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岩寺頌碑

靈岩寺頌碑

靈岩寺頌碑,今存山東泰山之陰,長清縣靈岩山之陽的靈岩寺,魯班洞中,唐李邕於天寶元年(公元742年)撰書。碑早殘,清乾隆間不知所在,鹹豐六年何紹基訪得,時已斷為二石,銘文已多殘泐,後半部文意極難貫通。碑原形制無考,凡刻21行,滿行41字行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靈岩寺頌碑
  • 1:今存山東泰山之陰
  • 2:唐李邕
  • 3:天寶元年
簡介,特點,考證,

簡介

碑文:靈昌郡太守邕,以法有因,福□□得真僧戾止,神人告祥,宜或真空以悟聖,或密□以接凡,□謂之靈岩,允矣真。晉宋之際,有法定禪師者,景城郡人也。嘗行蘭若,若是者歷年。禪師□勞一人,逝將辭去,忽有二居士建立僧坊,宏宣佛法,識者以為山神耳。因夫山者,土之至厚;谷者,墟之至深;水者,因定而清。林貝葉之經衡,廓蓮花之獨人,存法立事,著名揚空,矧乎辟支佛牙,灰骨起塔,海龍王意,貿金仍舊。昔者州將厚具,邑吏孔威,廣□支保,多借器物而送之,仍施絹五十匹。□若武□阿閣,儀鳳堵波光堂,大悲之修,舍利之□,□身之造,禪祖之崇,山□□增□□□□也。雲霞炳煥于丹霄,即而察之,日月照明□□□二□□客植之不生,泛於草間,穢於壠上。職由律住持入慧之境,□繁文字,□筆杪於連章,□廣間遺刻。上座僧元景、都維那僧□詳,□主安禪,或上首□空,或出等永言悟人,大啟津梁,鹹高梯有□,勝公自照,仍依俗諦天長。其詞曰:倬彼上人,巍乎曾嶺,冥立福地,神宮歲□。□□建置,今古齊同,磴道邐迤,霞閣玲瓏。(以下缺若干字) 大唐天寶元年(以下缺)。

特點

靈岩寺屬泰山景區,和泰山一樣碑刻林立。當代學者王克煜說,靈岩寺的歷代題詠碑刻有423塊,多出於名人手筆,著名的有唐李邕《靈岩寺頌碑》、宋代的《圓通經碑》、金代党懷英書碑等。明代文學“後七子”領袖王世貞稱讚道:“靈岩是泰山背最幽絕處,游泰山而不靈岩,不成游也”。此碑在史書上多有著錄,最早見於宋趙明誠《金石錄》,該列有李邕書碑17通。碑文前半部分為序,以散文的形式記敘了靈岩寺自晉法定禪師建寺至唐開元年間立碑時的興廢。後中部分為頌,為五首五言詩形式,既有對靈岩風光的描寫,又有對高僧事跡的稱頌。體現了李邕行書書法筆力遒勁舒展、險峭爽朗的特點。
靈岩寺頌碑

考證

李邕《靈岩寺頌碑》是長清靈岩寺保存的時代最早、關涉到該寺早期歷史最重要的碑刻。
此碑碑目,首見於宋代趙明誠(1081—1129)撰《金石錄》卷七,文云:“唐靈岩寺頌,李邕撰並行書,天寶元年(747)十一月十五日。”李邕,《舊唐書》卷一九O、《新唐書》卷二O二有傳,時任靈昌郡太守。靈昌郡在今河南省滑縣南、汲縣東。卒於天寶九年以後,壽七十三歲。
至清代康熙丙子(1696),馬大相編纂《靈岩志》時,該碑已棄於寺西北之“神寶廢寺右側荊棘中,沙淤過半矣。乃北海太守李邕之文,但磨滅不能讀耳”。稍晚,該碑收入阮元《山左金石志》時(1793),已無碑首及龜趺,斷為兩截,在魯班洞中,嵌入洞壁上(今仍存於此處)。此後,該碑錄文收入陸增祥(1816—1882)《八瓊室金石補正》卷57,寬104、厚52、殘高225厘米。
