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湖北畫家)

金貴(湖北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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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貴,湖北畫家 。 金貴不論是寫生、創作,不論是他熱愛的油畫,或是水彩、水粉,他的繪畫沒有技巧、法則可言,呈現給讀者的只有真誠感受。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金貴
  • 職業:湖北畫家
  • 畢業院校:江漢大學
  • 代表作品:鳳凰城河水漲
簡歷,作品,特點,評價,湘西印象,寫生隨感,採訪摘錄,

簡歷

金貴
1975~1980年知識青年下放湖北省棗陽縣。
金貴金貴
1981考入江漢大學藝術系裝潢美術專業學習。
1986年在武漢舉主辦三人畫展。
1987年在武漢舉辦個人油畫展。
1990年1月在武漢舉辦個人畫展。
2001年3月湖北美術學院聘為環藝系副教授。同年被中南林業大學、武漢糧食學院等大學騁為藝術專業授課。
2002年10月為湖北美術出版社出版《辨識明代民窯青花碗》和《辨識清代民窯青花碗》兩本書提供藏品二十多件藏品。
2004年7月錄製電視專題片科技之光《油畫的魅力》,該片在湖北武漢電視台,CCTV10台播放。
2005年8月中南林業科技大學國際學院藝術副教授。
2006年11月11日~2006年11月19日 在北京酒廠藝術園舊雨今來軒畫廊舉辦“親吻大地”畫家金貴個人畫展。
2006年10月武漢電視台錄製《畫家金貴》之金貴先生油畫個人專訪。
2006年12月大型報告文學集《江城名流》記者採訪了畫家金貴,並以《雄渾激越之魂》為記錄。

作品

2007年
鳳凰城河水漲
鳳凰城涸水的河
亂石崗
黔城樓
黔城河邊石
高椅石頭上的農舍
路邊山寨
鳳凰老街
黔城老街
高椅的山寨

特點

金貴的繪畫,是一種清晰而自然的語言,不修飾,就是他自己,甚至於沒有調色盤,是某一思維的集中再現。
油畫是舶來品,是西畫,講究結構與色、光處理,金貴畫畫,野性多於理智,不能少了煙與酒相伴!因為金貴作畫常常是瘋狂的潑灑,自然的渲染,忘情處是歇斯底里的歌與喊叫,意思卻混沌不清,但你聽得見歌的吟唱,看得到色彩的流轉。

評價

畫家,金貴先生,他太熱情了,他那沖騰在心裡的對生活、對人生、對大自然的感情太強烈了。他善於以藝術的眼光,敏銳地捕捉住社會生活風情、人物內心觸動、自然界的細微變化,濃厚的情感常線上條技巧之外表露,整個作品有一種雄渾激越之美;有時作品的結構又極為簡單,甚至頗不完整,有時又繁複重彩,但你不得不為他那沸騰不止情思所打動。看他的畫你的心靈也得到蕩滌和充實。金貴不論是寫生、創作,不論是他熱愛的油畫,或是水彩、水粉,他的繪畫沒有技巧、法則可言,呈現給讀者的只有真誠感受。這,使他獨異於其他……之林。
觀其畫如見其人,傲岸風骨盡顯。功底、修養、個性是決定畫家成功的三要素,功底和修養都可通過學習得到,而個性不是通過學習而能得到的。國人說:“詩如其人,書如其人,畫如其人”。金貴先生的繪畫風格,同他的性格一般,尤其是油畫。觀其作畫,畫前每常喝酒助興,若盡興處,至為瘋狂,物非物,筆非筆,顏料亦非顏料,你聽得見歌的吟唱,看得到繪畫的感覺在流轉,傾刻天地間一張畫作已成,油彩濃重,意境平淡真誠,自然而流暢,不呈技巧不做作,但皆大氣磅礴,發人振奮。他常訓誡身邊的人說,繪畫是小道,但若沒有特殊人格力量的支撐和不同流俗的個性,是決不能成大氣的。
生命-生活-嚮往,歷史沿著這條軸線的持續升華,形成了人類璀燦的精神文化體系。作者親身感受到,畫家對悠久的傳統文明和現代繽紛文化心生無限的感嘆!讚賞!其幸福難於言表。是的,畫家本是崇尚科學的,但看到硬要把某種技巧運用到繪畫,還是茫然,總有疑惑。
這裡我想畫家並沒有反對使用快捷輕鬆的現代化產品(相機),而是疑惑:享受現代生活的人們,為什麼今天仍推崇,乃至狂熱追求各種綠色精神家圓?在各式樣的現代家具遍及各地之時,人們又為什麼更加嚮往散發著自然清香的實木家具?他似乎又明白了,啊,“人”是自然的產物,來於自然復又回歸自然。
詢問起來先生表示想要講幾句話。他激烈地強調自己:寫生畫風景,而且一直堅守這種“信仰” !
看到這樣熱烈、果敢、堅持的人生,怎不為之感動、歡呼!只想有機會常常能夠看到先生有新的作品誕生!

