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冢

香冢

香冢,又名蝴蝶冢,座落陶然亭東北方向的高地——錦秋墩南坡上,墳頭很小,其出名在於墓前的一座石碑。這個石碑,既無任何款識和署名,也無年月。原碑現已毀,北京圖書館藏有香冢碑拓片。香冢原位於現北京陶然亭公園內,在公園中錦秋墩南坡上。冢前原有一石碑,上刻“香冢”二字,被稱為“香冢碑”。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香冢
  • 出土地點:北京陶然亭公園
  • 所屬年代:滿清
  • 別名:蝴蝶冢
基本信息,香冢簡介,香冢來歷考,緣起,陶然亭,香冢來歷的相關說法,銘文真相,銘文解讀,

基本信息

香冢原位於現北京陶然亭公園內,在公園中錦秋墩南坡上。冢前原有一石碑,上刻“香冢”二字,被稱為“香冢碑”。香冢附近原還有一鸚鵡冢及碑。迄今“香冢”及原碑已蕩然無存,據說毀於文革十年浩劫,北京圖書館藏有香冢、鸚鵡冢碑拓片。香冢碑銘文如下,碑陽銘文:“香冢”,兩字為篆書。碑陰銘文:“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煙痕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為隸書。後有“題香冢碑陰”五個行書小字。其後有行書七絕一首,詩云:“飄零風雨可憐生,香夢迷離綠滿汀,落盡夭桃與穠李,不堪重讀瘞花銘。”另外,據張中行先生《香冢》(載於《世界文化》1994年8月20日),"香冢"上還有41個字的跋文:“金台始隗,登庸競技。十年毷氉,心有餘灰。葬筆埋文,托之靈禽,寄之芳草。幽憂侘傺,正不必起重泉而問之。”不過拓片中已不見。由於碑陰偈文中有“化作蝴蝶”,該冢也被叫作“蝴蝶冢”。香冢及原碑據說毀於文革浩劫,文革後,重修陶然亭公園時曾經對香冢與鸚鵡冢作過發掘,均空無一物,香冢的來歷也成為了謎。

香冢簡介

金庸祖先查慎行敬業堂詩集》中,有四首提到陶然亭的詩,其中有一首詩題是《從刺蘼園步至陶然亭》,詩云:
未覺年衰身腳頑,意行隨步有躋攀。雨余天氣晴和候,城角人家墟墓間。柏子庭空移白日,獲苗水涸轉蒼灣,此來直與孤亭別,貪得憑欄一晌閒。
當時陶然亭是南城游宴勝地,通過這首詩可以看到,在康熙末年,陶然亭一帶,就有不少墳墓了。主要是這一帶,雖說還在城裡,但僻處城隅一角,比城外各關廂的通衢大路偏僻,所以後來這裡的荒墳一天比一天多。到後來,陶然亭附近也漸漸有了不少“名墓”:香冢(因碑陰銘文中有“蝴蝶”二字,又叫“蝴蝶冢”)、醉郭墳(庚子前後,天橋一帶,姓郭的酒鬼)、賽金花墳(清末名妓,八國聯軍進京時,侍奉聯軍統帥瓦德西,使全城百姓免於兵災)、高君宇—石評梅墓(高君宇,中共共產黨早期高級領導人;石評梅,”民國四大才女“之一;二人相戀,高君宇病逝後,石評梅哀悔不已,1928年病逝,與高君宇合葬於陶然亭)。
其中,香冢是陶然亭的第一座名墳,最富傳奇色彩。最早把香冢說成香妃墓的說法,來自《滿清外史》,民國年間的《清代宮廷艷史》採取了這個說法。
香冢及碑在文革中遭遇“破四舊”,早已蕩然無存(高君宇—石評梅墓也沒倖免),據北京圖書館藏香冢碑拓片,錄香冢碑銘文於下:碑陽銘文“香冢”,兩字為篆書。碑陰銘文為隸書:“浩浩劫,茫茫愁。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煙痕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後有“題香冢碑陰”5個行書小字。其後有行書七絕一首,詩云:“飄零風雨可憐生,香夢迷離綠滿汀,落盡夭桃與穠李,不堪重讀瘞花銘。”
特別提出香冢碑原文: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煙痕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香冢來歷考

緣起

金庸先生在其武俠處女作《書劍恩仇錄》的結尾寫道:陳家洛提筆蘸墨,先寫了”香冢”兩個大字,略一沉吟,又寫了一首銘文:“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群雄佇立良久,直至東方大白,才連騎向西而去。
這一道盡俠膽與柔腸的“浩浩愁,茫茫劫”銘文不知催下了世間多情男女的多少心頭淚。書中陳家洛與香香公主的愛情故事讓人感嘆,香香公主的悲劇結局與這篇銘文(即偈文)所描述情景十分契合,也正是這篇小說,使香冢偈文為廣大讀者熟識。
然而,也因此許多讀者認為這篇香冢偈文的作者是金庸,同時,許多人認為香冢是乾隆皇帝香妃的墳墓,實際上,香冢偈文並不是出自金庸先生之筆,香冢也並非乾隆皇帝香妃之墓。

