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謨顯

王謨顯 (1907—1973)教授。浙江奉化人。1932年畢業於浙江大學物理系。曾任浙江大學講師、副教授、教授。1949年獲英國劍橋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建國後,歷任浙江大學教授、物理系主任、教務長、副校長,浙江省物理學會第二屆理事長、省科協主席。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長期從事核理論方面的研究。撰有論文《氦核的結合能》,著有《物理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謨顯
  • 國籍中國
  • 出生日期:1907
  • 逝世日期:1973
人物生平
王謨顯先生全家合影
1907年金秋時節,王謨顯出生於浙江奉化縣一個農耕世家。他靠自己的聰穎智慧、堅韌執著讀完國小、中學和大學。每每考試,他屢屢奪冠,被同齡人譽為“無試不冠軍。”
辛亥革命後,越來越多的志士仁人尋找著救國濟民的道路,提出了“科學救國”、“教育救國 ”的口號。1915年金秋,志於“科學救國”的中國科學社在美國成立,吸引了更多有志青年奮發學習,立志走上“科學救國”之路。1919年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爆發,陳獨秀主編的《新青年》樹起“民主”和“科學”兩面大旗,開始在中國傳播馬克思主義。所有這些,使稍懂世事的王謨顯心靈受到了震撼,並嚮往光明的未來。次後,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反帝反封建的偉大革命戰爭,更激發了他的遠大志向,決心更勤奮、刻苦地學習,並於1928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國立浙江大學,成為文理學院的第一批學生。1929年9月,浙大文理學院中文、數學、物理、化學等6個主科學門分別改稱學系,在文理學院院長邵裴子的敦聘下,張紹忠教授任物理系系主任。從此,王謨顯有幸成了張紹忠的得意門生。在求是園裡,王謨顯受到源自求是書院“誠”、“勤”求是校風的薰陶,真誠待人,勤奮好學;同時,受到美國哈佛大學師從諾貝爾獎獲得者勃利奇曼始歸不久的張紹忠的指導,學業與品行有了更大的長進,並於1932年7月,以全系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同年8月,在張紹忠教授推介下,王謨顯成了北京清華園裡一名年青的園丁。
抗戰勝利後,浙大從黔北山區遷回杭州。由於國民黨挑起內戰,師生的生活日益困苦,學生的愛國民主運動受到鎮壓,學校處於動盪不安的境地。在這陰霾蔽天的歲月里,不惑之年的王謨顯抱定“科學救國”的決心,告別同事與妻兒,登上越洋海輪,到英國最古老、最具聲望的劍橋大學深造。在劍大的兩年歲月里,他像海綿汲水一樣如饑似渴地學習先進科技文化知識,於1949年6月通過博士論文答辯,一頂知識含量特重的劍大哲學博士學位的博士帽,戴在這位中青年中國人的頭上,多少人投去羨慕與飲佩的目光!在論文答辯的前夕,王謨顯不斷從親友信上得到“祖國解放、人民當家”的好訊息,也收到妻子張克儉攜子女的合照。他仿佛聽到祖國的召喚,看到妻兒的招手,於是強壓心頭的興奮與激動,儘快辦完畢業手續,婉謝導師的真誠挽留,不為國外優裕的工作與生活條件所動;在途徑香港時,又辭謝友人勸他去台灣任教的邀請,毅然回到百廢待興的祖國,決心為新中國建設而貢獻自己的一切。
