚至頭一次看見大海。我軍的渡海工具也只有木船,而對面的國民黨軍隊則擁有飛機和軍艦,他們在瓊州海峽布置了一條嚴密的陸海空立體防線,還吹噓什麼“伯陵防線”。伯陵是薛岳的字,他是當時國民黨守島軍隊的最高指揮官。
上級經過周密的考慮,決定採取小部隊偷渡和大部隊強渡相結合的作戰方案,即先期派遣小批部隊偷渡登入,和海南瓊崖縱隊匯合,然後在大部隊強渡的時候,在敵人的後方發起攻擊,阻擊敵人的增援部隊,減少大部隊正面登入時的壓力。43軍首批偷渡部隊決定為一個加強營,這個光榮的任務落在了我們383團1營身上。為了確保偷渡成功,上級決定先派遣一支偵察小組上島偵察敵情,和瓊崖縱隊接頭。
1950年2月初的一天上午,班長通知我立即到團部報到。當我來到團部時,見到了偵察股長杜士德和偵察排長楊慶大,他們倆是山東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偵察員。團參謀長紀綱主持了會議,他告訴我們,你們三人已被選派為先遣偵察小組成員,幾天后就要出發。偵察小組的任務是潛渡上島偵察敵情,找到瓊崖縱隊,在他們的配合下,完成為渡海先鋒營登入選點勘察,聯絡接應等前期準備工作。
接收任務後,我的心情是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上級吧一個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了自己,是對自己極大的信任;緊張的是我知道這是個非常危險和艱巨的任務,在我面前的將是一次生死考驗。
出發的那一天,是2月16日,正是農曆大年三十,上午十點,我們三人在團部集合,紀參謀長親自為我們送行,並特意讓炊事班為我們開了個小灶,讓我們提前吃個年夜飯,飯後,我們換上便裝,每人一支駁殼槍,200發子彈,4枚手榴彈,外加10個銀元裹在腰間,然後跟著紀參謀長來到海邊一艘單獨停泊的小漁船邊上,這艘船將載著偵察小組駛往海南。
這是一艘老舊的單帆小漁船,來自海南,是由幾個海南商人高價僱請來湛江販運年貨回海南的,卻被我軍截獲而徵用,我軍把那幾個商人打發走了,留下三個船工,經過動員,船工同意駕船把偵察小組送往海南,部隊還為此專門購買了整船的香燭和鞭炮,我們則裝扮成販貨的商人作掩護。
驚濤駭浪 生死一線
中午十二點,大家登上漁船,揚帆起錨。送行戰友的身影和大陸的海岸線逐漸遠去,小船很快就駛進茫茫大海。選擇在中午啟航是經過精心計算的,東海島到海南大概有四百多里胡航程,正常情況下大約需要十幾個小時,這樣可以確保在次日的黎明前到達目的地,這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生死攸關的。因為如果延後天亮後到達,被敵人發現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但是,我們乘坐的是一艘帆船,是要靠老天爺來推動的,而老天爺又往往喜歡和人們開玩笑。你越盼颳風,這風越來越小,到太陽西斜時,風竟然靜止了,但海浪卻仍然很大,漁船在茫茫大海中飄蕩起伏,船帆時張時馳,不知進退,我們的心情十分焦慮。
船老大年約五十多歲,航海經驗豐富,但此時他也有點沉不住氣了,不時焦慮地仰望天空。隨著夜幕降臨,北面天際開始出現浮雲,原來晴朗的天空,逐漸被雲層所遮蓋。船老大臉色開始緩和了,他告訴我們,天要變了,今晚將有六級以上的東北風!大家頓時喜上眉梢,看來老天爺開始關照我們了。
大海的天,孩兒的臉,說變就變了。入夜後,果然颳起了東北風,風不斷地從船後方吹來,越刮越猛,陣風竟達到了七級以上,船兒鼓起風帆,船身向右側大角度傾斜,貼著水面,破浪前進,在漫天的巨浪中,船兒一會兒被推上浪峰,一會兒又被拋下浪谷,就像一片小樹葉一樣,好像隨時就要被海浪吞沒。突然,船桅上發出“嘎嘎”的聲響,好像在說要斷裂似的,
船老大馬上讓兩個船工降下半帆,減慢航速,船兒以50里的航速,在風浪中繼續向南航行。
我們三人都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 杜股長和楊排長都暈船暈得一塌糊塗, 白天吃的東西早已翻江倒海般全部吐出耒了, 只能躺在船艙里, 無法動彈, 強制著自已保持清醒. 我很幸運沒有暈船, 這時坐在船老大身邊, 擔當起警戒和傳遞訊息的仼務.
