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慕容

高慕容

高慕容,詩人,1976年5月生,山西代縣人。在雁門關下長大,是一位具有鮮卑血統的漢族詩人。有詩歌被翻譯成英語和日語介紹到國外。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高建峰
  • 別名:高慕容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山西代縣人
  • 出生日期:1976年5月
  • 職業:詩人
  • 代表作品:《流年》《時間的馬車空蕩蕩過去》《送別》
概述,高慕容詩歌自選集,作品展示,慢,深秋的科爾沁草原,滄 桑,姐姐,你在張望誰的八月,黃昏,沿著溝渠割草的人,六月的葵花,對高慕容的評價,

概述

高慕容的詩歌注重音韻與節律的相互和諧,在形式的排列上追求長句的整齊,在音韻上以口語活力為基調,雜揉了古典詩詞的品味與旨趣。
高慕容詩歌的可貴之處在於對詩歌音響效果的創造。他的詩歌具有金石之音,且瀰漫神秘氣氛。在日本有很多讀者喜歡他的詩歌,雖然他的詩歌在不斷傳達著人世的哀怨、淒清和憂傷。
高慕容是游離在主流詩壇之外的詩人。他在北方的小鎮安靜地寫詩,是一位自由主義詩歌寫作者。他的自由表現在相對於古典傳承的自由,相對於外國翻譯詩歌影響的自由。 他的詩歌在傳遞幽怨的同時,表達了來自底層生活的感悟,充滿了對人類永恆情感的佑護,對文化遺存和天地的敬畏,以及對生命真諦的探求。

高慕容詩歌自選集

1、春來以後
2、輕舞春衫
6、寂寞懷念
7、午夜夢回
8、夢的季節
9、在陽光下流浪
10、以後的以後
11、花前月下酒
12、走在路上的螞蟻
13、風吹冷了月光
14、人生底線
15、黃昏從天上來
16、稻草人的心思
17、春天的坎坷
18、夢裡幾許鄉愁

作品展示

文/高慕容
夏天的清晨,
我無意中看見了命運的風,在
時光里擺動。
看見塵世上,無數張
盛開的臉,承接了來自天堂的閃電。
小小的褐色螞蟻,在大地上,
不停轉圈。
它夢裡的故鄉忽近忽遠。
細碎的腳印,
驗證了流水之上的從前。
對於它,
我的生命是慢的。轉瞬間的黃昏,
可能就是它的一生。
比我更慢的
是這顆蔚藍色的星球。雖然它
在不停旋轉。比星球更慢的,應該是
孤獨。這些年來,
悲喜如炊煙。
時續時斷。但我一直緘默不言
在早晨,在夏天。多少次對著
門前的水車,我
都不敢吐露真言。我
不敢說出
心中的秘密,和
徘徊在孤獨之間的
人世冷暖。
  1. 5.31

深秋的科爾沁草原

文/高慕容
西拉木倫河你一定去過。與你策馬跑過的科爾沁草原。
風冷草黃。牧人的蒙古包,是草地上的白雲。
我所知的往昔,在駝背上,晃呀晃。沙丘在
緩慢移動,那些遮臉的紗巾,一直向南,向南。
對於你的科爾沁,我是世上最孤獨的人。
馬頭琴彈奏不出的遼闊,馬蹄可以踏過。
你的老哈河啊,你的背後,你的科爾沁草原,太陽落成一個圓。
寸草苔抓緊了晚霞。地榆、拂子茅和馬藺,藏在秋天的關節里。
我知道,天氣會一日日冷下去。坨子地上的霜,
會日漸發白。如果馬頭琴聲,可以無限傳遞。
我想,你一定聽見了我哀怨的低語。在今世,有些樂譜
注定會失傳。繡跡的蹄鐵脫落。我最深刻的守望,
除了你,就是這萬丈的草原。如果你挽不住青春骨縫
間的流水,我的絕美的琴聲,一定會繼續低落下去。
直到我的喉嚨,疲倦在歌唱的唇邊。
你的禱語,我耳熟能詳。今天,我盼望。
你一定要說出看不見的未來,包括消失的宮殿,
寒冷的北風,裹緊我的單薄的衣衫。
馬背上,你坐在我的懷前,在秋蟲躁鳴的科爾沁草原,
我一直擔心,雖然與你同行 卻總是相顧無言
  1. 10.30