浙大求是園是個陶冶人才的大熔爐。在浙大求學時,王謨顯受到求是校風的薰陶,逐步意識到中國積弱的原因之一在於科技落後、缺乏人才。從他踏進清華園那天起,“教育救國”、“撫育梁材”的宏願就在王謨顯心中茁壯起來。特別是創造“清華黃金時代”的校長梅貽琦於 1934年12月3日的就職講話,深深打動了王謨顯的心。梅貽琦說:“……辦大學,應有兩種目的:一是研究學術,二是造就人材。”又說:“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為也,有大師之謂也。”於是王謨顯在紀念王國維之碑前,暗暗立下誓願,要為祖國培育更多棟樑之材。
在清華園裡,王謨顯一邊輔佐高能物理學家趙忠堯教授做好助教工作,連續3年指導學生錢三強等做實驗;一邊向著名物理學家葉企孫、吳有訓、薩本棟等學習“為人之道,治學之法”,從而使自己各方面都有較大的長進,因此,清華大學決定派王謨顯去美國深造。
抗日戰爭打響後,王謨顯的留學夢化為泡影。為照顧家人,王謨顯於1937年8月回到江南,先後在杭州弘道女子中學、奉化中學和寧波中學任物理教師。 1938年1月,他與廣濟醫院護士學校高材畢業生張克儉結為秦晉之好。這個新家,時處國難當頭的戰亂年代,王謨顯和張克儉結成一個相依為命的橢圓,兩個圓心挨得緊緊,享受著家的溫馨。多少年來,王謨顯“灶頭做在腳背上”,天天在食堂或餐廳用餐,而今在家裡吃飯,柴米油鹽醬醋茶這開門7件事,全由張克儉操辦。有了這個得力的賢內助,王謨顯可以一心撲在教學上。在3年的物理教學中,王謨顯遊刃有餘,也無家庭牽掛。他教學認真,一絲不苟。據當年學生呂榮山夫婦說,王先生講課條理分明,深入淺出,言簡意賅,板書規範,聽他的課仿佛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1939年8月,時遷廣西宜山(今宜州)的浙大文理學院分設為文學院和理學院。不久,竺可楨校長請文理學院副院長、物理系系主任張紹忠擔任教務長,胡剛復教授擔任理學院院長。1940年秋,浙大理學院遷到風景獨好的湄潭辦學。張紹忠對成績好的學生特別器重,於是把得意門生推介給胡剛復院長,很快王謨顯就成了母校物理系的一名園丁。當年,浙大物理系名師雲集,除張紹忠、胡剛復外,還有朱福炘、何增祿、王淦昌、束星北、盧鶴紱等知名教授。王謨顯能從一個中學教師回到母校任教實屬不易,除了擔任普通物理、電磁學、量子力學等課教學任務外,還協助盧鶴紱教授從事量子力學、原子能等科學研究。這是一種“天賜的良緣”和不可多得的機遇。電磁學、量子力學課理論性強,公式推導多,王謨顯講課時,由淺入深,善抓重點,化繁就簡,有條不紊,對理論剖析入微,深受學生的歡迎與好評。他備課認真,常常挑燈夜戰,達到“日以繼夜,廢寢忘食”的境地。他的備課筆記,文字工整,圖文清晰,真像一本本教科書,深受學生們的稱頌。
在遵湄辦學時,正當國難當頭,師生住的是祠堂破廟,穿的是一介布衣,吃的是粗菜淡飯,不少教授或變賣細軟、書籍,或開荒飼羊以養家餬口。王謨顯初為講師,薪俸稍低,一家4口,節衣縮食,隨遇而安,有時難免枵腹從教,真可謂“樂得布衣暖,不嫌麥飯粗”,一心撲在教學與科研上。由於王謨顯教學與科研成績突出,回母校六七年,就由講師晉升為副教授、教授,一時成為年輕教師學習的楷模。
王謨顯是求是園裡一名辛勤的園丁。在他身教言傳下,真是桃李滿天下。如中科院院士胡濟民、呂敏、賀賢土等都受到過這位辛勤園丁心血的澆灌。特別是數理成績好的胡濟民、鄒國興等人,原在化學系就讀,在張紹忠先生推介下,轉到物理系學習,王謨顯給他們講過量子力學等課,使他們第一次接觸到核物理的學科前沿。胡濟民受到王先生的指點,後去英國倫敦大學深造,於1948年獲倫敦大學哲學博士學位。胡濟民學成返國後,回母校任副教授、教授以及教務長,至1952年院系調整後去北大創建技術物理系,成為一名著名的核科學家、教育家。當他生前憶及遵湄求學時,仍對王先生充滿感恩與欽佩。
王謨顯自英國深造回母校後,即開始招收理論物理研究生,只因院系調整才被迫停止。他培養的6名研究生和許多本科生,日後都成為教學或科研部門的骨幹,有的聘為教授、博士生導師,有的當上系主任或院士。
