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我疼痛小說系:我疼

陳希我疼痛小說系:我疼

《我疼》里的疼痛故事有:女兒的疼、母親的疼,有錢人的疼、底層人的疼,詩人的疼、小店主的疼,丈 夫的疼、妻子的疼,以及民族的疼……疼痛,照亮了一個個真實“存在著”的靈魂。正如西班牙作家烏納穆諾所說:除非我們受到刺痛,否則我們從來不注意我們曾擁有一顆靈魂。

基本介紹

  • 書名:陳希我疼痛小說系:我疼
  •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 頁數:355頁
  • 開本:32
  • 品牌:人民文學
  • 作者:陳希我
  • 出版日期:2014年4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020101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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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我疼》照亮靈魂的疼痛故事,《冒犯書》姊妹篇

作者簡介

陳希我,中國先鋒作家。曾留學日本,現任教於福建師範大 學文學院。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博士。主要作品有 小說 《我們的苟且》 《抓癢》 《冒犯書》 《大勢》 《移民》 , 隨筆集《真日本》等。五度獲“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提名,獲“人民文學獎”等多種獎項,作品多次上排行榜。部分作品被介紹到法、英、美、日、新加 坡等國家,及台灣、香港等地區。英國《經濟學人》 雜誌稱其為“一個特立獨行的作家” , 日本《Iripusu》雜誌稱其為“中國的太宰治”。

專業推薦

媒體推薦

“一個特立獨行的作家” ——英國《經濟學人》雜誌
“中國的太宰治”——日本《Iripusu》雜誌

名人推薦

陳希我是我最尊敬的中國作家之一。他的小說面對最艱難的主題,勇敢而又直言不諱地描寫了人類欲望的深淵。我認為陳希我應該被列入最優秀的現代作家的行列,他的作品應該得到更高的關注。
——英國著名翻譯家尼克·哈曼(《冒犯書》英文譯者)
陳希我回應了中國小說一個根本的疑難:精神敘事何以成立?當力圖照亮我們的內心生活時,我們手裡的“燈”在哪裡?或者,當我們企圖建構起一種內在的、自省的、有邏輯的精神空間時,什麼是可用的資源和方法?
——中國作協副主席、文學評論家李敬澤
陳希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另類”作家,他不玩弄敘述技巧,也不從事晦澀的語言實驗,但他的小說就是怪模怪樣,非同尋常。……他敏銳而執著,只關注生活最根本的問題,他的寫作純粹而徹底。
——北京大學教授、文學評論家陳曉明
陳希我採用了一種極端的敘述方式,他要把他對人生對社會對精神的憂思推到極致,這種推到極致的敘述甚至在考驗一個讀者的承受能力。我願意把他的這種小說稱作為一種觀念小說,他的好幾篇小說都讓我們感受到了一種精神的震撼。
—— 瀋陽師範大學教授、文學評論家賀紹俊
陳希我的可貴之處就在於,他自覺地從這些快樂的寫作人群里抽身而出,獨自在存在的黑暗旅程里艱難地前行。
—— 中山大學教授、文學評論家謝有順

