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劉荊州與袁尚書

為劉荊州與袁尚書,是古代的一個故事,文言文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為劉荊州與袁尚書
  • 作者:王粲
表頓首頓首將軍麾下,勤整六師,芟討暴虐,戎馬斯養,罄無不宜,甚善甚善。河山阻限,狼虎當路,雖遣驛使,或至或否,口使引領,告而異。初聞郭公則辛仲治通內外之言,造交遘之隙,使士民不協,奸釁並作,聞之諤然,為增忿怒。校尉劉堅、皇河、田買等前後到荊,得二月六日所起書,又得賢兄貴弟顯雍及審別駕書,陳敘事變本末之理,知變起辛、郭,禍結同生,追閼伯、實沈之縱,忘《棠棣》死喪之義,親尋干戈,僵死流血,聞之哽咽,若存若亡。乃追案書傳,思與古比。昔軒轅有涿鹿之戰,周公有商、奄之軍,皆所以翦除災害而定王業者也,非強弱之爭,喜怒之忿也。是故滅親不為尤,誅兄不傷義也。今二君初承洪業,纂繼前軌,進有國家傾危之慮,退有先公遺恨之責,當惟曹氏是務,不爭雄雌之勢,惟國是康,不計曲直之利,雖蒙塵垢罪,下為隸圉,析入污泥,猶當降志辱身,方以定事為計。何者?夫金木水火,以剛柔相濟,然後克得其和,能為民用。若使金與金相迕,<與火>火相爛,則ㄡ然摧折,俱不得其所也。今青州天性峭急,迷於目前,曲直是非,昭然可見。仁君智數弘大,綽有餘裕,當以大包小,以優容劣,歸是於此,乃道教之和,義士之行也。縱不能爾,有難忍之忿,且當先除曹操,以卒先公之恨,事定之後,乃議兄弟之怨,使記注之士,定曲直之評,不亦上策邪?且初天下起兵,以尊門為主。是以眾寡喁喁,基不樂袁氏之大也。今雖分裂,有存有亡,向然景附,未有革心。若仁君兄弟能悔前之謬,克己復禮,以從所,則弱者自以為強,危者自以為寧,誠欲戮力長驅,共獎王室,雖亡之日,猶存之願,則伊周不足參,五伯不足六也。若使迷而不返,遂而不改,則戎狄蠻夷,將有誚讓之言,況我同盟,復能戮力為君之役哉!則是太公墳壠,將有污池之禍。夫人弱小,將有滅族之變。彼之與此,豈可同日而論之哉!且行違道以自存,猶尚不可,況失義以自亡,而遺敵之禽哉。此韓盧、東郭自困於前,而遺田父之獲也。昔齊公孫灶卒,晏子知子期之不免也。故曰二惠競爽猶可,又弱一個,姜氏危哉!表與劉左將軍及北海孫公佑共說此事,未嘗不痛心入骨,相為悲傷也。今整勒士馬,憤踴鶴立,冀聞和同之聲,約一舉之期,故復遣信,並與青州書。若其泰也。則袁族其與漢升降乎!若其否也,則同盟永無望矣。臨書愴恨,不知所言,劉表頓首。(章樵注本《古文苑》十,韓元吉本無。又見《後漢·袁紹傳》,注引《魏氏春秋》,章懷云:「書見《王粲集》」。又見《魏志·袁紹傳》注引《魏氏春秋》。並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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