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的歷史:1996年之前的張曉剛

血緣的歷史:1996年之前的張曉剛

中國“最貴”藝術家的成長樣本

所有今日的模樣都來自“血緣的歷史”

基本介紹

  • 書名:血緣的歷史:1996年之前的張曉剛
  • 作者:呂澎
  • ISBN:978-7-5495-7777-4
  • 類別:藝術家傳記
  • 頁數:468
  • 定價:78.00
  •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6.04
  • 裝幀:精裝
  • 開本:16開
主要內容,作者介紹,編輯推薦,張曉剛自述,書摘隨讀,

主要內容

在中國現當代藝術史上,畫家張曉剛毋庸置疑具有極為重要的影響力,熱愛藝術的人們早就將他的作品視為藝術的珍品並予以收藏。張曉剛生長在文革年代,其昔日的生活狀態和藝術追求,與所處時代的歷史、政治、文化以及社會環境等等息息相關。本書不僅展示了張曉剛這位著名藝術家伴隨中國現當代社會成長的藝術歷程及其不同凡響的藝術成就(至1996年),還闡述了他思想(作品)的形成發展過程,藝術精神領域發生的變化,以及他受所處時代的影響,使一般的非專業讀者也能領會其作品背後思想及靈感的火花。全書史料翔實,語頗雋永,文采流溢,是一部當代傑出藝術家的真實、生動、感人的傳記,特別是在那種物資貧乏極端困難的情況下,藝術家仍然堅持自己的理想,炙熱地愛著藝術。
血緣的歷史:1996年之前的張曉剛

作者介紹

呂澎,1956年出生於重慶,著名評論家、策展人。現為中國美術學院藝術人文學院副教授。主要著作:《歐洲現代繪畫美學》、《現代繪畫:新的形象語言》、《藝術人的啟示錄》、《20世紀藝術文化》(與易丹合著)、《現代藝術與文化批判》、《中國現代藝術史:19791989》、《藝術操作》、《中國當代藝術史:19901999》、《溪山清遠兩宋時期山水畫的歷史與趣味轉型》、《20世紀中國藝術史》、《藝術史中的藝術家》、《美術的故事》、《1979年以來的中國藝術史》(與易丹合著)、《20世紀中國美術編年史:1900-2010》(中國青年出版社2012年版)、《中國現當代美術史文獻》(與孔令偉合編)等。主要譯作:《塞尚、梵谷、高更書信選》、《論藝術的精神》(康定斯基)、《風景進入藝術》(肯尼斯·克拉克)等。

編輯推薦

《血緣的歷史:1996年之前的張曉剛》是藝術史家呂澎對當代著名藝術家張曉剛1996年之前的藝術歷程的個案研究,也是一部真誠、動人的傳記。通過大量的資料文獻,包括書信往來、日記、畫作等,呂澎對張曉剛的成長過程、藝術歷程進行了一次多維的敘事和解剖,向我們展示了藝術家對藝術的熱情和執著,生活的歡愉與痛苦,以及那個時代的最好與最壞,讓讀者能夠從藝術家的生活經歷,思想、藝術實踐了解歷史的真實性與複雜性。所以這本書不僅僅是記述一個藝術家的私密故事,而是書寫一代人的歷史命運。曾經窮困潦倒,如今功成名就,了解了他的“前衛”、他的獨立姿態、他與這個社會博弈以及變換的方式,才能明白張曉剛何以當得起這個“最貴”藝術家這個身份。他這一代的藝術家總是和歷史糾纏不清,因此張曉剛也被媒體評價為“中國當代藝術家的成長樣本”。看看他的成長道路,或許會改變我們對所處環境、人生困境,以及自我價值的看法。
血緣的歷史:1996年之前的張曉剛

張曉剛自述

實際上我們這一代人為什麼要學畫畫?動力在哪裡?我覺得第一肯定是喜歡畫畫,完全是一種比較痴迷的狀態。第二因為當時是一個讀書無用的時代,沒有大學,沒有前途,對文化的感受是,文化是沒用的一個事情。那么在這樣一個時代,在當知青當農民的時候,最現實的一個理想是什麼?就是只要把我調進城裡面去當工人,那就是我現實中間最大的理想。但是有什麼動力在支撐,還要繼續去學畫畫呢?其實是一種對現實的超越,你想超越這個環境,一畫畫便會很忘我,而且你會覺得生活還是有意義的,不然的話你覺得生活真的很無聊。
血緣的歷史:1996年之前的張曉剛
——張曉剛