陶然亭

香冢,並非乾隆皇帝香妃之墓,史家早已證明。金庸該書的歷史背景,是乾隆中期,其中所含野史逸聞,多取自清末天嘏的《滿清外史·第四篇》。
香冢,位於北京城南,陶然亭北小丘的南麓。陶然亭是清朝康熙年間工部郎中江藻所建,名取自白居易的一聯詩“更待菊黃家釀熟,與君一醉一陶然”,在外城先農壇之西,南距城牆二三百步。在過去,這一帶有幾處滿生蘆葦的池塘,小丘上野草圍著一些荒冢,一派蕭瑟景象,每到秋風送爽的時候,銀灰色的葦梢隨風擺動,伴隨著斷斷續續的蟋蟀的哀吟,使人不能不感到春光易盡,綺夢難償。
當年毛澤東和鄧中夏一起來到陶然亭的慈悲庵,商量驅逐湖南軍閥的大事,還在庵前的古槐下留了影。一九四九新中國成立之後,毛澤東提出“陶然亭是北京名勝,要保護和建設”,就有了現在的陶然亭公園。中國共產黨早期高級領導人高君宇與民國“四大才女”之一石評梅也並葬於此(即高石之墓)。

香冢來歷的相關說法

滿清外史》:”都城南下窪陶然亭東北,有一冢,或謂即香妃所葬處,故以香冢稱焉。孤墳三尺,雜花繞之,旁立一小碣,正書題其上曰:“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玩其意,蓋指香妃之守志,故有碧血云云。錄此以備一說。“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注意,這裡對碑文有改動,“浩浩劫,茫茫愁”改為“浩浩愁,茫茫劫”,最關緊要的是把“一縷煙痕無斷絕”改為“一縷香魂無斷絕”,自然容易聯想起綺艷哀愁的故事。《滿清外史》作者,也只是把上述香妃故事作為一種說法而已。
此前,已有關於香冢的綺艷故事。
香冢一般認為是源於清初,不過未見確切考證,但被正式稱為“香冢”甚至誤傳為“香妃冢”則是鹹豐年間以後的事了。
魏秀仁所作《花月痕》的初稿寫於鹹豐八年,書中對香冢所在地的陶然亭錦秋墩有詳盡描述:”京師繁華靡麗,甲於天下。獨城之東南有一錦秋墩,上有亭,名陶然亭,百年前水部郎江藻所建。四圍遠眺,數十里城池村落,盡在目前,別有瀟灑出塵之致。亭左近花神廟,綿竹為牆,亦有小亭。亭外孤墳三尺,春時葬花於此,或傳某校書埋玉之所。“另有一詩云:“雲陰瑟瑟傍高城,閒叩禪扉信步行。水近萬蘆吹絮亂,天空一雁比人輕。疏鐘響似驚霜早,晚市塵多匝地生。寂寞獨憐荒冢在,埋香埋玉總多情!”
“亭外孤墳三尺,春時葬花於此,或傳某校書埋玉之所。”可見此冢乃效仿黛玉的葬花冢,有可能文人騷客嫌“葬花”太俗,來個雅稱“埋香”。但此時還未以“香冢”傳世,後來人們口口相傳,則逐漸叫成了“香冢”。只是此“香”乃花,並非彼“香”妃,所以香冢碑偈文有“不堪重讀瘞花銘”之句。又或者,這是某青樓女子之墓,唐人稱薛濤為“女校書”,故後世也把出塵脫俗的青樓女子稱作“校書”,“埋玉”,亦即“埋骨”也。煢煢孤冢,也說明此女並無家族墓地可歸,不是有名分的姬妾。鹹豐年間成書的《花月痕》對香冢的描述,並未提及那著名的碑文,據此記載也可推測其在鹹豐年間就已是一座舊年荒冢,且尚無香冢碑及銘文。
再後來,有種說法是張盛藻因冢造碑,寫下偈文,寄情曲妓蒨雲。這是張中行老先生《負暄瑣話》,引李慈銘(1829~1894)的《越縵堂日記》同治三年十一月十六日記,該偈文是同治時御史、丹陽人張盛藻為悼念曲妓蒨雲所作。張盛藻,字春峐,光緒年間曾任過溫州知府。張盛藻身為御史,該詞事涉青樓,自是不能署名。曲妓蒨雲,亦即校書之流,說張盛藻為她作詞也說得過去。
震鈞(1857~1918)的《天咫偶聞·卷七》,卻是這樣記述:”窯台,在陶然亭之東,有香冢及嬰鵡冢。相傳香冢為張春陔侍御瘞文稿處;嬰鵡冢則諫草也。《香冢銘》云: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竭,一縷煙痕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又詩云:蕭騷風雨可憐生,香夢迷離綠滿汀。落盡夭桃又稼李,不堪重讀瘞花銘。《嬰鵡冢銘》云:文兮禍所生伏,慧兮禍所生。嗚呼!作賦傷正平。“只是傳說“香冢為張春峐侍御瘞文稿處”,《香冢銘》有可能張盛藻所作,但他埋的卻是“文稿”。
後人憑弔,不盡了解箇中情況,這段沒頭沒腦的碑文,詩句如此悽美絕倫,世人皆信墓中應為一絕代紅顏,便產生出許多猜測和遐想。張中行老先生在《負暄瑣話》“香冢”中,記錄了曾經的一種說法:江南某士子與京城某青樓女子訂了白首之盟,士子南歸回京遲了,女子抑鬱而死,士子葬之陶然亭,並立上石碑,碑下“浩浩愁,茫茫劫”的銘文,這是一段古代男女的生死戀情。眾口紛紜,越說越神秘。有說香冢是納蘭容若葬愛妾處,納蘭的詞學造詣才冠有清一代,有人以此附會。《寒蝶筆記》載,香冢中埋的是清代京中的一位名妓李蓉君。
吳信辰太史(鎮)《松花庵集 落花亭集古曲》,曲前並有小序云:“臨汾徐後山孝廉,以教習留京,瘞其亡姬李窈於陶然亭畔,繞墓將植桃花,旁建一落花亭。予感而賦之。”由此推測曲中所云”亡姬李窈“可能就是香冢主人,不過陶然亭多墓,也不能確定徐孝廉亡姬即香冢中人。
也有人認為與香妃有關,寫出“誰知芳草香妃墓,卻在荒涼南下窪”的詩來。清末的《滿清外史》記錄了這種說法,“一縷煙痕”變為“一縷香魂”,並稱香冢即香妃冢,從此香妃說流布甚廣。王皓沅寫於1927年的《清代宮庭艷史》,說“乾隆皇帝托一位翰林院編修做的,刻在碑陰,表明她終古遺恨的意思。”《滿清外史》所載改動後的銘文,也被廣泛接受;20世紀20年代的《北平旅遊指南》上有關香冢的銘文,即是改動過後的。金庸《書劍恩仇錄》即以《滿清外史·第四篇》之中野史為背景寫盡恩怨情仇。

