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浦

流雲浦

《流雲浦》,是凝欣寫的一本書。書中講述男主角執著膽小悶騷,命運之神的性格有多乖僻也許是無解的迷,多少悲歡離合的戲碼在她手裡上演,人類窮想像之力造就的故事也不如她手指一撥帶來的驚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流雲浦
  • 作者:凝欣
  • 作者性別:女
  • 所在地:上海
  • 主角性格:膽小悶騷
  • 總章節:39章
[書名],圖書目錄,章節摘錄,

[書名]

《流雲浦》
作者簡介:
凝欣
性 別: 女
所在地區: 上海
其他信息均不外漏
《流雲浦》內容簡介:
命運之神的性格有多乖僻也許是無解的迷多少悲歡離合的戲碼在她手裡上演人類窮想像之力造就的故事也不如她手指一撥帶來的驚嘆

圖書目錄

· 第一章 相見初經田竇家(上)
· 第二章:相見初經田竇家(下)
· 第三章:落花時章又逢君(上)
· 第四章:落花時章又逢君(中)
· 第五章:落花時章又逢君(下)
· 第六章:舟人夜語覺潮生(上)
· 第七章:舟人夜語覺潮生(下)
· 第八章:城中相識盡繁華(上)
· 第九章:城中相識盡繁華(下)
· 第十章:人生在世不稱意(上)補全,增加1500字
· 第十一章:人生在世不稱意(下)
· 第十二章:白門寥落意多違(上)
· 第十三章:白門寥落意多違(下)
· 第十四章:劍河風急雲片闊(上)
· 第十五章:劍河風急雲片闊(下)
· 第十六章:別有幽愁暗恨生(上)
· 第十七章:別有幽愁暗恨生(下)
· 第十八章:銀瓶乍破水漿迸(上)
· 第十九章:銀瓶乍破水漿迸(中)
· 第二十章:銀瓶乍破水漿迸(下)
· 第二十一章:翡翠衾寒誰與共(上)
· 第二十二章:翡翠衾寒誰與共(下)
· 第二十三章:花飛莫遣隨流水(上)
· 第二十四章:花飛莫遣隨流水(下)
· 第二十五章:此心吾與白鷗盟(上)
· 第二十六章:此心吾與白鷗盟(下)
· 第二十七章:隔座送鉤春酒暖(上)
· 第二十八章:隔座送鉤春酒暖(下)
· 第二十九章:知君用心如日月(上)
· 第三十章:知君用心如日月(中)
· 第三十一章:知君用心如日月(下)
· 第三十二章:相約恩深相見難(上)
· 第三十三章:相約恩深相見難(下)
· 第三十四章:一朝蟻賊滿長安(上)
· 第三十五章:一朝蟻賊滿長安(中)
· 第三十六章:一朝蟻賊滿長安(下)
· 第三十七章:耿耿星河欲曙天(上)
· 第三十八章:耿耿星河欲曙天(下)
· 第三十九章:結局