全國高校院系調整後,浙江大學成為多科性工業大學,王淦昌、束星北等一批知名物理教授調離浙大,而王謨顯仍留在求是園。因浙大不再設物理系,他就調去教普通物理學,擔任該教研室主任,因而遭人非議,認為一個專業物理學者去教基礎課是“大材小用”。王謨顯卻認為,學校要他留下來教普通物理,是培養建設人才的需要,是對我國工業發展有利的事,應該積極帶頭去做。後來他常對人說,他當時所以能那樣做,正是黨教育的結果。在黨的教育下,他認識到政治與業務的關係,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的關係。他除正確對待領導的分配任務和帶頭認真上好普通物理課外,還注重教師隊伍的建設,關心青年教師的成長。如指導青年教師備課上講台,特別是在主編全國高等工業大學用的《物理學》教材時,他有意安排青年教師參加編寫工作,做到既出教材,又出人才。在編教材中,他常奔走於北京與杭州之間,傾注了大量心力。由於他物理基礎紮實,教材邏輯性強,通俗易懂,受到工科院校教師的歡迎與好評,並多次重印,長盛不衰。
王謨顯與張克儉成家後,先後育有一女一男。王謨顯夫婦除分享愛情之果、天倫之樂外,還十分注重孩子的教育。在嚴父慈母的言傳身教下,兩個孩子都受到過浙大求是精神的薰陶,受益匪淺。特別是子女上大學時,王先生約法三章,即必須住校,必須努力學習,必須聽黨聽毛主席的話。1973年因病住院時,王謨顯仍一再告誡子女們“ 要聽毛主席的話,跟共產黨走”,相信共產黨會帶領人民走向光輝燦爛的未來!在良好校風、家風影響下,王謨顯的女兒王勛華、兒子王勛民都學有所成,並在不同的崗位上,為祖國建設作出了積極的貢獻。敢攀世界科學峰馬克思告誡我們:“在科學上面是沒有平坦的大路可走的,只有在那崎嶇小路的攀登上不畏勞苦的人,才有希望到達光輝的頂點。”王謨顯深諳這個道理,並幾十年在科學山路上不息攀登。
在浙大內遷遵義湄潭辦學6年半中,師生的生活條件極其艱苦,王謨顯選擇量子力學、原子能等當年世界科學前沿課題,與束星北、盧鶴紱教授一起潛心研究,並取得階段性成果。如與束星北合寫了《加速運動的場力的羅倫茲轉化》一文,於1945年發表在《科學紀錄》上,受到學術界的矚目。在劍橋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時,王謨顯仍選擇世界科學前沿的核科學研究新課題,師從著名核物理學家N·Kemmer,經過兩年日夜苦研,終於完成《對輻射理論的一些貢獻》博士論文,受到世界學術界同行的矚目。1949年秋回國後,無論教學任務多么繁重,抑或行政管理工作多么煩瑣,他都未中止過量子力學、核能方面的研究,並取得豐碩的成果。
院系調整後,浙大著名物理教授幾乎流失殆盡,理科停辦,元氣大傷。而王謨顯卻奉命留校任教,成為1957年浙大率先恢復理科、重建物理系的“火種”。在當年,王謨顯不講名利,不計得失,面對周圍守舊的眼光,義不容辭地挑起普通物理教研室主任的擔子。1956年1月,周恩來總理問全國知識分子發出向現代科學進軍的號召不久,王謨顯就帶領教師銳意改革,衝破舊觀念,積極貫徹黨關於大力開展科學研究工作的指示。面對絕大多數教師習慣當“教書匠”,沒有搞科研經驗的現實,王謨顯一方面耐心地找骨幹教師談心,說明教學與科研相互促進的關係,同時,說明教普通物理不開新課,讓每個教師在完成教學任務後,有充裕時間來搞科研;二方面親自為教師尋找研究課題、制訂研究計畫、籌措研究經費等。他鼓勵教師說:“先動起來!在科學研究上是不會有平坦的道路的,克服困難的過程也就是科學研究工作開展的過程。”同時,他帶領年青講師曹萱齡等共同研究“氦核的結合能”,憑藉自己豐富的科研經驗和深厚學識功底,尋找、演繹課題的結論,進而研究原子核核能的性質,為全室教師的科研作出示範。在研究中,他充分發揮自己數理基礎紮實和在劍大練就的高超演繹技巧,一邊親自推導計算,一邊手把手地指導年青教師學習與處理科研中的各種難點,最後找出課題的正確結論。