圖書目錄


我篇·我疼
她篇·母親
我和她篇·又見小芳
他和他們篇·綁住我
她們篇·罪惡
他和她篇·飛機
她和他們篇·風呂
他們篇·歡樂英雄
他和她們篇·上邪

後記

跋:
這本書的中心詞是疼痛。若干年前,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我類似的一本書,《冒犯書》,它的中心詞是冒犯。看了這本書里的小說,有人說:陳希我懂得疼痛了。
很多人讀我,更多地讀到我作品中的冒犯,他們喜歡用“尖銳”、“生猛”評價我,但是很少讀到冒犯背後的疼痛。我曾經說過,冒犯的底色是苦的,尖銳是建立在疼痛之上的。值得說明的是,這種疼痛首先是自己的疼痛。我的所有冒犯首先都是針對自己,我想這是我跟許多揭露者的區別。他們往往只針對別人,他們高高在上,他們洋洋自得,他們覺得自己正確,他們不承認自己黑暗。承認自己黑暗是超越的第一步。
感謝一些用心的閱讀者和評論者,讀到了我作品中的黑暗底下的光,他們認為這是宗教感。有很多人不能同意,在中國人的思維里,黑暗與宗教是截然不可相遇的,但其實,宗教恰恰就是建立在黑暗之上的,只有黑暗,才有光。當然,也有朋友覺得我應該再往前踏一步,再踏前一步,即可皈依了。我曾經拿某個宗教戒律問自己,我能受戒嗎?委實不能。也許是我靈魂中的懷疑的因子,我要掙扎,我不甘。所以我只能有宗教感。我甚至認為清規戒律只是形式。但有時我也懷疑不受形式約束的“宗教感”是什麼東西?也許還真的什麼東西都不是。於是它是文學。文學恰恰就是這種皈依而無所皈依的東西。中國文學,包括傳統的文學,我覺得沒有達到高的境界,就在於遁入了某種教義,世俗觀念的、意識形態的、道義的、科學的,乃至真、善、美。
作為文學寫作者,我應該慶幸沒有遁入宗教。遁入了,一切問題就解決了,寫作就取消了。當然作家也不是魔鬼,作家是沒有遁入宗教的聖徒,特別在如今時代,還堅持文學寫作,某種程度應該就是聖徒。當然他同時也是魔鬼,他既是聖徒,又是魔鬼。文學寫作者永遠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拉扯。
這樣,他是無法安生了。有人將寫作當做愜意的事情,所以他們只能寫到皮毛,不能見出血肉。一旦見出血肉,就無法愜意了。寫作是嚴厲的審視,而審視是會痛的。但越是會痛,就越是要碰,就好像牙疼,明知會疼,還是要拿舌頭頂它。因為這樣才能確認疼痛吧?確認了疼痛,存在感才產生了。
有些部位使人疼痛,但必須去碰;有些事情很不好玩,但必須去做。這是存在感的需要。感謝編輯陳彥瑾女士的堅持,更要感謝人民文學出版社領導的支持,在純文學市場日漸萎縮的情況下,出版了這本書。不可為而為之,這也是宗教感吧?

序言

序(中國作協副主席、文學評論家 李敬澤)
陳希我從來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小說家。他根本不能指望人們喜歡他或者愛他。
我也不喜歡他。現在,讀他的小說,深呼吸,放鬆,同時緊張,就像即將登上拳擊台,面對一個兇悍無情的對手——這廝是個瘋子,他不把你搞死誓不罷休。
這就是為什麼我還要讀陳希我的理由——如果我偏就喜歡拳擊,我在亢奮、窒息、狂怒和恐懼中深刻地感受著我是“在”的,我的活著成為一個千鈞一髮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搖和滾,好像一支發瘋的重金屬樂隊占領了世界……
那么,就讀陳希我。
陳希我會讓人想起魯迅,那種陰鬱深黑的氣質,當然,可能並非偶然,他和魯迅一樣,都有日本生活的背景。我讀陳的小說,常想起魯的“女吊”,他們都執念於“鬼”,而且是“厲鬼”。
那些“鬼”,他們隱身於我們的意識之外,在我們的生活尺度之外,他們永遠不會在白天出現,但是,在深夜裡,他們猝不及防地顯形,他們緊握夜的真理,全面地顛覆心安理得的白晝。
魯的“女吊”是復仇者,申冤在我,我必報應。這樣的復仇實為審判。陳希我的小說里也隱藏著一個“審判官”——他的小說如同一次次審判,那些 “鬼”,被從皮袍下、西裝下榨取出來,擰乾了汁液,荒謬殘破地攤在被告席上。
我不習慣也不喜歡遭受審問,掙扎於坦白和抗拒之間。我想大家都不喜歡。但我傾向於認為,陳希我式的“審判官”為中國小說提供了某種可能:向著我們的經驗、生活、靈魂發問的強硬態度,不閃縮、不苟且,如果有深淵那就堅決向著深淵去。於是,在他的小說中,陳希我提供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觀——那是崩塌和破滅,是沾沾自喜的生活忽然遭到最嚴厲的盤查:它真實嗎?它幸福嗎?它有意義嗎?它能夠經得住盤查而清白如初安穩如初嗎?
卻原來,我們的身體和精神如此虛弱,簡直是不堪一擊,更何況那樣乾燥、簡明、錘子般的句子的持續猛擊。“審判官”對人們的虛弱完全是心中有數的,他習慣於一上來就霸道地把問題攤開,不鋪墊不過渡不繞彎子,讓富足的人們猝不及防地面對內在的貧瘠和荒涼。
但是,我對陳希我的興趣主要還不在他揭示了什麼,而在他怎樣揭示:如果有一個“審判官”的話,他從哪兒來?他的依據何在?他如何審判又如何裁決?
這個“審判官”不是外在的,他沒有身體沒有姓名,他在受審者的心中,這是一種聲音,糾纏、逼迫、陷誘你的聲音。陳希我的很多小說都採用第一人稱敘述:“我”在說,“我”的聲音中包含著審判和辯駁,這並非通常理解的“我思”或“我”的矛盾,“我”是一個場所,追逐、躲避、搏鬥的場所,各種聲音辯論的場所,“我”作為一個戰場、一個法庭幾乎是沒有個性的,它時時刻刻都在向著“我們”擴散和膨脹。
——陳希我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有可以劃分、可以辨認的公共領域和私人領域,他重新闡揚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的現代主義傳統,他認為在生活的最為細枝末節之處,“審判”即可開始,而且能夠直接達到宏大的、本質性的規模。
但是,那個“審判官”的聲音依然令人困惑。他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理性批判”,他也並不依靠在“審判”這個場景中我們能夠聯想到的宗教價值,這位“審判官”並非來自理念或信仰的“天堂”,他的聲音本身也是複雜的,既威嚴又邪惡,既清醒又魅惑,他把人從幻覺中驚起,但他從不尋求或應許拯救。
這更像是“魔”的審判,捉鬼的“判官”本身就是個“鬼”,是個“惡鬼”。他並不來自任何其他地方,不來自宗教和理性,他正好就植根於人們的自性,是肉身和靈魂之荒謬的結果,就好比,人們充滿欲望,人們渴望消費和被消費,但是,欲望注定會疲憊枯竭,消費會厭倦,會因厭倦而憤怒。欲望自身就會進行審判,人們在欲望中犯下罪,而欲望自身就包含著罰。
在此,陳希我回應了中國小說一個根本的疑難:精神敘事何以成立?當力圖照亮我們的內心生活時,我們手裡的“燈”在哪裡?或者,當我們企圖建構起一種內在的、自省的、有邏輯的精神空間時,什麼是可用的資源和方法?
很多小說家訴諸《聖經》,但問題是,熟讀《聖經》的只是小說家自己,他的人物大概根本不知《聖經》為何物。也就是說,小說家提出的問題和做出的解釋,其實是在人物的理解限度之外,人物讀不懂寫他的小說——當然,這種情況很常見,但這裡的特殊性在於,不僅是人物,而且人物所在的世界都在根本上與小說家的思想和謀劃無關。
所以,陳希我的探索獨具意義,他的審判是向人物、向人們提出了真正內在於他們自身的問題,不訴諸上帝或其他什麼神明,上帝本不在心中,人只能孤獨地自抉心中之鬼,這個過程酷烈艱難,常常難以為繼,但至少為精神敘事確立了誠懇的起點。
而陳希我作為一個小說家的限度可能也正在這裡,他太有方向感、太專注,因此他單調;他太嚴厲、太徹底,因此他並不公正,所謂“公正”,是指對人性和人類生活之豐饒寬闊有趣多變的感受力和理解力。他比許多小說家都更深入地分析和追問了我們的經驗,但面對我們的經驗,他也比任何其他小說家都更為粗暴。他像個偏激的外科大夫,只管治病而不管死活。
我在幾年前想像過陳希我的可能結局:他歸於沉默,他發現他其實已經迅速寫完了他的小說。當然,現在,我又在為他的這本新書作序……