湘西印象

人類生存於自然中,相應的會表現“她”,衷愛“她”,讚美“她”,更想把感受到的 “她”的某瞬間,永恆的留在現代都市人們生活的空間中。
這組湘西印象是我2006年帶學生實習有感而作。
所謂“印象”,其實客觀地說是記憶要更貼切些。因指導學生,我個人就少了些自由的空間和時間,當時我只現場畫了兩張水彩寫生,連相片素材都沒有收集;到了2007年暑假,根據記憶我畫了這幾幅油畫,因而只能將它們定為“印象”了……
湘西很美,特別是懷化地區的高椅、黔城古街等地,人為改造的痕跡較少,但鳳凰現代加工的痕跡就太明顯了。如有時間,或是幾個作畫的朋友一起,認真的坐下來靜下來,我想感受會更深厚,理念中會表現得更好,只是怕思索的東西高過手中畫筆的表達,是否含有自己的個性語言,有這樣的顧慮而矣。

寫生隨感

生命-生活-嚮往,歷史沿著這條軸線的持續升華,形成了人類璀璨的精神文化體系。正是這種文化的洗鍊與激勵,將革新科技又更開拓更完善地運用到各種文化藝術領域……促成了更多可望而不可及、想像不盡的藝術再現與更迭。每想至此,不由心生無限的感嘆!讚賞!其幸福難於言表。
我崇尚科學,但若運用之到繪畫,我還是茫然。極好的寫生,熱情的體驗大自然,描繪大自然;跋山涉水,不畏勞苦體驗生活的真實寫生,怎么會被衣著整潔,走進殿堂觀光,相機咔嚓一聲,只需取下照片而取代?……然後是在畫室里對照著相片繪畫其得意之作呢?
這裡我並不是反對使用快捷輕鬆的現代化產品(相機),而是想:為什麼人們今天仍推崇,乃至狂熱追求各種綠色精神家園?為什麼在各式樣的現代家具遍及各地之時,人們更加嚮往散發著自然清香的實木家具?我似乎又明白了,“人”是自然的產物,來於自然回歸自然。
這次我的先生陳順安教授,講了幾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現在的學生學風不正,吃不了苦,畫不出好的畫,根源所在就是迴避、脫離、遠離大自然所致。”所以安排讓我與學生們在市區近郊走了三周半(每天半天課),畫了點滴寫生之作。我在教學上談不出更新的體會、觀點與想法,也不願談,因為這種理論在各種理論藝術書中專家們已作了全面的、典型的論述。
我只想講幾句話,我寫生畫風景,真實誠懇,不敢欺世,絕無一張是依著照片所作;畫創作乃是自己平日速寫、長期體驗生活所致。我堅守這種“信仰” !堅守這種“原始” !長久以來,雖無殊作,但“她”是更自然,更生動,更樸實,一如父母造就的“孩子”般,獨具童貞和率性,所有的優、缺點真實的存在著,在父母的眼中,是永恆的可愛,父母會無畏的呵護和包容“她”。

