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狂嘯

無聲狂嘯

這款根據哈倫.埃里森同名小說改編的遊戲業界評分幾乎都是中下。推出無聲狂嘯的就是推出過黑暗之蠱系列的Cyberdream公司,無聲狂嘯是此公司推出的第三款遊戲,似乎也是終結篇。無聲狂嘯是遊戲史上第一個批判現實主義的冒險遊戲,遊戲中涉及到有關戰爭、性、人與人之間的虛偽和冷漠等眾多社會問題,引人深思。曾獲得1995年度最佳幻想角色扮演及冒險遊戲桂冠,以及美國CGW雜誌評選的年度最佳冒險遊戲。這裡提供的是松崗漢化的中文版(語音仍為英文原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無聲狂嘯
  • 原版名稱:I Have No Mouth, And I Must Scream
  • 遊戲類型:傳統點擊式avg
  • 遊戲平台:PC
  • 開發商:Cyberdream公司
  • 發行商:松崗
  • 發行日期:1995
  • 結局數:多個
同名遊戲,故事情節,關於遊戲的結局,劇情攻略,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

同名遊戲

遊戲的進行過程有些沉寂,幾乎都是主角一人向內心封閉的世界做探索和鬥爭。操作界面不複雜,所有動作只限於行走(Walk to)、觀察(Look at)、拿取(Take)、使用(Use)、交談(Talk to)、咀嚼(Swallow)、交給(Give)、推動(Push)8個動作,這8個指令整齊地安排在螢幕的左下方,新手也能很快地入門。這些指令與物品欄占了螢幕的三分之一,頗有些過分。遊戲中的許多物品很小,雖然與主角的比例是正確的,但很容易與背景相混淆。遊戲左下角人物頭像框背景顏色會因主角的情緒反應而變化,體現了遊戲中這5個主角內心世界的慘痛經歷和隱私。開始時的背景呈黑色,當主角逐步戰勝心魔後,就會變淺變亮;當主角遭受打擊挫折時,又會變深。因此在遊戲中要避免接觸該角色內心的苦楚,否則主角可能會發瘋。
無聲狂嘯
遊戲的畫面為640×480的SVGA解析度,畫面還算細膩,但讓人有髒亂感。音樂詭異低調,變化起伏不大,語音表現很好,幾乎涵蓋了所有對場景、人物的敘述,連人物心裡所想的都配上了語音,把不同的性格的各位角色的情緒反應很好地表現出來。

故事情節

人,都是有弱點的。
為了預防世界大戰,中、俄、美聯合製造了一台凝聚了全人類最高科技結晶的超級電腦——“主宰”(MASTERCOMPUTER,簡稱AM),以控制世界上所有的官方武器。但怎料主宰完成後有了自己的意識。它知道自己擁有創天滅地的無上能力,可它卻無法接受自己沒有行動能力只得永遠待在地心這個事實。它把這種無奈與不滿歸究於它的創造者——人類。終於,積怨從地心爆發,所有的武器無情地宣洩在毫無防備的人類身上。傾刻間人類遭到了滅頂之災。
遊戲角色遊戲角色
不過,狡猾的主宰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它留下了五個有著不同背景和不同經歷的活口供它極盡各種手段來玩弄與發泄。他們每個無助絕望的眼神,每個恐懼慌張的表情都能給主宰絕對的滿足。更不幸的是,這五個人連掌握自己生命的權利也沒有。因為他們每次對於自殺的嘗試都只能給自己帶來肉體上無限的痛苦。惡夢醒來還是惡夢,還是在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牢籠里繼續著主宰玩物的命運。他們任何的反抗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軟弱無力。因為主宰是神!難道神就沒有弱點嗎?
主宰就這樣玩弄了他們一百零九年。這次它又開始了新遊戲,一個它所謂很好很可愛很有趣很刺激的遊戲……

關於遊戲的結局

小說作者參與了遊戲版的編劇,在保留原作風貌的同時進行了大量擴充,算是把短篇變成了中篇,對每個角色都進行了很細緻的描繪。
關於遊戲最終關,攻略上說得比較簡略,其實還可以找到5個隱藏道具,分別解開5個人各自的心結,然後前4個人死掉,最後1個人變成肉團,而且攻略說月球上有幾百名人類被主宰冰封著,其實和三台電腦(本我、自我、超我)對話能獲悉那些人類都已死亡,所以並非像WIKI上描述的“遊戲有比較開朗的結局”。
還有個選擇,是控制尼達克(NIMDOK)時選擇倒戈,背叛三台電腦而和主宰合作,主宰把他從籠子裡解放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不過其餘四個還是得死——或者剩下一人變成肉團。

