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慶(中國內地作家)

陳樹慶(中國內地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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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樹慶,男,省作協會員,自由撰稿人,鄉土作家。發表文學作品,小說、詩歌、散文等作品散見於《新民晚報》《山東文學》、《荒原》、《農民日報》、《中國經濟時報》、《中國建材報》、《人民公安報》、《南方都市報》、《齊魯晚報》等國內外文學期刊、報紙。小說、詩歌、散文等作品在媒體全國性文學徵文中獲獎。其文學作品入選山東省作協創作室編著《齊魯文學作品展2014》、2010年版《全國名報副刊小品文選萃》、《建國60年濰坊市散文作品選》、《行吟大地--中國國土資源散文60年》等多部選集,並被轉載。散文隨筆集《故園印記》獲壽光市政府“農聖文化獎”。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樹慶
  • 國籍:中國
  • 職業:省作協會員,自由撰稿人,鄉土作家
  • 主要成就:散文隨筆集《故園印記》
  • 代表作品:麥場的月亮
麥場的月亮,紅紅的蝦頭醬,窗外一縷春柳綠,

麥場的月亮

代表作品
麥場的月亮
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一捆一捆被收割下的麥子運往打麥場上,碼放成高高的麥垛,等待最後一道工序脫粒。從這時開始,麥場成了鄉間孩子們的天堂。
夜幕降臨,燥熱,慢慢地下去了;涼爽,悄悄地來臨了。涼爽的空氣,開始瀰漫到夜空中。一顆顆銀釘似的星星開始在蔚藍的天空閃爍,吃過飯的小夥伴們你喊我叫地高聲吆喝著小夥伴的名字,很快小夥伴們從各自家裡紛紛跑出來,像一群剛出籠的小動物,奔上麥場。在麥場的麥垛中間穿來竄去,歡笑著,打鬧著,奔跑著,玩著古老的鄉下遊戲,陣陣歡聲笑語飄蕩在夜晚麥場的上空。
至今記憶猶新,最美好的是月亮從東方剛剛升起來的時候,天空蔚藍深邃,一輪暈紅的圓月,從遠方的樹梢頭,慢慢地爬上來,漸漸地升上雲天,看起來很高遠,月光也似乎比平時明亮了很多很多,在夏夜的蟲鳴聲中,更加清澈。盈盈月華緩緩流淌,把明亮清純的月華無私地傾瀉到大地上,夜晚的田野,頃刻間,便忽地被那月華,蕩漾出一股田園風情來……
月光下,忙碌的農民割麥的姿勢,成為月夜裡一道美妙的風景。他們彎下腰去,一把捋住麥稈,鐮頭向前割去,大片大片的麥子在月光的撫慰下倒下來,忙碌的農民踏著月光把割倒的麥子運到麥場。在月光的照耀下,縮短了搶收搶種時間,提前完成了夏收夏種任務。搶回麥場的小麥,藉助天空瀉下來的月光,在麥場上脫粒。機器的轟鳴聲與田野里的蟲鳴聲常常交織在一起,一支醉人的樂曲至今仍在我的夢幻中延續。
玩累了,我們爬上麥垛,挖一個洞,躺在裡面,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回想著老奶奶講的牛郎織女、七仙姐妹、玉兔嫦娥的故事。想像著自己要是能像牛郎織女、七仙姐妹、玉兔嫦娥一樣在天宇間自由自在地飛翔,多好!也許月亮被我們孩子們的童心感染了,慈愛而溫柔地注視著我,好像也在笑呢。不知不覺中進入了香甜的夢鄉,最後被來尋的大人從麥垛上抱了回家。有時會在麥垛上睡上一宿,早晨醒來,髮絲上掛著晶瑩的露珠。
長大後,讀奧地利作家卡夫卡的小說,有一句名言:洞穴最可愛之處就在於它的寂靜,我常想兒時睡在麥垛上的這段趣事。是懵懂未開的心智不知恐懼,還是洞穴空間的侷促狹小讓我有了一種溫暖安全的感覺。真想趁著大好月色,以大地為床,天當被蓋,山障為簾,擁著月光,再次在故鄉的麥場的麥垛上沉沉睡去。

紅紅的蝦頭醬

醬有多種,蝦醬、辣醬、豆醬、面醬等,各種醬有各種醬的味道,成為佐食的美味。唯獨一種醬蝦頭醬,鮮有人知,成為家鄉獨有的佐食美味。
家鄉位於渤海萊州灣南畔,每年的中秋前後,大量的鮮蝦上市,這個時候的蝦既多且肥,是製作蝦頭醬的最佳時節。製作蝦頭醬的時候,對蝦和一般的海蝦要去頭去皮,除掉蝦背上的蝦線,那是蝦的腸道。當然,不去皮也可以,但皮比較硬,會影響口感。但蝦頭的硬皮和頭中的食囊是必須去掉的。準備好後就可以開始製作蝦頭醬了。做法是先將蝦頭剁碎,傳統做法是用刀將蝦剁碎,也有用蒜臼搗碎的,將剁好後的蝦頭及蝦肉放進罈子或玻璃瓶子裡。注意容器里不能有水,因為要發酵,也別裝得太滿。蝦頭及蝦肉放入容器後要放鹽,最好是小鹽粒,也叫二鹽,因為沒有提純,醃製東西比精鹽香。放多少鹽可以視自己的口味而定,太少容易發霉,太多了又太鹹。放鹽後攪拌均勻,用紗布封好口,置於陰涼通風處任其發酵。千萬注意不要讓蒼蠅落在上面,否則會生蛆的。假以時日,自然成熟,顏色絳紫,鹹鮮逼人。吃的時候,用勺子將蝦頭醬撈出一點,切點蔥花與蝦頭醬一拌,看著清新爽口,吃在嘴裡,脆、香、滑、鮮一下子迸個滿口,鮮美無比。
在我童年的記憶中,家鄉幾乎家家都備有醃製蝦頭醬的罈子,鮮蝦上市的時候,大街小巷無不散發著蝦頭醬濃濃的香氣。自從進了城市,蝦頭醬在他鄉已見不到。現在的對蝦價格昂貴,在家鄉也已然是貴重之物,蝦頭醬是再捨不得用它來做了,老家的人偶爾送一點親手做的蝦頭醬來,心底便湧起暖暖的鄉情,嘴邊便覺得有點口水漣漣。
而現在商店裡出售的蝦頭醬都是用加工凍蝦時被廢棄的部分加工而成,口味大打折扣。是的,味蕾是有記憶的。它固執地堅守著兒時和家鄉的味道,無論多遠,多久。

