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調二人羽織

變調二人羽織

《變調二人羽織》是2015年11月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連城三紀彥。

基本介紹

  • 書名:變調二人羽織
  • 作者:[日] 連城三紀彥
  • 原版名稱:変調二人羽織
  • 譯者:呂靈芝 
  • ISBN:9787513319454 
  • 頁數:212頁
  • 定價:28.00元
  •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5-11
  • 裝幀:平裝
內容介紹,作者介紹,圖書目錄,試讀,

內容介紹

曾經紅極一時卻臭名昭著的落語家破鶴,因為得了喉疾不得不告別舞台,無法發聲的他決定將經典落語改編為“二人羽織”,與徒弟同台表演,以此作為告別演出。性格彆扭的他還專門請來五位“仇家”觀看。
表演結束,破鶴血灑舞台,空留徒弟的雙手胡亂地搖擺。一間小廳,僅僅五人,無人近身,死者卻被一枚玻璃髮簪刺死。更離奇的是,這枚髮簪不翼而飛了……

作者介紹

連城三紀彥 Renjo Mikihiko(日本):一九四八年生於愛知縣名古屋市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系畢業。大學期間創作的推理小說《變調二人羽織》獲第三屆“幻影城”新人獎,由此出道。一九八一年以《一朵桔梗花》獲得第三十四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短篇部門獎,之後開始轉向戀愛小說和恐怖小說創作。一九八四年以《宵待草夜情》獲第五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同年以描寫兩位女性複雜心理的戀愛小說《戀文》獲第九十一屆直木獎。