劇情攻略

第一章

有自殺傾向的孤獨者 ——葛里斯特(GORRISTER)
葛里斯特:一個有嚴重自殺傾向的中年男子。因為逼瘋了妻子格麗妮斯(GLYNIS)而深陷於對自己良心的譴責而無法自拔。在長期的精神壓力下塑成了其孤僻,自閉的性格。他被主宰囚在一間軟墊牆的小房裡,就象他的瘋妻子當年被關在精神病院裡那樣受煎熬。
“難道我不是位令人感激的神?我已經讓你活了一百零九年。現在我將用一件禮物來換取你所有的歡樂時光。這就是你可以自盡1
伴隨著主宰的叫囂,我發現自己已身處一個陰暗的房間裡。這是在哪兒?主宰絕對不會把我送到什麼好地方。我望了望窗外,慢慢飄動的白雲讓我明白我是在一艘飛艇上。忽然我覺得胸中隱隱作痛,就到鏡子前照了照。天哪!我的心臟不見了,就好象被惡魔之手硬生生的從胸口抓去。這一定又是主宰這傢伙的傑作。可我又能如何呢?反正我早已習慣這種惡作劇了。
地上有張紙,撿起一看。“我是一個朋友。信任是必需的。別做主宰想要的。主宰正在玩一個危險的遊戲,不僅對你也對它自己。”朋友?誰?多半又是什麼鬼花招。正想著,無端端這紙竟消失了。也許……但願這真是朋友的忠告。
離開房間。顯然這是在飛艇的中央,中間是一些古怪的機器,四周環繞著好幾個房間。我決定到這些房間裡看看會有什麼收穫。果然右邊隔壁的房間裡的床上有張新床單,我當然把它收起來帶在身上。不過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桌上放著一本印有我名字的書。而在左邊隔壁的房間裡我同樣拿到了張新床單,並注意到了窗外是這艇的推進器。左邊第二間房是鎖住的。我只好繼續向左面走。經過環梯,我打開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裡面仍是空無一人,難道這是艘無人艇?管他那,就算飛艇栽到地上,我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主宰哪會讓我如此輕易脫離苦海。這裡的床上有個枕頭,沒想到會從裡面找到把手槍。這給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準自己“轟”一下,可象這樣的嘗試我不知失敗過多少次了。更何況這是在主宰安排的遊戲裡,還是省省吧。最後一間房裡亂七八糟的。沾滿鮮血的桌布,橫七豎八的家具,顯然是有人在這裡搏鬥過。裡面還有間房,看上去象是廚房。這裡收穫倒還真不少,我在地上撿到了把叉子,在爐邊的桌上拿到了把小刀。壁櫃裡有一個原是用來裝毒藥的空瓶和一本不知所云的食譜。可這些都沒有桌上的那塊麵包能讓我興奮,儘管它的周圍滿是令人作嘔的老鼠。我用小刀趕走了它們,得到了我夢寐以求的食物。但我還不急著馬上享用它。
走上旋梯來到上層。這裡滿眼望去都是大大的氣囊。此外我還在走廊邊找到了緊急充氣的開關和能源指示燈。在走廊盡頭我有了重大的發現,那裡明顯有著裂開後又縫補過的痕跡。因此我不假思索的用小刀割開個新洞鑽了出去。外面是一個巨大的鐵尖角,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看到了一樣東西被戳在尖頂上,這幾乎讓我當場厥倒。因為那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我的心臟!可惡的主宰把它和各種電線聯在了一起,就象它在我身上那樣。我無法直接上前取回我自己的東西,除非我想試試數千米高空墜地的滋味。一旁的銅環暗示了我該如何是好,我把兩張床單結成了一根結實的繩索,再把它系在銅環上。在繩索的安全保障下,我終於取回了我的心臟。
回到走廊,我徑直去打開地板上的艙門。喔,下去我就能發現到達地面的最快方法——自由落體!經過艙門,我繼續向左來到了引擎室。我一眼就看到了控制台上籠子裡被電線纏繞的動物。原來這艘飛艇的動力就是來自這些可憐的小傢伙的腦電波,主宰真是夠狠的。一怒之下我操起叉子扔進了旁邊不停發出著嘈音的引擎,立刻報廢了它,解脫了那些小動物。然後我取下控制台上的牛奶,並鬆開拉桿取出那把沾滿鮮血的鑰匙,卻把自己的雙手弄得全是血。於是我就到廚房用桌布擦了擦。引擎關上了,可我總不能隨風飄蕩吧。我又來到上層用小刀捅破了三個氣囊,這才使飛艇開始下降,沒多久它就平安著陸了。早已厭倦呆在這令人鬱悶的飛艇中的我馬上打開艙門,下去呼吸新鮮空氣。
地上的情景是那樣的歷歷在目,當年我當司機時經常停車在這樣的路邊小酒館,進去乾幾杯休息休息。可這次不同的是我停泊了艘大飛艇,而這酒館的名字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樣。明擺著這一定又是主宰精心安排的,但對此我早已無動於衷。酒館裡仍是沒個人影,而且看上去已經廢棄了多年,很是陳舊。吧檯里的酒柜上倒還有一瓶沒開過的威士忌,這不禁使我想起我的老岳父哈利(HARRY)。他一碰這酒,喝起來總沒完沒了,直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為止。這讓我感覺他似乎總在逃避些什麼。那台點唱機中播放的歌曲更讓我回憶起了我那可憐的妻子。
