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為

田為

田為(生卒年不詳),字不伐,籍里無考。善琵琶,通音律。政和末,充大晟府典樂。宣和元年(1119)罷典樂,為樂令。 《全宋詞》存詞六首,有《芊嘔集》。 田為才思與万俟詠抗行,詞善寫人意中事,雜以俗言俚語,曲盡要妙。嘗出含三個詞牌的聯語“玉蝴蝶戀花心動”,天下無能對者。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田為
  • 擅長:琵琶
  • 作品:《芊嘔集》
  • :南柯子
代表作,注釋,賞析,詞作鑑賞,

代表作

玉台掛秋月。鉛素淺,梅花傅香雪。
冰姿潔。金蓮襯、小小凌波羅襪。
雨初歇。樓外孤鴻聲漸遠,遠山外、行人音信絕。
此恨對語猶難,那堪更寄書說。
教人紅銷翠減,覺衣寬金縷,都為輕別。
太情切。銷魂處、畫角黃昏時節,聲嗚咽。
落盡庭花春去也,銀蟾迥、無情圓又缺。
恨伊不似餘香,惹鴛鴦結。

注釋

江神子慢:由令曲《江神子》衍化而成長調,初始祭祀江神之曲。又名《江城子》。
②傅:通“附”,附著。
③金蓮:《南史·齊東昏侯紀》:“又鑿金為蓮花以貼地,令潘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蓮花也。’”後人因以金蓮專指女子纖足。
④凌波羅襪: 比喻美人步履輕盈,如乘碧波而行。《文選·曹植<洛神賦>》:“凌波微步,羅韈生塵。” 呂向 註:“步於水波之上,如塵生也。”“韈”通“襪”
⑤金縷:金縷衣。飾以金縷的羅衣,形容高貴和華麗。
銀蟾明月,傳說月中有蟾蜍,故稱“銀蟾”或“玉蟾”。

賞析

這首詞寫一對情人兩地的思念。開頭六句,描繪“玉人”風姿。她像梅花一樣的天然標緻。“雨初歇”兩句寫“玉人”所處環境,“孤鴻”“聲遠”,“行人”“信絕”是由景而情,寫“玉人”心理變化。語言直白,情意深厚。下闋開頭三句仍寫“玉人”心中哀怨。“太情切”以下轉寫“行人”遠方的思念。“銀蟾”與第一句“秋月”呼應,象徵兩人的互相思念,結尾以行人眼前落花、池塘中雙鴛鴦的畫面展開聯想,表現出一種超乎尋常的真情。

