蔭樂茶亭

蔭樂茶亭位於湖南省桃江縣武潭鎮盧家橋村塘家村組得寨子侖嶺頭,始建於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系單層土木構建築,面闊三間,坐北朝南,單檐間牆式抬梁穿斗結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蔭樂茶亭
  • 占地面積:105.5平方米
  • :8.3米
  • :12.7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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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資源

通進深8.3米,寬12.7米,占地面積105.5平方米,亭前有一四方古井。南向內廊兩頭開門,廊內設木製條凳,脊檀處書有“夏蔭槐民國26年”。此亭由抗日名將、原國民黨“國防部”中將高參夏楚中之父——夏蔭槐為方便途徑此道的商販休息納涼,並免費提供茶水而慷慨解囊修建。茶亭保存完好,仍為周邊山民使用,茶亭的東西兩側為寨子侖古道。
古道位於湖南省桃江縣武潭鎮盧家橋村塘家村組的寨子侖山,在寨子侖山東北面蜿蜒而上至山嶺,翻越嶺頭至寨子侖山西南面且順勢而下。東接大子村,西接塘家村,最高海拔205米,總體呈東西走向,全條約5公里。古道中段尚保留有不規劃的塊石路面,寬1.2米至1.5米,保存完好。古道是古時武潭通往千年古鎮馬跡塘鎮的一條重要商道。雖經歷了數百年風吹雨打,但古道依然保持完整。該古道為當地百姓帶來交通便利的同時,也保證了當時商貿的正常進行。古道沿途風光秀麗,風景迷人,加上有蔭樂茶亭的存在是桃江縣極好的旅遊資源。
蔭樂茶亭

蔭樂茶亭喜迎故人

蔭樂茶亭
圖為武潭鎮寨子侖蔭樂茶亭碑序
蔭樂茶亭
抗日愛國夏楚中之子、美籍華僑夏明長先生接受記者採訪
9月24日,地處深山老林的武潭鎮寨子侖蔭樂茶亭,迎來了尊貴客人——抗日愛國之子、美籍華僑夏明長先生。他這次飛越重洋,回祖國故鄉專程探視修繕後的蔭樂茶亭,益陽市僑聯主席陳有武、市文物管理處主任曹偉陪同。
70多年前,抗日名將父親夏蔭槐老先生,為方便行人憩息止渴,在武潭通往安化的寨子侖半山腰,修建了這座茶亭,由於此間民風淳樸,從1937年至前幾年,一直有人守亭施茶,且茶亭保存完好。2011年清明節,夏明長先生回鄉祭祖時,探視了先人遺業蔭樂茶亭,並出資二萬餘元進行修繕。
一個茶亭就是一首田園詩,一幅山水畫,充滿著社會和諧人間關愛,是一種源遠流長的歷史文化。該茶亭因有獨特的歷史文化價值,已於2005年定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2011年又升為市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在此次對茶亭修繕的過程中,茶亭旁邊樹立起了兩塊石碑,一為“益陽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一為《蔭樂茶亭碑序》,序文由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桃江縣人文研究會會長、桃江縣廣播電視新聞工作者協會會長夏正君撰寫。
夏明長先生看到修繕後的茶亭和新立的兩塊石碑,十分欣慰,他說:“我是黃皮紅心,雖然加入了美國籍,但我的根在中國,愛祖國、愛家鄉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我要讓我們的子孫永遠都記住,我們的祖籍在桃江,我們要永遠有顆中國心。”