銘文真相

據張中行老先生《負喧瑣話》載,“飄零風雨可憐生,香夢迷離綠滿汀,落盡夭桃與穠李,不堪重讀瘞花銘。”詩後還有一跋:“金台始隗,登庸競技,十年毷氉,心有餘灰。葬筆埋文,托之靈禽,寄之芳草。幽憂侘傺,正不必起重泉而問之。”
由跋看來,張盛藻與香冢碑或有關聯,不知為何同時之人對其立碑的原委卻有全然不同的說法。按照瘞文稿之說,張盛藻給皇帝上過許多奏摺,但均如石投大海,杳無回音,只好偷偷將那些諫稿、詩文等一起葬入地下,並寫了這樣一篇碑文以遮人耳目,一腔忠憤,方可當此碧血,而托之靈禽,寄之芳草,亦是楚辭余意。香冢碑原文“一縷煙痕無斷絕”,也是焚燒書稿的跡象。
但是,香冢旁邊還有座鸚鵡冢,碑文是這樣的:”文兮禍所伏,慧兮禍所生。嗚呼!作賦傷正平。“鸚鵡冢里埋的不是別物,竟是那些多次來京會試而落第的考生,為抒憤懣之情和表示決不再試的決心所掩埋的試卷、詩文和筆墨等物。這反映了科舉制度的殘酷性,士子們寒窗苦讀,最終名落孫山,因而產生“浩浩愁”,感嘆“茫茫劫”。但卻不能下定論,張盛藻作了香冢碑銘文,因為有幾個疑點,如張中行老先生所說跋,拓片中不見;鸚鵡冢與香冢有無關係;等等。

銘文解讀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煙痕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浩浩愁,茫茫劫”,無需註解。
“短歌終,明月缺”,“短歌”,樂府曲調。
“鬱郁佳城,中有碧血”,“佳城”,指墓地。
“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煙痕無斷絕”,無需註解。
“是耶非耶?化為蝴蝶”,“化蝶”典出莊子“莊生夢蝶”,後來也指“梁祝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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