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之犬

災之犬

《災之犬》是動物小說大王沈石溪寫的一篇短篇小說。

基本介紹

  • 書名:災之犬
  • 作者沈石溪
  • ISBN:9787530748091
  • 頁數:32
  • 定價:15.00元
  • 出版社新蕾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2-1-1
  • 開本:12
主角精神,故事節選,

主角精神

獵狗花鷹總是被主人遺棄,雖然它打心眼兒里愛著它的主人們……然而,當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卻是勇敢的花鷹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是的,勇敢的花鷹才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

故事節選

這是一條很漂亮的獵狗,黑白相間的毛色,勻稱的身段,長長的腿,奔跑起來快疾如風。名字也起得很漂亮,叫花鷹,意思是像鷹一樣敏捷勇猛。----花鷹原先的主人是曼廣弄寨子的老獵人艾香宰,但自從收養了花鷹,艾香宰家裡就禍事不斷。----連續出了幾樁事,艾香宰全家惶惶然,便從山裡請了位巫師來跳神。那巫師一進院子,就指著拴在房柱上的花鷹說:“這條狗身上的陰氣很重,會給主人家招災惹禍。它眼睛裡整天淌黑淚呢。”艾香宰當即把花鷹拉過來,撩開它臉頰上的白毛,果然發現在白的毛叢里,藏著幾撮短黑毛,斷斷續續,從眼皮掛到嘴吻。艾香宰的小兒子掄起一根栗木棍就要朝狗鼻樑敲去,被巫師擋住。巫師很鄭重地說:“這狗殺不得,誰殺了它,它身上的陰氣就像一棵樹一樣栽在誰家,禍根就扎在誰家,只能是賣掉或者送掉。”純屬迷信。---於是,艾香宰放出口風,誰給十塊錢,就可以把花鷹牽走。----我掏了十塊錢,把花鷹牽了回來,因為我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我想,花鷹本來就是一條黑毛白毛混雜的花狗,白臉上有幾根黑毛,是很正常的事,什麼黑淚----我用金竹在我的小木屋的屋檐下搭了一個狗棚,給花鷹布置了一個新“家”。花鷹對這個新家頗為滿意,一會兒鑽進去在稻草堆里打幾個滾,一會兒躥出來在我面前使勁搖它的黑尾巴。它和我好像前世有緣似的,幾天工夫,就成了心心相印的朋友。----農閒是狩獵的好季節,我帶著花鷹上山打野兔。不知怎么搞的,在跳躍一條只有半米寬的小溪時,腳脖子突然扭了一下,崴了,當即腫了起來,疼得不能沾地,拄著拐棍好不容易才回到寨子,敷了半個月的草藥才見好轉。----我又帶著花鷹到老林子裡去埋捕獸鐵夾,想捉幾隻肉質細嫩的豪豬,到集市換點零用錢。我剛把捕獸鐵夾埋進布滿野獸足跡的小路上,鐵夾上的插銷自動脫離,我躲閃不及,砰的一聲,鐵桿重重砸下來,砸在我的手背上,手背上立刻蒸起一隻烏血饅頭,一個月不能捏筷子。連續兩次意外,我心裡難免發毛。----我想,我應當採取一點防範措施,就用剪子把花鷹白臉上那幾小撮黑毛剪了個乾淨。黑毛倒是沒有了,但被剪去的地方露出紅色的皮肉,一點一點嵌在雪白的毛叢里,黑淚變成了紅淚。紅淚,不就是血淚嗎?----這時,又發生了一件叫我魂飛魄散的事。那天夜裡,沿著昆洛公路回寨子,突然,花鷹咆哮起來,岔進一條小路朝山坡奔去。我以為它發現什麼值錢的獵物了,便興沖沖地跟在後面。天上沒有月亮,星光艨朧,能見度很低,我高一腳低一腳走得暈頭轉向。花鷹突然停止了吠叫,奔回我腳邊,它嘴裡叼著個什麼東西,白白的、圓圓的。----我彎腰從它嘴裡接過來,湊到鼻子下一看,差點驚得心臟停止跳動。