這種“師徒合作式”的科研,雖然王謨顯要付出更多心力,但可在出科研成果的同時,也育出了人才,可謂一舉兩得。這是普通物理教研室沿襲多年的科研合作方式,與當今的“老中青”相協作搞科研何其相似。在科研中,他不計個人得失,不計名利,還認真地對人說:“作為學術帶頭人、指導者,一定要把打開課題大門的鑰匙交給科研人員。”每當遇到難點時,他總樂意向科研者伸出援手,並語重心長地說:“在進行研究工作中,我們應該與別人比艱苦,比毅力,比克服困難的決心和勇氣。”在王謨顯的身體力行下,普通物理全體教師人人參加科學研究,4個科研小組出現了“比學趕幫”的生動活潑局面,並在“氦核結合能”、“金屬物理性能”等方面都取得可喜的階段性成果。
科研工作初戰告捷後,王謨顯又適時帶領教研室人員,一邊動手製作螢光計數器和計數器分標電路,以便深入開展以放射性示蹤原子為中心的研究;一邊和電機系電工基礎教研室合作進行半導體的合作研究,並取得相應的成果。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王謨顯出色的教學和科研工作終於贏得雙喜臨門。1955年他被評為浙江省先進工作者。他深有感觸地說:“我教了幾十年的書,在過去從來沒有人問過我……而今天,黨採取了各式各樣的方法來鼓勵先進者,只有在共產黨領導下,知識分子才有可能在偉大的祖國建設事業中充分發揮自己的力量。 ”1956年6月,他又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實現了長期追求的夙願。幾十年來,他始終不逾地潛心核物理的科學研究,敢攀世界科學高峰,在國內外學術刊物上發表《氦核的結合能》等20餘篇學術論文,受到世界學術界的矚目與好評。勇挑兩副沉重擔王謨顯學成回國後,數十年如一日,勇挑教學科研和行政管理兩副沉重的擔子。院系調整後,他先挑起普通物理教學和科研的擔子,使該室的工作走在學校教研室工作的前列。1956年,他積極投身理科的重建工作。1957年浙大恢復理科後,王謨顯擔任物理系第一任系主任。他發揚“一切從零開始”的精神,重建物理系。1959年,王謨顯受命任浙大黨委常委、副校長,分管教學工作。他與分管科研工作的周慶祥副校長配合十分默契,共同輔佐周榮鑫、陳偉達校長,對學校各項工作進行改革與創新,為開創百十年浙江大學的“第二個黃金期” 立下汗馬功勞。在王謨顯擔任副校長的整整10年間,在學校“定規模、定任務、定方向和定專業”和貫徹《高校60條》中,王謨顯的擔子極其繁重。特別是1961年5月省委決定杭州工學院與浙江大學合併,學校布局以及專業設定作了大調整,他在修訂教育計畫、教材整頓建設、加強實驗教學、加強基礎理論教學、全面提高教學質量、大力提高師資水平、制訂規章制度等方面殫精竭慮,作了許多改革,使教學工作有了長足的進步。1960年,原子能工程學系遷到六和塔旁的三分部後,身兼物理系和原子能工程系系主任的王謨顯更是心繫兩地,常奔波於三分部與本部之間,忙得不亦樂乎。此後,學校在貫徹黨中央一系列指示中,都與學校教學工作有魚水相依的關係,王謨顯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組織管理才能一一作出改革。在1961年恢復招收研究生時,王謨顯為 11位研究生導師之一。這一年,全校招研究生23名,他不顧校務繁忙,招了兩名研究生。1962年,全校招研究生13名,他克服困難,再招了兩名研究生。 1963年全校招研究生5名,他又招了1名研究生。他身兼副校長和物理系主任,1964年起又兼教務長,每周還要給學生上課或指導各2至3小時,工作之忙可見一斑。王謨顯對學生要求甚嚴,學生們稱他為“嚴格、嚴謹、嚴肅”的“三嚴師”。除講課外,他要求研究生每一二周報告自己研究及其做論文的情況,以便針對指導。
