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蒲團(李漁的小說《肉蒲團》)

玉蒲團(李漁的小說《肉蒲團》)

《玉蒲團》起源於古代著名戲劇小說家李漁所著的古典文學名著《肉蒲團》。

後以該小說為藍本,拍攝了多部玉蒲團以及肉蒲團系列的電影作品。女主人公起初由舒淇李麗珍葉子楣飾演,近代則由藍燕飾演。男主角由起初的徐錦江到近代的葉山豪。因為“玉”和“肉”在粵語中同音,所以香港電影三級片片名中將肉蒲團稱為玉蒲團。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玉蒲團
  • 外文名稱:ex and Zen
  • 作品別名:肉蒲團
  • 文學體裁:小說
  • 作者李漁
  • 類型:古典文學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形象,未央生,鐵玉香,

內容簡介

人類社會心理的發展,似乎頗符合黑格爾的“否定之否定”。亞當和夏娃剛給造出來時,在伊甸園裡光著尻腚混,傻傻地其樂無窮。及至受了階級敵人的蠱惑,偷吃了智慧果,立刻就感到赤身露體的羞恥,趕快去找東西把羞處蓋起來。隨著人類的進化,包在身上的布片也就越多,等到布片多到背不動的時候,就開始悟出遮羞的愚蠢,於是這布片又一片片地往下解,減到“比基尼”還嫌不夠,一直要弄到西方海灘上那些“無遮大會”方才罷休,完成了一個“裸體──遮蔽──裸體”的“螺旋式上升”。不過,要說第二次裸體跟第一次有什麼質的差別,恐怕只有高熱量飲食造出來的啤酒肚和轎車軟化了的肌肉。所以不如說是“螺旋式下降”,一如“搗亂──失敗──再搗亂”似的。
食慾和性慾是一切物種賴以生存的基本要求。上帝造人和造獸一般無二,設計得直截了當的:從上到下給你安的那個管道是加油管,用來維持個體的存活;中部安的那個管道,是用來複製個體、維持種系的繁衍的。動物用起這些設備來是“天眼通”,不教就會。偏偏到了人類手上,如此一目了然的事卻變得無限複雜起來。除了手術室大夫和奉行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婦女,沒人覺得加油管口暴露在外有何不妥,也不會有誰以加油為恥。相反,如果有誰嫻於使用該管道,還能變成“美食家”、“品酒大師”一類的高薪專業人士。但那個複製管道卻使人類莫名其妙地感到羞恥,不但得給重重包裹起來,而且還不能想用就用。事先得通過曠日持久的複雜選擇程式,獲得官方頒發的營業執照並舉行隆重開業儀式。使用時必須藏於暗室秘密操作,事前事後還不能宣之於口。全世界心照不宣,串通一氣,咬緊牙關,堅不吐實,渾如世上從無此事,更不會去選什麼“美淫家”或“品女(男)大師”。最有趣的是,在事前的選擇活動中,無論是男方還是女方都不會想到去檢查對方設備的質量和彼此的匹配問題,無關設備如五官是否端正反倒成了考慮的重要因素。
在人類一切活動中,大概再也沒有比這更貌似荒唐的行為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創作背景