我捧在手裡的是一隻骷髏,我再瞪大眼睛四下一瞧,我正置身在一片亂墳崗里呢,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一聲,扔了骷髏,轉身就逃……。——這時,我開始相信,花鷹身上確實裹著一團陰森森的鬼氣。我降價五元想把花鷹處理掉,仍沒人肯要,殺又殺不得,賣又賣不脫,只好扔掉。——要想扔掉一條忠誠的獵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開始,我把屋檐下的狗棚拆了,把花鷹轟出家去,可它仍從籬笆洞鑽進來,躺在狗棚的舊址上,氣勢洶洶地朝我汪汪吠叫,好像在責問我,你幹嗎要拆掉我的窩?——我用塊布蒙住它的眼,借了輛腳踏車,一口氣騎了十幾公里,又爬了兩座山,扯了根藤子把它拴在荒山溝的一棵小樹上,然後不等它咬斷脖子上的藤子,我就迅速騎著腳踏車回家。——但第三天傍晚,我正在水井旁洗臉,猛然聽到村口傳來一串熟悉的狗叫聲。接著,它像球一樣滾到我面前,眼裡閃爍著久別重逢的驚喜,激動得叫聲都有點嘶啞了,拚命朝我懷裡撲,伸出長長的舌頭,要舔我的臉。——我火冒三丈,飛起一腳朝它的腹部踢去。這一腳踢得很重,嘣的一聲,它像只被鏟中的足球,哀哀號叫著,滴溜溜滾出去,掙扎了好半天,才勉強站起來,身體朝左側彎曲成三十度的弧形,怎么也伸不直了,痛苦地在原地旋著圈。顯然,我踢斷了它的肋骨,我有點於心不忍,可轉念一想,不來點毒辣,怎能擺脫它的糾纏?我狠狠心,凶神惡煞地衝過去,抬起腳來裝著要再踢它的樣子,它夾起尾巴,傷心地嗚咽著,逃進竹林去了。——可我想錯了,它並沒因為我踢斷肋骨而離開我,我只要一出門,就會看見它像個幽靈似的出現在我的視界內。它不再敢撲到我的懷裡來,也不再敢走到我的面前來,它總是在離我三四十米遠的地方,彎曲著身體,賊頭賊腦地窺探。——我只要一看它,它就使勁搖尾巴,如泣如訴地汪汪叫,目光充滿了委屈,弄得我心煩意亂。我連最後一點憐憫之情都沒有了,忍無可忍,滋生了一種想要徹底了結這件事的念頭。——那天,我用芭蕉葉包了幾坨香茅草烤牛肉,來到寨子後山的百丈崖上。這裡懸崖極陡,連猴子都無法攀緣,絕壁上長著一些帶刺的紫荊。不用說,花鷹還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後面。我用柔和的聲調叫道:“花鷹,過來!花鷹,過來!”它毫不戒備地從灌木背後躥出來,汪汪叫著,跑到我面前,尾巴搖得比紡車還快,眼裡一片晶瑩的淚花,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這笨蛋,以為我真的要和它重修友情呢。——我掏出一塊牛肉,濃郁的香味瀰漫開來,花鷹興奮得朝我拿牛肉的手亂撲亂跳。——我躲閃著,慢慢向懸崖邊緣移動。我用身體擋住它的視線,攤開手掌,用牛肉在它的鼻吻前逗弄了兩下,然後突然將牛肉向懸崖外面拋出去,隨即橫跨一步,閃出一片空曠。——花鷹縱身一躍,向空中那塊牛肉咬去,它倒是準確地叼住了牛肉,可身體已完全衝出了懸崖。這時,它才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急旋狗腰,想退落到懸崖上來,但已經晚了,它像快掉進水裡的石頭一樣,從懸崖上沉了下去。——老天可以作證,不是我把它推下去的,我對自己說,它是不小心摔下去的,不是謀殺,是意外事故!這樣我就沒有責任,不用內疚,當然也就不必擔心它身上的陰氣在它死後會像一棵樹一樣栽在我身上,紮根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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