圖書目錄

變調二人羽織
東京的某扇門
六花之印
莫比烏斯之環
依子的日記

試讀

天空仿佛被人不慎滴落了一滴淡墨,夜色一寸一寸瀰漫開來。那隻鶴就像寒風中飄搖的雪花,潔白、輕柔,卻依舊劃出一道凜然的直線,不久便遠去了——然而這並非童話般的鄉愁故事。而是發生在昭和五十年代前端,日本首都,也就是東京,並且是丸之內一帶(誠然,就是那摩天大樓仿佛要直直刺入四次元空間的現代化都市)上空的現實。
這天正值大年夜。
下午五點前後——今年剩下的時間所剩無幾,這個永遠懼怕落後於時代的大都市已經開始一分一秒地倒數進入新年。
雖說是大年夜,在這個喪失了季節感的大都市中卻找不到一絲跨年的氣氛。比平時人煙更加稀少的街道,如同日曆的最後一頁般,將冷酷無情的東京勉強牽扯到時空中。一旦日落,東京便會失卻最後一抹色彩,成群的高樓化作一潭灰色的死水。就在這一片空虛的景象中,一隻鶴划過天際。它毫無徵兆地出現,瞬間展現出優美的身姿,又毫無徵兆地消失了。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一抹划過首都上空的奇蹟,就像幻影用白墨寫下的單字抒情詩。
都市的天空原本就布滿死角,目擊者自然少之又少。
現在播報一則臨時訊息。今日下午五時前後,東京站前新丸大廈周邊有幾名行人目擊到城市上空飛過一隻形似仙鶴的鳥類。目前尚未得到詳細報告。目擊者聲稱看到的是翅膀純白、頭部有黑色花紋的大鳥,若那真的是鶴,那么極有可能是丹頂鶴——上周UFO騷動尚未平息,東京上空又迎來了來自過去的信使嗎?
與此同時,在日比谷一隅,號稱日本傳統捍衛者、高達三十層的T酒店一樓大廳內⋯⋯
從旋轉門中翩然出現些色彩,想必是哪位富豪家的千金穿著的華美振袖和服。觀景餐廳正在舉行“東京灣新年日出”主題派對,這位一定是來參加的。如同模特般纖細的身姿和有節奏地搖曳著的鮮艷寬袖,給人一種大額紙幣慵懶地在空中飄蕩的感覺。雖然在高檔酒店工作,生活卻並不高檔的年輕大堂經理向她投以隱含著反感的視線,內心卻對那柔美的身段垂涎不已,只見他擺出一副訓練有素的空白表情,心不在焉地把手伸向恰好響起的客房電話。此時他並沒有什麼不吉利的預感——倒不如說這名時刻都在幻想這座酒店突然被核彈炸得粉碎的青年更不吉利。鈴聲越來越高亢,倒數四秒、三秒、兩秒、一秒,他看準時機,拿起電話——“您好,這裡是前台。沒了?什麼沒了?啊?去世了嗎?喔,死了?請您節哀順變——喔,您是說死狀很奇怪嗎?喔⋯⋯嗯⋯⋯我明白了,馬上安排人處理,那間大廳是在十一樓對吧?喔,是十二樓嗎?請稍等⋯⋯”
東京上空確實飛過了一隻鶴。儘管目擊者人數很少,但覆蓋範圍十分廣泛。不過其中有幾個人是在聽到報導後才知道這件事的,他們一開始把那片飄過大年夜肅殺夜空的白色碎片當成了飛出酒店視窗的床單,或是從百貨商店逃跑的正月廣告氣球。那隻奇蹟般的大鳥仿佛羞於展現自身的美麗,悄無聲息地掠過人們被都市的污濁污染了的視線最邊緣,大部分人都沒意識到。
跨過了一天,也是一年的交界點,第二天出版的元旦早報上,那隻鼓動雙翅、消失在天際的大鳥,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比如A報紙仿照“鶴立雞群”一詞,打出“鶴立紅塵”的大標題,刊登了這樣的內容:
根據目擊者的證詞,那無疑是一隻丹頂鶴,是在日本人心中代表著潔白美麗的高貴鳥類。可是如今莫說東京,就連北海道最邊緣的釧路原野上都鮮有丹頂鶴棲息,近幾年更是面臨滅絕危機,是十分罕見的瀕危物種。這樣珍貴的鳥類為何會出現在污染嚴重的首都上空?目前上野動物園和東京周邊的其他動物園都沒有傳出丹頂鶴逃走的訊息,無法判斷這是偶然還是人為,連鳥類學家也對此困惑不已。
畢竟象徵著吉祥的鳥類正符合正月的氣氛,各大報紙便像評價雪舟①的屏風畫一般,對那隻丹頂鶴大書特書。但人們也知道,東京如今已是時代的廢墟,在這裡無論發生多么美麗的奇蹟,都是象徵著滅亡的不祥之兆。因此那些蒼白的鉛字所描述的丹頂鶴,與其說是吉祥,倒更像M報紙為了迎合最近流行於以自虐方式享受滅亡過程的東京市民的說法——“大都會的白色遺言”。這一形容帶著自嘲般的淡淡寂寥,人們眼看著東京的最後一抹靚麗殘影也拋下他們遠去,卻如同看熱鬧般露出壞笑,瞬間便將其遺忘了。
這就是社會版的頭條
除此之外,元旦早報上還有一條引人注目的與鶴有關的報導。新年伊始便充滿可怕事件,這類報導中出現了這樣一條內容:破鶴橫死。大年夜T酒店,個人演出中——五年前在螢幕上創造出“八方破是也”這一流行語、引發爆炸性熱潮後,獲得“破鶴”綽號的人氣落語家伊呂八亭破鶴先生(享年四十二歲)⋯⋯
藝名中帶有鶴字的落語家去世之日,東京上空飛過一隻白鶴,雖說只是偶然,卻也帶著一絲神秘氣息。偶然,是因為有心者或許會認為,是那隻神秘的大鳥帶走了藝人的生命。但絕大多數讀者並沒有將二者聯繫起來。因為他們甚至沒有發現兩則報導中都包含有“鶴”字。更何況那些知道破鶴生前生活之糜爛和處世態度的人,若聽到他的生命化作一羽白鶴升天,必定會失笑出聲。畢竟在他四十二年的人生中,沒有一刻能與純潔的白鶴相關聯,沒有一刻帶有那樣的美感。人們對他的死,倒是表示出與潔白美麗的仙鶴沒有絲毫關係的評價,諸如“自作自受”真是活該”“這樣一來東京的空氣又能清新不少了”這樣的。
——鋪墊略顯冗贅了,總之,接下來要講述的事件,正是與這位“人類的鶴”相關,是稍顯怪異的死亡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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