採訪摘錄

金貴-雄渾激越之魂
說不盡的金貴
自我有了知識以來,我一直以為(直到昨天我還認為):繪畫是用筆完成的,不是用其他任何東西做的,更不是用嘴巴說的。關於繪畫(哲學或美學、思想境界),好象要寫的都已經寫完了,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甚至於還盛傳著一種藝術終結說。
其實不然!
關於繪畫,就像關於人,關於大自然,關於上帝,還遠沒有寫完、說完。可能只有當人被說盡了,繪畫才有可能說完,繪畫美學(或繪畫哲學,或人的思想境界)也就該打上句號,該閉口了,該收攤子了。
記得很多年前曾經讀到過蘇東坡論欣賞藝術之感:“散我不平氣,洗我不和心。”這句話,真是令人拍案叫絕。尤其是“散”和“洗”這兩個動詞在這裡用得極妙。
老實說,繪畫藝術之所以能打動我們,使我們死去活來,正是蘇東坡所說的這種感覺。聚精會神地欣賞藝術,如繪畫,是一種健身運動,沒有病也能保健,能醫治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
我認為,凡屬藝術,最妙不可言的屬性,最振聾發聵的聲音便是:藝術所表演出來的,歸根結底不過是整個人——自然的人,有感覺的人,思想的人,呼吸的人,遭難的人……
人有許多個側面,所以同一個人需要不同的藝術品來滿足精神的渴求。當感覺的我占上風,我們需要齊白石;當呼吸的、思想的和遭到厄運的我占上風,我們就特別渴求梵谷和莫耐。
藝術的人和蘇東坡對藝術的感覺對我來說,是個新發現,新鼓舞。所以繪畫遠遠沒有被人寫完說盡,亦或是說清楚。所以我才決心拿起筆,寫這篇《雄渾激越之魂》,寫一篇這樣的文章,也有“散我不平氣,洗我不和心”的功能。這是主要的,名利構不成寫作的動機。
蘇東坡有言:“樂也者,郁於中而泄於外者也。”音樂需要宣洩,繪畫也需要,心靈也一樣,而我創造這篇文章,也是一種宣洩。宣洩本身應當是一種報酬,畢竟,同有思想、激越的靈魂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快樂。
經歷再四的謝絕,和賣文字的誤解,在初冬冷雨中,我徘徊了又徘徊,終在鋼城得以見識了傳聞中的畫壇怪才——畫家金貴,剛從北京辦完畫展風塵僕僕歸來,看得出北京的 “親吻大地”金貴油畫展自然是很滿意。這天我喝酒了,並且奇怪的亂了方寸,在經歷了一次洗腦的傾覆和滅頂後,以成此文。
我嚮往以此文獻給:
那些在暮色蒼茫中覺得無巢穴可歸的漂泊鳥兒;
那些煩躁不安的大城市的心;
那些尋找寧靜和清麗的焦灼靈魂。
上帝 金貴 我們平凡的人
金貴在作畫的時候,他是在同上帝直接對話;而我們這些人只能通過他的作品同上帝對話。以下便是這篇文章想要揭示的主題:
看著金貴的畫作,聽著金貴的思想,我們這樣的人心才是不慌亂的,有信仰的。
生命黑洞與藝術守恆定理
“生命的人,是一切原罪的基礎!痛苦傍著歡樂,歡樂和著痛苦。”多年前,不記得誰曾這樣告訴過我一則有關於人與生命的思想命題,及至今天,當我將目光投入金貴的記憶之湖、試圖從人生的源頭對他進行解讀時,我竟忽而又想起了前面的那句話,想來,填充於這裡,或許頗為契合金貴行走於人生的鏗鏘征程。
1958年12月的江城武漢,透著徹骨的寒冷,伴隨著倔強的啼哭聲,金貴迎接了這個世界。作為家中最為年幼的孩子,雖然從小頭頂便有一塊父母支撐起的藍天,不過,與硬氣豪爽的父親不同,少年時代的金貴,憂鬱而又優秀。
這種憂鬱仿佛不知被誰植入了他的骨子裡,敏感、脆弱、沉默,甚至很多的時候,連家人和鄰居都會為少年金貴滿臉的凝重而感到詫異與不解。然而,金貴卻又是極其優秀的,內向的性格並沒有影響他的學業,這個五歲便開始讀書的孩子,如同一頭領頭的魚兒,又象無人能夠抓住的狂風,滑出了優美的波紋,奔跑在同齡孩子的前面……
脆弱中的優秀,令金貴至小便顯示出了他的毫不平凡。1975年,當他下放到湖北棗陽縣農村,成為一名戰天鬥地的知識青年後,毫不平凡的金貴,此時又成為了那片廣闊天地中的閃亮“明星”。
