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之禍

《遊戲之禍》是一首聞一多編寫的現代詩。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遊戲之禍
  • 創作年代:近代
  • 文學體裁:現代詩
  • 作者:聞一多
  • 所屬國家:中國
作品原文,作品賞析,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我酌上蜜酒,燒起沉檀,
遊戲著膜拜你:
沉檀燒地太狂了,
我忙著拿蜜酒來澆他;
誰知越澆越烈,
竟惹了焚身之禍呢!

作品賞析

看了這首短短的六行小詩,細心的讀者一定會聯想到前面曾出現的那首著名的《風波》(原名《愛的風波》)。在《遊戲之禍》中,詩人再一次重複了《風波》所描繪的痛苦體驗,從字面來看,不同的只是,這一次沒有愛人那“明亮的笑焰”來把“我”的淚水“曬乾”;而“我”也不僅僅是“障瞎了雙眼”,而是在魯莽戲鬧的行為中自食其果,導致了引火燒身的慘禍。
在詩人所處的“五四”時代這一偉大的歷史變革期,風雲變幻、動盪不息,一切舊有的觀念、思想和行為習慣都在改變,而新的統一的價值標準與思想體系卻還沒有確立。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天真無邪、缺乏經驗的青年人必然感到無所適從。他們靠自己的才力在茫茫社會中尋路,一時找不到正確坦直的途徑,受到一些挫折甚至磨難,本來是極為自然的事情。但是,《遊戲之禍》所暗指的事件卻不是這樣,作為敘事主體的“我”,不是由於幼稚天真,而是由於對人生的戲謔和嘲弄,以“遊戲”的態度燃沉檀,澆蜜酒,最後引火燒身,“竟惹了焚身之禍”。一方面,“我”是無知的,值得憐憫的,只迷惑於沉檀和蜜味表面的香氣馥郁,甘醇甜美,竟不能揭開這虛幻之美的面紗,去看看那“香”與“美”背後所隱藏的奸險和醜惡。於是,“我”成了無知和魯莽的犧牲品,“沉檀燒得太狂了,/我忙著拿蜜酒去澆他;/誰知越燒越烈,/竟惹了焚身之禍呢!”在這裡,“沉檀”正如在《風波》中一樣,仍象徵著一種具有傷害性的邪惡勢力,它芬芳馥郁的香味其實是障害人的精神與肉體的陷阱。對於無知幼稚的青年來說,它的形象如此可愛可親,以至當“我”遊戲著“膜拜”情人時,幾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沉檀”作祀品,在這種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沉檀的“毒火”肆無忌憚地狂燃起來,其危險性也就更加明顯。同樣,蜜酒象徵著釀成“遊戲之禍”的催化劑,它加劇了沉檀火勢的威力,最終將“遊戲”人生的“我”吞噬了。如果說“沉檀”是物質上的有害因素;那么蜜酒則是精神上的麻醉劑。蜜酒和沉檀構成了損害青年精神和肉體的雙重魔力,全面象徵了當時社會的邪惡勢力。然而,沉檀和蜜酒還並不是詩人構築全詩的主旨,而詩人的良苦用心還在於提請人們吸取來自於“我”的“燒身之禍”的教訓。我“與”《風波》中的執著愛之追求的抒情主體不同。“我”是一個與世界疏離、徘徊於自己小天地的個人主義者,“我”不僅沒有追求理想的狂熱信念,而且以遊戲人生,漫不經心的冷漠態度對待一切,不論燒沉檀、澆蜜酒,還是膜拜心中的情人——“你”,都是隨隨便便,信手為之,既不選擇恰當手段,又不考慮事情後果,直到最後引來“焚身之禍”,“我”仍沒有完全清醒,更沒有認清事件發展的本質。“我”是“五四”退潮後生活在迷惘、無聊,麻木中的相當一部分青年的典型形象,他們沒有明確的理想,沒有正確的手段,仿佛是漂浮在大海上沒有航向的孤船。然而,他們又不甘寂寞,希望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存在,於是他們採取一些輕率、魯莽、毫無意義的行動,以遊戲的態度嘲弄社會,也嘲弄自我。詩人敏銳地看到了這種遊戲態度的巨大危害,巧妙地以詩意形象加以表述,以喚醒那些仍在孤獨寂寞中遊戲人生、時時面臨著“遊戲之禍”的人們。

作者簡介

聞一多(1899-1946),著名現代詩人、文史學者、革命烈士,原名亦多,字友三,後改夕夕,又改名一多,曾用筆名夕夕。1899年11月24日生於湖北浠水縣。1922年,去美國留學,學習繪畫,進修文學,研究中國古典詩歌和英國近代詩歌,1925年聞一多回國,在北京藝專任教,並成為徐志摩主編的《晨報副刊·詩鐫》的主要撰稿人。他在論文"詩的格律"中要求新詩具有音樂的美(音節),繪畫的美(詞藻),建築的美(節的勻稱和句的均齊),由實踐到理論為新詩發展探索一條值得重視的藝術途徑。1928年1月,第2本詩集《死水》出版。1927年任第四中山大學文學院教授並被選為校務會議中文學院的唯一代表。1928年秋任武漢大學文學院院長兼中文系主任。1930年秋轉任青島大學文學院長兼國文系主任。1932年8月任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1944年加入中國民主同盟,抗戰勝利後出任民盟中央執行委員、雲南總支部宣傳委員兼《民主周刊》社社長,經常參加進步的集會和遊行。1946年7月11日,李公朴慘遭國民黨特務暗殺。聞一多在7月15日雲南大學舉行的李公朴追悼大會上講演,憤怒斥責國民黨反動派,當晚即被國民黨特務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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