茶亭故事

夏正君
,我常想起一個人。當我坐在城市的茶館裡與朋友喝茶時,當夜深人靜想起人生愉快或不愉快的一些往事時,我就不由得想起那故鄉的寨子侖,那侖上的茶亭,和那守茶亭的陶女翁媽來。
國慶長假, “性本愛丘山”的我,也不湊熱鬧往大城市跑,攜小女嬌娃“上山下鄉”回了老家。
離開故鄉二十餘年,雖然也偶爾回去一趟,但都是來去匆匆。故鄉很多的人事和景物,依然只能在夢裡重播。“喜得浮生七日閒”,越來越戀舊的我,想在這次長假來個快快樂樂的舊地重遊,其中包括攀登故鄉的最高峰寨子侖,和看看侖上的茶亭。為什麼要去看看茶亭,我在一篇文章中有這樣的記載:
兒時的三大樂事是,過年,生日,上外婆家。去安化外婆家,要翻山越嶺走二十多里山路,十分不易,儘管如此,我們兄妹還是樂此不疲。途中,要經過一座叫寨子侖的高山,這是桃江、安化、常德三縣界山,山勢險要,一條青石板路宛延而上,在這崇山峻岭的半山腰建有一茶亭,這是行人歇息解渴之所。據說是民國時期國民黨一夏姓將軍捐資所建。說是亭,但不是旅遊景點的亭子,而是一棟較大的木房子,一邊是供守茶亭人居住的房子,一邊是大走廊,走廊兩邊是專供行人坐的長木條冕,走廊兩頭分別是兩扇合頁大木門,想來是天黑後守亭人要關門的,因為那時山上常有老虎出沒。那盛茶水的是一口很大的墨綠色彩釉的茶缸。那茶水呢,是山上種植的老茶葉,同撿來的楓樹球子,用山泉水煮沸而成的。茶水色澤黃中顯紅,缸中放一個竹檔子,蓋上杉木蓋子,蓋子邊上鋸一缺口,讓檔子的長柄伸出來,缸邊放個大瓷花碗,行人任取所需。二三十年了,回想起當初那楓球子茶水,喉嚨還有餘香,還咽口水。
蔭樂茶亭
這是我印象中的茶亭。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今天,這頗有古意的茶亭是否依然存在?奉茶的陶女翁媽可否健在?
懷著嚮往,帶著疑問,國慶這天,我同嬌娃走向了寨子侖,走進了茶亭,遇到了陶女翁媽。
然而,山,並非昔日的山,路,也並非昔日的路。二十多年前山象癩子頭,樹木稀少,如今的山竹木茂盛得“夾得貓死”。山路一片荒涼,路上的石板沒有了,聽說是被山下村民撬去砌屋基了。如今鄉村修起了蜘蛛網般的公路,這山道自然也少有人走了。路邊的各種灌木荊棘不斷向路中間延伸,而那些高高的楠竹與喬木,將天空遮住了,時間雖然是上午,走在這山陰道上,給人時近傍晚的感覺。
“在!茶亭還在”。遠遠地,在翠竹叢中,我已看到了過去熟悉的小木屋的一角青瓦屋檐, 我一陣驚喜,再走近一點,就隱約聽到說話聲了。
“來了客”。雙合頁木門口站著一銀髮婆婆,身穿一件漿洗得發白了的青布上衣,手中抱一束薪柴,熱情而好奇地打量著我們,或許是我們的裝束原因吧,她探詢地問:“這是哪裡的貴客?”
“陶女翁媽您好”,依稀可辨,她就是我小時在此奉茶的陶女翁媽,“我們老家是山下的,國慶放假到這裡看看!”
“那好!那好!”陶女翁媽—邊笑,一邊側身將我們讓進茶亭。
長長的木條凳上坐了幾個老年行人,我正準備坐下,陶女翁媽提來了兩條竹椅,放到我們面前,並用手將竹椅坐板拍打兩下,連說“坐這裡,坐這裡”。
“嬌娃,給我篩茶來!”我示意女兒到茶缸里去舀茶。二十多年沒喝這山泉水和老茶葉泡的茶水了,我竟一連喝了兩瓷碗,女兒的“嘖嘖之聲是在取笑我“牛押水”。陶翁媽也在笑:“少喝點,我打擂茶你喝。”
那些上了年紀的行人,停止了他們原來的話題,注視著我們。仔細一看,這些人似乎有些似曾相似。有個舉拐杖的老漢問:“你是楚支書的二崽么?” “是的,是的。您是——’“我姓王”“噢——你是王隊長?!”記起來了,他在七十年代初當過大隊幹部,當年生龍活虎的他,如今駝背哈腰,腳有殘疾,從神情和穿戴上看,他的日子過得挺艱難。對於他們一致的疑問,我解釋說:小時候每年兩次去安化外婆家,都要從這裡經過,來回都要歇息一會,喝碗茶,還在這裡討過杉木皮火把。這么多年了,不知道這茶亭還在不在?不知道供茶水的陶女翁媽在不在? 一切居然還在,這很出乎我的意料,原以為我今天來,只能站在一塊空坪里,作一番憑弔而已。不僅我很感動,看得出來,對於我們的到來,陶女翁媽,還有王隊長等幾位老者,都有些感動,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中,為這高山上的一縷茶香而感動。
茶亭有什麼歷史,比如叫什麼名字?有沒有碑記?這一縷茶香為什麼能持續到今天?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原來,這寨子侖山下,有一個寨子沖村,歷史上出過很多大人物。愛國抗日將領就是出生在這裡。是國民黨陸軍中將,參加過著名的淞滬抗戰、長沙三次會戰等戰役,與日寇正面交鋒最多的將軍之一。夏將軍父親夏蔭槐是個開明地主,樂善好施,開辦學堂,建橋修路,每月向窮苦人施粥兩次。寨子侖另一邊叫盧家橋,村裡有一陶姓人家,兒女太多,生活困頓,男的到夏蔭槐先生家中當廚。那時的寨子侖是交通要道,至20年以前,盧家橋附近幾個村的人到武潭鎮送糧谷、挑石灰,都要經過這寨子侖,往返四十餘里。為生活計,陶家的女人,就在這侖上用竹曬簟搭簡易涼棚,在這裡打草鞋買,免費為過路人供應茶水。一日,夏蔭槐經過這裡,看到邊買草鞋邊施茶的是自己家中廚子的女人,深受感動,就說:“陶家嫂子你做好事,我也做好事。我買三斗田,建個茶亭,你今後不用買草鞋了,你來守茶亭。夏蔭槐說乾就乾,三個月就把茶亭建好了。據說,建亭期間他隔三差五就上次山,檢查品質,督促工期。