沉重的擔子壓在肩頭,磨破的皮膚出血、結疤,然後再出血、再結疤,直至最後成為硬硬的老繭……在湖北棗陽,金貴一呆便是五年,五年間他品嘗到的除了苦累,更多的還有酸澀與無道理。
靠著自己的勤勞苦幹,金貴“乾”成了當地有名的勞動模範,只是命運老人卻總是喜歡將一些無妄的玩笑憑空降落到人的頭上,雖然在惡劣的環境和艱苦的生活面前他開始學會保持緘默,然而,金貴獲得的卻是什麼呢?
招工指標被人暗中頂替!回城的機會永遠都不屬於他!頭頂戴著“勞模”的光環,而他的面前卻總是黑漆漆一片。縱使他如何盡力想鑿出一線光亮來,然而,“機會”這個詞語卻從來沒有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出現過一次。
沉重的黑色歷程,讓當年那個脆弱敏感的金貴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沒有人知道,當他挑著沉沉的擔子奔走在鄉間的田野,當他目送著那些遠沒有自己優秀的知青上學、返城、招工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告訴自己——“我絕不投降!”
今天的金貴知道:原來是這樣的。是生命的吶喊、是心靈的呼號、是熱愛生活的力量,正是它們,支撐著他走過了無知無望的歲月,走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鐫刻在自己心靈深處的這句誓言!苦難在金貴眼中,由鏗鏘的鋼鐵化成了綿軟的錦帛,在他看來,命運彎曲變窄、兇險澎湃的長河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他知道,他就是自己人生的主宰!
1980年的夏天,已經返城回鄉待業一年的金貴,再一次走進考場……
這一年,知識青年返城大潮洶湧而來;這一年,絕不向命運投降的金貴總算得以離開“奮鬥”了5年的農村;這一年,回到武漢的金貴,成為了一名沒有工作、沒有女友、沒有鈔票的“三無”待業青年。
孑然一身的孤獨姑且不提,與那些早已結婚生子、有份穩定工作的同齡青年相比,不肯向生活低頭、而要追尋個人夢想的“另類”金貴,惹來了不解的目光一片……得知他要報考藝術院校,父親一改過往的慈祥,用近乎苛刻的言行和舉動來“教訓”兒子的“異想天開”,而親友們也紛紛前來充當了“說客”,在金貴的耳邊,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聲音在規勸他向人生“正路”看齊。
面對家人與親友的不解,金貴沉默著、痛苦著,但他卻始終不肯低頭,在農村陪伴過他的煙和酒,此時又成為了他最好的朋友。一種掩藏在內心深處不為人理解的痛苦其實每天每夜都在折磨著他,沒有一個人知道,金貴每天用微笑包裹著的那種痛楚,究竟會有多深!
三兩白酒加一碟花生米,再加一份辣椒炒肉,母親所給的二元五角錢,瞬間便化作了金貴的腹中物。對於此次應考,金貴其實根本沒有作任何的指望,此前他已經有過兩次落榜的前車之鑑,加之家人的反對更是令他苦惱不已,唯有用澆愁的酒來為自己所構想的再一次落榜提前做好理由!
接下來,醉眼朦朧走入考場的金貴,即將面對的會是怎么樣的一種結果?
用“無題”來雕琢生命與逝水流年
幾個鐘頭的考試,金貴呆了一個多鐘頭便醉意朦朧的交卷出場,在那一年報考江漢大學藝術專業的一千多名考生中,金貴無疑是眾人眼中的“傻蛋”,幾乎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搖頭嘆息,只是就是這個對待考試不屑一顧的金貴,卻成為了那一年考入江漢大學的20名幸運兒中的一個,從此,他的人生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由於諸多原因,1981年進入江漢大學藝術系的金貴就讀的是裝潢美術專業,雖然現實如此,不過能夠擺脫世俗的桎梏得以追求自己的夢想,這多少是值得人快慰的。心中懷揣著的對於藝術那種質樸純真的感情令他為自己沒有學習純美術而感到失落,但能夠成為一名進入藝術殿堂的幸運兒,金貴又毫不掩示自己的勤奮與努力。
