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屋山民送米圖

林屋山民送米圖

《林屋山民送米圖》是中華書局出版的一本圖書,作者是蘇州圖書館。

基本介紹

  • 書名:林屋山民送米圖
  • 作者:蘇州圖書館編
  • ISBN:9787101053043
  • 出版社:中華書局
內容介紹,意義所在,

內容介紹

為使館藏資源得到充分利用,近兩年來蘇州圖書館開展對館藏文獻的清理、著錄工作,《林屋山民送米圖卷子》是清理中發現的珍貴館藏之一。此書集教育、藝術、收藏等多種價值於一體,通過藝術作品反映了蘇州歷史上一個清廉小吏暴式昭受民愛戴的故事,感人之至。為繼承和傳播蘇州地方優秀傳統文化,蘇州圖書館決定將其原貌複製,使其化身千百,讓大家來感受藝術、感受廉潔文化的魅力。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杜國玲欣然為此書重印本作序。
蘇州圖書館擬重印《林屋山民送米圖卷子》,化身千百,以廣流傳,具有相當的社會價值和現實意義。
《林屋山民送米圖卷子》所記是清末蘇州廉吏暴式昭的事跡。
暴式昭,字方子,河南滑縣人。光緒四年(一八七八)選授震澤縣平望司巡檢,十一年(一八八五)補授蘇州府太湖廳甪頭司巡檢。巡檢者,從九品,乃是當時最低級別的公務員,雖然位卑權微,但他克盡厥職,且以清正廉潔著稱,“刻苦自厲,非其分所應得,一錢不取,雖其母不能具甘旨,妻子無論也”。洞庭西山有典商三家,每年須納錢三百六十千於巡檢司,他上任後,首先廢除這一陋規,將所得盡付西山的慈善機構繼善堂。公事之餘,則短衣草屨,徜徉山水田野間,問民疾苦。凡遇先賢祠墓即將湮廢者,他都一一整修,或立碣植樹,予以保護。今存於石公山的“敬佛”碑、諸家河的諸稽郢墓碑等,即他當時所立。他又尋訪山中遺老詩文集,捐出自己微薄的俸銀,鋟梓行世。可見他對地方文化的重視,即使在封建時代,重視文化也是一方官吏的治績。十六年(一八九零)發生了一件事,西山百姓以花果為主要生計,時有外地人來西山放蜂采蜜,影響了花果的收成,他作為巡檢,便予以阻止,不料官司打到蘇州府,幾經曲折,終於是年十一月被劾去官。因式昭“債累滿身,一錢不存,時屆年終,無錢搬家,權住西山,獨身回省”。其時正值隆冬,炊煙無溫,家人饑寒,西山百姓爭相送米送柴送菜蔬。據式昭稟文自述,“每村家家公集,遂蔓延至八十餘村,為戶約七八千家”;“處處醵集,村村饋贈,肩挑盤載,踴躍爭先。即極小村落若張家灣、中瑤等處,亦復載柴一船,致米數斗,更有老婦於公送外復投度歲諸物,亦有老翁持肉,童子擔酒,庵尼負菜,禪僧攜茶相餉者”。“一月之中,共收米百四石八斗,柴約十倍於米,他若魚肉雞鴨、糕酒果蔬之類,不可紀數”。這讓式昭感動萬分,不由嘆道:“此乃萬眾心情所願,怨者不能阻,愛者不能勸,非勢驅利誘所能至,亦非乞求討索所能得也。”他將百姓的饋物周濟貧困,其中給繼善堂的就有大米六十石、柴草數百擔。十七年(一八九一)三月初六,式昭攜眷返回河南老家,西山百姓四五百人至碼頭跪送,哭不聽行。式昭夫婦也泣不成聲,依依不捨而去,僅載圖書數十卷、質券一束而已。甲午戰爭爆發,因吳大澂推薦,式昭隨出山海關,奉檄至塞外買馬,往返千里,不私一錢。其明年,即光緒二十一年(一八九五),他積勞感疾,卒於牛莊軍次,年僅四十九歲。所著有《鶴夢廬尺一幸草》、《廿四史識小錄》等。
西山百姓送米故事,一時盛傳,時正游幕浙江的西山人秦敏樹聽說後,以為是“山中嘉話”,即作詩詠之,並繪《林屋山民送米圖》,俞樾為之題端,吳大澂、許振禕、吳昌碩、曹允源、鄧邦述、沈鏗、江瀚等題詠殆遍,鄭文焯也繪《雪篷載米圖》,遂成長卷。一九四七年歲末,暴式昭之孫春霆在北平,又持長卷遍請當時名家題詠,有胡適、朱光潛、馮友蘭、游國恩、俞平伯、浦江清、朱自清、馬衡、于海晏、張東蓀、徐炳昶、陳垣、沈從文、黎錦熙、李石曾、張大千等,徐悲鴻又為繪《雪篷載米圖》。一九四八年六月,《林屋山民送米圖卷子》由北平彩華印刷局以珂羅版印了一百本,裝訂成書冊形式,分贈題詠作者。後來又得劭力子、章士釗、柳亞子、葉聖陶等人的題詠,未及刊印。卷子的原件及未刊題詠,據說均已毀於“文革”,印本今也流傳絕少,蘇州圖書館有幸庋藏一冊,可謂彌足珍貴。