A這種病態的性觀哺育出來的便只能是一個病態的二元社會。呆子們從此害了“恐性症”,以為進行正常的性活動既是犯罪,又是慢性自殺。唐僧所以引起了西天路上長達十四年的吃肉與反吃肉的鬥爭,不過因為他是個敲得梆梆響的老童男,“一點元陽未泄”而已。這“元陽”竟然成了一種類似瑞士鐘錶質量鑑定書的東西,以致老孫得先查明他是否已經“破瓜”,才能決定他那身香肉是否還有搶救的價值。 這種雙重人格反應在文學上,就形成了文學史上的奇觀。明代是理學最昌行的朝代,卻大概明是中國第二爛而不燦的時代(“數慘爛時代,還看今朝”),和那些討論“天理”、“良知”、“節操”的皇皇巨著相映成趣的,是大批的色情小說。正如中國人是世界上使用複製管道最有效、製造後代最多的民族一樣,直到近代為止,除了《十日談》、《坎特伯雷故事集》中個別“模糊描寫”的篇什外,西方還沒有象《金瓶梅》、《肉蒲團》那樣不但細緻描寫性活動全程、而且詳細介紹管道的尺寸斤兩的小說。類似地,花樣繁多的春藥和淫具,大概是咱們中國人被埋沒了的第五大發明。
B《肉》的情節十分簡單:主角未央生是個虛托為元朝至和年間的風流才子,發宏願要作世間第一個才子,娶天下第一位佳人,在娶了佳人玉香後,不滿道學家丈人的管束,出門遊學。為了勾引女人,他請遊方道人用狗陰莖進行異種移植,將自己原來“目渺渺而愁予”的管道改造得碩大無朋。靠這“本錢”以及出眾的才貌,他先後勾上了有夫之婦艷芳、香雲、瑞珠、瑞玉和寡婦花晨。艷芳的前夫為報奪妻之恨,跑到未央生的老家去勾引上了玉香,將她拐到京師賣入窯子。玉香成了京師名妓後,未央生慕名去嫖。玉香羞慚之下自盡,而未央生從此大徹大悟,遁入空門,為了“狠斗私字一閃念”,不惜揮劍自宮斬去了煩惱根,苦修二十年後終成正果。
從故事梗概上看,《肉》因襲了傳統文學中見慣了的佛家因果報應的濫套。粗心的人可能會把它當成那種籍懲惡揚善的說教名目而宣洩作者自己的性慾的誨淫小說,但與那些藏頭露尾、暗渡陳倉的垃圾不同,此書作者鮮明地提出了自己的現實主義性觀。 李漁首先提出了“女色無損”論。中國人對從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神化心理。按中醫的說法,所謂“臟腑”,就是“藏府”,是一種類似銀行金庫的東西,需要僱傭大批保全來嚴加守護。其中“腎主藏精”,是儲藏“先天之精”的保險柜。唐僧肉之所以在西方市場走俏,就是因為他的硬通貨藏得緊緊的,一點沒給隨便挪用過。誰要是打開金庫“出錢賣子孫”,不是得象漢成帝那樣,讓合德弄得精液狂噴如黃石公園的老忠實噴泉而喪命,就是得象西門大官人那樣,精盡以血、四肢厥冷變成風流鬼。想大官人連武松的鐵拳都躲過了,卻死在金蓮花下,這“伐木”的“雙斧”當真好生了得。
《肉蒲團》批駁了這種“恐性症”,李漁說:“照拘儒說來,婦人腰下物乃生我之門,死我之戶。據達者看來,人生在世若沒有這件東西,只怕頭髮還要早白幾年,壽命還略少幾歲。”他套用邏輯上的歸謬法指出,如果性交真的有害健康,那么太監“就該少嫩一生,活幾百歲才是,為何面上的皺紋比別人多些?頭上的白髮比別人早些?名為公公其實象婆婆?京師之內,只有掛長壽匾額的平人,沒有起百歲牌坊的內相”,由此雄辯地得出結論:“可見女色二字原於人無損。” 李漁認為,性活動不但無害,而且有益。這首先是因為它具有娛樂性,《肉》開宗明義就響亮地唱出:“世間真樂地,算來算去,還在房中。…睜眼看,乾坤覆載,一幅大春宮。”他說:“人生在世朝朝勞苦事事愁煩,沒有一毫受用處。還虧那太古之世開天闢地的聖人制一件男女交媾之情,與人息息勞苦,解解愁煩,不至十分憔悴。”其次是因為它具有心理治療作用:“有陰陽交濟之功”,“有寬中解郁之樂”,“交感一番,渾身通泰,豈不謂之養人?” 難得的是,在肯定性活動的同時,李漁還破除了傳統的“拜性教”胡說。道教的一個下流分枝曰“房中術”,信奉此術者到處物色月經初潮的貧家少女,“數數御女”、“采陰補陽”,把女方當成修煉長生術的“寶鼎”,以為性交對象越多,年紀越輕,就越有助於自己煉成金剛不壞之身。可笑的是,“拜性教”與“恐性症”貌似相反,卻同樣相信“培本固元”的“藏精”說,其操作要旨就是靠什麼“弱入強出”來儘可能地掠取女方的“陰精”而避免自己射精,害怕喪失“元陽”到了兩股戰戰、如臨深淵的地步。在我看來,這種“長生術”除了無恥糟害婦女外,對操練者似乎也沒什麼好處。相反,它不把人嚇出心理障礙來就算上上大吉。 李漁沒有正面駁斥這些無恥胡說,不過他將性活動比作了“人參附子”,指出:“人參附子雖是大補之物,只宜長服,不宜多服,只可當藥,不可當飯。若還不論斤兩、不拘時度飽吃下去,一般也會傷人。女色的利害與此一般。…世上之人若曉得把女色當藥,不可太疏亦不可太密,不可不好亦不可酷好。”用今天的觀點來看,李漁對性生理的認識是十分正確的,在傳統的“恐性症”與“拜性教”的烏煙瘴氣中能有這種符合中庸之道的清醒認識,實在是了不起。 同樣的求實態度還使他看到了性慾的普遍存在。在書中他借神偷賽崑崙作了虛擬的“民意調查”,回答未央生“婦人是喜乾的多,是不喜乾的多?”的疑問時斷言:“自然是喜乾的多。大約一百個婦人只有一兩個不喜乾,其餘都是喜乾的”,給出了科學的統計百分比。而且他還進一步分類:“這喜乾的有兩種:有心上喜乾,口裡就說要乾的。有心上喜乾,故意裝作不要乾,待丈夫強她上場,然後露出本相來。”在今天的“新人類”看來,這些發現如同觀察到太陽從東方升起一樣不屑一提。他們不知道,當年小蘆曾為自己與眾不同,是個天生的色鬼而苦惱得幾乎發了狂。活在那個道學昌行的時代的老李能看到毛時代的小蘆看不見的東西,委實是聰明之極。 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老李的現實主義讓他看到了性和諧對維持性關係的重要性。他把複製管道稱為性活動的“本錢”,用極詼諧的口氣論證了其斤兩尺寸的重要,借賽崑崙之口批評未央生的“尊具”長得過於“雅致”,成了“肉搔頭”,“使衣服大似身子,豈不壞了料子?”這“本錢”重要到甚至連才貌雙全都無法代替:“難道在被窩裡相面,肚子上做詩不成?”就是因為賽崑崙對未央生“本錢細微”的無情批評,未央生才捨得斷子絕孫,痛下毒手,使用連如今西方資產階級都還沒有的先進移植技術,對他那“雅致”的“挖耳”作了全面改造。 C比起《金瓶梅》來,《肉蒲團》沒有多少文學價值,雖然語言生動幽默,但情節簡單,人物面目模糊。它其實是一篇文學化的性學論文,其價值不在文學上而在思想上。《金》的色情部份只是客觀地描寫了西門大官人的性活動,並未明確表示作者對性問題的一般認識,而《肉》卻打出了反道學的鮮明旗號,對性響亮地喊出了“是”,從這點上看,它代表了非主流士人對主流道學的反叛和對原始儒學的回歸,堪稱中國思想史上的絕響。