詞作鑑賞

南柯子(春思)
團玉梅梢重,香羅芰扇低。
簾風不動蝶交飛。一樣綠陰庭院鎖斜暉。
對月懷歌扇,因風念舞衣。
何須惆悵惜芳菲,拚卻一生憔悴待春歸!
此詞觸景興感,上片起首兩句,從枝頭和水面兩個高低不同的角度,抓住梅樹結子,荷葉如扇這兩個富有典型性的物象,描繪出暮春景色,同時觸景傷情,寄懷人情懷和悵惘心境。“團玉”指初生的青梅,圓如碧玉,故稱。一個“重”字,寫梅花謝落,梅子初生,枝頭沉甸甸地增加了重量感。“芰扇”,喻初生的荷葉。芰,原指菱,因詩詞中常以“芰荷”連稱,故以指荷。“香羅芰扇”,猶輕羅小扇春末夏初,荷葉初生,田田輕圓,有如羅扇。用一“低”字,狀荷葉剛剛出水。“簾飛”句由蝴蝶在簾外飛舞,似有依戀之意,聯想到簾風不動,雙蝶交飛,這以靜托動的情景,反映出對景者心情的不平靜,他的思緒也隨著蝶翅而飛揚起來。歇拍一句,言同一綠陰庭院,當年歌舞歡聚時並不覺得春光的消逝;而今卻感到滿院陰沉,春光盪盡,唯有落日的餘暉為這深鎖的庭院投下一抹淒清的暗影。這一句,充滿了夢醒的惆悵和今昔比照而觸發的淒清孤寂之情。
下片正面寫思念之情。過片兩句明確點出其人身份。“歌扇”、“舞衣”,與上片的“芰扇”、蝶交飛”,有一種隱喻性的意象關聯。風前月下,觸景興感;懷念之情更覺不能自已。結尾兩句一推一挽,激發出感情的更大力度。“何須”句是說不必因為悼惜春光而深自惆悵,作者似乎想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然而欲擒故縱,這看似達觀自解的話,卻正表示著已經做好承受巨大痛苦的心理準備;於是轉出“拚卻”一句,語氣果決,任憑時光流逝,耿耿此情始終不泯,即使一生為之憔悴痛苦,也仍然期待著春天的歸來。這兩句,字字含淚,感人至深,為至情至性之語,從中可見詞人對於愛情的執著、真摯態度。
南柯子(春景)
夢怕愁時斷,春從醉里回。
淒涼懷抱向誰開?
些子清明時候被鶯催。
柳外都成絮,欄邊半是苔。
多情簾燕獨徘徊,
依舊滿身花雨又歸來。
此詞借寫景以抒春愁,詞之上片寫離情相思,下片寫久別盼歸。詞之開篇以對句起,點出“愁”字,開門見山,直抒愁懷。“夢”和“醉”二字,則說明這位愁人藉以消愁解悶、自我麻醉的方法唯此二者。他害怕夢醒愁也醒(斷,指夢破),於是“終日昏昏醉夢間”,企圖以此逃避愁悶的襲來;然而春天卻從沉醉中悄悄地回來了。面對陽春煙景,他卻發出酸楚的自問:“淒涼懷抱向誰開?”他感到滿懷的淒涼況味,一時既訴說不盡,更找不到可以訴說的人。淒涼懷抱,無可告語,可見知心人不在身邊,因而感到格外孤寂難堪。這一句暗示愁悶難解的原因在於懷人,則夢斷酒醒的惆悵也自然可以理解了。這三句已定下全詞的抒情基調,於是在詞人眼中所見的“春景”,無不染上這種“淒涼”的色調。歇拍一句寫清明前後,正是春光大好,踏青遊春之時,詞人卻意興蕭索,無心賞玩春光。“些子清明時候”,些子,唐宋俗語,少許,一點點的意思。這裡形容時間的短暫。在詞人的感覺上,清明前後這春光的黃金季節,竟是如此短暫,匆匆即過。少許春光,並不曾給愁人帶來絲毫歡樂;相反,在他聽來,枝頭的百囀黃鶯,不是在為春天歡唱,卻是唱著催春速去的輓歌。這兩句把鶯花三月,化作短暫的心理時間,染上淒涼的感情色彩;春天從醉夢里悄悄而來,又在鶯聲中匆匆而去,外在的春景如夢幻泡影。春去春來,愁情依舊。以上,詞人直抒胸臆,將離別的痛苦表達得淋漓盡致。
下片寓情於景,以一組令人黯然銷魂的物象道出詞人的心聲。過片兩句,言柳絮紛飛,意味著春將歸去,很自然地令人想到上片結處“被鶯催”的那個“催”字,意脈的過渡毫不著力。欄乾邊的苔痕,則說明長久無人憑欄眺景了。春天對於愁人來說,似乎是可有可無的。結尾兩句寫多情的燕子,依然記得舊時的主人,帶著一身花雨,又來到主人的身邊!“多情”二字,含著熱淚脫口呼出,有如見故人之感。“獨徘徊”三字,傳神地寫出燕子歸來時因覺物是人非而產生的遲疑神態。這兩句含蓄蘊藉,深婉雋永,由舊時燕子的歸來,暗寓對於當年歡聚的人兒的思戀,給讀者留下了充足的想像空間和無窮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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