意義所在

在我看來,重印《林屋山民送米圖卷子》,至少有三方面的意義。
首先,蘇州歷史上向有清正廉潔之人,三國吳陸績,北宋范仲淹,明況锺、海瑞,清湯斌,都是中國封建時代的著名廉吏,但他們官顯位高,記載詳贍,宦跡顯著。暴式昭則是最底層的小吏,每年正俸僅三十兩,給米斛如銀兩之數。不少小吏就取諸地方,清節既隳,貪風彌肆,暴式昭的前任就有如此的陋規。然而巡檢這類小吏,是整個國家機器運轉的神經末梢,在百姓眼裡,他們就是政府,是親民恤民,還是掠民殃民,直接關係到普通百姓的命運。像暴式昭那樣的小吏,就受到百姓的愛戴。西山百姓的送米送柴送菜蔬,既是對他的支持,也是對官府的抗議。俞樾題詩有曰:“不媚上官媚庶人,君之失官正坐此。乃從官罷見人情,直道在人心不死。”這一卷子就反映了民意和士氣,那是不可多得的。另外,在中國廉政史上,關於清正廉潔的小吏少有記載,暴式昭的事跡生動感人,具有典型意義,這也是不可多得的。
其次,這一卷子反映了民治生活,其中《柴米簿》、《太湖撫民府札》、《暴式昭稟》三件史料最為重要。《柴米簿》乃是西山各村各戶饋物的清單,時間自十六年(一八九零)十二月初十日至翌年正月二十九日,由暴式昭自記,沈敬學整理成篇,“將山民之村落、姓氏錄在卷中,以昉漢人碑陰之例,用紀其實焉”。保留了當時西山村落、氏族、姓氏的記錄,反映了物產、民生、年俗等狀況。《太湖撫民府札》則是官方檔案,未經調查研究,就說“太湖西山地方,有棍徒蔡劍門,手持竹梆,遍山敲擊,向各戶斂費,稱欲保留甪頭司巡檢暴式昭,以致人心煽惑,並向各戶索米,為該巡檢暴式昭用度情事”云云,反映了官府對民生的態度,也可見清末吏治的腐敗。《暴式昭稟》是針對《太湖撫民府札》的申辯,據實直陳,問心無愧,“伏思五載林屋,恐辜名賢知遇,妄勵清操。百姓追念疇嘆,贈之柴米,堅辭猶然復來。念其遠路,且公集雜於瓜分,勉徇其意,遂爾收受。此等贓私,非愚者莫能致,亦非愚者莫能得也”。公道自在人心,送米之事正顯示了民意,正像朱自清在那首新詩里寫的,“這幅畫這卷詩只說了一句話:傻心眼兒的老百姓才真公道”。研究晚清民生,固然有許多材料,這卷子卻有著特別的意義。
其三,這一卷子豐富了蘇州文獻。時居蘇州的曲園老人俞樾,與暴式昭祖父暴大儒為同榜進士,故與式昭往來邇密,當式昭被誣後,俞樾竭力為之周全,暴家藏其手札六十餘件,今已散佚,卷子題記中則得以保存若干。徐悲鴻的《雪篷載米圖》,誠然是他有關蘇州故事題材的惟一作品,雖是“扶病”而作,筆墨亦屬上品。朱自清病逝於一九四八年八月,他在卷子上題的那首新詩,乃是他的最後一首詩。沈從文的題記,不見於《沈從文文集》,也賴卷子得以流傳。值得一說的是,《點石齋畫報》報導當時蘇州社會新聞不少,於此事卻隻字未提,究竟是訪員不察,還是體現了官方的意願,未可深究。但對同一事件的不同態度,正可以看出社會的多樣性和複雜性。
有鑒於此,故為之序,以期進一步推動蘇州傳統文化資源的發掘、整理和研究,其中也包括廉潔文化這一重要方面。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