書摘隨讀

後記
在《人·歲月·生活》一書關於“莫迪利亞尼”的最後,愛倫堡這樣寫道:
人們寫啊,寫啊——寫“他喝酒,胡鬧,最後死了”……問題不在於此。甚至也不在於他那像古老的寓言一般富有教益的一生遭遇。他的命運同別人的命運是緊緊連在一起的,如果有人想了解莫迪利亞尼的悲劇,那就讓他別去回憶印度大麻酚,而去回憶一些窒息性瓦斯,讓他去想想茫然若失的、麻木的歐洲,想想這個世紀所經歷的曲折蜿蜒的道路,想想莫迪利亞尼的已被鐵環緊緊扼住的任何一個模特兒的遭遇吧。
愛倫堡關於歐洲文學藝術家的故事是張曉剛、毛旭輝這幫“地下藝術家”最為喜歡的文字,這些早年在昆明的“塞納河”喝酒、遊蕩以及相互攙扶的靈魂在那個閱讀極為貧困的年月從這位蘇聯作家的書中知曉並感受到了另一種精神空氣——反叛、瘋狂與不羈,他們也是從他的《人·歲月·生活》中最早了解到莫迪利亞尼、萊熱、畢卡索、馬蒂斯這些名字和關於這些藝術家大致的輪廓的。愛倫堡本人的革命與蘇聯制度背景使得他很容易讓這些中國年輕人靠近,可是,他關於歐洲的文學家、詩人以及藝術家的描述是那樣地充滿著有別於史達林統治下的社會主義國家意識形態,這使得張曉剛們感受到了逃離窒息內心世界的可能性。
我將1996年作為關於張曉剛的故事的暫時結束,其原因是清晰的:從1993年開始創作並主要從1995年起陸續在歐美國家展出的“大家庭”系列這段時間是藝術家最為受到人們關注或者忽視的時期:對於那些試圖了解“大家庭”系列的觀眾來說,他們希望了解為什麼藝術家會在這個時候創作出這樣一類讓人能夠感受到一個國家的歷史的特殊樣式?他們希望了解“大家庭”背後的精神世界與歷史原因;另一部分人僅僅關注“大家庭”系列不斷增加的市場數據,他們很容易忽視“大家庭”與藝術家之前的藝術實踐之間的聯繫,以為那些類似“假照片”的圖像就是張曉剛藝術的全部。所以,我試圖從政治、經濟、意識形態、藝術史、個人經歷等不同的角度描述這位藝術家以及他藝術實踐的歷史,正如愛倫堡告誡人們如何書寫莫迪利亞尼一樣。的確,我在書中省略了大量關於藝術家的生活習慣以及個人特殊感情歷程的敘述,儘管這些內容仍然值得了解甚至窺視,藝術家的精神生活乃至怪癖往往是藝術創作中的特殊因素,它們很容易隱藏在藝術家的作品中,構成作品世界裡的無意識基因。可是,基於本書的任務是向讀者概括性地介紹一位中國當代藝術家的藝術經歷,並且儘可能條理清晰地保留這個介紹的敘述線索以便阻止讀者朝著過分獵奇的方向理解一位本來就是在這個國家的歷史大背景下成長起來的藝術家,同時,我為我的寫作確定了不得超過20萬中文字的規模,所以,我還是放棄了對藝術家的生活做過分細膩的描述,而把筆墨集中用在了這位藝術家的藝術之所以如此變化與發展的歷史線索上。當然,我得承認我的能力的有限決定了我不可能像很多藝術家傳記作者那樣,極為生動地講述這位藝術家的故事,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寫作過程中也儘量去閱讀藝術家曾經翻閱過的著作,通過這樣的閱讀去理解彼時藝術家的思想變化的知識與感覺因素,儘可能地通過“回到”藝術家曾經的語境中,去感受藝術家所感受的一切,以便對藝術家的介紹和藝術分析符合歷史學——不僅僅是藝術史——最基本的要求。也有鑒於此,除了藝術家本人在2015年完成的《自述》,我對資料的使用幾乎僅僅限於1996年之前,我擔心因藝術家的成功引起的後期闡釋與媒體言語遮蔽了往昔的真實,我認為限於書寫時間內的過往經歷、閱讀、書信、評述無論出現什麼錯誤,都是比今天更為接近歷史真實的。
今年初春,我與張曉剛、毛旭輝以及在昆明的其他藝術家和朋友們去了圭山。這是張曉剛早年與毛旭輝、葉永青等人經常去畫畫的地方,當我走進大糯黑村子裡,我更為明白了為什麼這些藝術家希望從這個淳樸的地方出發,他們從這個村子的所有氣息——陽光、空氣、植物、羊群、村民——中感受到了精神受洗的可能性,圭山是那些不安寧的靈魂獲得撫慰與開啟的聖地。從1979年到今天,三十多年過去了,張曉剛越來越少地回到圭山——倒是長期生活在昆明的毛旭輝還經常帶領著學生到這裡寫生,可是,他始終保留著對這裡的一切的記憶,這種永不終止的精神生活構成了藝術家恆久的感受力與創造力。