王謨顯除關心學生的學業外,也關心他們的品行和生活。他隨時提醒學生要“聽毛主席的話,跟共產黨走”。要大家刻苦學習,將來為國多作貢獻。他常與學生談心,講清 “一杯水與一桶水”的關係,只有拓寬知識面,練好本領,才能更好地為祖國建設服務。他關心學生的生活,視學生為子弟。1960年起,他常在本部和三分部之間穿梭,看到學生在車站候車,就會停下車招學生上車。三分部地處之江一隅,生活多有不便,為了有更多時間在基層工作,他把家搬到三分部居住。他家按在一樓,讓學生住在自己家樓上,既可為學生創造一個較好的學習環境,又方便指導,一舉兩得。由於王謨顯對學生傾注了大量心血,學生們也沒有辜負老師的培養。如1962級研究生曹培林和鄧麗正選了世界科學前沿課題,經過幾年刻苦鑽研,寫成《氘氘反應截面的理論計算》畢業論文,多有創新。這是名師出高徒的一種體現。只是可惜論文被史無前例的運動衝到九霄雲外,造成不可挽回的遺憾。王謨顯身處逆境,人居條件極差,但仍心繫科研和教學。他較早重獲自由後,克服體弱多病的困難,於1971年春按教學大綱要求完成有關原子能方面的教材初稿。因肺心病日趨嚴重,在醫生一再告誡下,才將初稿交黨支部齊仲甫同志。這份教材初稿,凝結著王謨顯數十年科研和教學的心血,彌足珍貴。爭做品格高尚人王謨顯的一生是克己奉公、品格高尚的一生。他的名字至今被許多人記著念著就是一個例證。他除任學校副校長等職外,曾兼任過浙江省物理學會第二屆理事長;1958 年,他參與發起創建浙江省科學技術協會時,高瞻遠矚,奔走呼號,贏得大家的擁戴,被選為浙江省第一屆科學技術協會主席。他身居高位,平易近人;他身兼多職,多乾實事;他工作勤奮,業績輝煌,一直為學校師生的楷模,但他從不居功自傲,決不滿足於已取得的成績,受到人們的欽佩。
王謨顯平生喜歡攝影、打橋牌,好寫詩詞,並偏愛青松篁竹。他常以松篁高潔自勉自勵。他生活簡樸,嚴於律已,寬以待人。學校給他配有小轎車,做到公車不私用,不管家事多急,從不允許家人搭便車。在“文革”中,他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身心受到嚴重的創傷,只好常抽劣質煙解悶,因此得上肺氣腫頑疾。在“造反有理”的年月里,他家的住房由求是老村一套4間而一縮再縮,最後被迫搬進求是老村2幢的閣樓,其下三樓的油煙直衝而上。一個身負頑疾的副校長,面對惡劣的居住條件,他未有怨言,一住就是三四年。1970年移住校內老花房一間房後,4戶人家合用衛生間,十分不便;入住後,開始沒有廚房,只有將煤餅爐置於門旁窗前,一股濃烈的煤氣、油煙直衝房內,更加劇了王謨顯的肺氣腫病,後導致肺心病。後來,臨時搭建了廚房,但十分簡陋,他從未嫌棄。1972年女兒王勛華調到浙大附中任教後,一家三代擠住一起,住房更是擁擠不堪,只好向房產科借用一間,以渡難關。在身受委屈的逆境中,他還經常教育子女要相信共產黨,堅信困難是暫時的。不久,王謨顯積勞之疾再度發作,於1973年4月 28日兩袖清風地永遠離開了人世,年僅66歲,令人惋惜不已。
王謨顯有一個溫馨和諧的家,其妻張克儉克勤克儉,在外是一名出色的白衣天使,多年任浙大附屬醫院、浙大醫院護士長;在內除勇挑家務重擔、撫育子女外,對王先生的飲食起居關照有加,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式的賢內助。王謨顯仙逝後,張克儉繼承王先生培育的良好家風。1994年,學校實行福利性住房私買的改革,張克儉完全有條件也有能力買下1978年遷進的住房。可她聽從學校的安排,直至 1998年去世前,也未為子女們留下應得的住房及家具等遺物。這種只愛大家不顧小家的優良家風值得學習與弘揚!
在動盪的歲月里,王謨顯堅信中國共產黨會帶領人民走向光輝的未來。他每月將自己工資的一半交作黨費,同時,還將《物理學》的稿費如數上交,以示對黨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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