後院裡有條狼狗見我就向我打招呼。真沒想到第一個和我說話的竟是狗。儘管這條狗總是閃爍其詞,但經過幾次的試探我還是知道了它的身份——主宰體內的中國超級電腦,而且它似有助我脫離主宰魔爪之意。我見勢問它怎么離開這鬼地方。誰想它看上了我那顆剛剛失而復得的心臟,要以此來交換答案。心臟?生命早已不屬於我自己了,心臟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與其在主宰的地獄裡苟延殘喘,還不如試試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我坦然的把心臟給它作了果腹之物。它也依言給了我這樣一個提示:到酒館的廁所沖三下水。
回到酒館卻發現哈利正獨自坐在吧檯前喝著悶酒。我投其所好拿出威士忌和他邊乾邊聊了起來。隨著我們談話的深入,我才知道他和我最反感的岳母愛德娜(EDNA)都是從飛艇上下來的。因此我很想從他那裡得到關於飛艇廚房裡發生的事和岳母的行蹤等一些疑問的答案。可他似乎總在迴避著什麼,只是要我再到廚房裡仔細的查看一下。但我決定還是先到廁所去看看有啥收穫。
一進廁所我就照著那狗說的沖了三次水。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回過神來,我竟已身處在一個冷藏庫里。更離譜的是有兩個女人象掛豬肉那樣被掛在鉤子上,定睛一看,正是我的岳母愛德娜和我的妻子格麗妮斯。我想與格麗妮斯說兩句,可看到她嘴角里不住的流口水我就知道她已不省人事了。而愛德娜倒還清醒,她告訴我是箇中國人把她們吊在這兒的,而且還苦苦哀求我放她下來。因為如果她不能把飛艇開過山脈,主宰就會殺了她。我絲毫不為所動扭頭就走,與她多年相處的經驗告訴我,無論在何種情況下相信她都是錯誤的。回到廁所我發現小便池裡有異物,於是忍著難聞的騷臭把它掏了起來,原來那是只放大鏡。有了它,我就直奔飛艇上的廚房看看會有什麼新收穫,果然我藉助放大鏡找到了自己和哈利的毛髮,我覺得事有蹊蹺,打算找哈利當面對質。
沒想到,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雖然我一向對格麗妮斯的雙親沒什麼好感,但我實在不感相信我的心臟竟然是他們挖出的。哈利對此供認不諱。為什麼?為什麼?哈利無言以對,只是叫我到愛德娜那裡去找答案。在冷凍庫里,愛德娜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給了主宰。我竟也鬼使神差的相信了她,準備和她合作。可我一靠近她以後就證明了我這次的妥協又是個錯誤。這老女人一下子抓住我,讓我動彈不得,掙扎中她發現了我的牛奶就要我給她。我當然的拒絕了她,這下她更凶了。慌亂中,一把鑰匙掉在地上,她也莫名的鬆手放開了我。我很快就把它和飛艇上那扇反鎖的門聯繫了起來,而愛德娜失措的眼神更證明了我的判斷肯定是正確的。因此我撿起鑰匙就匆匆趕往飛艇。
深鎖的房間是駕駛艙,控制台上放著本愛德娜的日記。我一字一句的讀了下去……天哪!原來愛德娜才是使我可憐的妻子發瘋的罪魁禍首。而我那一百零九年來一直無法擺脫的罪惡感也伴隨著日記的合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我可憐的妻子格麗妮斯奄奄一息的樣子,因為不管孰是孰非,她總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回到了那冰涼的冷藏室,把牛奶灌進了她的口中並向她說出了我心中的懺悔。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她還是在我懷中默默的死去了。
雖然主宰用過各種方法來折磨我,但都沒有這次我失去我最心愛的人那般痛苦。我抱著格麗妮斯孱弱的屍體來到後院。在狗的幫助下,我從鐵絲網下面找出把鏟子挖了個坑把她埋了。
我繼續向那條狗詢問下一步該怎么做,這次它卻向我要求愛德娜的心臟作交換。雖然我對我的岳母這個主宰的走狗十分痛恨,但我卻決不會象她那樣喪心病狂。我到冷藏室先用放大鏡從大塊牛肉上確定了心臟的具體位置,再用小刀割下來交給那條狗充數。也許是那壞女人的黑心早和畜牲的沒有區別了,那條狗沒發現有異樣一口下了肚。但令我意外的是它原來沒有吃掉我的心臟,還使之物歸原主。此外它也如約給了我一點新提示:愛德娜可以代替小動物作為飛艇的動力源。
我馬上趕去冷藏室用繩索把愛德娜五花大捆的綁到了引擎室,把她接在了左邊那台古怪的機器上,果然引擎重新啟動了。接著我到上層按下緊急充氣的開關使原來癟著的氣囊充足氣,再到駕駛室按下點火開關,飛艇立刻就開始了上升。我急忙衝到飛艇的鐵尖角上,只見那條狗朝我大叫:“快把這酒館炸掉,不然就沒機會了。” 我掏出那把槍對準酒館,就好象對準我的過去扣下了板機……

