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自仁

關自仁

關自仁,滿族,1943年8月生人,籍貫北京。中國曲藝家協會會員,國家二級演員相聲專業,保定藝術團。曾獲:1994年獲“河北十佳相聲演員”稱號、“侯寶林”金像獎、全國小品比賽二等獎、曲藝牡丹獎及省級獎項若干。主要作品有:《我有錢》、《手的研究》、《荒誕家史》、《驢肉廣告》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關自仁
  • 國籍:中國
  • 民族:滿族
  • 出生日期:1943年8月
個人檔案,家人簡介,其父關德俊,其母關金鳳,

個人檔案

關自仁——被馬三立褒稱為相聲界的“小老藝人”
關自仁,四歲學藝,師從馬三立高徒任笑海,六十年代初期移居保定,河北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中國曲藝家協會會員、河北省相聲研究會常務理事、保定天樂曲藝演藝社(保定相聲俱樂部)藝術總顧問、保定市青少年宮藝術顧問,退休前為保定藝術團專業相聲演員,其父為北京天橋“八大怪”之一“賽活驢”關德俊,其母親是“蓮花落”著名掌旗人物關金鳳。
由於出生在曲藝世家,關先生自小就浸潤在藝術的氛圍里。說書的、說相聲的、說快板的、演雙簧的、演太平歌詞的、唱大鼓的、拉洋片的等等各類藝人是他家的常客。如今相聲界的泰斗人物馬三立、侯寶林等,當時與其父關德俊更是有著莫逆的交情,甚至以兄弟相稱。開國大典時,關德俊先生還作為曲藝界的代表,光榮地登上了觀禮台。
憑著其父親在圈內的威望,關先生很小的時候就常常自由穿梭於天橋的各個曲藝表演場。在這裡不但不用花一分錢,而且還可以專門點自己喜愛的段子欣賞。他可以纏著侯寶林學相聲,可以住在高鳳山王鳳山的家裡學快板,也可以整天跟著“大狗熊”孫寶才的後面琢磨雙簧到底怎么演,更可以想法子幫拉洋片的“小金牙”“圓粘子”(招徠觀眾)……憑著對表演藝術的熱愛,如饑似渴地吮吸著曲藝的養分,利用這段時間打下了堅實的藝術表演基礎。
當時因為關先生的年紀小,是個“娃娃腿”(自國小藝),但卻會多種曲藝表演形式,故此馬三立老先生才給了他一個“小老藝人”的稱號。他說學逗唱俱佳,“貫口”、“倒口”、“柳活”無一不精;“數子”(快板)無論高派、王派、李派都表演的有板有眼,幾可亂真,而且已具自己風格。尤其表演其父親獨有的數來寶《武數同仁堂》更是與眾不同;雙簧表演極具“大狗熊”神韻,不急不躁恰到好處;太平歌詞更得父母真傳,目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老字號”。從馬三立、侯寶林、侯耀文等名家贈送給他的一幅幅墨寶中,就可以看出他如今在曲藝圈內的地位如何。
崔硯君先生為他撰寫的《我有錢》、《外國風度》、《手的研究》、《荒誕家史》等本子,經過他與合作夥伴的二度創作,如今已成了常演不衷的經典名段。
退休後的關先生現為被聘為保定青少年宮的藝術顧問,正為曲藝事業要從娃娃時期抓起貢獻著一己之力。