當我們學會思考、學會眺望、學會把握、學會感悟的時候,沒有誰能夠比我們自己更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金貴需要的是什麼?
——金貴需要的就是要獲知什麼是真正的藝術!
1986年,金貴在武漢舉辦三人畫展;1987年,金貴在武漢舉辦個人油畫展;1990.1,金貴在武漢舉辦了第三次畫展。
從85美術新潮始,至90年代終結,在藝術上毫不安分的金貴,仿佛是一匹脫韁的馬兒,他奔跑在藝術的最前沿,並以自己卓越的天賦和滿腔的熱情,不斷的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刺激著人們的眼球……
雷電與暴風雨往往是自然世界發生“憤怒”的徵兆,而對於一個將全部身心奉獻給藝術的藝術家而言,金貴“憤怒”的徵兆反而是沉默與無語。改革開放的大潮如同湧起的洪波,不斷的衝擊著固有的觀念與思想,當人們的思想發生游移的時候,必然引至的連鎖反應則是觀念的改變,如同此時正從事著教師這一職業的金貴,雖然他以自己出色的能力改寫了所在單位眾多的教學歷史,然而,面對熙熙攘攘的社會形勢和浮躁多變的人性觀念,他失落了、無奈了,繼而,在90年代初期,金貴選擇了另一種方式來保持自己對於純真藝術的堅守。
“抽菸、喝酒、玩古玩、吹牛。”四個動詞代表了四件事,四件事則橫亘於金貴16年的時光,這象是一種總結,然而這卻又是一種“抗議”與“對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整個世界的變化,所以,金貴清楚的改變了自己。
似乎象“舉世皆醉我獨醒”,又如同“舉世皆醒我獨醉”。辨證意識的不斷深化,對於金貴16年隱匿藝術江湖而不再頓起的狀態表述,也許只能用“堅持”二字來作結!自古應世面俗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些人在世俗面前選擇放棄,有些人則選擇了堅守,而金貴,則是當之無愧的選擇了堅守,因為他始終是一個“絕不投降”的強者。
當歷史的鏡頭回溯於時光長河,我們的視線中仿佛交替出現了這樣兩幅畫面,一幅是一位嚴肅的老師站在講台上用心的講課,而另一幅則是一位怡然自得的漢子,埋首於色彩與古董之間……這絕不是人格的一種分裂,事實上,這種雙面孔的現實正是金貴十多年生活的真實寫照。
所謂“大隱隱於世”,或許此時的他更稱得上一位虔誠的清教徒、一位無欲無求行者、一個不計後果的獻身者!
我忽而明白了金貴眼中的光亮為何會如此耀目,那種凝視著我時的專注,源於他發自內心的自信,即使埋首於現實生活的境遇造就了他16年的沉默、即使背叛自己所學專業而孜孜不倦的求索於藝術之林、即使周圍張望於他的目光攜帶著懷疑與憐惜,然而,金貴是滿足的、自信的、踏實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藝術,即使讓藝術界的人們紛紛以為他已經放棄追求,然而,他始終沒有離開過,一步也都沒有離開!
別人對他的嘆息,其實永遠都只屬於別人,而在金貴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任何往事值得去嘆息!
誰用什麼在收買我們的心和魂靈?
對於金貴畫作的剖析與把握,是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因為他的畫作,能夠收買我們的心和魂靈。
“收買”是字面意義上的貶義詞。如今什麼東西都買得到,物質?人格?都可標價。金貴的畫,其收買我們什麼?什麼也沒有。我的真實感覺是征服了我的心和魂靈,所以說“收買”是取其反義,是對當今風尚的一種嘲諷。
金貴有過這樣的語言,引起我的思索:
“藝術是獵人,而我是獵物,當我這個獵物被藝術捕獲的時候,當然是壯麗的,是崇高的。藝術是上帝,而我們只是學生,不停的在學習,在改變自己,真誠地在做人。”
在我看來,金貴這段發自肺腑的剖析當是他的全部繪畫作品最好的註解,也是我們對他繪畫的總體把握。
金貴畫畫只有一個主題,做人,其實帶有很多的主觀色彩。金貴畫畫就是做人,是自己而不是某一題材,他永不想為一種範疇、一種言辭束縛其思想,束縛其靈動的身體。
我忽而發出了這一種拷問:
做人吧!讓我們擁有做人的全部價值和尊嚴。
金貴的一位大學校友,在其畢業留言中曾這樣寫道:“我不由得深深思索,是誰賦予他這獨特的風格、個性。是他?是她?還是……?不,都不是,是他自己,我相信他的自我,一定能破石而出。”
按我的理解,這裡所說的自我,就是愛,是一種泛愛,是一種博愛:摯愛真實的世界,和活生生的人。這才是藝術家的靈魂。
也難怪2006年10月,當武漢電視台做畫家專訪時,製片、導演會感同身受的同時透露他們的心得說:“大自然對金貴來說始終具有無窮的吸引力,只有在大自然的博大懷抱中,他金貴才會感到脈搏的生命節律,呼吸到自己的呼吸。”
金貴的繪畫,是一種清晰而自然的語言,不修飾,就是他自己,甚至於沒有
調色盤,沒有畫架,這些繪畫最基本的元素。其實畫家雄渾激情全流露於線條、技巧之外。
看金貴的畫,人人有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
看金貴的畫,是考驗一個人能否真誠的說話,是考驗一個人能否讓藝術說話。要掌握他的繪畫情緒,心中必須要有愛,因為金貴作畫就是愛的流露,是瘋狂的潑灑,是歇斯底里的哭。
會問為什麼嗎?
是煙與酒的刺激!他的學生、朋友們如此調侃:煙中歲月長,畫裡酒香醇。我見他的時候,他手中有酒,到今天我耳邊仍是“來,喝酒”。我知道油畫是舶來品,是西畫,講究結構與色、光,要有清晰的思維;中國畫講究感覺,講究空靈,有酒就好能激性靈。金貴反其道而行之、處之。
是五年下放知青的洗鍊!田間地頭,百姓冷暖,世風變遷,一個十五六歲的城市少年,學會了喝酒,流淚,罵娘,還偷老鄉家裡的小雞打牙祭……是那個時代氣息,有軟弱,有豪舉,最多的還是初衷不改,學會了真實、真誠與簡樸,是絕不投降。
是社會道德的體現!他畫畫決不欺世,不對相片在溫室里寫生。對今天的教育系統中的某種現象不予苟同。沒有多少同時代的人會愛他,但他愛人們,愛學生……
那我從金貴的繪畫中感受到的就是營構一種智慧和愛,他是為人們,其中有他的學生,朋友,學會熱愛自身默默的做著貢獻。
這也許就是金貴繪畫征服我們心靈的最大秘訣。
其畫是愛,卻以豪放雄渾而出之,給人以爽朗和俊偉的感覺,或叫永恆的陽光感。但在永恆的陽光背後又經常會飄浮著幾朵烏雲。
我以為只有生生死死追求精神財富的人,才能見出金貴精神世界的清爽和俊偉,才能聽得見其畫作的八方之間,天地陰陽之響。
決沒有孤孤單單在那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金貴的畫。只有活在當今社會靈魂普遍存在、渴望和需求的金貴繪畫。
揭示靈魂與靈魂的共振,正是我寫此文的目的。
將激情進行到底
如汪洋般縱橫的才情、如野草般瘋長的靈氣,一杯酒便是那點燃才情的“火種”,看金貴作畫,就如同在看一場你死我活的搏殺。
我們崇尚自由與美,但不能讓自由與美因為我們而變得扭曲,這就一如金貴對於藝術所懷揣著的忠誠與堅貞,他始終將藝術安置在世俗與功利之外,從不肯為了蠅頭小利而背叛自己堅守的藝術之“靈”。
金貴的倔強在別人眼中,或許成為了值得訕笑的理由,可這些世人又有誰看到了自己在藝術面前所表現出來的無知與張狂呢?!
