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忻

許忻

許忻,拱州人。宣和三年進士,左承議郎、新知邵州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許忻
  • 別名:字子禮
  • 國籍:北宋
  • 民族:漢
  • 出生地:拱州襄邑縣(今河南睢縣)
  • 職業:進士
  • 性別:男
人物生平,居士許公墓志銘,

人物生平

許忻字子禮拱州襄邑縣人(今河南睢縣)父許永字仲思,為大農家,母親李氏,許忻是許永第六子,於1120年(宣和二年)與三哥許恂以治詩貢於鄉,宣和三年登進士第。
襄邑許氏世有至德,襄邑許氏又稱古襄許氏、襄陵許氏、睢陽許氏,襄邑許氏系出睢陽許氏、睢陽許氏系出武林許氏、武林許氏系出鹽官許氏、鹽官許氏系出高陽許氏、高陽許氏系出許昌,乃太岳之後(明趙彥復重修睢陽許氏宗譜序),許氏本籍睢陽自許忻父親的高祖父而葬襄邑遂家焉,許忻高祖諱守英,曾祖諱陟,皆隱田野為大農家,惇而不華,祖父諱可宗,少受書而好交,實始從父許陟徙居襄邑縣東郭,許可宗以寬大長者厚施約取,得人忠力致產千金,乃厚禮延致高士孝廉白公子春為諸子師,飭以行藝,許永天資既賢,又生而見世德之純龎,出而聞師說之刻厲,熏襲深茂端自樹立,事親承顏左右無違,自年十二司父管鑰,逮致老壯,其友群弟以愛,而誨諸子以嚴,皆可法象,白公無子,盜圯其冢,公執弟子禮往為改葬,又刻石存其德以表之。友人有出而妻亡者貧不能喪,公帥其所與游為市棺柩含歛立具殆賢於友人在家,有賈氏者世與公家錢通,歲久負逋三百七十餘萬,欲貿其產,公嘆曰人其以我為販賈氏乎,即折其券不取,其子與武氏姻將娶而女被疾,武氏辭昏,公曰吾其以人之中道不幸疾而負約哉,故入幣遣子納之。族黨有誣訟公者,逮得直反為之請,不願傷恩愛之義,其遇事每如此。
許忻父親諱永字仲思,娶夫人李氏,有子七人,曰:許慥、許忱、許恂、許惲、許㥠(忄胥)、許忻、許忭,夫人願淑不忌,事夫順,治家謹,而慥甚孝友,以躬戮力為養而業諸弟於學,故公晚節家雖益貧而日間無事,賦詩奕棋有以自娛也,宣和二年(1120年)夏慥病卒,公如失左右手哭之傷,是歲,恂與忻以治詩貢於鄉,明年忻登第歸,庭闈未及相獻酬,里閈牛酒未及相慶勞,而夫人又卒,公已素病因亦伏枕,自度不復興,作詩著其心之直諒無畏於死生之變者,手為治命戒其子恭儉保家,曰割某宅以歸某逋,捐某圃以讎某負,無使吾有遺恨於身也,又自求檟於襯令置三聖經籍其中,凡衣衾、裳帷、兆域、堋封五一不為條理爾後乃啟手足,享年六十有二,時宣和三年之潤五月甲申也,明年二月甲寅與夫人偕葬拱州之襄邑龍池鄉澗崗西嶺(今河南睢縣澗崗鄉澗崗集西街),慥同域焉。《睢陽許氏宗譜.卷一》
宣和三年進士擢第時蔡氏父子當國,勢焰熏灼愛公子才,欲以女妻公,公曰:“非吾偶也”,力辭去焉,及後金胡入汴,兩公北狩,高宗南渡即位,起用舊日臣僚,公赴調時,趙鼎方參大政,詢以世務,公條列當時弊政十端獻之,即日丐祠去復以程尚書瑀薦再起為吏部員外郎,得蒙召對,稱上旨,高宗喜甚謂侍臣,朕近得一許忻,卿輩識之否?會金胡遣其臣張通古南來辭,氣甚倨慢眾心洶懼,天子及眾小人皆欲與講和苟目前之安朝廷下群臣議公抗疏,力爭極論合議之非,反覆辯駁,幾一二千言,末言今日之舉存亡所系愚忠感發不能自已望鑒其惓惓之忠特垂採納,更與二三大臣熟議無貽後日之悔云云。《睢陽許氏宗譜.卷一.宋許邵州公家傳》
臣兩蒙召見,擢置文館,今茲復降睿旨引對。今見陛下於多故之時,欲采千慮一得之說以廣聰明,是臣圖報萬分之秋也,故敢竭愚而效忠。臣聞金使之來,陛下以祖宗陵寢廢祀,徽宗皇帝、顯肅皇后梓宮在遠,母后春秋已高,久闕晨昏之奉,淵聖皇帝與天族還歸無期,欲屈己以就和,遣使報聘。茲事體大,固已詔侍從、台諫各具所見聞矣,不知侍從台諫皆以為可乎?抑亦可否雜進,而陛下未有所擇乎?抑亦金已恭順,不復邀我以難行之禮乎?是數者,臣所不得而聞也。請試別白利害,為陛下詳陳之。高宗時,為吏部員外郎,有旨引見。是時,金國使人張通古在館,忻上疏極論和議不便,曰:
夫金人始入寇也,固嘗雲講和矣。靖康之初,約肅王至大河而返,已而挾之北行,訖無音耗。河朔千里,焚掠無遺,老稚繫纍而死者億萬計,復破威勝、隆德等州。淵聖皇帝嘗降詔書,謂金人渝盟,必不可守。是歲又復深入,朝廷制置失宜,都城遂陷。敵情狡甚,懼我百萬之眾必以死爭也,止我諸道勤王之師,則又曰講和矣。乃邀淵聖出郊,次邀徽宗繼往,追取宗族,殆無虛日,傾竭府庫,靡有孑遺,公卿大臣類皆拘執,然後偽立張邦昌而去。則是金人所謂“講和”者,果可信乎?
此已然之禍,陛下所親見。今徒以王倫繆悠之說,遂誘致金人責我以必不可行之禮,而陛下遂已屈己從之,臣是以不覺涕泗之橫流也。而彼以“詔諭江南”為名而來,則是飛尺書而下本朝,豈講和之謂哉?我躬受之,真為臣妾矣。陛下方寢苫枕塊,其忍下穹廬之拜乎?臣竊料陛下必不忍為也。萬一奉其詔令,則將變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諸將,邀求無厭,靡有窮極。當此之時,陛下欲從之則無以立國,不從之則復責我以違令,其何以自處乎?況犬羊之群,驚動我陵寢,戕毀我宗廟,劫遷我二帝,據守我祖宗之地,塗炭我祖宗之民,而又徽宗皇帝、顯肅皇后鑒輿不返,遂致萬國痛心,是謂不共戴天之仇。彼意我之必復此仇也,未嘗頃刻而忘圖我,豈一王倫能平哉?方王倫之為此行也,雖閭巷之人,亦知其取笑外夷,為國生事。今無故誘狂敵悖慢如此,若猶倚信其說而不寢,誠可慟哭,使賈誼復生,謂國有人乎哉,無人乎哉?
古之外夷,固有不得已而事之以皮幣、事之以珠玉、事之以犬馬者,曷嘗有受其詔,惟外夷之欲是從,如今日事哉!脫或包羞忍恥,受其詔諭,而彼所以許我者不復如約,則徒受莫大之辱,貽萬世之譏;縱使如約,則是我今日所有土地,先拱手而奉外夷矣,祖宗在天之靈,以謂如何?徽宗皇帝、顯肅皇后不共戴天之仇,遂不可復也,豈不能痛哉!陛下其審思之,斷非聖心所能安也。自金使入境以來,內外惶惑,儻或陛下終以王倫之說為不妄,金人之詔為可從,臣恐不惟墮外夷之奸計,而意外之虞,將有不可勝言者矣。此眾所共曉,陛下亦嘗慮及於此乎?
國家兩嘗敗外夷於淮甸,雖未能克復中原之地,而大江之南亦足支吾。軍聲粗震,國勢粗定,故金人因王倫之往復,遣使來嘗試朝廷。我若從其所請,正墮計中;不從其欲,且厚攜我之金幣而去,亦何適而非彼之利哉!為今之計,獨有陛下幡然改慮,布告中外,以收人心,謂祖宗陵寢廢祀,徽宗皇帝、顯肅皇后梓宮在遠,母后、淵聖、宗枝族屬未還,故遣使迎請,冀遂南歸。今敵之來,邀朝廷以必不可從之禮,實王倫賣國之罪,當行誅責,以釋天下之疑。然後激厲諸將,謹捍邊陲,無墮敵計,進用忠正,黜遠奸邪,以振紀綱,以修政事,務為實效,不事虛名,夕慮朝謀,以圖興復,庶乎可矣。
今金使雖已就館,謂當別議區處之宜。臣聞萬人所聚,必有公言。今在廷百執事之臣,與中外一心,皆以金人之詔為不可從,公言如此,陛下獨不察乎?若夫謂粘罕之已死,外夷內亂,契丹林牙復立,故今金主復與我平等語,是皆行詐款我師之計,非臣所敢知也。或者又謂金使在館,今稍恭順。如臣之所聞,又何其悖慢於前,而遽設恭順於後?敵情變詐百出,豈宜惟聽其甘言,遂忘備豫之深計,待其禍亂之已至,又無所及?此誠切於事情。今日之舉,存亡所系,愚衷感發,不能自己,望鑒其忄卷忄卷之忠,特垂採納,更與三二大臣熟議其便,無貽異時之悔,社稷天下幸甚。
疏入,不省。後忻託故乞從外補,乃授荊湖南路轉運判官。
謫居撫州,起知邵陽,晚年閉戶讀書蕭然一寒素而已卒後有文集若干卷今皆散失無考於宋孝宗淳熙四年丁酉十二月卒。侄子許進之寫行狀。

