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細祭火

“阿細”為彝族的一個支系,阿細人崇尚火,據說遠古的時候人類是吃生食,自從發現火的用途後就學會了吃熟食,阿細的先祖們為了感謝火,就每年定期的舉行祭火儀式,一直流傳至今。阿細人從生下來時要在火塘邊進行的命名儀式以及很多活動都離不開火,一生都與火結緣,所以阿細人把火尊為神。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阿細祭火
  • 外文名:fire worship
  • 阿細屬於:彝族的一個支系
  • 地址:雲南省彌勒市起飛村和紅萬村
  • 時間:農曆二月初二(起飛)初三(紅萬)
簡介,阿細人,淵源,活動,

簡介

彌勒阿欲布山中的起飛、紅萬兩村的祭火節,因其獨具的魅力,越來越吸引國內外文化旅遊者的關注。隨著阿細跳月在海內外舞台上的頻頻打響,與之相生相伴的阿細祭火文化必將一點點揭開神秘的面紗,起飛村祭火是唯一最原始.最古老的發源地。其後紅萬村祭火衍生出並成功將它推向世界文化,在政府部門的幫助下成為後起之秀,每年吸引無數中外遊客,共同分享優秀民族文化。

阿細人

阿細人—— 一個樸實並充滿激情的民族,一個離大地最近的民族,一個敢歌敢泣的民族。隋唐時期,阿細人的兩部分祖族“習米濮”和“徙(si)濮”實現了集結和融合,並形成了“徙麼袛蠻”。阿細人的祖族“徙濮”是約公元前十六世紀以前從西南夷中分化出來的支系民族,“徙”為快樂之意,“徙濮”即為“快樂的民族”。“徙麼袛”即為“徙麼芻”,“徙麼人”也。“徙麼袛”之稱,更富有“快樂的民族”之意。阿細人的祖族“徙麼袛蠻”在唐宋時期興盛、雄霸滇中和滇東,是建立大理國的有功之族和自杞國的主人,其在抗擊蒙古大軍侵略中譜寫了英勇、悲壯的戰歌。明清時期與漢族和其他支系民族相互融入,形成了與其他彝族支系不同的阿細濮。
從昆明出發,轉石林沿326國道南行80公里,就到了彌勒縣城,再西行22公里的柏油路,攀行5公里的土石公路,撲入眼帘的是綠翠纏繞、土牆灰瓦的西一鎮起飛村和紅萬村。這裡居 住著二千多口阿細人,阿細人據說是彝族的一個分支。
彝族人崇尚火,從生下來在火塘邊進行的命名儀式,到與火離不開的各種活動,一生都與火結緣。他們認為,火給人們帶來了光明和溫暖,帶來了熟食,驅走了兇猛的野獸,因此把火尊為神。