今據《八瓊室金石補正》、王榮玉等編《靈岩寺》附錄一的錄文,並經現場校對,特合校於後,以資研究(見附錄)。
1.靈岩寺由“法定禪師”創立於“晉宋之際”
靈岩寺的創立,說者往往以後趙佛圖澄的弟子僧朗於公元351年居泰山朗公谷為起始。但朗公穀神通寺在今柳埠,距靈岩寺實有三、四十公里之遙,不可混而一之。
宋代王逵撰《齊州靈岩寺千佛殿記》(《八瓊室金石補正》卷一O一,嘉佑六年(1061)):“按地誌,後魏正光中,有僧法定,唱首撥土以興焉。”宋代張公亮撰《齊州景德靈岩寺記》,聲稱“後魏正光元年,法定師始置寺,有青蛇、白兔、雙鶴、二虎之異”。金代陳壽愷撰《濟南府靈岩寺祖師觀音菩薩托相聖跡序》(皇統七年孟秋旦日,1147),他從住持法雲(?一1148)處聽說:“夫靈岩大剎,昔自祖師觀音菩薩托相梵僧,曰法定禪師,於後魏正光元年始建道場,興梵宮,居天下四絕,境中稱最,而世鮮知其由!”明清以來,往往以為信史。其實,靈岩寺“居天下四絕”之說,起源於晚唐元和年間(806—820)李吉甫纂《十道圖》。
事實上,李邕碑文說得很明白:“晉宋之際,有法定禪師者,景城郡人也,嘗行蘭若……若是者歷年。禪師以勞主人,逝將辭去,忽有二居士……建立僧坊,弘宣佛法,識者以為山神耳!”
這就是說,在東晉、劉宋交替的年代,即公元420年前後,有法定禪師來到這裡的一個私家小寺(“蘭若”)。歷年之後,怕麻煩主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二位居士建立了僧坊,留住了法定禪師。因僧坊出現得很突然,人們以為是“山神”所為。其地,時屬劉宋。
這段文字,可能宋、金人未能讀明白,故又生異說。將靈岩寺的始建年代由公元420年前後,拉晚到北魏正光元年即公元520年。這是需要糾正的。事實上,今天的靈岩寺是由相毗鄰的兩座寺院組成的。在方山(又稱“靈岩”)之陰初建“靜默寺”,後又改稱“神寶寺”。方山之陽,初建“靈岩寺”,一度改稱“寶山道場”。依據《齊州神寶寺碣》(《八瓊室金石補正》卷五五,開元二十四年十月五日,公元736年):“粵有沙門諱明,不知何許人也……以正光元年,象運仲秋,於時振錫登臨,思同鷲嶺,徘徊引望;想若雞口(山),歉口彈指發聲,此為福地也。遂表請國主,……立此伽蘭,以靜默為號。自梁齊以來,不易題榜。屬隋季……所存,殆將半矣。”由此可知,人們把僧明於正光元年創建靜默寺混同為靈岩寺的開創年代。
還應說明的是,靈岩寺建立後,並未遭到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446)滅佛的破壞。因為歷城一帶(今泰山至濟南地區),一直在劉宋掌控之下,北魏太武帝於太平真君十一年九月辛卯(450)“輿駕南伐”,十月“乙丑車駕濟河……帝遂至東平。肖斌之棄濟州,退保歷城”。公元452年春,太武帝崩於永安宮(《魏書·世祖紀》)。
但是,從公元420年至隋初(581年)的160年間,靈岩寺的歷史資料極少。我們只從《續高僧傳》卷十一《唐京師大興善寺法侃傳》中,知道法侃(551—623)在北齊武平元年(570年)之前曾到過靈岩寺。傳云:“釋法侃,姓鄭氏,滎陽人也。弱年從道,志力堅明。體理方廣,常流心府。聞泰山靈岩,行徒清肅,瑞跡屢陳,遠揚滎澤。年未登冠,遂往從焉。會彼眾心,自欣嘉運。及進具後,勵節弘規,予在清訓,務機登踐。後周流講席,博覽群宗,隨聞輯戴,有倫前達……。”這裡說到靈岩寺“行徒清肅”,即戒律精嚴,又說“瑞跡屢陳”,則屢有祥瑞顯現也;或即所謂“青蛇、白兔、雙鶴、二虎之異”,此皆不可詳考。