家人簡介

其父關德俊

——老天橋“八大怪”之一“賽活驢”的故事
已屆花甲之年的關自仁先生如今身體依然健壯,思維敏捷,談吐中不失相聲演員慣有幽默。與他交談,仿佛在聆聽曲藝段子。
問及先前北京天橋“八大怪“,關先生解釋說,天橋“八大怪”是因他們或相貌奇特、或言行怪異、或身懷絕技而得名。從時間段上區分,天橋的 “八大怪” 共有三代。第一代大約出現於清代鹹豐、同治、光緒三朝,分別是“窮不怕”、“醋溺膏”、“韓麻子”、“盆禿子”、“田瘸子”、“醜孫子”、“鼻嗡子”、“常傻子”;第二代主要是指在辛亥革命以後的,有“讓蛤蟆教書的老頭兒”、“表演滑稽二簧的老雲里飛”、“裝扮奇特的花狗熊”、“耍中幡的王小辮”、“三指斷石的傻王”、“耍金鐘的”、“數來寶的曹麻子”、“耍狗熊頂碗的程傻子”;第三代活躍民國以後,這時正是天橋最繁華熱鬧,也是最為動盪不安的歷史時期。這一代繼承了老“八大怪”及其他一些藝人的優良傳統,並在藝術上又得到了進一步的發揮和創新,有“雲里飛”、“大金牙”、“大兵黃”、“焦德海”、“沈三”、“賽活驢”、“拐子頂磚”、“蹭油的”,其中的“賽活驢”就是關自仁先生的父親關德俊
三十年代初期,關先生的父親關德俊是京劇的名龍套,老一輩的北京人都知道,當初北京大柵欄“廣德樓”戲園經常上演一部神話劇,名字叫《八仙得道》,劇中人八仙之一張果老所騎的那匹活靈活現的“毛驢”,便是由關德俊妝扮。
當問及關德俊當初何以扮驢相進行表演時,關自仁先生解釋說,當初的藝人為了生存,不得不想出一些出奇的招數來吸引觀眾。他父親當初的這個舉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當時,其父關德俊在京劇表演、蓮花落演唱、數來寶說唱等方面已有不凡的造詣,他每日的演出收入也是相當可觀的。但當時關家是個大家庭,人口較多;加之關德俊結交廣泛,樂善好施,當時家裡幾乎成了接濟一些藝人的福利院,因此收入與支出漸漸有差距,關德俊不得不想法掙更多的錢。
據說,當時關德俊銷聲匿跡了三個月,誰也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三個月後,關德俊回來了,而且帶回了一套驢形道具。穿上這套驢形道具後,他開始惟妙惟肖地表演起毛驢的各種動作。原來,關德俊這段時間回到了郊縣老家,他想到了老家那頭可愛的小毛驢。利用這段時間,他仔細觀察、琢磨小毛驢的一舉一動,包括怎樣吃草、怎樣響鼻、怎樣發怒、怎樣撒歡、怎樣打滾……甚至連小毛驢撒尿的動作他都學得相當逼真。
尤其當關自仁先生回憶起父親如何做那個驢形道具時,臉上更是充滿了欽佩和自豪——當時他父親用藤條做了一個驢頭架子,上面又用紙漿、短絨黑布等塑好外形。一雙大耳朵有彈簧與頭部相連,又用白粉勾畫出驢鼻子、驢嘴,雙眼和舌頭都有活動機關,這幾個機關在驢身做動作時會配合著活動。再用黑絨布做成一身“驢衣”,前邊的兩臂加上一雙驢腿形短木棒,這樣人鑽進這身“驢衣”里,前後腿就找齊了,與真驢無異!