章節摘錄

第一章 相見初經田竇家
共和改制十三年,雖然國家的邊疆依舊不那么平靖,殘留的保皇部隊依舊時有騷擾,然而內陸及沿海的省份多少已經恢復了舊觀,有了欣欣向榮的意思。
平南城是六朝舊都,雖然已是及不上新晉的沿海諸城繁榮,卻也還保留著昔日埠面,場面雍容,總有一股鬱鬱蔥蔥煙水之氣,是以舊家巨族也好新晉豪門也罷,都愛在平南城置產,以示身家排場,因此平南城每晚笙歌不斷,豪門巨賈們的晚宴重又開場,幾叫人不知道今夕何夕。
燕于飛不耐的撫著脖子上的垂珠鏈,多少有點懊惱,她本不該來這的。今天是平南巨富王有鳴三女兒王素希的生日宴,若不是因和她同一個宿舍,又被她左說右說,燕于飛原是不會來的。倒不是怯這樣的場面,只是無端端這樣的浪費時間不上算,燕于飛的手指不自覺的又撥弄起鏈子,三十一顆珠子,在她手指上滾來滾去已經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四下張望,王府的晚宴安排算得熱鬧周全,色色齊備,愛玩的只管玩去,愛跳舞的也有通宵的樂隊,大客廳里自取的熱飲冷食占據了周圍一整圈,除了若干王有鳴交往的場面人物,剩下的倒多是王素希及其它王家子女的朋友同學,只是同燕于飛一起來的女生們,不過十來人,多數早早被這許多的花樣吸引了,餘下不多一兩個也是身邊傍了世家子弟一塊談笑。燕于飛不愛這樣的熱鬧,雖然她容色秀麗,可是欲圖與她搭訕的男子們亦不耐煩久看冷美人,幾句話打探下來知道沒有希望也都各自再尋熱鬧。燕于飛獨自坐在陰影里,只是盤算著幾點走方不失禮。
廳里的擺鐘打過十一點,燕于飛自取了外套,略和同學打了招呼便往門外去,四月的夜裡,空氣中充滿了青草初生的草香味與春天的潮潤,驟然由那悶熱嘈雜的廳中解放出來,燕于飛深吸了口氣,小跑起來,高跟鞋敲在花園碎石子路上格達格達的響,小徑一轉,已是到了大門,門外達官巨賈小姐公子的車停了整整一條路,燕于飛花了點力氣才在小路上找了一輛三輪黃包車,車夫聽說是這樣的半夜裡去偏遠的大學,很不願意做生意,燕于飛只好加倍了價錢才上了車。
車夫方踏車子出王宅的大路口拐進小道不久,前面就有呼喝聲,遠遠就看見幾個人追著一個人纏鬥著往眼前來。車夫膽子小,停了車張望了一下,回頭跟燕于飛商量說:“小姐,這條路不太平,我們往別處走。”
燕于飛一心急著回學校,看著暗夜裡糾纏的幾個男子也不似善類,自然連忙同意了,只是路窄,三輪車轉過身來也頗費了一番功夫。車子才掉過頭,後面幾個人已經跑了上來,最先的一個便是被追打的男子,後面幾個男子呼喝連聲,只聽見有人嚷著,“上官衡,你別跑!”
燕于飛聽了這個名字微微一愣,被追的男子已經跑過車邊,卻一個轉身一把扯住了車夫的領子,車夫促不及防被他拖下了地,只叫得一聲,他已經跨上了三輪車猛力踏了幾下,這條小路過了王宅的大路口就是條斜長的下坡道,他三兩下踏過路口還不停,三輪車便飛速的往坡下馳去。燕于飛在車上目瞪口呆,此刻只來得及抓住側桿尖促的叫了一聲,便隨著車急速的滑了下去。搶車的男子彷佛才發現車上還有人,回頭看了燕于飛一眼,又探身往後張望,車後徒留了車夫的叫罵聲和幾個人的怒喝。
車子飛速滑到了坡底,那男子用力踩住剎車卻還敵不過衝力,整個車都斜斜撞上了道邊的梧桐樹,震了幾震才停下來,燕于飛被震得一下坐倒在腳踏上,右足落地一折,立刻一股鑽心的疼。搶車的男子已經敏捷的跳下車翻落在草地上,此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往後張望一下後倒彷佛沒事人一樣過來攙扶燕于飛。燕于飛已經疼得眼眶發紅,卻避開他伸來的手,自己扶著車子站了起來,只是一動腳就生疼,只好依舊坐回腳踏上。
那男子見狀十分歉意的道:“這位小姐,十分抱歉,我起先實在不知道你在車上。”
燕于飛抬起頭打量他一下,只見他一身戎裝,容貌英挺,職銜也是不低,本來也是軍中俊彥的樣子,只是此時筆挺的衣裝也是撕劃了好幾道,十分狼狽,方才有人叫他上官衡,如果她沒有記錯,上官衡應該是如今東南軍區總司令上官端的侄子,怎么會是現在這個地步。
那男子見她蹙著眉不說話,只咬著嘴角,眼眶泛紅楚楚可憐,知道是傷得狠了,想了一下道:“要不然請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開車子過來。”
話音未落,路上已經兩道光掃過來,小路頂上駛下來幾輛車,燕于飛心裡暗驚,難道方才幾個人又追了下來還要纏鬥不成,如今她傷了腳,可是躲也沒處躲。那男子也是一樣想法,直起了身子皺眉退了幾步,車子還沒到眼前,老遠車上就有王宅的管家大呼小叫道:“上官公子,你沒有事吧?”