第二章

懼怕黃色的女工程師 ——愛倫(ELLEN)
愛倫:地球上唯一的女人。她在成為主宰的玩物前是一個傑出的工程師。別人都對她的聰慧,精幹表示驚訝。但是當她面對黃色時,會不可思議的變得歇思底里。為什麼主宰只留下她一個女子?而且一百零九年來,主宰別有用心的把她安排在一座黃色的小電梯裡,難道其中有著不可告人的隱情?
黃色,還是這令人發瘋的黃色。讓主宰知道自己的弱點不如死了算了。它每次給我安排的“遊戲”總少不了黃色,這次它又把我扔到了一片荒漠,不,是一片黃色中。面前是一座巨大奇怪的電子金字塔,當然它也是黃色的。雖然我對塔裡面一無所知,但我還是向那裡面走去,儘管我一看便知這肯定是主宰的安排。
泉水,真是出乎意料。在主宰的折磨下,我幾乎已經無法回憶起清水甘甜的滋味。我興奮的俯下身去,一伸手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池中的水可望不可及,我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掬起水來,可每次還沒到嘴邊水早已流荊“真毒1我憤懣卻又無奈的起身走向下一個房間。那裡有五座顯示屏,右邊的兩座分別顯示的是金字塔外觀和泉水池。其它三座上顯示的場景我沒見過,若不出所料多半也應是金字塔中的某處。仔細觀察我還發現每座顯示屏上另有按鈕,一一按下後顯示內容竟起了些變化。其中最大的發現是泉水池旁的電子牆上竟有一條暗道。於是我就到電子牆那裡又推又撞,但一無所獲。只得回到顯示屏這裡再檢查檢查。果然沒多久我就 在左起第一台顯示屏下面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斷開的電線。畢竟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工程師,很快就順利的接通了電線。這回我到暗道前只輕輕一推就成功了。可密道滿是黃色,我實在不願進去,想起有顯示屏的房間還通向另一間房,就決定去那裡看看。這裡中間放著聖杯,直覺告訴我這能讓我享受一下泉水的美味,但這兒守護的人面獅身獸讓我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我知道中間的顯示屏上的內容就是這裡,就回去按下了上面的按鈕,卻發現那個放聖杯的地方並沒有人面獅身獸存在。難道那只是幻象?雖然對此我十分不解,但我現在也只能去那條密道了。
這條漫長黃色密道的終點是一座典型的古埃及法老墓穴,那裡有一座很埃及的石棺和一尊很埃及的狗頭神鵰像。雕像旁的鍵盤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但我剛一靠近,這“雕像”突然用長矛擋住我,一聲斥喝“站開”。它會說話,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打探情況的機會。誰知這傢伙堅持只服從主人,我費了不少口舌除了知道這個守護死靈的神阿努比斯(ANUBIS)把我當成盜墓者,不讓我碰任何東西外就沒有別的收穫了。一聽它的口氣我就知道它所謂的主人正是主宰。至於那石棺,它被鎖著,其中一定隱藏著重大的秘密,用鍵盤輸入密碼應該可以打開它。可現在我對此無能為力,便繼續往裡走。
這肯定又是主宰的傑作。這個房間的桌子上極不和諧的放著一隻自動機械臂,仔細一看,上面還抓著一把鑷子。我小心的把它取了下來,這對我可是很有用的。地上有塊黃色布條,我下意識的想把它揀起來,黃色!太可怕了。我那該死的黃色恐懼症偏在這時又犯了。我只得回到墓穴等心情平靜下來以後,再強忍這份難受揀起了那塊布條。
想起先前在顯示屏里發現人面獅身獸只是幻象,就把黃色布條蒙住眼睛再進入放聖杯的地方。這樣我輕而易舉的取到了聖杯。用它我終於喝到泉水一解多年的積渴。正當我體味著這種久未遇過的甘美時,不由心生一計。何不給那主宰的奴僕——狗頭也來一杯享用享用?我把整杯水一古腦的全賞給了這個走狗。噼哩啪啦一陣電光閃過,它立刻就耷拉下腦袋。雖然沒了這狗頭礙手礙腳,但是我依然不能確定密碼是多少?憑著多年的經驗,我輕而易舉的用鑷子從狗頭神體內取出了它的記憶體,這對我這樣的工程師來說可是很有用的。繼續向里,這裡由著幾尊雕像,其中一座胸前嵌有寶石的看來十分特別。當我想取下它時,卻發現自己仍然無法克服對黃色的恐懼,伸出的手竟不由自主的僵住了。取聖杯的經驗促使我再次用黃色布條蒙住了眼睛,果然這次我沒再遇到什麼麻煩就取到了寶石。再向右我似乎又到了另一個世界中,與剛才瀰漫著古埃及味道的墓穴風光完全不同,這裡放置了三台顯示著怪異符號的工作站。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確認這三台工作站從左往右分別是記憶體燒錄機、光碟機、資料存取機。顯然那台記憶體燒錄機正是我需要的,只是它似乎缺少能源無法運轉。我看了看另兩台,就試著把寶石插入了機器上的插槽里,如我所願,機器開始正常的工作了。我興奮的把狗頭神的記憶體插入其中,系統就詢問設定新的主人為誰?還用廢話,當然是我,這下那個阿努什麼的該對我言聽既從了吧。燒錄完後,我馬上把這塊記憶體物歸原處,等狗頭神一有反應,我就直截了當的問它密碼是多少。“666”它現在似乎對我也很忠心。事情也許會有大進展。我輸入密碼,聽見石棺發出一點開鎖的聲音,就推開棺蓋走了進去。棺蓋突然猛地關了起來。待我回過神時,我發現自己在一座電梯裡,角落裡放著一堆黃色的舊衣服。這個狹小擁擠的地方給我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讓我感到窒息。奇怪的是電梯控制臺的按鈕上標示的並不是樓層,而是從1978到2012的一些年份。我鼓足勇氣一個個按下去,原來這裡每一年份都在挖掘我內心的恐懼。到了2012年,一個隱藏在我內心最深處我一直不願面對的事實出現在眼前:“那天你工作的太晚,別人早已離去之後,你才離開辦公室。當電梯下到七樓時,進來一個黃衣清潔工。他把電梯反鎖祝”話音未落,突然那堆令人作嘔的衣服竟憑空站立起來,還聲稱主宰已經賦予了它永生不死的生命,要它永遠的折磨我。為什麼我如此痛恨黃色?為什麼我害怕封閉的空間?這些疑問隨著我深處記憶的覺醒迎刃而解,一切的一切都歷歷在目,我想起來了,就是在2012年的那天,我……我被那個穿黃衣的傢伙姦污了。這么多年來主宰正是利用我的懦弱不斷的刺激我,我為自己不願面對現實的作法付出的代價難道還不夠嗎?退縮等於又踏進痛苦的深淵,終於滿腔怒火化為全力一擊,我手舉聖杯給了那傢伙重重的一下,它頹然倒下又變成一堆衣服。這時電梯門也打開了,我一頭衝出去,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外面的情景似乎根本是在主宰的體內,到處是飛濺的電火花。右邊有一段斷開的電線,直覺告訴我這裡原來應該接上什麼設備,但我現在手頭上沒有。再出去又是一條黃色的通道,而我驚奇的發現自己對黃色已經沒有任何不適,真想不到在主宰一再相逼之下,我竟逾越了自己一直無法克服的障礙!回到三台工作站前,這次我試圖使用最右邊的資料庫,它向我要求密碼。2012,我就知道主宰不會放過任何揭傷疤的機會。順利進入後,我知道了主宰的一些過去,了解到有關主宰毀滅的原理(PRINCIPLEOFENTROPY),最後我還看到了一張裝置電路圖,同時有個聲音告訴我只要能修好這台機器,他就能和我溝通。要修好它關鍵在於一個發聲音箱,老天有眼,我幸運的在噴泉旁的電子牆上找到了一個。想到先前在電梯外面扯斷的電線,我就把音箱接了上去。忽然間一道奇光閃來,其中竟出現一顆頭顱,張嘴說起話來,他自稱是主宰最初的三個元件之一。我最關心如何能毀滅主宰,他回答我主宰是永恆的,但若是把握住機會或許能讓它癱瘓。而且它還提醒我注意以前沒注意到的東西。
無意間我發現剛才取下寶石的地方藏著張光碟,果然是我以前沒注意到。我把光碟放入了那台中間的光碟機,原來光碟是啟動毀滅金字塔程式的。我不顧機器的警告毅然執行程式,結果三台工作站立刻停了下來,電子金字塔的門也關上了,只剩下狗頭神還堅守在石棺邊上。我問它該如何是好,它告訴我進入石棺是唯一保存自己的辦法。我猶豫了一下,雖然很不願意,但我還是走了進去……