滄 桑

文/高慕容
遇見你的時候,秋水正漫過九月的河堤。我的思念,
在你可能出現的巷口,設下埋伏。秋葉落下,
像某首詩歌的自然分節。在那個遙遠的北方城市,
未知的徘徊,緣起一個字。是定格的回憶。
跋山涉水之後,誰突然的言辭,會打破沉默。會
在秋風歸去的碼頭,留下破碎的孤獨。抱著
露水回家的人,也抱著眼淚。霜氣又白,北雁南飛。
我說的滄桑,不是消逝的河流,不是日子裡,
隱秘的變故。是那些轉瞬間的悲與喜,和
自己依次包裹的,藏在傷口裡的記憶。那個人,
那些事,那年,那月,那日的風雨。我知道,
我會隨著時光,一天,一天,老去。舊日的風景,
已鋪滿今天的路。在生命的旅途,我是單衣的客。
那個默念你名字的人,在這個晚秋,會離奇出走。
藏身於某一爿無人光顧的小店,靜對燈燭,掩面長嘆。
如果此刻,天正下著小雨;如果你,願意分攤憂鬱;
你就會發現,在你的面前,這個俠骨柔腸的刀客,
會背過身去,在眼淚滴落的一瞬,喪盡祖傳的十八般武藝。
  1. 10.3

姐姐,你在張望誰的八月

文/高慕容
姐姐,你在張望誰的八月?菊花照亮的悵惘。
八月,風比水冷。白樺林中,雙手握不住陽光。
陽光已鋪滿對面的山崗。我是一個健忘的人,
在久違的白樺樹下,想不起,你說過的話。
時光的刀,一揮而下,砍掉了往事的尾巴。
真正無法透徹的,就象你腳下的土地,流過
峽谷的小河。深埋的,遠走的,都是
未知的秘密。張望為誰?八月,容不下你的悲。
塵世上,那個採菊的人,已經歸隱。姐姐,我信。
石頭無法生根。比腳步更快的,是秋天的風。
  1. 8.27

黃昏,沿著溝渠割草的人

文/高慕容
從草灘深處走來的人,鞋上帶著草根。
蒼茫的綠,加重的霧氣,輕堆的煙。
一個坐在溝渠上的背影。如果這個時候,
有一把鐮刀,定會分開草叢裡的路,另外的
一根繩子收緊散落的青草。返照背影的水,
泛著暗綠色的光,順著夕陽走低了。
彎下腰去,赤裸的腳踝,隱沒在暗淡的光里。
哼唱的歌謠也一聲比一聲低。此刻,我正忙於
枉自猜測他的身世,而身後,來臨的黃昏,
只用一丈暮色,就藏起,塵世上最深的秘密。
  1. 8.10

六月的葵花

文/高慕容
我不止一次走近夏日的原野,屏住呼吸,聆聽
禾苗拔節,幫助蚯蚓搬家,在種子砸出的坑裡,
注目秋天。多么好的事,在鄉村綿長的日子間,
我提著瓦罐,送水送飯。把孝心盡到地頭。
我說,原野上的葵花,是鄉村裡的黃金。
每一株小小的禾,都是秋後顆粒飽滿的笑臉,
她追逐陽光,耐心生長,用一生的光陰,回報,
土地,回報,為她流汗流淚的人,她小心翼翼,
用卑微的生命,和村莊對話,與鄉親結緣,
在整個收穫時節,低著頭,用沉默歌唱豐收。
六月的葵花,是鄉村的寶典。六月的成長,
我關注,就象我關注鄉村打穀場上的後秋,關注,
葵花被三輪車從故鄉運走,關注鄉親們的純收入。
六月的葵花,又一次來看你,我彎腰拔掉,
腳下的草。我和你面對面站著,誰都不說話,
任斜陽的光,打在迎風而至的一粒塵埃之上。
  1. 7.12