居士許公墓志銘

襄陵許氏世有至德,五季之亂,譜錄散亡,或傳其系出、爵里未能昭也,所可知者,自公高祖而葬襄陵家焉。曾祖諱守英,祖諱陟,皆隱田野,為大農家,惇而不華。父諱可宗。少受書而好交,寅始從父徒居東郭。
寬大長者厚施約取,得人忠力,致產乾金,乃厚禮延致高士孝廉白公子春為諸子師,飭以行藝。公天資既賢,又生而見世德之純龎,出而聞師說之刻厲,薰襲深茂,端自樹立,事親承顏,左右無連。自年十二司父管鑰,逮至老壯,其友群弟以愛,而誨諸子以嚴,皆可法象。
白公無子,盜圯其冢,公執弟子禮往為改葬,又刻石存著其德以表之。友人有出而妻亡者,貧不能喪,公帥其所與游為市棺柩,含斂立具,殆賢於友人在家。有賈氏者世與公家錢通,歲久負埔三百七十餘萬,欲貿其產,公嘆曰:“人其以我為販賈氏乎?”即折其券不取。其子與武氏姻,將娶而女被疾,武氏辭昏,公曰: “吾豈以人之中道不幸遇疾而負約哉!”固人幣遣子納之。族黨有誣訟公者,逮得直,反為之請,不願傷恩愛之義。其遇事每如此。
公諱永,字仲思,娶夫人李氏,有子七人,曰懂、忱、恂、憚、惰、忻、忭。夫人願淑不忌,事夫順,治家謹。而糙甚孝友,以躬戮力為養而業諸弟於學,故公晚節家雖益貧而日間無事,賦詩、奕碁有以自娛也。宣和二年夏,健病卒,公如失左右手,哭之傷。是歲,恂與忻以治《詩》貢於鄉。明年,忻登第歸,庭闈未及相獻酬,里閂牛酒未及相慶勞,而夫人又卒,公已素病,因亦伏枕。自度不復興,作詩著其心之直諒無畏於死生之變者,手為治命,戒其子恭儉保家,曰:“割某宅以歸某埔,捐某圃以飢某負,無使吾有遺恨於身也。”又自求槓於襯,令置三聖經籍其中,凡衣衾、裳帷、兆域、棚封無一不為條理而後乃啟手足。享年六十有二,實三年之閏五月甲申也。明年二月甲寅,與夫人偕葬拱之襄陵龍池鄉澗岡西嶺,慥同域焉。
公維某族叔父,遇某又厚。於其葬也,非斯文其無以洩心思之悲而慰神明之往也,敢薦以銘。銘曰:
昭哉四岳,世有哲謀。遐緒不牒,幽人在丘。德積將昌,數極始革。去農就士,柬郭是宅。逮公之生,有《書》有《詩》。有倬其資,似其父師。孔厚百年,天必興之。躬則坎壤,有子碩碩。於澗之岡,阡松隧碑。其觀如雲,冠蓋來祠。(許翰《襄陵文集》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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