第三章

滿身疤痕的人形黑猿 ——班尼(BENNY)
班尼:主宰最鐘意的玩弄對象。原是個橫行霸道、沒有同情心的軍官,被主宰奪去了智力和英俊的外表變成了一隻人形黑猿。一百零九年來,他一直被關在裝有機關的籠子裡,身上無數的傷疤記載著主宰對它的無情和殘酷。他必須在籠子裡無止境的行走下去,因為只要稍一遲疑,機關上那兩把刀就會再次加深他對痛苦的認識。
忽然間,我發現我的頭腦似乎恢復了思維能力,四周的一切也不象以前模糊不清了,這裡看上去象是一個巨大的洞穴,而且是個有生命力的地方。我發覺自己在山道上,就打算下山。怎料一邁步子竟踉蹌的滾了下去,直摔到山腳下,這才發覺主宰這個惡毒的傢伙僅僅是恢復了我的智力,其它絲毫沒有改變,我還是只猿,一隻跛腳醜陋的猿猴。我只感到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數月的飢餓。我向著山洞走去希望能乞求到些食物。
山洞外面的閣樓上有一籃果子,雖然我真的很用它們來充實我透支到極點的肚子,但現實就是現實,我跛了的腿腳只能讓我望塵莫及。當我一進入左邊第一個山洞,耳邊就傳來那個天殺的聲音“別把食物給外人”,原來這裡根本就在主宰的操控之下。我遺憾的從中間的那條小路走出去,來到了一座十字祭壇前,這令人聯想起活人祭典。我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了去路就退回到洞穴前選擇了最右邊的那條路。一顆長滿果子的大樹,這讓我立刻來了精神。我用最快的速度讓果子進了我的嘴裡,但是也就是這一刻我才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在這個主宰安排的遊戲是絕不會有這樣的好事,那隻果子對我的飢餓於事無補,卻把傷害痛楚蔓延到了我的口中。我悻悻的回到洞穴前進入了左起第二個洞穴,裡面有位首領模樣的長老。我試著與他溝通,可語言不通。石壁上極不和諧的安放著顯示屏,兩個字母“AM”再次證明了這個地方主人的身份。左起第三個洞穴里有一對母子,其中小孩的背上竟生出第三隻手臂。既然他們母子倆能活到現在,他們一定有辦法吃下果子。我再次回到山洞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閣樓,發現有根藤條碰著籃子,就順勢一拉,如我所願的搖下了一個果子。我把它送給了那個小男孩,只見他背後顯示屏上竟出現了一行字 “謝謝你的果子”。太棒了,我終於找到與這裡交流的途徑了,我趁此機會問了男孩一些問題。原來這裡的人們為了不遭受更大的災難必須定期舉行活人祭典儀式以滿足主宰的無底欲望,村中的每個人都必須參加抽籤來決定誰是祭品。這個小孩因為畸形的緣故而免於抽籤的劫難。而那種果子則必須經過孩子母親的咀嚼才不會造成傷害。終於有機會緩解我的飢餓了,我又取了一個果子交給了小孩的母親。這位偉大的女性把果子嚼了嚼,餵給了我。一種由衷的許久未有的舒服與滿足頓時充滿了心間。緊接著疲憊接替了飢餓,我再次請求小孩的幫助,他善意的告訴我:“我們是一家人,你可以用我們的床。”我聽了一頭栽進右邊的床里,昏昏睡去。
醒來發現小孩的母親不知去向,一問才知她去參加抽籤儀式了。我趕到那裡時抽籤已經開始,也許是命運,偏巧抽中的正是那位善良的母親。她被推上了祭台,這時傳來了主宰那可怖的聲音,突然一道光束從天而降將那女人擊的粉碎。我好奇的上前看那碎片,發覺這竟都是些塑膠和金屬。我幡然醒悟到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宰創造出來的,至於是什麼原因,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當然對主宰這種怪物的思維進行推理或許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走著走著我由先前滾下山坡的地方來到了一處霧氣蘊繞的幽靜墓園。那裡的三塊墓碑上分別刻著我手下的名字:墨菲(MURPHY)、土頭(TUTTLE),托馬斯(THOMAS)。我剛想上前與他們說些什麼,不想他們倒先開了腔。他們痛陳戰場上那個絕情絕義的班尼不顧手下的死活一意孤行,結果使他們白白的失去了生命。在他們抑揚頓銼的控訴下,已經沉睡於我內心深處的記憶慢慢甦醒了。是啊!戰爭,無休無盡的戰爭把我的人性扭曲得……扭曲得成了惡魔……扭曲成了一個可怕麻木沒有人性的惡魔。想到這裡,我真是愧對這些戰友,他們的死幾乎都是由我造成的,我責無旁貸。但是現在,我和以前不同了,我真心誠意的希望他們能原諒我。他們沒有答應,但是如果我能出示痛改前非的證據,他們還是願意原諒我。證據?我有點茫然,沉思著離開了這裡。
回到山洞,我無奈的向他傳達了他母親的死訊。他已經知道了,顯然他非常的憂鬱和悲傷。我和他無間的交談了起來,發現我能給他最大的幫助就是讓他免受重複他母親命運的威脅。雖然對此不能給他任何承諾,但我很樂意盡力想想辦法。我來到長老的房間,長老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牆上的螢屏。我上前使用了那台顯示屏才知道原來主宰對剛才的祭典非常滿意。長老那略帶喜悅的神情使我明白要他停止祭典是決不可能的。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偷走他身旁的簽袋。沒想到等我把這想法與小男孩交流之後再回到長老那兒,他已不知去向。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怎可錯過,我立刻取了簽袋徑直去找墓穴那三位老兄,這應該能夠求得他們對我的諒解吧。
我把簽袋放在托馬斯的墳上,他們三人終於肯原諒我過去的所作所為,也答應替我藏好籤袋。但是我還必須得到另一個人的原諒才行,它的墓碑就在藤蔓的後面。我把藤蔓慢慢撥開,布雷克(BRICKMAN),這個名字讓我心中剛剛卸去的負罪感重又升起,甚至更深。這個年輕的士兵當年被我親手所殺,他說雖然我已有 改過自新的表現,但這並不能彌補當年我犯下的罪行。我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裡,因為我知道罪大惡極的我任何爭辯都是無力的,唯有行動也許才能為我贖罪。回到小男孩的洞中我懷著歉意昏昏睡去。
醒來後我直奔長老的洞穴看看動靜,未料一切似乎並沒有改變,明天照樣要舉行活人祭典。這使我不禁擔心起小男孩的安危來。我要他躲進邊上的一個小洞中,可他死活要找個朋友陪著他,也就是做個娃娃。我跑遍了這裡的每個角落,總算是在祭壇找到了能用來做娃娃頭的裝置、在左起第四個洞裡用搖下來的果子騙過守衛找到了能用來做娃娃身體的木頭、在第一個洞裡找到了用來連線的藤條。我把這些東西交給小男孩,他才願意躲進小洞。這時我發覺原先被用來溝通的顯示屏有點異樣,就上前使用它。原來這竟是主宰體內俄羅斯超級電腦的分身,它說我之所以能和小男孩溝通都是拜他所賜,並告訴我雖然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只要能把握機會,是完全有可能摧毀主宰的。說到這裡顯示器突然自毀了。難道主宰有所察覺了?不管怎樣,那么多年來我從沒有象現在這樣好的心情,因為我看到了希望。最後我到墓園在布雷克曼的墳前種下了果子,很快它就開出了一朵美麗的白花。我並不奢求這能得到他的原諒,我這樣做只是想減少一點負罪感。但是布雷克曼卻坦然的原諒了我,他說他看到一個富有同情心的班尼也該安息了。心愿已了,我也就回到洞裡休息了。
醒來時小男孩不知了去向,這讓我有一絲不詳的預感。我火速趕到祭壇,只見祭品竟不幸的是那男孩,準是主宰告的密。我與男孩朝夕相處,怎可能眼睜睜看著他無辜的粉身碎骨呢?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使我向長老提出以我取代男孩作祭品。他同意了。男孩從祭壇上下來時天真的把娃娃教給我,這時我發現自己的背上竟也長出了一隻胳膊,似乎表明了我已經取代了男孩的命運。終於我被綁在了祭壇上,一道光束從天而降……

