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第奇陵墓雕塑

美第奇陵墓雕塑

作為米開朗基羅創作盛期最後階段的作品,是佛羅倫斯市內美第奇小教堂里的一批陵墓雕塑。在這個小教堂內的兩座陵墓從設計到全部雕像完成,歷時達15年之久,即自1520年起,到1534年竣工。其間除了重大的政治事件干擾外,教皇的朝令夕改是主要的干擾,這使藝術家深感苦惱,甚至是憤懣。創作的理想與個性受到嚴重的束縛,這些事實是我們在鑑賞米開朗基羅的雕塑時所必須知道的。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美第奇陵墓雕塑
  • 類別:雕塑 、 名畫
  • 年代:自1520年起,到1534年。
  • 作者:米開朗基羅
  • 屬地:佛羅倫斯市內美第奇小教堂
詳細簡介,位置介紹,

詳細簡介

1516年,米開朗基羅在為朱理二世作陵墓雕刻時,新教皇利奧十世又來強迫他接受製作佛羅倫斯美第奇的陵墓雕刻任務,朱理教皇的陵墓工程就不得不先停下來。爾後利奧十世去世,羅馬陷於政局混亂之中,米開朗基羅便留在佛羅倫斯,為美第奇陵墓繼續其設計工作。可是朱理二世的後人,則要求按條約早日結束本已開始了的朱理二世陵墓工程,否則將以上告法庭相威脅。
《夜》(正面局部)《夜》(正面局部)
1527年5月7日,德王查理五世的軍隊開進羅馬,城市被洗劫一空,成千上萬的人被殺,後來義大利人把這一天的血腥屠殺日子定為最大的國難日。與此同時,佛羅倫斯人第二次趕走美第奇,恢復了城市共和國,但城市仍在西班牙軍隊和羅馬教皇軍隊的包圍之中(美第奇陵墓工作被迫停頓)。米開朗基羅一貫支持共和政體,軍事委員會就把他安排在修築城防工事的領導崗位上。於是,米開朗基羅在城防工事上又作出了傑出的貢獻(繪製各種草圖,但同時他仍為陵墓創作完成了七個雕像)。共和政體歷時11個月,最後未能抵住敵軍的強攻,1530年8月12日城市被攻陷,美第奇統治又捲土重來。米開朗基羅因參與保衛共和國的工作,自知有被逮捕的危險,決定逃往威尼斯。好在教皇的私利壓倒了他的報復心理,克里門斯七世的美第奇還需要這位藝術家的藝術為他的家族光大門楣。米開朗基羅被召回佛羅倫斯,要他繼續中斷了的美第奇陵墓工作。凡此種種,藝術家的內心感受不可能不在他所創作的陵墓雕塑中透露出來。
美第奇陵墓在聖勞倫佐教堂內一座小教堂里,教堂是按米開朗基羅的方案設計的,占地不多,建築立面卻很高,上有圓頂正方形大理石內廳,四壁白色牆垣,間以深灰色大理石壁柱。方廳的兩面,相對地建著兩座陵墓:涅摩爾大公朱理安諾墓與烏爾賓諾大公勞倫佐墓(美第奇家族中第一批授予公爵爵位的人)。中央一面為祭壇,在祭壇的對面,安放著聖母聖徒雕像。這裡所有的雕像按米開朗基羅的總體設計,沒有完全實現。我們要鑑賞的主要是兩面陵墓上的雕像:一面是朱理安諾·美第奇雕像(在壁龕內)與墓棺慢坡上兩邊各一尊男女裸體雕像,名為《晝》與《夜》;另一面是勞倫佐·美第奇雕像(在壁龕內)與墓棺慢坡上兩邊各一尊男女裸體雕像,名為《暮》與《晨》。
在製作死者雕像時,米開朗基羅摒棄了以往15世紀的傳統墓葬雕像(即是將死者雕成臨終時躺在棺木上的模樣,周圍配以浮雕或聖母與天使雕像,代之以穿盔戴甲的青年武士形象。朱理安諾·美第奇(高173厘米),手執權標,身披精緻的盔甲,頭朝向左側,神色剛毅,兩眼微垂,儼然一個古羅馬勇士的樣子;勞倫佐·美第奇(高178厘米)則頭戴兜鍪,右手以手背支在腿上,左手托著下頜,手指撫弄著下唇,瀟灑文靜,若有所思。這兩尊像造型優美,一洗墓碑雕像的舊公式,尤其是後者,後人讚嘆不迭。從16世紀以來一直被人稱作思想者。這兩尊死者像是在1527年以前完成的。

位置介紹

而墓前的4尊《晨》(長203厘米)、《暮》(長195厘米)、《晝》(長185厘米)、《夜》(長194厘米)雕像,則完全與上述雕像不同了。他們各賦有特殊的寓意,顯示出四個人物的不安穩感,她(他)輾轉反側,為世事所擾,憂心忡忡。他們象徵光陰的流逝,也代表受時辰支配的生與死的命運。其中的《暮》是一強壯的中年男子,他未能入睡,正處在一種苦悶中發獃;《晨》是一個體格結實得幾近男性化的女裸體,她剛從憂患不安中醒來;《晝》是一個似乎未作完的男裸雕像,一臉大鬍子遮蓋了他的大半臉部,他好象突然驚醒,回首遠方,不知世間又發生了什麼(這尊雕像的背肌作得極好);《夜》是四尊雕像中最富詩意的一尊,她具有漂亮的裸體,然而她的右手抱頭,處在睡夢之中。腳下的貓頭鷹象徵黑夜降臨,在她枕後的面具,則象徵噩夢纏身。佛羅倫斯詩人喬凡尼·巴蒂斯塔·斯特羅茨見到這尊《夜》後,寫下了一首熱情的詩:“夜,為你所看到嫵媚的睡著的夜, 那是受天使點化過的一塊活的石頭; 她睡著,但她具有生命的火焰, 只要叫她醒來--她將與你說話。”米開朗基羅讀後殊為傷感,用另一首詩作了酬答:“睡眠是甜蜜的,成為頑石更幸福; 只要世上還有罪惡與恥辱,不見不聞,無知無覺, 於我是最大的快樂; 不要驚醒我啊!講得輕些。”(摘自傅雷譯:羅曼·羅蘭米開朗基羅傳》)
進入知天命之年的米開朗基羅,儘管在這些雕像中因製作的時間差別,心情的流程有所不同,但終究在這最後四尊象徵時辰的雕像上深深烙印了藝術家對義大利命運的擔憂,烙印著他對人類的美好未來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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