對高慕容的評價

“飛翔的骨架”——晉文藝第五期重點推薦詩人高慕蓉簡論
高慕容詩作的變化十分明顯,而且相當成功。他尋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敘述方式,無論從形式還是內容,源源不斷的、質量相當的詩作誕生,足以證明這一點。 ——唐晉《晉文藝創刊號詩歌簡評》
傾心於古典意境,注目于田野美景,高慕容的寫作明顯帶有“反現代主義”的品質。他對我們置身其中的殘酷現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遙遠的,和諧的,古樸的,衰亡的事物激發了他的靈感。浪漫的情懷,唯美的意象,散淡的個性,因此突顯無遺。——金汝平《晉文藝第二期詩歌簡評》
網路給高慕容詩歌帶來的蛻變是驚人的。在他的部落格中我曾留言說,他給自己安裝了一台製造詩歌的機器;讓源源不斷作品象商品一樣被生產出來。他已發明了一種適合自己個性的抒情風格和聲音模式,比較固定下來的類似‘英雄雙行體’的格式里,以或古典,或流行,或懷舊,或幽思的姿勢,不斷指揮著他的詞語樂隊盡興地演奏。——趙澤亭《晉文藝第三期詩歌簡評》
高慕容的《月光謠》是他習慣的兩行詩,兩行應該更要強調音節頓挫之美,這首冷月下的抒懷他將字句切得很短,再橫切四段,是心細之碎。——候勇《晉文藝第四期詩歌簡評》
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後,中國詩歌象一條季節河忽然陷入了枯水期。在史無前例的經濟浪潮衝擊下,所有的人不得不為生存而疲於奔命。對金錢的狂熱追逐把詩歌遠遠地推出了公眾的視野。在自嘲式的“餓死詩人”(伊沙語)的口號下,公開討論詩歌成了一種可恥或弱智的行為。詩歌的聲音幾乎從歷史的耳朵里消失,甚至連對詩歌的不滿與私下的抱怨也沒有。這種沉寂的狀態直到世紀之交才有所轉變;隨著各大出版社相繼推出一系列詩歌叢書之後,各種年度詩歌選本也應運而生。詩人們終於耐不住寂寞,陸續自費出版著自己的詩集;由各種團體或學會組織的詩歌討論與筆會也開始活躍起來。整個詩壇出現了一種劫後餘生的復甦景象。詩歌以多元化的暴發姿態重現江湖;但在我看來,這種喧鬧與嘈雜的繁榮深處已經不再象八十年代那樣純粹而充滿激情,而是深深地打上了商業操作的烙印。一些真正傾心創作的詩人及其作品並沒有得到社會的重視。而網路時代的到來,卻給孤獨的詩歌寫作帶來了新的刺激與活力。隨著數不清的詩歌網站與論壇的建立,特別是來個人部落格的普及,中國詩歌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新時代。這種新局面帶來了兩個明顯的標誌:一是沉寂多年一直默默無聞的中生代詩人一個一個象暗礁一樣不斷浮出水面;另一個是新生代的詩人不斷地加入,並通過網路寫作逐漸走向成熟。這一次《晉文藝》網刊推薦的詩人高慕蓉,正是從網路里迅速成長起來的新銳詩人中比較典型的個案。
高慕蓉,本名高建峰,山西代州人,七十年代中期出生。我對他網路化之前的作品並不陌生。在為《驚蟄》選編的忻州版塊詩輯里,採用了他的三首:《流年》、《時間的馬車空蕩蕩過去》與《送別》。----鄉村體裁,傳統的表現手段,帶有明顯的民謠體的誇張抒情,以及感染了古典詩詞趣味的鬆散句型,總之,他只給我留下了一個技術上及待提高的初學者的印象。早些時候他開通了自己的部落格,成批的詩作源源不斷地被寫出,並且在音響效果和形式排列上都作了各種大膽的嘗試與艱辛的努力,逐漸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表現方式,作品的水準與品味得到了本質上的脫胎換骨。