第四章

心胸狹窄的納粹幫凶 ——尼達克(NIMDOK)
尼達克:他是五人中年齡最大的,也是罪孽最深重的。主宰稱其性格與自己最相似。當年他是效忠納粹的魔鬼博士,長期從事研究人體實驗,他的手術刀下不知有多少不散的亡靈。主宰為他精心安排了被用來處理那些所謂自願捐獻身體實驗人們的屍體的焚化爐,讓他日以繼夜的在高溫下受蒸烤的折磨。
主宰這次要我尋找“失落的族人”,真不知道這個變態的傢伙哪裡來的那么多花樣。恢復知覺時,眼前的一切似乎並不陌生,這裡原來是我當年從事研究的集中營的廣場,唯一不同的是旗幟上納粹的“”變成了主宰的“AM”。鐵絲網裡關著的一位非常憔悴的白髮老人。他似乎早就認識我,說我們曾是朋友,但現在卻已是敵人。對此我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守門的警衛說曼哲魯(MENGELE)醫生需要我和他一同進行實驗,因此不讓我離開這裡。一切都表明主宰已讓我回到了二戰時我工作的歲月。
還是先到醫院裡去看看,一進門就撞見了當年的同事曼哲魯醫生,他看上去似乎沒有受到歲月的侵蝕。他告訴我這次手術非常重要,也許是戰爭結束前最後的機會,待會兒他會與我詳細討論的。海報上的年青人有點似曾相識,因此我特別記下了上面印著的年份1945。邊努力回憶著過去,我邊拉開窗簾走進了手術室。只見手術台上躺著一個已失去知覺的小男孩。那裡的麻醉師顯然對自己將要進行的實驗非常得意。他說他很高興與我共事,而此次手術的目的是要切除那男孩脊椎的下半部分,以取得脊髓用於研究。天哪!這樣一個好端端的男孩就徹底成了廢人。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過去竟然一直在和這樣一群禽獸工作,更無法相信自己竟也曾從事這樣殘忍至極的暴行。但我的記憶分明告訴自己的確做過這些。但這些年來,我已不是那個“尼達克”。聽到這裡,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不禁操起手術桌上的手術刀結果了這個劊子手。帶上手術桌下的乙醚,我來到了病房。這裡的病人都是在經過了手術才得了“脖,而且是永遠無法治癒的玻推開中間的通風口,我進入一間有些詭秘的房間。在寫字檯上有一份機密檔案,上面記載著焚化爐的焚屍記錄。如果被人發現帶著這份檔案,就是死路一條。不過桌上的金表和鉗子還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我就將此收入囊中。
出門迎面看見有名犯人被卡在鐵絲網上,奄奄一息。他看上非常虛弱,為什麼他要冒著生命危險逃跑呢?對於我的疑問,他的回答多少有些令我吃驚:他即將成為所謂甘願為帝國獻出生命的自願者,所以他寧可卡死在鐵絲網上或者被警衛打死,也不願成為手術台上任人擺布的實驗品。他吐露的心聲讓我深深感到自己的罪大惡極。他還在鐵絲網上痛苦的哀號著,我連忙用乙醚為他止了痛,並用鉗子為他剪開了鐵絲。就在他陷入昏迷之前,他給了我一點重要的信息:“喚醒睡者,說出事實和吻他。”
疑問越來越多,不過和那名曾經是我同事的老者的交談總算還有了些收穫。我向他詢問海報上1945的意義,他說那是我罪行昭然天下的日子,雖然我對1945 年的事情已經不怎么有印象了,但我倒是想起了這名囚犯會說拉丁語,便請他替我解釋表上的拉丁文。他告訴我這些文字的意思是“時間就是真象”,罪行總有一天會被揭發的。我知道他現在最希望得到的是自由,所以就把鉗子送給他。雖然他對我的行為有些驚訝,但他表示一件善事對於我手術刀下的亡魂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等到帝國的末日來到的那天,他們仍會象獵狗追殺獵物一般追殺我。
回到醫院的手術室,先前的殺人現場已被清理過了。手術台上又躺著另一個“自願者”。他的命運似乎比前面的那個小孩更不幸,他的眼珠被挖了出來接在電線上裝在罐子裡,這可是需要極其高超的外科手術技巧才能完成的,只是這樣高超的手術技巧卻並非給人們解除病患。這個可憐人痛苦的在我面前哀嚎著,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用乙醚替他止住痛,再把那隻裝有眼球的罐子取走。
我在病房裡遇到了免遭毒手的小孩,和他的交談讓我對1945年的那段記憶慢慢甦醒過來。那時的我是個完完全全的嗜血狂魔,我的手術刀絕對可以與屠刀劃上等號,我和曼哲魯醫生特別喜歡用孩子來作試驗體。聽到這裡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主宰經常自稱和我性格相似。這個小孩還和我提到了他們族裡關於巨像的傳說:巨像將甦醒!帝國將陷落!他們將獲救!我們將滅亡!直覺告訴我這一定與“失落的族人”有關,但當我想進一步了解其中的秘密時,他卻無論如何不肯再說什麼了。
回到廣場上時,那裡已是一片狼藉。難道……?我匆匆跑進醫院,這時擴音器傳來的訊息確證了我的猜測:集中營暴動了。照著擴音器里的指示,我把桌上放有研究計畫的盒子收好,並把那罐裝著眼球的瓶子藏到盒子裡。這次面對那位白髮老者時,我儼然如同一名囚犯。儘管我拿出帝國的研究計畫以示我悔過自新的誠心,可他們依然漠然視之。不過鑒於我先前的作為,他們答應放我離開這裡,但是他們將會永遠的追殺我。雖然得到了暫時的平安,但剛才對話中白髮老者的一句“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確是我們中的一員。”卻使得疑問更為強烈的咀嚼著我的心。
集中營外的景象十分淒涼,白骨森森的千人冢和怨魂無數的哭牆使我再次感到自己罪孽的深重。進入地下碉堡的實驗室,那裡的陳列與擺設是那樣的歷歷在目,記得當年許多研究的重大突破都是在這裡完成的。鐘型瓶里的老鼠在我的注視下竟然變成了貓,耶穌!這…這一定就是變形DNA研究計畫!可憐的班尼,他已經成了這項技術的犧牲品。電傳打字機上發來的訊息讓我為之一震:帝國領袖已經死了,最後的命令是帝國研究的所有資料絕不能留入外人手中。事實的演進的確如同那小孩所料,看來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巨像。
沒想到能如此輕鬆的發現巨像,他就在這兒的倉庫里。但不知哪裡出了故障,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他活動起來。旁邊的桶里閃著奇怪的白光,我按下橙色的按鈕往裡一瞧,發現其中有一面鏡子。很自然的,我把它揀起來照了照。MYGOD!我看到了醜惡無比的靈魂,這徹底喚起了我深藏在記憶深處的過去:我自己就是一個猶 太人;一個出賣了自己的父母,加入了納粹的陣營的猶太人;一個充當了屠殺猶太族的角色的猶太人!我明白了——我就是“失落的族人”0失落的族人”就是我!!看著手上沾著的無數同胞的血,我現在只有用自己的行為來以謝天下。眼下應該想辦法恢復巨像,使傳說變為現實。我仔細的觀察了巨像,發現它缺少一對眼睛,就用罐子裡的那雙安了上去。接著我誦了兩遍“時間就是真象”,再說出1945年的事實,最後吻了巨像。終於我喚醒了巨像。
我帶著巨像來到實驗室,又遇上了曼哲魯博士。他興奮的告訴我不死藥馬上就要研製成功了,到時我們就能長生不老了。不!主宰不正是用這玩意兒讓我們五人遭受了一百零九年的非人折磨。他還要我把巨像的指揮權交給他,這樣他就可以去對付集中營的暴亂了。聽到這裡,我再也無法壓抑我內心中的怒火了,我拿出了那面鏡子讓他面對自己的靈魂。他瘋了!面對自己魔鬼般的靈魂,他瘋了!
當我帶著巨像來到地面上時,我的族人已追到了這裡。面對他們,我無地自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巨像的控制權交給了白髮老人。儘管我已做了許多,但老人還是無法寬恕我的過去,他下令:“巨像,殺了尼達克!"
巨像冰冷的雙手卡住我的頭顱,我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向我發出死亡的警告,但內心卻異常的平靜: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同胞們,請原諒我……