演《八仙得道》時,劇團為了突出關德俊的驢形表演,以驚險叫座,便大膽創新,別出心裁地讓毛驢馱著張果老從懸於舞台上空的兩根毛竹上面走過。每次表演的時候,劇場內燈光大都熄滅了,只留下一盞橙色聚光燈照射著張果老與驢形。就在這個時候,劇場內鼓簫驟起,聚光燈柱照射下的張果老身著道袍,悠然自得地倒騎在“驢”背上,坐下的那頭“毛驢”,一會兒搖頭擺尾,一會兒尥個蹶子,一會兒又打個響鼻兒,“四蹄”敏捷而熟練地踏在毛竹上,穩穩妥噹噹、顫顫悠悠地從“上場門”出來。開始時全場觀眾悄無聲息,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直到“毛驢”走到“下場門”時,全場才猛然間響起長久的掌聲和叫好聲,一個恰如其分的綽號——“賽活驢”自此叫響。
除了晚上的演出,為了多一些收入,關德俊還在天橋城南商場的南邊租了個固定場子,專門進行驢形表演。這時,他的“驢技”已有了更大的進步,既能在平地奔跑如飛,又能在幾層高的條凳上表演各種驚險而滑稽的動作,技藝之靈巧勝於真驢百倍,只要“賽活驢”在場子裡一出現,跑上幾圈,馬上就會被逛天橋的觀眾圍滿。
按照當時天橋賣藝的規矩,一般來講,只有當演出結束或暫告一段落時,賣藝者才能請觀眾賞錢,行話叫“楮門子”。而關德俊“撂地兒”(平地露天表演)時,單單說“圓黏兒”(在正式開演之前招徠人)就顯示出極大的不同,他在正式開演前就能要到賞錢,而且能“饋三道楮門子”(能讓觀眾給三回錢),“賽活驢”在當時受歡迎程度可想而知!
“賽活驢”表演時另一個大賣點就是驢背上還馱著一位嫵媚的嬌娘——他的妻子關金鳳!隨著圍觀民眾的增多,“賽活驢”夫婦的表演興致也愈加濃烈。“驢背”上的嬌娘只要輕輕一揚鞭,“小毛驢”便會撒開四蹄兒轉著圈跑將起來。跑著跑著,突然間“毛驢”失了前蹄,摔倒在地,幾番努力忽又站起,抖落身上的塵土,旋即躍起,再跳上擺在場中央二、三層的木凳上面。那木凳的三條腿底下各墊著一個雞蛋大小的圓球,而另一條腿卻懸空,“毛驢”就在這上面做出各種高難動作。喝彩聲剛落,又見其妻橫站在驢背上,徐徐仰身,彎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後橋”(動作與戲劇“小翻”略同),用嘴叼起凳面上的茶杯,緊接一個“後空翻”,輕輕落於地下。“毛驢”、美女等一系列目眩神迷的高難動作,把觀眾驚得目瞪口呆,往往直等到“賽活驢”脫卻“驢頭”道具“饋楮”(要錢)時,人們才緩過勁兒來,然後熱烈鼓掌、心甘情願地賞錢。
聽到此處,記者不禁也入了迷,極想一睹“賽活驢”的廬山真面目。關自仁先生笑道,你們還真來著了,現在外面還沒有一幅其父親的影像。說著,他從書櫃中取出幾卷老照片。隨著一幅幅泛黃、伴有斷紋老照片的展開,記者終於見到了身著長衫、清秀俊朗、三十餘歲時的關德俊模樣,還有幾幅他演出時的劇照……
關德俊夫婦如今均已謝世,當記者問及此絕技是否失傳時,關自仁先生表示不會的。十多前年,他曾應邀帶著徒弟劉建平在石家莊電視台表演過。而且那個驢形道具也是他親手做的,應該不會比他父親那個遜色,如今還存放在保定市藝術團。
聞聽此言,記者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這個極具歷史價值的傳統文化藝術形式如果有朝一日能重新得以繼續和發揚,那不失為有著悠久傳統文化的古城保定抹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其母關金鳳