唯可注意者,是王榮玉等編《靈岩寺》27頁所刊般舟殿出土之石佛頭及菩薩頭像,依形制推測,近似青州北齊佛像,不是唐宋之作。
2.辟支佛牙塔始建於隋代或稍前
李邕碑在敘及靈岩寺開山之後,敘及唐“武德阿閣”之前的一段文云:“矧乎辟支佛牙,灰骨起塔。海龍王意,貿金志尤……昔者,州將厚具,邑吏孔威……解脫禪師以杖叩力士脛曰:‘令爾守護而送之。’仍施絹五十匹。”
所謂辟支佛,即辟支迦佛陀之略,梵文是Pratykabuddha,意為“獨覺”。玄奘《大唐西域記》卷七“婆羅泥斯國·鹿野苑”中,就記載了阿育王塔“其旁宰堵波,是五百獨覺同人涅盤處”。由此可知,歷史上可以有眾多的辟支佛。
建立“辟支佛牙塔”,是一件大事,官府“州將”、“邑吏”也積極獻力,這應與隋文帝祠泰山有關。《隋書·高祖紀》云:開皇十四年(594)“十二月乙末,東巡狩”。開皇十五年(595)“春正月壬戌,車駕次齊州,親問疾苦。丙寅,旅王符山。庚午,上以歲旱祠太山,以謝愆咎,大赦天下”。隋文帝此行,到了“王符山”。王符山即是靈岩寺所在的方山。《水經注》卷八《濟水》條云:“濟水又東北,右會玉水……其水西北流,逕王符山。”
隋代靈岩寺的存在,還有二條材料可證。,
其一,《續高僧傳》卷二二《唐蒲州仁壽寺釋慧肖傳》云:釋慧肖(568—640)“俗姓劉,本彭城人,世家徙於許州之長葛,故又為縣人焉。奕葉以衣纓稱士大夫。十八為書生(585),聰悟敏達,善說詩禮,州郡以明經舉之。非其所好,遂人嵩高山求師出家。強識前文,而以戒行見稱。……開皇初,遊學鄴城,博綜經論,乃貫練眾部,偏宗《四分》。聞泰山靈岩寺幽棲潔行之宅也,乃往從焉。後以和尚年衰,復還中嶽。”
其二,《續高僧傳》卷十八《隋西京禪定道場釋曇遷傳》云:釋曇遷(542—607)“俗姓王氏,博陵饒陽人,近祖太原歷宦而後居焉……(開皇)十四年,柴燎岱宗。遷又上諸廢山寺並無貫逃僧,請並安堵,帝又許焉。尋敕率土之內但有山寺一僧以上,皆聽給額,私度附貫。遷又其功焉。又敕河南王為泰岳神通道場檀越,即舊朗公寺也;齊王為神寶檀越,舊靜默寺也;華陽王為寶山檀越,舊靈岩寺也。”這位曇遷,善識世俗,公然提出了“佛為世尊,道為天尊,帝為至尊”的理念,甚得帝室器重。
上述二傳表明:隋文帝不但駐蹕於靈岩寺,還下令將泰山三大寺院更名,並命三王為三寺“檀越”(大施主)。這時的靈岩寺,更名為“寶山道場”。從而可推知,慧肖至靈岩寺在開皇十五年以前。
隋代“寶山道場”之建立“辟支佛牙塔”,應是隋文帝或華陽王(楊楷)作功德主,由齊州將吏施行。而那枚“辟支佛牙”,則可能是由解脫禪師從山西五台山提供。李邕碑云:“解脫禪師以杖叩力士脛曰:‘令爾守護而送之。’仍施絹五十匹。”這位解脫禪師見於《續高僧傳》卷二六《代州照果寺釋解脫傳》,俗姓邢,台山夾州人。在年青時,“遠近訪法,無師不詣”。後居五台山佛光寺數十年,永徽中(650—655)卒。明代釋鎮澄纂《清涼山志》卷四《解脫和尚見聖傳》云:隋解脫和尚……嘗於(五台山)東台麓,於三昧中,見諸佛現,佛並為之說偈。可見解脫和尚是相信“諸佛”的。