淵源

(起飛祭火 1996)
從阿細祭火文化所呈現的不同表現形式,不得不談及祭火的源流問題,否則,祭火文化無法辨別真偽,無法去粗取精,形成一個最完美的文化藝術體系。現擷取起飛、紅萬兩村祭火節中比較明顯的個別差異做對照,並進行適當的分析,以供有志祭火文化研究者共同探討。
一、從祭火節的地方名稱上看:起飛祭火自始至今一直稱作“木鄧賽祿”,“木鄧”即火,“賽祿”泛指一切祭祀活動,名實相符。紅萬祭火原叫“米祭畢”,“米祭”者,乃祭密枝山謂也。“米祭畢”就是在祭密枝山的日子裡用跳舞的形式表情達意。直到幾年前,縣文化局派人來指導,祭火節由“米祭畢”改稱“木鄧賽祿”。在此,恕不點這些包裝先生女士的大名。又經去年政府主辦,並一律改口曰“木鄧賽祿”了。雖歷此變故,現在紅萬村不少老人卻改不了口,如果你留意,偶爾還有“米祭畢”的聲波震動耳膜。在起飛村頭最東邊,依舊保留著祭火門,上面有古老祭祀記載,是唯一一座保留完整的祭火遺蹟,歷經風霜,歲月洗禮,斑白的城牆屹立在最東邊,守護千秋萬代的阿細人,
二、從祭火日子的安排上看:起飛祭火一直沿襲古老歷史遺留的擇日習俗,逢每年寅月下旬的子日或午日(據說子日是阿細先民第一次使用自然火種的日子,午日是阿細青年木鄧鑽木取火成功的日子),如果逢在子日祭火,則在之後第七天的午日祭密枝山。反之,如果祭火逢在午日,則之後第七天的子日祭密枝山,感謝山神和樹神賜與朽木,阿細先民才有了鑽木取火的壯舉。然後再祈求山神樹神護佑人畜一年平安,五穀四季充盈。這種安排符合阿細先民從結繩記事到以生肖記年月日時的歷史記載,祭火後祭密枝山,遵循火因樹而生,敬樹示恩的阿細先民原始意識的發展邏輯。紅萬祭火安排在每年農曆二月初三日,初二早上大張旗鼓地殺雞宰豬祭密枝山,初三再祭火。這種安排既不符合阿細祭年習俗(原始社會根本沒有“二月初三”的概念),也有悖於阿細先民鑽木取火的傳說:原始先民先用自然火,一次大雨不幸澆滅火種,初春的寒氣逼人,他們凍得直打哆嗦。為了更暖和一些,他們有的抱成一團,有的擠做一推,有的跺腳,有的搓手……從身體相互摩擦生熱的現象中得到啟示,才用棍子在朽木上打鑽出火煙,直至引燃。鑽木取火是無意中的驚人發現,並非有意識地在凍得沒法後才去捕殺獵物敬拜山神樹神得到的恩賜。
三、從鑽木取火者的名姓來看:在起飛祭火傳說中,那位第一次用鑽木取火方法得到火種的人名叫木鄧,是阿細原始傳說中螞蟻瞎子代第一傳人阿達穆酋長所屬部落一位勇敢英俊的青年。後世阿細族為紀念這位英雄,把火喚作木鄧,一直沿用至今。紅萬祭火中,那位第一次用鑽木取火辦法得到火種的人喚名燧人氏(2004年紅河日報報導)。大家只要有國中文化就知道這是借用華夏族的火文化傳說,完全沒有民族化、本土化。