上官衡放鬆下眉頭,沖他們揮了揮手,車到了跟前,從車上跳下王宅的管家僕人及壽星女王素希,燕于飛這才出聲招呼。王素希見她在此也是大吃一驚,上官衡頗不好意思,道:“剛才沒有注意這位小姐也在車上,連累她了,大概是傷了腳,素希,麻煩你扶她上車,我親自送這位小姐去醫院。”
王素希嘿了一聲道:“今晚你們又鬧成這個樣子,只怕伯父們都知道了,你還是回去等著責罰吧,燕小姐是我同學,我自然會照顧,你趕快回去,賠罪以後也不遲。”
上官衡笑一笑道:“只是打攪了你生日,不好意思,若不是他們糾纏,我也懶得與他們爭鬥。”說著又對燕于飛再三的抱歉,燕于飛只點了點頭。
王素希等上官衡上了另外一輛車方對燕于飛道:“你們一路那三輪車滑下來,管家就看到了來告訴我,趕緊帶了人下來,不然不知道怎么樣呢。那么晚了,你腳又傷了,還是先在我這裡住一晚上,叫家裡醫生先來看了才好。”
燕于飛沒有法子,只好答應了。王素希又道:“也真是巧,怎么你就偏在那車上了。這上官衡和那幾個副司令參謀長的子侄總是不對,隔十天半個月便有一次爭鬥,最近被總司令和幾個副總司令狠狠說了才好了點,今天喝了酒又鬧起來,回去肯定有一場氣生。”
燕于飛彎了彎嘴角,只想,紈絝子弟就是這個樣子了。
醫生診了燕于飛的腳傷只是扭傷,並無大礙,因此燕于飛只肯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請王素希送了她回學校。燕于飛家在停藍,雖然也是世家大族,但是世代以清貧自守,並不求聞達,與平南城裡豪門巨族截然不同,她本性疏懶,也不好場面聲色,因此住在王素希家裡總是十分不自在,回到了學校才舒一口氣。
才到宿舍,舍友就笑道:“湯子虛已經來過無數個電話了,你再不回來,他大概要爬上宿舍樓來一探究竟了。”
燕于飛漲紅了臉一笑,湯子虛是同校的學長,打從燕于飛入校就追求她至今兩年,兩人雖然沒有正式訂下什麼,但是在旁人眼裡早就是實打實的一對了。舍友話音方落,宿舍里電話鈴便響了,舍友推了推燕于飛道:“快去接,一定又是湯子虛的。”
燕于飛不得已接了電話,才喂了一聲,電話那頭湯子虛已經嚷了起來,“于飛你總算回來了,急死我了,從昨晚到今天上午你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又不方便打王素希電話,我擔心到現在。”
眼見舍友臉上都是暗笑,燕于飛轉過身子對住牆壁輕聲道:“昨晚我扭到了腳,所以在素希家住了一晚,並沒有別的什麼事。”
湯子虛一聽立時叫了起來:“要緊不要緊,醫生看過了沒有?要不要我現在來看你?我現在就來看你,你千萬別動。”
燕于飛忙道:“不用不用,只是扭傷,已經好了許多,我們明日再碰頭,今天我還有很多功課要趕。”
湯子虛這才作罷,尤不停叮囑道:“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什麼事情打電話找我,我等在宿舍里,你千萬不要到處走動。”
燕于飛應了下來才掛斷電話,舍友已經忍不住道:“湯子虛真是二十四孝男友,模樣也好書也念得好,于飛真是好福氣。”
燕于飛笑了笑攤開書本,和湯子虛這兩年,多少也習慣了他萬事皆急的脾氣,倒養成了她自己萬事都不急的性子了,橫豎有湯子虛急在前面。
第二天一早,王素希才到學校就拉著燕于飛悄悄道:“你知道上官衡幾個最後怎么樣了?”
燕于飛只做個詢問的姿態,她知道王素希最是存不住話的,果然王素希笑道:“他們打鬥的事情不說,倒是因為是在我生日宴席上動粗,還牽累了你這件事叫上官總司令大發脾氣,素來寵他的,如今也打發他到基層去勞苦一個月,修築泛水的大堤去了,真是了不得的責罰呢。餘下那幾個,也一樣被發落到基層做苦力去了,總司令和副司令們恨極了,說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便要送他們都往邊疆前線去。如今多少可以太平一陣子了。”
“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對?”素來不愛打聽訊息的燕于飛因為自己多少牽連了進去,不由也好奇起來。
“左右不過是當初軍校里年輕氣盛結下的梁子,如今又都在參謀部里,意見總有相左的時候,梁子一層加一層,也不過如此罷了。”王素希說得老氣橫秋。
燕于飛眼前現出上官衡的樣子,那樣的天之驕子,想必是向來容不得有人和他對著幹的,餘下幾個也一樣的驕橫,遇到一起,不是臭味相投便是互相看不順眼,也是難怪。
一上午的課才上完,湯子虛就候在了教室門口,王素希瞧著他笑了笑,把燕于飛一推自己走了。燕于飛等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說:“你以後不用總來等我,那么多同學看著。”