當時的木帆船, 全部的導航儀器也就是一個羅盤而已, 經驗豐畗的水手, 白天可以憑藉太陽, 晚土憑藉星星來航行, 但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黒夜晩, 很大程度上就要靠運氣了. 有著20多年航海經驗的船老大也不敢怠慢, 他用一根燃燒的香火, 照映著身邊的羅盤, 把握著航向, 根據香火的燃燒速度推算航速, 又憑著海流估計出船的位置, 不時向我報告航行的情況.
午夜過後, 風力開始減弱. 凌晨三時左右, 終於看到前面有些微弱閃爍的燈光, 船老大告訴我們海南島快到了, 燈光處就是預定的登入地點---瓊山縣鋪前港. 大家聽了精神為之一振, 我們終於到了!
就在這個時侯, 突然在船背後西北方向的海域, 出玌了一個移動的亮點, 漸漸地, 亮點越來越亮, 輪機的聲音也隱約可聞, 是敵人的巡邏艦! 大家一致作了判齗. 敵情就是命令, 杜股長和楊排長馬上振作精神, 作出緊急部署, 我們都作好戰鬥準備. 又吩咐船老大把船帆落下,以縮小目標, 仼由船兒隨波逐流.
對於在海上和敵人遭遇如何應變, 亊前大家也早已有過部署. 首先將由船老大出面應對, 儘量不暴露我們三人的身份, 但如果暴露, 就只有一拼了! 楊排長手握四顆捆在一起的手榴彈, 隨時準備投向敵人的駕駛艙, 我則負責掩護楊排長, 杜股長也手握手榴彈, 準備在最後一刻引爆船上的鞕炮, 與敵艦同歸大海! 這時, 只聽見馬達聲聲, 越來越響, 聲聲撞擊著我們的心弦, 大家都緊張得不得了, 船工們哪見過這陣勢, 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幸好, 敵艦沒有發現我們的小船, 就在我們的不遠處駛了過去, 這一帶海域本是敵人布阞最嚴密的, 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在這個風高浪急的除夕之夜, 解放軍的偵察小組竟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偷偷潛入.
隨著馬達聲漸漸的轉弱,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因為這次意外亊件, 船兒偏離了航線, 又重新花了一個多小時的調整, 才再看到了鋪前港的燈光. 船在離岸約300米處停下, 按原計畫我們將攺用隨船帶來的小艇登入.
分別的時侯到了.我們與船工們握手道別,跳下小艇,向岸上划去,漁船則掉頭東去,為了這次捨命的旊程,船工們得到了整船的貨物作為報酬.
我們奮力划槳, 按照船老大的指點, 向岸上的一個河口划去. 河口寛闊, 朦朧可見河中心有一小島, 島上駐著敵人的一個排. 大家小心翼翼, 儘量不發出水聲, 但由於四周一片漆黑, 又不熟習地形, 小艇數次擱淺, 我好幾次要下水去推, 足足折騰一個多小時, 大家累得精疲力竭, 衣服也濕透了. 後來, 終於發現一處有三個石台階的岸邊, 我們決定棄舟登岸. 就這樣, 我們跳上台階, 踏上了海南島的土地, 此時正是1950年農曆大年初一凌晨. 現在回想起來, 我們亊實上是第一批踏上海南島的解放軍官兵. 不過, 當時的我們可沒工夫去想這些, 在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海上煎熬後, 我們感到的只是疲乏, 睏倦和飢腸轆轆.