人物形象

未央生

未央生恃才傲物,一心追求人生極樂。後邂逅玉香,二人一見锺情,併入贅為婿。婚後,二人深愛對方,相敬如賓,唯在房事方面始感有所欠缺。及至一次偶然機會,隨友林公子訪寧王的絕世樓,才改變了其一生。安守婦道的玉香終聞得未央生在外拈花惹草之事,傷心欲絕。立書休了未央生,二人一刀兩斷。未央生在極樂老人的幫助下進行換器手術,最終落入寧王埋好的陷阱。一番坎坷後,玉香為了能救出前夫未央生並與真愛破鏡重圓,玉香忍痛戴上貞操帶,終感動未央生與其共度餘生。

鐵玉香

鐵玉香姿容絕色,出身書香門第,自幼受父道學濡染,端莊持重。下嫁未央生後,快活不知時日過,玉香獨守空幃,斯人獨憔悴,最後在父親及鄉眾的壓力下,選擇跟未央生仳離。玉香的離開令未央生更肆意縱情於色慾里。
然而,一切皆非偶然,所有奇遇其實都是預先安排給他倆的殺身陷阱。而後玉香為了救未央生,甘心受辱。但是生死一發間,正好考驗著二人的真愛。然而玉香被迫戴上了貞操帶,在真愛的感召下,在沒有房事的前提下,未央生與其共度餘生,攜手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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