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成

金滿成

金滿成(1900-1971.1.22),文學翻譯家;四川峨眉山市人;曾任人民文學出版社文學翻譯,翻譯了《紅白合》、《剝削者》、《金錢》等;1919年同陳毅元帥赴法國勤工儉學,同居一室,相交甚密;金滿成夫人陳風兮為復旦大學才女,曾經任何香凝的秘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金滿成
  • 國籍:中國
  • 出生日期:1900年
  • 逝世日期:1971年1月22日
  • 主要成就:翻譯了《紅白合》、《剝削者》、《金錢》等;
人物生平,人物評價,

人物生平

1957年,金滿成被劃為“右派”分子後,陳毅托好友王崑崙轉告金滿成:什麼人也有犯錯誤、受冤枉的時候。事情總會弄明白……
文化大革命”爆發後,慘遭批鬥關押,後被迫害致死,終年71歲。
金滿成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是有點陌生的,中國新文學史關於他的記錄很少,除了和性學博士張競生曾有那么點關係,也因為此曾名聲大噪外,金滿成實際是一個低調的人。
金滿成譯著《金錢》(人民文學出版社)金滿成譯著《金錢》(人民文學出版社)
他留學法國,和陳毅有深厚的同窗之情;家庭幸福美滿,有忠貞賢惠的妻子,也有一可愛的女兒;出版過諸多戀愛方面的書籍,是當時的出版社寵兒。
他的小說是當時的暢銷書,《我的女朋友們》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裡,再版過三次,印數達6500冊,這在當時不是一個小數目。
在女性戀愛小說的創作之外,金滿成還是一名優秀的法國文學翻譯家,不過也許是他的感性情緒過多,他在對未來的規劃上始終是有點模糊,隨波逐流,有學者給他定性為無黨派人士,標準是他既在潘漢年和葉靈鳳主編的“左”的刊物《現代小說》上發表小說,又在王平陵主編的“右”的刊物《文藝月刊》上表現活躍。在我看來,用“左”或者“右”的刊物發表文章與否來定義作家的黨派性質未免有些偏頗,但這“左”和“右”又好似對金滿成整個人生的一個簡單概括,而問題在於,他搖擺不定,左右人生,最後只得出逃到越南,後又未能逃離文革苦難,未免有些可惜。
金滿成從小就不是一個安穩的人。在16歲就因鼓動同學反對讀《聖經》而被學校開除;在留法期間,又因為不滿政府不公待遇,和其他同學一起集合鬧事,結果被押送回國。回國後,在北京的中法大學潛心讀書。中法大學和法國沒有太大關係,只是當時為了收留這批法國回來的留學生而辦了個“陸漢克”學院,後來才改名“中法大學”。在大學期間,金滿成開始了文學創作,在《晨報》副刊發表過散文和小品文。
1925年,金滿成大學畢業。他在好友的邀請下,去了廣州參加了孫中山領導的北伐。直到1927年革命失敗,他回到上海。
此時的金滿成27歲,正是意氣風發,在上海的《民眾日報》擔任副刊編輯。《民眾日報》是他的同學進步人士王崑崙創辦的,在上海期間,金滿成一直活躍在進步前線,給當時他的留法同學李嵩高的“支那書店”編輯過進步書籍。不過對於金滿成自身而言,在上海的這段日子,倒是他創作的高峰,他的幾部暢銷小說都出自上海,也是在上海的書店得以發行,同時,因為職位是編輯,也接觸了上海的一些進步文人。在他後來的夫人回憶他倆初次見面的文章中,就提到當時金滿成在復旦大學中文系主任陳望道家中約稿。上海應該算是金滿成的一個福地,在上海,他收穫了名聲和愛情,同時也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這應該是他後來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地去了南京的前提條件。
金滿成在上海的日子不長,只有兩年。1927年,他應同鄉的邀請,去南京參與編輯友人創刊的報紙《新民報》的副刊《葫蘆》。
《新民報》據潘漢年回憶,《新民報》是代表四川地方的報紙,編輯部的大部分成員也都是川籍,金滿成是四川峨眉人,加上在上海已是小有名氣的作家,自然是不二人選。不過作為初入南京文壇的小輩,此時的金滿成也必須給自己找到強有力的文學社團,他加入了以王平陵為主導的中國文藝社,選擇在當時南京的主流刊物《文藝月刊》上嶄露頭角,同當時國民黨文人也是打成一片。在南京期間,他還同聶紺弩組織過一個“甚么詩社”,據後來聶紺弩回憶,也是有過一段時間的風光。不過,金滿成在南京的日子很快就被戰爭打亂,《新民報》積極抗日,副刊《葫蘆》上也刊登了很多言辭激烈的文章,終於在1932年受到了首都警備司令部勒令停刊一日的處分。金滿成在處境艱難的情況下,只得帶著妻兒逃離了南京,來到了重慶,在《新蜀報》編輯副刊。
此時是1932年,在重慶的他依然是滿腔熱血,開創了副刊《金剛鑽》。這個副刊的名字本身就有著點點火藥味,果不其然,金滿成繼續走他的辛辣風格,將副刊變成“匕首與投槍”,這又一次惹怒了反動統治階級。我想也是在這一次的逃亡下,金滿成有了新的思索。
1937年的5月16日,重慶成立了“全國文化界救國聯合會”,金滿成被舉薦成為主席,在重慶開展了一系列的進步活動。回到文章的開頭,採訪稿寫於八月十九日,應正是這位金主席上任不久。報紙記者本以為金滿成會誇誇其談,沒想到他卻是一言不發,所以才有了文中提到的“意外”的情緒。
這也不難理解,看看金滿成的人生經歷,他一直沒有消停過。作為一個文人報人,他觸碰的儘是一些與社會敏感的東西。作為文人的他因為在當時用極為露骨的字眼寫作文章,一直到現在,也未能逃脫與性學博士張競生的關係;作為報人的他,又因為總是大膽發出和時局不相和諧的聲音,而一直被迫逃亡。在重慶後方工作時,他積極努力,為民眾開一些進步的座談會,支持革命,和老舍、老向一批後方工作者也有過密切的關係,但是這一些都很少被人提及。不知是文人的身份牽累了他報人的尊嚴,還是南京文人的色彩抹殺了他進步思想的表現,總之現在提到金滿成,就會冒出一個尷尬。

人物評價

金滿成應該算是當時“小文人”的一個典型。他有一定的文學基礎、有翻譯功底、又有編輯才能,雖然不算是主流文人,但是也在文壇發過自己獨特又積極的吶喊聲。儘管他對自己是左是右沒有表現出主動性,觀察他的經歷,不免發現,大部分時候,金滿成都沒有在主動選擇自己的命運,而是受到朋友和同鄉的邀請,選擇去留。他應該是一個溫順的文人,文人的本質讓他在激烈的歷史環境下,漸漸膽怯,我們也選擇漸漸遺忘他,因為我們找不到一個有力點讓我們選擇記憶。這就是“小文人”被忽略的原因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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