由於他驚人的創作量與澎湃洶湧的寫作激情,博友們把他近期比較固定下的詩歌方式戲稱為“慕蓉體”。在私下的交談中他透露他筆名的含義。他一開始寫詩就受到了台灣女詩人席慕蓉的影響;再者,他家族的血緣里混合了蒙古草原的血統,而“慕蓉”作為北方草原里一支人才輩出的貴族,一直令他羨慕不已;這樣,他將筆名從“高烽”改成“高慕蓉”便不覺為奇了。或許,正是由於他天性中那種隱密的激情,以及對詞語深處音調的敏感,才使他有機會在短時間裡形成獨特而鮮明的個人抒情風格。我曾在自己的詩歌隨筆《象牙塔札記》里記下了對詩歌音樂性的感悟:“比之於寫散文,寫詩最大的誘惑在於,詩人可以在詞語中演奏音樂;從某種意義上講,詩歌其實就是語言的樂器。”對於一個深陷創作旋渦之中的作者來說,詩歌中的聲音問題幾乎就是一種寫作的機密。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在一首詩里,聲音往往是一個決定性的因素。它既可以把一首詩連結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又可以使一首詩全盤渙散。英國現代派詩歌大師愛略特不只一次地強調:聲音即個性。的確,獨特的聲音既是詩人個性的內在渴求,又是詩人創造力的體現與考驗。在中國新詩九十年的發展歷程中,很多優秀的詩人都意識到了音韻與節律對於現代詩歌的重要性,並不同程度地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發現與研究。其中,比較典型的是聞一多提出的“音尺”概念,與卞之琳提出的“頓”的問題(由於篇幅有限,我在這裡對此不作深討,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己找資料作進一步的研究)。新詩進入八十年代之後,很多優秀的詩人在意象與節奏上都進行了大膽的探索,並且在主要發揮以口語為基礎的現代漢語的特長下,形成活潑節奏的方面作出了很多的突破。對於一個敏銳的讀者來說,從豐富多樣的文本中,當代詩歌的聲音顯示了極大的豐富性與創造性。正是在這一關鍵因素上,高慕蓉恰恰表現出了他過人的才華與不可代替的個性。他的詩在形式的排列上追求長句的整齊,在音韻上以口語活力為基調,雜揉了古典詩詞的品味與旨趣,在音響效果上有一種飛禽在空中滑翔的興奮感與自如度。在夏天的一次私下交流中,他道出了他對詩歌形象化的描述——“詩就是詞語的飛翔”;當我問他心目中詩的最高境界時,他說:“讓羽毛脫光,只留下骨架在空中飛翔。”
對於一個年輕詩人來說,在短時期內能夠迅速成長起來,並寫出數量驚人的作品已實屬難能可貴;雖然他依舊受著非詩的、流行的、空乏的、重複的諸多因素的困擾,但他所創立的個性抒情風格,與近200首詩作,足以贏得包括我在內的山西詩界同仁們的期待與尊敬。在文章的最後讓我選擇他最新的幾行詩來結束這篇匆忙而粗糙的短評吧:
在坎坷世間,跌跌撞撞趕路的人,北風將再次
吹冷襤褸的背影。枯枝樣的手抬了起來,
顫抖著,低低的一聲驚呼,象是在召喚最親愛的人。
2007/12/30/原平竹林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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