引:
我們都怕疼,這是生命的本能。感謝我們身體裡有阿片樣物質,因為它,我們才不會每時每刻感覺到血液在血管壁摩擦,神經像閃電一樣閃射,我們於是得以活下去。
但同時,這個阿片樣物質也是對我們生命的遮蔽。
一味逃避疼痛是有問題的。一味逃避疼痛,很容易渾渾噩噩順從肉體的本能。人和動物不同,就在於人不僅有肉體生命,還有精神生命。精神生命通過疼痛來確認,痛感是一種感知生命的能力。烏納穆諾說:“只要我們不曾感受到不舒服、苦難,或者悲痛,我們就不會知道我們擁有心、胃、肺等器官。生理上的苦難或創痛,它能向我們展現自己內心的精髓。而精神上的苦難或創痛也同樣真切。因為除非我們受到刺痛,否則我們從來不注意我們曾擁有一顆靈魂。”“鞭打教派”用鞭笞來接近上帝;普羅米修斯被縛,美誕生了。可是在我們這個消費時代,消費主義藉助高度發達的信息技術,把一切可以引發痛感的因素消解掉了;即便張揚刺激,但也只是缺乏靈魂的刺激。只有對痛感的自覺,才使得我們的意識回到它的本身,才產生痛苦的靈魂。
實際上,我們一直缺乏這樣的靈魂。德國人雅斯貝爾斯曾這樣論述我們:“在這個文明里,所有的痛苦、不幸和罪惡都只是暫時的、毫無必要出現的擾亂。世界的運行沒有恐怖、拒絕或辯護——沒有控訴,只有哀嘆。”但這本書里的人不是這樣,他們有痛苦,雖然他們並不完美,甚至罪惡,但他們是有痛感的人,有痛感,就是覺悟的開始。我仍想引用烏納穆諾的話:“受苦是生命的實體,也是人格的根源,因為唯有受苦才能使我們成為真正的人。”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一個個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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