的確,我講述了關於藝術家大量涉及“精神疾病”的故事——無論是他與他的朋友們的生活還是他們的藝術,可是,我們講述的不是某個文化、習俗、傳統在一個恆定時期所具有的惡習、怪癖甚至無法適應的苦難,而是他們在一個社會轉型時期遭遇的種種精神問題。也正如黑塞假“荒原狼”哈勒爾之口所說的:
歷史上有這樣的時期,整整一代人陷入截然不同的兩個時代、兩種生活方式之中,對他們來說,任何天然之理,任何道德,任何安全清白感都喪失殆盡。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強烈地感受到這一點。尼采這樣的天才早在三十年前就不得不忍受今天的痛苦——他當時孤零零一個人忍受著苦痛而不被人理解,今天已有成千上萬人在忍受這種苦痛。
我想借黑塞對哈勒爾的評價的話用在這裡:我在寫作中時常會感受到,張曉剛就是那種正處於兩種時代交替時期的人,他們失去了安全感,不再感到清白無辜,他們的命運就是懷疑人生,把人生是否還有意義這個問題作為個人的痛苦和劫數加以體驗。需要補充的是,直至今天,這代人所遭遇的這種苦痛不僅絲毫沒有減輕,還越來越陷入其看上去需要徹底崩潰之後才能獲得輪迴的深淵。
張曉剛獲得父親的最終認可的時間是他的作品《血緣系列:同志120號》在2006年3月紐約蘇富比拍賣行舉辦的亞洲當代藝術品拍賣會上實現了接近100萬美元的銷售。當父親得知這個訊息,他高興地問二兒子曉熙:“這是真的嗎?”在父親還沒有來得及向這個他一直擔心並對其前途表示質疑的兒子祝賀時,這年秋天,英國收藏家查爾斯·薩奇(CharlesSaatchi)又以150萬美元購買了一幅1995年的《血緣》。五年後,這位著名的藝術商人又以720萬美元的價格賣出了這幅作品。直到2014年,張曉剛的“大家庭”系列的作品已經接近上億元人民幣的價格。隨著拍場上頻繁的錘聲,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張曉剛”這個名字。
我還記得1988年10月,當“’88西南現代藝術展”展覽結束,張曉剛的《生生息息之愛》、何多苓的《馬背上的聖嬰》以及其他一些藝術家的作品因一時沒有放的地方而被堆在我的家裡。我問何多苓:“你的畫什麼時候拿走?”他說:“最好什麼人給3000塊錢把我的‘聖嬰’拿走!”我又問張曉剛,“你的呢?”他說:“畫太大了,我的家沒有地方放,乾脆我的作品一幅一千,三聯三千也賣給哪個嘛!”作品在我家客廳里放了半個月,弄得我的日常生活也不方便,之後還是催促他們把畫拿回去了。2012年,《生生息息之愛》在拍場上被賣到8000多萬元人民幣,這真是當年無法想像的。
不過,這些數字從來沒有讓我激動過,這不是因為這些數字與我無關,或者我對金錢沒有足夠的興趣,而是,至今我們也沒有看到這個國家對這位藝術家的藝術給予過認可,這位藝術家的藝術仍然被排除在國家展覽和國家收藏之外,儘管藝術家的藝術已經為全世界所收藏,而且理解藝術熱愛藝術的人們早就將張曉剛的作品視為藝術史上的珍貴文獻。春節已經過去,新的一年工作就要開始,我只能在這裡停筆,準備去機場了。關於藝術家1996年之後的生活與藝術,我希望有一天能夠有另一部著作去接續完成,因為這不是記述一個藝術家的私密故事,而是書寫一代人的歷史命運。
呂澎
2015年3月20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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