四、從火神的形象看:起飛祭火歷來沒有出示特製的火神偶像。從見過的阿細神祇圖騰中也未發現過火神的面目。據我分析,原始社會由於生產力水平的制約,萬物有靈的觀念深入人心。從使用自然火的第一次用火開始,火神已經潛在人們的意識中,他們憑自己對火的崇拜程度而想像。在起飛祭火節這天,紋身紋面扮作火神的不僅一人,他們各具形態,不知何來何去,更添古老神秘的歷史氛圍。去年省攝影家協會的幾位同志問及此事,如是解釋。紅萬祭火原來也沒有特製的偶像,可是這兩年冒出來了,並且大模大樣地要傲馬幫它引渡村東水塘。古來水火不容,莫非東海龍王冒充紅萬火神來此凡塵?這些怪名堂也是這幾年才添加的新內容,想必包裝先生們正為此春風得意。依此看,給古老零散的原始文化豐富一些必要的內容本無可厚非,但是必須合理。
五、從探訪錄上看:據起飛老先生何汝民老人講述,他小的時候,祭火節起飛獨有。後來,由於兩村民眾交往日益頻繁,祭火節才傳入紅萬。紅萬祭火大約有六十餘年的歷史。具體過程是:首先是紅萬村派人來起飛參加祭火活動,起飛集體一伙食供餐。後來,紅萬村也要設祭火節(實際是“米祭畢”),起飛派人去參加協助指導,這樣過了幾年,當時的條件是紅萬村的生活質量比起飛略差,因為要禮尚往來,紅萬祭火活動組織者便羞於此,不再派人來起飛共度祭火節。從此,兩村祭火活動各自為陣,相安無事。歷史走到“砸爛狗頭”的瘋狂歲月,兩村祭火節被迫中斷。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撥亂反正,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出台,祭火節才恢復原有生機(可惜有一些比較繁瑣的程式取消了),遺憾的是紅萬祭火經此浩劫而失傳了。紅萬村又派山歌手石國良專程找到何汝民先生再度取經,起飛祭火再次傳入紅萬。這段歷史雖不久遠,但是知道此番波折的人一定很少,幸好兩位老人在世,通過走訪便不難證實。
從以上幾點闡述和對照中,我們不難發現祭火文化之起源在起飛,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原始社會最初的舊石器時代,然後到前世紀三十年代末至四十年代初才傳入紅萬,現在還有傳入到爛泥箐、西河邑村及其它村寨的苗頭。可見,欲想取得阿細祭火文化的真經,非研究起飛祭火文化不可。如果拋開對起飛祭火文化的研究,那只能是蜻蜓點水式的學術。這樣的學術,連祭火發源地的民眾都感到陌生。
當然,起飛祭火文化歷盡滄桑,難免有流失,並非盡善盡美。就像西安古墓群中挖掘出來的大量古文物一樣,雖然是罕見的珍品,但不免有殘破之處。在如今的起飛祭火中,還有某些連經師都無法詳盡詮釋的祭典,這些遺憾我們只能憑藉對歷史、民俗的把握去銜接和補充。
說到這裡,也許有些朋友要問:既然祭火之根在起飛,為何起飛祭火卻如此冷落?就如統治歐洲幾千年的亞里士多德自由落體學說一樣,最受歡迎的理論不一定就是最正確的、終極的理論。正如年輕的伽利略站出來一樣,祭火文化也要有知情人站出來說說實話,否則,阿細祭火文化的發展只有一條死路。紅萬祭火是政府撐腰,哪有不火紅之理?起飛祭火孤苦伶仃,雖身懷絕璧,但無人賞識,只有面山而哭,痛何如哉!政府扶植民族文化,是保根基重要,還是護枝葉要緊?這等問題不是老百姓說了算的。