物非物、筆非筆、顏料亦非顏料,觀金貴作畫,你聽得見歌的吟唱,看得到色彩的流轉,仿佛在頃刻間,一張橫亘於天地的“坦坦蕩蕩”的畫作便業已完成。沒有所謂的底稿可打,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瞭然於胸,或許,金貴近乎“瘋狂”的創作姿態,只是連線才情與思想的橋樑。那濃重的油彩,平淡真誠的意境,毫不做作的技巧,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與流暢,每一幅畫作都象那划過黑暗的閃電、如那打破天地沉寂的驚雷,大氣磅礴,振聾發聵。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當金貴站立在至純至臻的自然與天地間時,那一刻,他的思緒與身體,都化作了這自然的一份子。他的思想隨著自然的起伏而起伏,他的目光隨著自然的變化而變化,他的筆調隨著自然的流轉而流轉,對於自然萬物的“頂禮膜拜”,成為了他打開藝術至美寶庫的鑰匙,成為了他飛向藝術至高境界的翅膀。
感動於一草一木的生死枯榮,思索於萬事萬物的生生不息,對於於自然中創作、創作於自然的堅守,是金貴永遠堅持的“信仰” !這是一種最為“原始”的創作觀,得益於“她”,自然、生動、樸實的作品夾裹著“酒氣”與“靈氣”,紛紛從金貴詩意的心中流淌出來,它們就仿佛一個個獨具童貞和率性的“孩子”,無畏、縱情的面對著世俗的風雨,熱烈、果敢的堅持著自己的人生。
功利主義的世界,不允許我們對生活作出判定,事實上,很多人迷失於現實的主要原因,是失去了批判生活的能力。然而,金貴卻有著許多人都不曾有或者已經缺失的堅韌與“固執”。追根索源,金貴在八十年代讀書之際,現湖北美術學院陳順安教授的那句“有所為有所不為”對其做人和繪畫影響很深,在他的思維深處一直以來,就是以此信念應對俗世生活,從而不迷失;在他的藝術追求道路上,堅持“有所不為才能有所為” ,幾乎所有的歲月都是寂靜但熱烈真誠,激情滿懷。
定格唯美的雄渾激越之魂
酒逢知已千杯少!
雖是首次見面,然而金貴卻令我不禁從心底里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他是獨特的,他的獨特凌駕於世俗之上;他是大氣的,他的大氣潛藏於才情當中。記得多年前我也曾象金貴今天這般,對於世間萬物都不肯投降,然而,如今我卻“落馬”於殘酷的現實面前,最終選擇了去做一個碌碌無為者。
於是,我欽佩於金貴的堅守,欽佩他對於藝術的那種真誠的堅守,這種絕不向虛偽低頭的勇氣與舉動,的確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他一時、一日、一月,及至一年、十年、幾十年與藝術的長相廝守,的確令人感慨萬千。那一刻,我忽而又有了種想要流淚的衝動,當酒精催醒了我早已消散於世俗多時的舊日豪情,我的血液正不斷的在沸騰。
而今的金貴,正執教於中南林業科技大學,作為一位楚天才子、作為一位有著雄渾激越之魂的真正的藝術家,在金貴的課堂上,你看不到除了痴迷與沉醉之外的任何其他,他就是一塊具有巨大吸引力的磁鐵!
你不得不為金貴的與眾不同所折服!
與生俱來的才情可以穿越古今,更何況是凡人的心靈,逼人的才氣,只要被放置在最佳的平台,便能夠讓曾經包裹著泥沙的金粒閃爍出它本真的光芒。金貴就是那一粒被放在凡塵中的金粒,雖然生活和世俗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著他、包圍著他,然而,他的藝術之光最終突破重圍,獲得了全情的釋放!
極為簡單甚至還有些不太完整的作品結構,特殊人格力量與獨特個性所呈現於作品中的濃情壯志,酣暢淋漓的色彩,徜佯在金貴大氣磅礴的作品間,我的心不但被他沖騰的情思所打動,同時,這些風骨盡顯的作品,還讓我浮躁不安的心靈獲得安撫與滌盪,並繼而逐漸沉靜下來……
關於成功或者超凡脫俗應該用什麼樣的成就作為定義,我不想說,因為金貴已經用自己的作品作了最好的詮釋與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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