此塔原應是一座木塔。今存之辟支塔,乃宋代重建。
在隋代,還有一位慧斌法師(574—645),先人五台山“修諸靜慮”,八年(598—606),又往靈岩寺,“以行道為務先”,即“多以行道咒業為心,或誦釋迦、觀音,或行文殊悔法”。大約在唐初,他西上京師。唐太宗為穆皇后追福,於貞觀八年(634)造立弘福寺,乃下詔征慧斌為寺主,智首為上座。慧斌傳見於《續高僧傳》卷二十。這長安弘福寺,就是玄奘(600—664)回國後譯經的第一個譯場(從貞觀十九年三月開始譯經,同年十月,慧斌去世)。
3.唐高宗與靈岩寺的擴建
有唐一代,是靈岩寺大發展的時期。李邕碑云:“口若武德阿閣,儀鳳堵波,口(高?)祖削平之初,乃發口願;高宗臨御之後,克永光堂。”
從而可知,武德年間(6醜8—626),靈岩寺修建了“阿閣”(即“霞閣”),可能指方山證明功德佛龕,其造像亦系唐初之作。儀風年間(676—679),建造了大塔(堵波,即宰堵波之略)。
唐高宗於麟德二年十月丁卯(665),“將封泰山,發自東都(洛陽)”。十二月丙午,“御齊州大廳”。乙卯,“命有司祭泰山”。丙辰,“發靈岩頓”。麟德三年正月戊辰朔(公元666年),“車駕至泰山頓”,“是日,親祀昊天上帝於封祀壇,以高祖、太宗配餉。己巳,帝異山,行封禪之禮。庚午,禪於社首,祭皇地只,以太穆太皇太后、文德皇太后配饗,皇后(武則天)亞獻,越國太妃燕氏為終獻。辛未,御降禪壇。壬申,受朝賀,改麟德三年為乾封元年”。(《舊唐書·高宗紀》)。
唐高宗、武則天皇后在封泰山前停頓休息於靈岩寺,正是靈岩寺大發展的轉機。以“帝王之力”,“舍以國財”來擴建靈岩寺,大規模的建設相繼完工。李邕碑云:“高宗臨御之後,克永光堂。大悲之修,舍利之口,報身之造,禪祖之崇,山上燈口口切宇內;舍那之構六身鐵像。次者,三軀大口金剛口口增袤。遠而望之,雲霞炳煥于丹霄;即而察之,日月照明口口道。此皆帝王之力,舍以國財……。”
這就是說,唐高宗巡視靈岩寺以後,修造了大悲觀音閣(或堂),舍利之塔、報身佛盧舍那等大殿、六祖禪堂、山上造長明燈、護法金剛等造像。然而,“六身鐵像”當系禪宗六祖之像,即菩提達摩、惠可、僧燦、道信、弘忍及神秀(或玄賾),此六身鐵像應造於唐玄宗初年,非唐高宗時所造。因唐高宗時代,禪宗定祖之爭尚未盛也。
靈岩寺慧賾禪師,卒於垂拱四年(688年),主持此寺五十餘年,或許是參與唐高宗時代靈岩寺大建設的一位高僧,有待詳考(《八瓊室金石補正》卷四十)。
靈岩寺慧崇禪師,李邕碑並未提及,或許是天寶元年(747)以後的高僧;所以他不太可能是貞觀年間(627—649)遷建靈岩寺之人,此亦待詳考。
另外,靈岩寺唐宋有“御書閣”,可能是收存唐高宗的“御書”及宋代皇帝的“御書”,而不可能收存了唐太宗的“御書”。李邕碑云:“高宗臨御之後,克永光堂”句,或即指此。宋嘉佑六年(1061)王逵《齊州靈岩寺千佛殿記》稱:“仁宗皇帝,章聖皇帝,悉以御書為賜命焉。皇帝陛下,降以御篆飛白以嗣之。”
4.禪宗大德淨覺與靈岩寺北宗禪法
李邕碑云:“大德僧淨覺,敬惟諸佛……上座僧玄景、都維那僧克祥、寺主安禪,或上首解空,或出口口義。僧崇憲、僧羅喉、僧零范、僧月光、僧智海……等,永言悟人,大啟津梁,鹹高梯有憑,勝宅自照,仍依俗諦,口口豐碑,宛委昭宣,弘長增益……。”