窗外一縷春柳綠

轉眼間,冰寒初減,大地復甦,寒冷被融化在絲絲縷縷的春風裡,天氣漸漸暖起來。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裡,肆意地瀉在身上,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不知不覺走到窗前向外望去,仿佛在不經意間,辦公樓前那兩株垂柳已悄然吐出新綠,翠綠中泛著蛋黃色,條條輕垂的柳絲在微風的吹動下搖曳著,又仿佛來的那么自然。
春天裡,柳是極具詩情的。總是揚揚灑灑,要么不綠,要綠就綠得滿眼噴綠,生機勃勃。在鄉村的小河岸邊、土路旁、屋前屋後嫩綠的枝條迎風飄舞著,幾天前,還是暗褐色的枝條,仿佛在不經意間,變得淺黃鮮嫩起來,淺綠色的柳芽兒一個個露出半個臉兒,讓人愛憐到不敢觸碰。柳色,像無邊的綢帶,舞成了一幅翠綠的畫。風來的時候,柳絮似雪、如紗、似霧、像鵝毛,在春風中彌散,“撲頭飛柳花,與人添鬢華”。在北方最先顯露春天氣息的當屬春柳,只有柳枝抽芽吐綠後,春天裡桃紅柳綠的序幕才拉開,讓人於新春中看到盎然的生機。
凝視著隨風飄舞的柳枝,迷離了眼睛,氤氳了思緒。兒時居住在鄉村,春天來時,最先將春的信息傳遞出來的,就是那村頭、塘邊、河岸的一棵棵高大的柳樹了,條條輕垂的柳絲吐露出鵝黃嫩綠的小苞兒來,將藏過一個冬季的春思抖落出來。星期天或放學後,約了夥伴,三五成群,喊著叫著,嬉鬧追逐於村頭、塘邊、河岸柳樹下,如猴子一樣敏捷地爬到柳樹上,折取一根柳條下來,繞自己的腦袋編一個圈,再麻花狀地橫七豎八纏繞數根,柳帽就編好了。夥伴們都爭著去搶,那歡鬧的場面活像一群小雞雛在爭食,戴著柳帽歡呼雀躍,歡聲笑語在柳樹下漾開來。玩累了,饒有興趣地趕製各種各樣的柳笛。折取一段圓潤的柳枝,既不粗也不細,選自己中意的一截,從褲兜里掏出削鉛筆用的小刀,割下六七公分長,仔細的把不甚入眼的頭尾部分去掉,然後用手輕輕的、溫柔的擰,柳條翠綠的外皮在隨著手指慢慢地旋轉,手指間接收著柳條的外衣和身體剝離的訊息,感覺外皮與木芯慢慢分離了,用牙咬住一端,緩緩抽出其中潔白的木芯,一個嫩綠翠薄的柳皮筒就在手上了,嘴巴里留下樹皮滑滑的黏液和苦澀的味道。但顧不了這么多,把木芯吐在地上,捏扁柳皮管的一端,颳去約一厘米的青皮,露出鵝黃的內皮,含在嘴裡使勁吹,清脆悠揚的柳笛聲便響起來。三月的柳笛,便如柔美的柳絲綠在我記憶的春天裡。
柳色如煙,猶如親友間繾綣的柔情,加之“柳”與“留”諧音,歷代諸多詩賦、詞曲中,文人騷客把柳樹當作情感的寄託和負載,李商隱《離亭賦得折楊柳》“為報行人休盡折,半留相送半迎歸”;施肩吾《折柳枝》“傷見路邊楊柳春,一重折盡一重新;今年還折去年處,不送去年離別人”。東晉詩人陶淵明平生最愛植柳,他在自家門前親手種了五株柳樹,後來便索性自稱為“五柳先生”,以柳的性情自比。可見,柳樹不僅以物質形態給人們帶來種種好處,夏日遮陰避雨,枝桿用作木材,連柳葉也可食用;還以其輕盈的體態給人以美感,以外柔內剛的品格給人以啟迪;具有頑強的生命力,無論插在哪裡,都能紮根生長,織就一片綠蔭。楊柳無語,浸漬薰陶,給我啟迪。
伴隨著柳笛聲走過童年、走過少年的我,為了生計,變成一棵柳,紮根在故鄉之外的土地上。每每見到剪剪斜風漫捲如絲的細柳時,格外想念家鄉的那些柳,為我人生道路寓示了行進的方向,同時也深深地浸入了我的生命和記憶。在這個春天裡,我將再次回歸故鄉,輕輕折下一枝綠柳,讓一份快樂的希望在笛聲中放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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