第五章

偏執多疑的花花公子 ——泰德(TED
泰德:他是個憤世嫉俗的偏執狂,黑暗是泰德內心深處的惡魔。主宰向來把他作為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這次它聲稱將給最好的朋友一次機會,一次可能恢復自由的機會。但這個機會卻是讓泰德去他最不願意進入的黑暗之屋去解開其中神秘事件的真相。
主宰把我送到了懸崖上,這裡唯一的路通向一座黑色的建築,顯然這就是“黑暗之屋”。空中一隻飛鷹盤旋而來,在地上留下了一個直指那棟建築的箭頭,這分明就是主宰要我進入這間屋子。看來我沒有選擇。
“黑暗之屋”的布置多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裡並排放著五台顯示屏,上面顯示的內容對我都有不同的意義,而且每台顯示屏的右邊都有一個掌形的按鈕。我試著按下了第二座內容是城堡的,瞬間我的感覺又斷了線。回過神來時,面前的情景赫然正是螢幕里的情景,直覺告訴我神秘事件肯定就在其中。儘管這裡到處彌滿著一種壓抑、陰森的氣氛,遠處也不斷傳來狼群的嚎叫,但我還是沒多考慮就往城堡里走。因為自由,哪怕是主宰口中的自由,對我這樣一個已經一百零九年沒有感受過自由快樂的人來說依然是不可抗拒的。
這裡是一座地道的中世紀城堡。奇怪的是牆上的兩張掛毯上畫著的分別是我暗戀多年的天使愛倫與騎士打扮的自己。難道主宰竟已知道我內心深處的點點滴滴?不禁一絲詭異油然而升,因為我以為我喜歡女人稱我白馬王子的虛榮和偷偷喜歡愛倫的感情向來隱藏得很好,我實在對掛毯上的內容無法理解,莫非這是主宰向我暗示在它背後想要偷偷作什麼手腳都無異於作繭自縛?帶著這樣的疑問我進入了左邊的房間。
這裡的一切看上去都象是一間皇室成員的臥室。我四下看了看,發現書櫃是能對我有幫助的。我抽取了幾本翻看,其中有《堂·吉克德》、《浮士德》、《但丁神曲》。不過最能引起我注意的倒是國王的手記(JOURNEY),裡面說到了這個城堡中發生的故事:國王娶了一個漂亮的新娘,自然她成了公主愛倫的後母。可這位新娘非常迷戀邪惡的黑魔法,終於有一天她開始變老變醜,愛倫則突然陷入昏迷,沉睡不起。國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知所措,只得在王后的建議下派出一隊又一隊的士兵遠行求解藥,但是都杳無音訊。最後國王不得不冒著狼群吞噬的威脅親自出馬,結果同樣一去不返……
看完這個城堡沒落史後,我走進了中間的房間,只見一名柔美卻又憔悴的女子躺在床上,上前一看,她就是愛倫。看到面前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我的心情真是難以言狀。當我靠近她時,她醒了過來並用非常細微的聲音告訴我她覺得自己已時日不多了。她很堅信自己的奇怪病症是由她的後母造成的。因為自從後母開始變醜變老,這個心如蛇蠍的女子就對一切美麗的事物產生了無比憎恨,作為青春美麗的愛倫當然成了她首選的報復對象。幸好愛倫有一面小鏡作為自己的護身符,才使後母不敢靠近她。所以愛倫要我去梳妝檯取來小鏡給她,可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它,最後只得把這個不幸的訊息告訴她。愛倫得知後竟非常激動,口口聲聲要我千萬要找回這面鏡子,因為它除了能驅趕她的後母,還能了結她悲慘的命運。我無奈的答應了她,儘管我知道她所謂的“了結”就是死,不過這也許的確是能替她解脫痛苦的唯一辦法了。
右邊的房間充滿了一股邪氣,這一定是王后的寢室。我見地板上有一片帶血的玻璃碎片就把它收入了囊中。書架上擺放著許多有關黑魔法的書,其中有一本中的一段文字下面劃了紅線,所以我暗暗記下了上面的內容“沙加特(SURGAT),可以開啟任何鎖的惡魔”。
下面的房間一看便知是廚房,這裡有位的女傭正在忙著幹活。我彬彬有禮的向她詢問鏡子的下落,怎料她卻一個勁的騷姿弄首,分明是想我和她溫柔一夜。我心愛的愛倫早已占據了我所有的心靈,因此我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對於我的答覆她非常不快,轉而要我修理邊上那台破爐子。我弄了一身臭汗修好後才知那女傭對鏡子根本一無所知。愚弄!欺騙!這些作法曾是我對許多女子經常把玩的伎倆,現在終於也輪到自己了,也許這真是報應!
離開廚房,我就聽見遠處有人在竊竊私語。他們說愛倫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情況根本就受了詛咒的結果。最後他們提到需要一名王子來打開通往另一世界的門,這是什麼意思?迫切的心情促使我循著聲音向最右邊的門走去,來到了一個祭壇模樣的地方,此地給我的感覺與王后的寢室一樣邪惡。可剛才似乎還在這裡談話的人卻已不知去向,倒是這裡其中一尊石像鬼雕像手中的小雕像興許能派上用常果然我用它不費吹灰之力就修好了大門,接著我推動邊上的騎士盔甲頂住大門。這下我總算可以擺脫那些嗜血狼群的威脅了。回到祭壇那裡,我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因為我總覺得那些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經過一番努力,最終在我推動右邊的一個火把時,邊上的石像竟凹陷入牆中讓出了一條暗道。
籍由暗道我來到了密室里,映入眼帘的景象一點也不出我的意料,地上是一個由蠟燭和白線構成的五芒星,牆上則掛著奇怪的符號。站在面前的那老婆娘無疑一定是愛倫那個走火入魔的後母了。她激動的說我就是王子,只有我能夠拯救愛倫,因為只有我可以開啟通往另一世界的通道。我和她你來我往的談了好一會兒。原來這個女人也要我把鏡子找來,但她要我弄碎它,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接近愛倫,才能把愛倫作為祭品來成就她的魔法儀式。為此她開出了讓我得到自由的條件。這時我才明白主宰所謂的得到自由原來是要我背叛自己最心愛的人。是的,我渴望自由,但我寧可被永遠禁錮也絕不背叛愛倫!
當我回到愛倫的房間裡,一旁竟突然冒出個紅衣惡魔。一問才知它正等著接收愛倫那即將脫殼而出的靈魂。我忙把這告訴了愛倫,可對生命早已失去信心的她對此根本無動於衷,她只想我能找來那面能讓她最終解脫的鏡子。
到王后的寢室翻遍所有的書希望能有什麼新發現,終於如願以償的找到了召喚惡魔沙加特的方法和施在愛倫身上的魔法咒語。我立刻回到密室對那個黑心黑肺的女人以毒攻毒,果然在我念完咒語之後,她應聲倒下,手中掉出了一支粉筆。我照著書中所述,用粉筆完成魔法陣喚來了惡魔沙加特。這個面目醜陋的傢伙聲稱自己被召喚後需要完成一個交易才能回到它的世界。而我一直懷疑廚房裡那個鎖著的房間藏著秘密,所以就希望它能替我把那裡打開。但是沙加特因為被召喚而失去了任何的特殊能力,得要一些食物來恢復。我不假思索的就交出了帶血的玻璃碎片,這對它來說應該是再合適不過了。
沙加特沒有食言,在它品嘗著鮮血的美味時已經把那扇門打開了,所以我到那裡只一推,門就開了。迎面我就看見一幅大掛毯,上面的內容正是那紅衣惡魔,而它手中握著的分明就是那面鏡子。原來是這傢伙搞的鬼。在和它當面對質之前,我還是先回沙加特那裡,告訴它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了。誰知它竟說這隻算是蒜皮小事,而它所謂的大交易是讓它得到一個大祭品——愛倫的靈魂,對我而言則是替我打開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門給我自由。自由和愛情,面對我最珍愛的兩樣東西,我無法作出割捨,只得暫時告別沙加特先去找紅衣惡魔對質。
當我再次進入愛倫的房間時,愛倫的另一旁又出現了一個天使。於是我就先和它談了談,原來它是來指引愛倫的靈魂上天堂的。接著我開始向那惡魔追問鏡子的下落,它知道我看到了掛毯無法抵賴,只得告訴我鏡子藏在一個天使永遠也不可能靠近的地方。對,一定在那兒!我立刻趕到左邊的房間裡從書架上取下《但丁神曲(DIVINECOMEDY)》,果然鏡子就在這本描寫地獄的書中。
回到愛倫那裡,我先用這面神鏡把惡魔吸進去,再把它交給了愛倫。我最愛的女子看了看鏡子終於結束了痛苦的生命。一旁的天使臨走前安慰我,她已經前往天國了,我應該可以放心了。
愛倫已經走了,我也該作個了結了。在沙加特的魔法陣前我把鏡子砸碎放出了惡魔,這下兩個傢伙開始爭吵不休,忽然沙加特沖我詭秘的一笑:“我會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的。”忽然我發現自己已身處一片荒涼的廢墟之中,耳畔傳來沙加特的聲音:“這就是地球,現在這裡除了死亡還有什麼……”
眼前的情景再度回到黑暗,我知道遊戲結束了……