這一段重要的禪宗史料,向被忽視。大德僧淨覺(683一?),俗姓韋氏,是唐中宗韋皇后的族弟。王維《大唐安國寺故大德淨覺禪師碑銘並序》(《全唐文》卷三二七)云:“中宗之時,後宮用事,女謁浸盛,主柄潛移。戚里之親,同分圭組;屬籍之外,亦綰銀黃。況乎天倫,將議封拜,促尚方鑄印,命尚書使備策。詰朝而五土開國,信宿而駟馬朝天。禪師嘆曰:‘昔我大師尚以菩提釋位,今我小子欲以恩澤為侯。仁遠乎哉,行之即是!’裂裳裹足以宵遁,乞食餬口以兼行,人太行山,削髮受具。尋某禪師故蘭若居焉。”這是神龍元年(705年)之事,此時淨覺可能住長安大慈恩寺(段成式《寺塔記》),隨即隱遁到今河南省安陽縣西的寶山靈泉寺。此後,他在此注釋《金剛般若理鏡》一卷、撰寫《楞伽師資記》(均系敦煌藏經洞出土)。
淨覺學禪,先曾求師於神秀;後於東都洛陽歸於玄賾,時在景龍二年(708)。據《楞伽師資記》自序云:禪宗五祖弘忍的三大弟子之一的安州壽山大和尚玄賾,將“所持摩那袈裟、瓶缽、錫杖等,並留付囑淨覺禪師。比在兩京,廣開禪法,王公道俗,歸依者無數”。
開元十五年(727),應金州(今陝西安康)之邀,淨覺至金州,註解《般若心經》,但此後的行蹤則不明。今據李邕碑可知,在開元末年,淨覺曾在靈岩寺傳其禪法。“六身鐵像”之設,恐與他主張的六祖譜系有關,即依北宗之說,五祖弘忍將禪法傳給了神秀或玄賾,而不是傳給了惠能。
這使我們明確知道,靈岩寺在唐代前期所傳的是禪宗北宗禪法。天寶初年的靈岩寺“三綱”:上座玄景、都維那克祥及寺主安禪等僧人,應是淨覺的法系。又據《封氏聞見記》云:降摩藏禪師亦曾於開元年間在靈岩寺傳北宗禪法,在坐禪時準許飲茶提神,“學禪務於不寐,又不夕食,皆許其飲茶。人白懷挾,到處煮飲。從此轉相仿效,遂成風俗”。這是北方禪僧飲茶的興起。但在《宋高僧傳》卷8《唐袞州東嶽降摩藏師傳》中,僅言及他依棲神秀,人泰山數年行化也。
唐武宗毀佛(公元845年)前,有懷暉禪師(753—815)住於靈岩寺。《宋高僧傳》卷十《唐雍京章敬寺懷暉傳》云:“釋懷暉,姓謝氏,泉州人也。……貞元初(785),禮洪州大寂禪師,頓明心要。時彭城劉濟頗德暉,互相推證。後潛俎崍山,次寓齊州靈岩寺。又移卜百家岩(今河南焦作),泉石幽奇。苦於禪子請問繁雜,上中條山(今山西省)行禪法,為法者躡跡而往,蒲津人皆化之。元和三年(808),憲宗詔人於章敬寺毗盧遮那院安置。”
《太平廣記》卷九十《鑒師》云:元和初(806),有明經馮生自長安東行赴任,途徑靈岩寺,“行至西廡下,忽見有群僧畫像,其一人狀同鑒師”,可知靈岩寺有不少壁畫。唯此鑒師失考。
又據《歷城縣誌》所載《金剛會碑》可知,唐大和六年(832),“禪大德僧方,是年受靈岩寺請命,詣闕進本寺圖。將謝聖旨,再許起‘鎮國般若道場’之洪澤……慕止京畿,首尾三秋,無疾而謝世”。方公已失載,又不知此“鎮國般若道場”是否即是今人所云“般舟殿”遺址?
總之,我們根據李邕碑殘文,約略可以考見靈岩寺一段早期的歷史脈絡;至於詳察,則有待對靈岩寺現存遺蹟、遺物作進一步的考古發掘及調查。
【轉帖即為法布施,功德無量】出處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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