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西亞的紡織工人

西里西亞的紡織工人

《西里西亞的紡織工人》,海涅作品。1844年6月4日,德國西里西亞歐根山麓兩個紡織村鎮彼特斯瓦爾道和朗根比勞,爆發了紡紡織工人反對資本家的剝削和壓迫的自發的起義。這次起義表明,年青的德國無產階級在政治上已經開始成長起來,它標誌著德國無產階級繼英、法無產階級之後,也走上了獨立的政治鬥爭的道路。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西里西亞的紡織工人
  • 作者:海涅
  • 題材:詩
原文,作者簡介,閱讀指南,

原文

《西里西亞的紡織工人》
憂鬱的眼裡沒有眼淚,
他們坐在織機旁,咬牙切齒:
“德意志,我們在織你的屍布,
我們織進去三重的詛咒——
我們織,我們織!
“一重詛咒給那個上帝,
饑寒交迫時我們向他求祈;
我們希望和期待都是徒然,
他對我們只是愚弄和欺騙——
我們織,我們織!
“一重詛咒給闊人們的國王,
我們的苦難不能感動他的心腸,
他榨取我們的最後一個錢幣,
還把我們象狗一樣槍斃——
我們織,我們織!
“一重詛咒給虛假的祖國,
這裡只繁榮著恥辱和罪惡,
這裡花朵未開就遭到摧折,
腐屍和糞土養著蛆蟲生活——
我們織,我們織!
梭子在飛,織機在響,
我們織布,日夜匆忙——
老德意志,我們在織你的屍布,
我們織進去三重的詛咒
我們織,我們織!

作者簡介

1797年12月13日生於德國杜塞道夫,童年和少年時期經歷了拿破崙戰爭。海涅出生在萊茵河畔杜塞道夫一個破落的猶太商人家庭。1795年,拿破崙的軍隊曾開進萊茵河流域,對德國的封建制度進行了一些民主改革。正如恩格斯所指出,拿破崙“在德國是革命的代表,是革命原理的傳播者,是舊的封建社會的摧殘人”。法軍的這些改革,使備受歧視的猶太人的社會地位得到了較全面改善,因此海涅從童年起就接受了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思想的影響。
1819至1823年,海涅(Heyne)先後在波恩大學柏林大學學習法律和哲學,他聽過浪漫主義作家奧古斯特·威廉和唯心主義哲學家黑格爾的講課。海涅早在20歲時就開始了文學創作,他的早期詩作:《青春的苦惱》、《抒情插曲》、《還鄉集》、《北海集》等組詩,多以個人遭遇和愛情苦惱為主題,反映了封建專制下個性所受到的壓抑以及找不到出路的苦惱。1820年的冬季學期,他來到哥廷根大學,在那裡,他參加了一個學生組織。然而,僅僅在1821年1月,他就被迫離開了學校和這個組織。還是在哥廷根,海涅1825年獲得法學博士學位。
“我跟一些人一樣,在德國感到同樣的痛苦,說出那些最壞的苦痛,也就說出我的痛苦。”(《每逢我在清晨》)這些詩句中所抒發的個人感受,具有一定的社會意義。這些詩作於1827年收集出版時,題名為《詩歌集》。它們表現了鮮明的浪漫主義風格,感情淳樸真摯,民歌色彩濃郁,受到廣大讀者歡迎,其中不少詩歌被作曲家譜上樂曲,在德國廣為流傳,是德國抒情詩中的上乘之作。
從1824年到1828年間,海涅遊歷了祖國的許多地方,併到英國、義大利等國旅行。由於他廣泛接觸社會,加深了對現實社會的理解,寫了四部散文旅行札記。
在第一部 《哈爾茨山遊記》里, 海涅以幽默活潑的筆調描繪了20年代令人窒息的德國現狀,諷刺嘲笑了封建的反動統治者、陳腐的大學、庸俗的市儈、反動的民族主義者、消極的浪漫主義者;以濃郁的抒情筆調描繪了祖國壯麗的自然景色,同時又以深厚的同情,描繪了山區礦工的勞動生活。
在第二部《觀念——勒·格朗特文集》里,海涅描繪了法國軍隊進入故鄉的情景,刻畫了拿破崙的形象,表現了作者對法國革命的嚮往和對德國封建統治的憎惡。
在第三部《從慕尼黑到熱那亞的旅行》等義大利遊記里,描繪了義大利的風光和社會生活,揭露了貴族天主教的反動性,同時對貴族作家脫離現實的傾向進行了批判。
在第四部《英國片段》里,作家描繪了富豪的貴族和資產階級與勞動人民的尖銳對立,揭露了大資產階級的貪婪和掠奪。
這四部札記的主要傾向是抨擊德國的封建反動統治,期望德國能爆發一場比較徹底的資產階級革命,這四部旅行札記的創作表明,海涅在思想上已成長為一個革命民主主義者,在藝術上,海涅已從青年時代對個人遭遇與感情的描寫,轉向對社會現實的探討,走向現實主義道路。
海涅晚年思想上的矛盾與懷疑突出的表現在他對共產主義的信念與理解上,他思想上的矛盾是那個時代的產物,正如列寧在紀念赫爾岑時所說,“是資產階級民主派的革命性已在消亡,而社會主義無產階級的革命性尚未成熟這樣一個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時代的產物和反映”。同時,也反映了海涅本身資產階級世界觀的局限。1856年2月27日,海涅逝世。