百姓相助找到瓊縱
我們迅速覌察一下岸上的環境, 原來這是一個小村莊, 村頭有間新建的獨立磚瓦房, 我們放輕腳步, 繞到瓦房前門, 正好屋主人開門出來, 大概是一早出來拜神吧, 一下和我們碰了個照面, 我立即走上前去, 用廣東話向他打個招呼,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猛然看見這三個渾身濕透, 手裡提著駁殼槍的人, 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目瞪口呆, 以為自己踫上海匪了. 我們當即向他表明身份, 並用和緩的語氣表示善意, 屋主半信半疑地讓我們進了屋. 進厔後, 我們進一步向他宣傳了解放軍的紀律和使命, 消除他的戒心和疑慮, 我遞給他一個銀元, 希望能給我們弄點吃的,年輕人連聲說不要,馬上入內間喚起新婚的妻子給我們做飯,在閒聊中,我們知道年輕人是個僑眷,家境小康,剛好又是過年,剩飯剩菜留有不少,我們飽餐了一頓,還多要了幾根番薯,留下銀元,就匆匆離開了。
在後來的幾天裡,我們依靠指南針和地圖,避開大路市鎮,晝伏夜出, 來到我黨瓊東根據地一個貧窮的小村落,尋找我黨地下組織。瓊崖縱隊在海南經營多年,有著深厚的民眾基礎,尤其是在一些貧苦的人家,很多人都加入了瓊縱,很少回家,家裡通常只有老人,由於語言障礙,溝通十分困難,一天晚上,我們來到一位獨居的老婆婆家打聽情況,當這位老婆婆知道眼前來人就是渡海過來的解放軍時,高興得老淚縱橫,連呼:”大軍來了!“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民眾的愛戴令我們十分感動,也令我們信心倍增。進一步打聽後得悉,這位老婆婆的女兒就是瓊縱的地下交通員,明天就會回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們別提多高興了。
第二天晚上,我們見到了老婆婆的女兒阿英,同志相見,分外親切,阿英對我們說 :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海南百姓正日夜盼望大軍早日渡海,解放海南。接著她又向我們詳細介紹了敵我方面的最新情況,並約定明天就帶我們去面見瓊縱的領導。
第二天一早,阿英就帶著我們出發 了,中文時分來到了一個位於叢林深處的地下交通站,阿英把我們交給一個只有十七八歲胡小交通員,我們在那裡稍作休息,吃了一頓海南特有的南瓜紅米飯,就跟著小交通員再次上路,攀山涉水,穿越叢林,在黃昏時分來到一處村落,小交通員告訴我們,這條村的民眾基礎很好,有不少軍屬堡壘戶,我黨瓊山縣政府常在此活動。他把我們帶到一家堡壘戶安頓下來,就出去了,到晚上大約十一點,小伙子帶回來好訊息,原來瓊山縣政府就在臨近村子,他們馬上就派人過來,大家聽了精神為之一振,睡意全消。
不久,瓊縱獨立團陳參謀帶一名戰士趕到了,他們連夜把我們帶往鄰村的縣政府駐地,在那裡,我們見到了縣政府和瓊崖縱隊獨立團的領導,大家都非常激動,瓊縱領導對我們說:你們辛苦了,我們將盡全力協助你們,確保偷渡部隊成功登入。此時的我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作為軍人,我們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完成了任務。作為革命者,我們為海南人民的早日解放作出了自己的貢獻。
我軍指揮部很快獲悉了我們這個偵察小組到達瓊東根據地的訊息。偵察小組乘一艘小漁船,歷經四百多里的海上航程和七級風浪的考驗,成功穿越的重重布防的瓊州海峽,並在敵人兵力最密集的瓊北防區偷渡登入,這次成功極大地增強了我軍渡海作戰的信心,並為稍後的渡海先鋒營偷渡登入提供了寶貴的情報。
接應偷渡,阻擊援敵
1950年3 月10日,43軍指揮部根據瓊崖縱隊的情報,經過周密部署,派遣383團一個加強營1000餘人,由團長許芳春率領,分乘21艘帆船出發,次日成功在瓊東北赤水一線登入,在瓊崖縱隊獨立團的接應下,進入瓊東根據地,我們也終於和自己的部隊會合了。4月1日,43軍再次派出一個偷渡團,由師長王東寶率領,在瓊北鋪前港,塔市一線偷渡登入,我們先鋒營和瓊崖縱隊獨立團一起前住接應,並和敵人的守軍打了一仗。部 隊匯合後,我們43軍已有四個多營的兵力上了島。在後來的幾天裡,我們在瓊崖縱隊的帶領 下,和前來圍堵的敵人玩起捉迷藏,還瞅準機會打了幾仗,殲滅了敵人一個團。4月16日,海南戰役正式打響!我軍大部隊乘著木帆船,開始強渡瓊州海峽,17日下午,突擊部隊在海口以西搶灘登入,建立灘頭陣地,國民黨守軍急調部隊反撲,與我登入部隊展開激戰。這時,我們這批先期上島的部隊在瓊崖縱隊的配合下,迅即出擊,阻擊向登入地點增援的敵人,大大減少了大部隊登入時的壓力。在後來奔襲海口的戰鬥中,我光榮負傷。在我軍的兩面打擊之下,國民黨守軍很快就全線潰敗,向南逃跑,跑得快的,上了軍艦逃往台灣,跑的慢的作了俘虜。5月1日,海南全境解放。
戰鬥勝利後,我們這個偵察小組受到了部隊的表彰和記功,我榮立了兩次大功,一營則被部隊授予“渡海先鋒營“的稱號。
歲月悠悠,轉眼這這場戰役已經過去了57年了,我很少向人提起這段經歷。現在,我已年過八旬,杜士德,楊大慶兩人也不知身在何方,我想,應該把這段經歷寫出來給後人留下一點海南戰役的真實資料,同時,這也是對我那兩位戰友的最好懷念。
鮑立{鮑佛田之子}
2007-5-24
參考資料:'南國都市報"2007年7月25日良子"尋找解放海南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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