凡茶亭、義渡,都是善行之舉,大都有碑記或文字記載,這寨子侖茶亭為何見不到記載?那天陶女翁媽把我當成貴客,在我不知不覺中,她托人捎信把兩個兒子從山下叫來了。我說我要看看屋頂上的梁,在她二兒子的幫助下,將兩架木梯連線起來,我爬到了粱上,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排毛筆字,用棕掃把一掃,果然看清了上面有這樣的記載: “夏蔭槐鼎建命名蔭樂亭民國廿六年丁丑歲秋季月浣下之三日。” 從此,我糾正了“近排茶亭”的說法。關於這茶亭的名稱,我想起了父親告訴我的一個村上的傳說。父親說,茶亭是由蔭槐老先生的侄兒夏樂平主持建造的,這侄兒是個讀書人,家境不好,“斜偏劣倒三間屋,跛羅殘疾九個人。”這是他的自我調侃,但他想出名,建亭時“耍筆它子”,把自己的名字寫進去了。看來,七十年前的傳說是有根據的。
一個開明地主,一個窮苦人家,為了“建亭守亭”的承諾,都付出了很多,甚至是一生。夏蔭槐先生不僅立馬建起子茶亭,一直到土改前夕,每年還為茶亭捐十一擔谷。而陶蘭英的婆婆,從1937年秋天亭子建成的那天起,直到1970年無病而終,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山,這亭,一守就是三十三年。
婆婆走了,陶蘭英拽著丈夫上山了,她要接替婆婆守住這縷飄逸了三十多年的茶香。當時的陶蘭英已有五十七歲年紀,是個早已當了奶奶的長輩了。對她的選擇,兒女不同意,旁人不理解,說,如今已今非昔比,且古道已廢,行人稀少,何必要在山上受此清苦?然而,過去經常幫婆婆上山奉茶的陶蘭英,不知不覺,已愛上了這供茶清事。她說,她最愛的是清閒。她怕這茶亭沒人住會爛掉,還說:要對得起有恩於公婆而又樂善好施的奔二爺(夏蔭槐)。像婆婆那樣古道熱腸的她,還說兩邊山下上了年紀又不能騎車的人還是要從這侖上過,還有上山砍竹子的村民,也讓他們熱天在這裡能歇涼,雨天在這裡能躲雨。
1990年,陶女翁媽丈夫病逝,兒女們多次要接她下山住,陶女翁媽生育了二男三女,前年已有了玄孫,她以下已有54人了。但不管晚輩怎么勸說,她仍是執意不肯下山。好在二兒子周本陽就住在山腳下,喊得應,他每天能上山一二次照應一下,所以兒女們沒有太為難她,就隨了她的願,讓她獨自一人住在山上。
她一人獨居深山二十餘年,有人問她晚上怕不怕,她反問人家一句:“你告訴我,什麼叫怕?”不過,有時還真替她擔心,一次有個癲子一大清早來到侖上,在亭子裡睡了一天,陶女翁媽只好把她山腳下兒子喊來。癲子醒來後,陶女翁媽給了她一碗飯,等癲子離去後,要兒子下山,她一個人關緊雙合頁木門,睡了。她自己不知道怕,但她常為別人著想,常有人很晚路過這裡,面對深山老林,總有些膽怯,這時,她總要送上一個杉木皮火把。這種火把是山里夜行人傳統的照明工具,火把一甩一甩,火光—閃一閃,頗能壯膽,幾十年來,也不知她送過多少這樣的“愛心火把”了,那天,我們還看見亭子地上擺放著幾個剛剛紮好的火把。
隨著時代的變遷,過去作為公益事業的茶亭,已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守亭人的生活來源也在不斷變化中,以至於歸屬都成了問題。解放前,有固定的三斗田既十二擔谷收入,按勞分配時按同等勞力記工分,後來天灣公社和武潭公社分家時,規定生產隊出600斤谷,分田到戶時,鄉鎮府每年出200元錢,撤區並鄉時兩年沒人管,兩年後武潭鎮交管站每年出2-300元,前四年又沒人管了。我們問她生活是否困難時,她說:“出不出谷,有沒有錢,倒不是大問題,我反正吃不了多少,我又很少下山,也不花什麼錢,我有崽女養我。這茶亭是好人做的善事,茶亭爛掉了可惜,我也對不起我婆婆。關心我的人很多,不知是哪個把話傳到鎮政府去了,領導馬上派人來撿了漏,築了牆,還慰問了我。() 《》的李兵他們給我照了相(是攝像),給了我錢,還有長沙報社記者(是《今日女報》),也給了我錢。我用這些錢買了好茶葉,還有芝麻、綠豆,反正來的人少了,我就經常打擂茶給熟人吃。”
我很感動。據縣誌記載,八十年代初,作為山區的桃江縣尚有近三十處茶亭,二十年過去了,茶亭都已蕩然無存,絕無僅有的蔭樂茶亭,成了桃江縣及至湘北地區的一個“孤本”。完全可以說沒有陶女翁媽,這茶亭早已不復存在了。陶女翁媽感動了許多人,兩邊山下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常上山坐坐,陪陶女翁媽說說山下的人事,說說茶亭舊事,說那昔日老天鍋燒茶的繁榮,那陶女翁媽婆婆的勤儉善良,還有那老地主夏蔭槐的樂善好施。
人生若夢,何處歸來,世事如棋,為誰奔走。亦仙亦佛的陶女翁媽,最懂得“四面雲山誰作主,一亭風月最宜人”的禪機。有副茶亭聯下聯是:“坳上清閒地位,看不了江山風月,少坐都我暢快人。”少坐都為暢快人,何況是一輩子。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這深山裡的蔭樂亭,頗像清末民初怪傑辜鴻銘那當時絕無僅有的小辮子,在時人眼裡,辜氏是“京都一景”。我想,在當代人心中,二十年固守一縷茶香的陶女翁媽和她的茶亭,也是這紛繁塵世中的一道“絕版風景”吧。