湯子虛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關係,倒是你,不要和王素希這些人總在一起。她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么,叫你不要去她的生日宴會,你看,又扭了腳。”
燕于飛知道湯子虛向來對平南城這些豪富子弟有成見,尤其被王素希幾番直白的話給得罪過,可是聽他這么牽強也忍不住笑道:“連這也扯得上,你的成見也真深。素希只是向來坦率,想到什麼說什麼罷了,這次腳傷,還虧她款留我一晚,你又編派人家的不是,連這也想得到。”
湯子虛輕哼了一聲,道:“我是替你擔心,這些富家小姐公子們,哪個不是侍寵生嬌,走近了沒有好處。”
燕于飛微微生了氣,她知道湯子虛是中產之家,亦算書香門第,只是這宦儒的酸氣在他身上如此之甚,總是讓人覺得十分的小氣,當下抿住了唇不說話。湯子虛見她兩彎眉毛蹙起,嘴角微沉,薄怒下別樣俏麗,立時投降,輕聲說:“我不說就是了,你愛和王素希一起還不是隨你。”
燕于飛只低聲道:“中午去哪裡吃飯?”
湯子虛忙道:“附近開了家魯菜館子,聽說不錯,中午不必預約,我們去那裡。”一面接過燕于飛的書本伸手讓她挽著。
燕于飛輕嘆一口氣,道:“你明知道我祖父認識王家的人,我去也是礙於面子,再說素希與我向來也很好,你何必為這些發脾氣。”
湯子虛低頭一笑,道:“我哪裡敢和你發脾氣了。”
燕于飛見他服軟陪小心,也就不再多說,微微一笑挽起他的手臂。湯子虛想起她的腳傷來,道:“你的腳好了沒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于飛道:“早就不礙事了,不過是扭傷了,連擦了兩天紅花油就好了,你看我不是走得好好的。”
湯子虛忍了一忍,才把責怪王家的話吞到肚子裡,燕于飛知道他又不痛快了,只說:“晚上穿了高跟鞋,在花園的石子路上崴到了,不是什麼大事。”一面卻想起那一晚驚魂,那三輪車自小路頂上直滑下去,風聲呼嘯路邊的景物自兩邊飛速滑過,她只看見上官衡回過頭來時那張天不怕地不怕的臉。
兩人才到魯菜館子門外,就聽見裡面喧譁不堪,原來菜館新開卻引了不少人來嘗鮮,座位爆滿,有人等待不及便要強行霸位,自然惹起了眾怒。只是霸位的人是學校裡面出名的混混,等閒人不敢去招惹,也只好嘴上嘀咕。燕于飛見了忍不住要出聲相諷,卻被湯子虛一拉,道:“這裡這樣吵鬧,我們去別的地方吃飯。”
燕于飛知道他不欲起爭執,卻終究是被氣了一下,跺了一下腳才轉身,卻聽背後王素希的聲音道:“館子裡客滿,你們就該好好排隊才是,仗著人多耍的什麼橫,真是丟臉。”
王素希是王有鳴三女兒,交際場上名媛,平南城裡少有不認識的,此刻館子裡僕役見她站出來,也大了膽子上去要那幾人照著次序等位,其餘人等此時也紛紛開腔相幫,幾人雖然惱怒,奈何此時眾怒難犯,也知道惹不起王素希,只好灰溜溜出了館子。
燕于飛看了湯子虛一眼,湯子虛明白她的意思,卻不禁低聲嘀咕道:“若她不是王有鳴女兒,看她敢不敢站出來。”
第二章:落花時節又逢君
春天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桃紅柳綠便換做滿目濃蔭覆地。考過了試便是暑假,湯子虛送了燕于飛到火車站,萬般不捨依依惜別,燕于飛在車窗前俯下身來笑話他:“又不是從此天涯一方,不用這么傷感,你若有空,往停藍來玩。”說完臉一紅,他們來往兩年,從不曾互相會過家中親戚長輩,她這話莫若是邀請湯子虛見家長了。
湯子虛臉上立刻喜氣起來,說:“父親要我暑假跟著在公司里做事,等有了時間就和父親說,幾天假總是有的。”
燕于飛略悔多說了話,聽他如此說便道:“自然是你家裡事先要緊的,你馬上畢業,你父親當然希望你能立刻幫得上手,暑假裡多學習是好的。”
湯子虛握住她的手,依舊喜氣洋洋,只一個勁囑咐她自己在車上要小心,直到火車鳴了笛才戀戀不捨的鬆了手。燕于飛眼見著他的身影在隆隆車聲里漸漸小去,心裡又是留戀又象是鬆了一口氣,母親的家信里其實旁敲側擊的也問過她幾次,只是她不曾明確作答,礙著她女孩兒的面子,母親沒有多問,可是那種殷殷期盼叫燕于飛很是忐忑,雖然如今女孩子不必及笈而嫁,可是父母的意思總希望她早一些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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