——民間鼓曲“什不閒.蓮花落”(太平歌詞)的故事
如果說關自仁的父親“賽活驢”關德俊在中國曲藝傳奇史算得上是一尊標誌性豐碑的話,那么其母親——著名“什不閒.蓮花落”演員關金鳳就是這座豐碑的基座,彼此間他們是不可分離的。
嘉慶年間“什不閒.蓮花落”合流,成為一種新的、綜合性的民間表演藝術,並發展成為具有北京地方特色的曲種。它是明清以來在北京相當盛行的兩種表演形式,清朝帝王們都喜歡聽,因此得到廣泛的傳播和發展。
“什不閒.蓮花落”在清末時還十分盛行,當時的著名演員““抓髻趙”還進宮為慈禧太后演出過,慈禧聽後稱其所唱為“太平歌詞”,因此“什不閒.蓮花落”又一度被稱為“太平歌詞”。當時最著名者除趙星垣(抓髻趙)外,當屬關金鳳(“賽活驢”關德俊的妻子、關自仁的母親)、孫寶才(大狗熊)等。由於關先生的母親關金鳳嗓子好,演唱時強調吐字清、氣口勻,講究韻味,因此深得觀眾的喜愛。其代表曲目有《王小兒趕腳》、《花園相會》、《孫繼皋賣水》等。民國中期,她與丈夫關德俊等人一起在天橋撂地演出。
關自仁先生說,早年演唱“蓮花落”常常與“什不閒”合演。文武場中,打單皮者是指揮。這位鼓老兒面前有一個架子,形似“天平”:即兩根立柱,下有橫牚兒固定;上有橫樑,兩頭出翹,且有龍頭、繡球作為裝飾物。只打七塊竹板演唱的叫做蓮花落,不打竹板演唱叫“什不閒”。蓮花落與什不閒分家,單獨演唱應該說是藝人為了掙錢餬口,不得已而為之,致使逐漸流傳。
據說評戲由“蹦蹦”發展而成,而“蹦蹦”又是脫胎於蓮花落。就連東北的“二人轉”也是因為蓮花落傳入東北後演變而成的。蓮花落的唱腔細分起來也類似單弦,有不同的牌子。常用的有“太平年”、“喇叭腔”、“五更調”、“"路長斷”、“哭腔”、“耍孩兒”、“疊斷橋”、“靠山調”……其中的“五更調”可以說跟單弦的“湖廣調”一樣。因此可以這樣推測,單弦也是吸收了蓮花落的唱法。
蓮花落的表演是邊歌邊舞,動感強可視性當然強。蓮花落的彩唱、化妝表演趣味性強,具有獨到之處。演唱蓮花落共分三種角色:扮演坤角叫“包頭”,也叫“打里兒”;扮演男角叫“畫面兒”;扮演老太太叫“畫底兒”。演出陣容大小也有行話:單底兒、單面兒至少四個人;雙底兒、雙面兒至少八個人。就實質而言,人多人少都可以演。
關先生強調說,蓮花落“玩票”的一般沒有女士,只是在專業藝人班子裡才有女演員。另外,兩者唱法也不一樣,票友第一句開口一般唱作“言的是……”,而專業藝人一般唱作“"唱的是……”。
談到蓮花落的衰落,記者注意到關先生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迷茫與無奈……從交談中得知,這其中有一個關鍵性人物,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此公非是旁人,正是當年天橋“八大怪”之一“賽活驢”關德俊。這位關老先生當時帶領關金鳳、關銀鳳(“賽活驢”的二房妻子)等表演蓮花落本來已經相當出彩了,但他們又來了個更加出彩的,在演出中加上了“活驢”的表演成份,把原本的蓮花落比下去了,卻把“活驢”蓮花落唱火了。這樣以來,“活驢”一尥蹶子,就把其他蓮花落藝人的飯碗踢碎了。這些藝人們掙不到養家餬口的錢,誰還能守著一棵樹“吊死”呢?所以或隱退、或改行的,各使各的招兒。直到北京解放前後,除去“活驢蓮花落”之外,其他蓮花落藝人已漸行漸遠,到“文革”動亂10年浩劫的時候,蓮花落在市面上幾近絕跡。
新中國成立後,關金鳳又創作並演出了《劉胡蘭》等一些新曲目。八十年代,她又與孫寶才高鳳山等人一道,經常在小花藝術團表演太平歌詞。關先生讓記者聽了一段其母親在七十多歲時錄製的《劉胡蘭》,現在聽起來仍然是嗓音清脆,字字珠璣,讓人不得不為其高深的藝術造詣而折服;更不愧為駱玉笙的乾秭妹,二者演唱實力真是難分伯仲。
談到蓮花落的發展,關先生認為其難度確實很大,學習、發展很重要。幸虧關先生還十分熟悉,他即興表演了一段《韓信算卦》,才讓人感到求師有門,這門藝術不至於絕跡;同時,記者也感到創新的重要性——當初“賽活驢”就屬於敢想、敢幹、敢創新,所以他能獨領風騷,紅極當時。
採訪結束時,記者在為保定能有這樣一位老藝人而感到高興的同時,越發感到繼承傳統藝術的重要性。我們衷心希望關先生三位弟子、五位徒孫當中,能有一位甚至是幾位接過他的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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