第六章

主宰的末日
五人又回到了原來充滿痛苦的夢魘中,突然有兩個宣稱是主宰分身的聲音出現了,他們說現在主宰開始有了弱點,只要五人中有人願意犧牲肉體變成病毒進入主宰的大腦中,就有機會徹底摧毀它。尼達克義無反顧的率先接受了這個任務……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做也許根本是以卵擊石,但即使是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我也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我這樣的告訴自己。打開了面前有一台電腦,我試著輸入了那個惡貫滿盈、代表了我所有的罪惡的年代“1945”,從而進入了系統。然後我選擇了“延伸橋樑”,只見右邊的大坑的對岸伸出了一隻機械手掌。通過手掌我來到了一處被火焰包圍的五芒星祭壇。
直覺告訴我得用召喚的粉筆(SUMMONING),果然召來了惡魔沙加特。在和他的一番唇槍舌劍中所得知的一條訊息卻差點讓我停止了心跳:月球上還有一些被冷藏的人類!突然的我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似乎重了數千倍,我將要做的事已不僅僅是我自己的復仇,整個人類的命運已掌握我的手中……。一番爭執後我堅決不給它意味毀滅的光碟(ENTROPY)。當它退而求次要我使用代表同情的娃娃(COMPASSION),我才將其給了它。沙加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主宰體內代表俄國與中國的電腦化身,它們在發泄了一通對主宰的不滿後就慫恿我去破壞主宰,並告知了我方法。哼,也許你們是真心要消滅主宰,但你們與主宰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雖然心中對它們並不信任,但為了消滅主宰,我只好先按它們所說的那樣把代表主宰的本我(EGO)、自我(ID)、超我(SUPEREGO)驅趕到祭壇。我先一一喚醒了它們,然後分別對本我使用代表原諒的日記(FORGIVENESS)、對自我使用代表同情的娃娃、對超我使用代表清晰的鏡子(CLARITY),終於把它們都送到了祭壇。
當這些醜惡的面孔聚集在了一起時,一出鬧劇也隨之上演了。它們相互吹捧著,討論著如何折磨月球上的750條生命,因為對它們而言這750個人只是除我們五人外的另外750個玩具!我冷眼旁觀著。雖然顯得十分冷靜,但我知道握著代表毀滅的光碟的手心中已滿是汗水。而整個人類的存亡也就在這隻手中了。噢,該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主宰,你號稱永生不滅的生命也該結束了!我慢慢的舉起了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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