從小善到大善

韓雲峰
一、善的故事
善意、善行、善舉,行善積福,是中國文化的精髓之一。蔭樂茶亭的故事,正是傳統“善”文化的代表。
1.夏蔭槐先生積善一生,修建蔭樂茶亭是其善舉之一。光陰荏苒,其餘善舉已無蹤可覓,惟蔭樂茶亭長存人間、福蔭一方。
2.陶女翁媽兩代的故事;陶女翁媽婆婆守護蔭樂茶亭33年,陶女翁媽獨守逾40載,奉茶助困,無怨無悔,用一生的善行演繹了根植於民族深處的“善”文化。
3.修亭佑民,奉茶助民,這些雖是中華大地一個偏僻地方的“小善”,但正是這些小善匯集而成浩蕩江河、成為中華文化傳承的根基。
二、從小善到大善
《易經》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行善積福,既造福一方,又福蔭子孫。夏蔭槐先生的善行不僅福蔭後世、子孫滿堂,更深深影響著後人,使後代們也以善為本、發揚光大。夏楚中將軍即是其中代表。
1.夏楚中將軍戎馬一生,保家衛國,其價值觀正來源於“善”的傳承。夏楚中將軍繼承了夏蔭槐先生以善為本、以善立身的傳統,並將之發揚光大,棄文從武、捨生取義,積小善為大善,成為抗日民族英雄之一。
2.蔭樂茶亭雖小,但其蘊含的“善”的精神,成為夏楚中將軍等後人的人生信念。處江湖之遠,則盡力福蔭一方;居廟堂之高,則捨身福蔭全民族。從小善到大善,正是“善”文化的終極價值表達。
三、善的傳承
劉備遺囑曾言: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夏蔭槐先生也以“善”為最大的遺產財富,“善”的精神的傳承,成為夏氏家族的心靈史。
1.夏氏家族後人枝繁葉茂,廣布全球,帶著“善”的精神,流布四方。“善”的傳承,是夏氏家族的心靈史,也是中華民族的心靈史。夏氏後人們應加強聯繫、溝通,齊心協力,把蔭樂茶亭的故事及其傳達的意義持續傳承、發揚光大。
2.“善”文化不僅是中華文化的精髓,也是全球各大宗教的精髓,成為人類文明社會發展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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