活動

每年農曆二月初二和初三,居住在彌勒縣百里彝山環抱中的起飛村和紅萬村的阿細人,都要舉行隆重而精彩的祭火活動,其回歸自然,如癲似狂,視火為萬物之靈的神秘慶典,堪稱“東方狂歡節”。
一次水災過後,一位名叫木鄧的先民坐在一根朽木上,用木棒在上面又鑽又磨,漸漸地,終於在農曆二月初三這天鑽出了火花,取到了火種。自此,結束了茹毛飲血的莽荒時代,五色土地上的莊稼才得以熟食,火給人們帶來了光明和溫暖。阿細人把傳說中鑽木取火的發明者“木鄧賽魯”當作“火神”祭祀,一代又一代沿襲了下來。
祭火節這天清早,穿戴一新的阿細婦女們把煮好的紅糖雞蛋和糖水粑粑絲端給客人品嘗,吃飽喝足。接著,各家準備好了祭火的酒肉,將家中的一切舊火熄滅,並把灶塘、火塘的火灰仔細清掃送出戶外,這在當地叫送舊火送新火。每年如此,世代傳承。
中午時分,身掛大三弦的小伙子和打扮得象山茶花似的姑娘們在寨門和村中跳起了彝族文化的精粹“阿細跳月”,用熱烈奔放的旋律迎接鄉親們和遠方的客人。數百米的長龍宴順著村中的石板路擺開,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就著青松毛鋪就的長龍宴,吃起韻味獨特的彝家飯。
長龍宴上擺滿大碗的包穀酒,大碗的臘肉和蔬菜,人們雖素不相識,但一坐在這長龍宴中,即刻融進了彝族人熱情、豁達的暖流里。這時,寨子中有威望的“畢摩”引領一群阿細姑娘,沿長街唱起了敬酒歌,如醇醪一樣醉人的酒歌,表達著彝家人的深深祝福。讓每一位賓朋與寨中阿細人心靈相交,情感相融。
祭祀當天,在村里等候的壯年男子和未成年的男童,分成兩組,悄悄地集中到村外事先選定的隱蔽處進行化裝和文面文身。他們用於化裝的顏料大多以本地土製的紅、黃、白、黑、褐五色為主要顏色,其代表圖案以象徵動植物圖案和五色連環圖案為主,動物圖案表現了村民們的動物崇拜,五色連環圖案則象徵著對土地、日月星辰、風雨雷電等大自然的崇拜,他們把這些五顏六色的顏料,按照各種圖案塗抹在全身上下後,又用棕葉和松果樹葉編織成各種近似野獸圖形戴在頭上,有的頭上還插著飛禽羽毛和獸皮等裝飾品,腰部用棕葉、棕片、地板藤、麻布等編織的“裙服”圍住下身;也有的摹仿原始人類用樹皮、樹葉遮體,用粗狂的跳動和吶喊,揮灑心靈的欲望,釋放原始的激情,用近乎虔誠的傳統方式,來表現古代先民生產生活過程以及對美好生活的讚美,同時用各種千奇百怪的不同姿勢和體態語言來表達祭火的含意。
成年男人有的為顯陽剛之氣誇張地裝飾自己的陽具,傳說這樣子的男子漢才能威武地成為火神的忠實衛士。為了顯示自己的陽剛之氣,紅萬村的男子們想出了各種絕招,有人用動物的標本裝飾自己的強健體魄,有的用芭蕉花的箭苞暗喻自己的雄壯,也有人則反其道而行之,全身抹了泥巴,還有的人披掛上樹葉衣,故意不露“聲色”,眾人皆露,唯我獨藏的架式。
大約在下午4時,由村里精選出來的祭火人員,也在村裡的老畢摩的率領下,先抬著供品祭器來到村頭祭祀龍樹。“畢摩”帶領幾位長者在高大蒼老的“神樹”前,擺上拱桌,桌子上放兩碗酒,倚著樹幹敬上4柱香,用一隻大公雞繞了幾圈,口中念念有詞,“畢摩”雙手合攏夾住一根木棍慢慢在松木下轉動,大約過了幾分鐘後,只見一股清煙從火神的手下升起,緊接著一團火慢慢地燃燒起來……
這時,旁邊的人們都禁不住一起跳著、笑著、吆喝著高呼:“新火種誕生了!新火種誕生了……”一直站立於火神兩旁的男子便也恭恭敬敬接過火神賜給的新火种放進盆里。隨著畢摩一聲令下,前後兩個年輕力壯的紋身男子將精心扎制的“火神”抬起,隨著火種和“火神”被抬起,鞭炮聲、鑼鼓聲、牛角號聲轟然響起,人們歡呼著,喊叫著“木鄧賽魯(火神)木鄧賽魯來羅……”以捆綁著許多木刀的樹枝為“火神”開道。“火神”威風凜凜、神靈活現地穿小巷、走大街週遊全村。遊走的隊伍喊著“木鄧賽魯來喲喝——喲……”的變調彝語,手舞足蹈,一會走,一會跑,做出誇張的鬼臉,人群到哪裡,笑聲就到那裡。
人們將“火種”送到村中最大的場院上,點燃篝火,紋身遮面的人摹仿各種動物的神態即興表演,狂舞縱歡,有的用小篩子做月琴,短棍做笛子,長棍當二胡,不管手裡拿著什麼物件都成了“樂器”,而樂聲都是從人們嘴裡發出來的,有的人嘴裡哼著即興自編的土著歌謠;有的呼叫著踩火堆、跨火欄、射火箭、轉火磨、闖火陣,就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人們戀戀不捨地將自己手中的“兵器”、“樂器”投入篝火,意味著污穢邪魔已被火燒盡,“火神”會保佑來年收成有餘、人壽年豐。
就在這時,隨著粗獷奔放的大三弦聲響起,不分男女老少,村民們全都跳起了這塊土地上誕生的“阿細跳月”,盡情揮灑一年中最大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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