閱讀指南

1.先用白描手法描繪紡織工人形象。
“憂鬱”,描寫受苦之深,沒有歡樂。
“沒有眼淚”,表現紡織工人意志的堅強。“工廠聯合了他們,城市生活教育了他們,共同的罷工鬥爭和革命行動鍛鍊了他們”,工人們開始明確鬥爭的方向,意識到自己肩負的使命。
“咬牙切齒”,刻畫工人對資本家殘酷剝削的仇恨。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勞動就是受奴役受壓榨。紡織工人的感情隨著織機有節奏的運轉,憤恨之情奔涌而出。
2.抓住紡織工人織布這個特定的勞動場面,採用直接敘述的手法,發泄對反動統治的詛咒。它不是悲歌,不是哀歌,而是覺醒者的戰歌。
3.詩中用了十二個“織”,反反覆覆出現,緊扣這個“織”字,使詛咒的感情一貫到底。為什麼要寫“三重詛咒”呢?
恩格斯在《共產主義在德國的迅速進展》一文中說:“我只指出一點,那就是這首歌暗中針對著一八一三年普魯士人的戰鬥叫囂!‘國王和祖國與上帝同在!’這種叫囂從那時起就是保皇黨人的心愛的口號。這個口號是反動的,但又能迷惑人。這首詩與這個口號針鋒相對的,具有高度的思想性戰鬥性,它所表達的不是普通的憤怒感情,而是階級覺醒的戰鬥呼喊,充滿了徹底埋葬整箇舊社會的熱望和決心。”
4.三重詛咒:
(1)詛咒“上帝”。“上帝”原被說成是“永存”,有無上權威,是反動統治者樹立的偶像。工人通過自己痛苦的生活體驗具體有力地揭穿“上帝”的虛偽和欺騙。“那個”上帝,屬於另一個陣營,是自己的敵人。認識到要想擺脫“饑寒交迫”的處境,只有靠自己的鬥爭,對於“那個上帝”,只有打翻他,埋葬他。
(2)詛咒“國王”。“國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力是上帝給的,與上帝同在。欺騙,對覺醒了的工人是無效的。工人一針見血地指出:“闊人們的國王”,“闊人們”這個附加語很重要,它揭示了國王是剝削階級利益的代表者;對窮人,是貪婪的榨取者和野蠻的屠殺者。西里西亞山區曾有六千紡織工人被活活餓死。工人奮起反抗,國王又派兵去鎮壓,打死打傷許多人。工人們認清他的罪惡本質,要打翻他,埋葬他。
(3)詛咒“虛假的祖國”。祖國,人人都應該熱愛。然而,反動統治階級他們打著“為了祖國”的旗號,目的在誘使勞動者去犧牲,去受苦。這一騙局被覺醒的無產者戳穿。為何說“虛假”呢?因為政權操縱在反動統治者手中,“祖國”的社會制度是腐朽的封建制度。馬克思、恩格斯曾把德國比喻成“奧吉亞斯的牛圈”。(典故出自希臘神話。奧吉亞斯王有大牛圈,養牛三千頭,三十年未打掃。)恩格斯把德國封建專制制度比喻成“腐爛屍骸”,說德國只不過是一堆“糞堆”。“花朵”,指美好的事物;“蛆蟲”,醜類,指各種剝削者寄生蟲。詛咒反動統治者操縱的“虛假的祖國”,埋葬那些醜類,去創造一個真正屬於工人階級自己的美好的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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