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虎(導演)

李軍虎(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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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軍虎,男,1977年生,陝西電視台國際部紀錄片導演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李軍虎
  • 國籍:中國
  • 出生日期:1977年
  • 職業:導演,監製
  • 畢業院校:西安美術學院
  • 代表作品:《千里尋母》,《父親》
  • 專業:攝影專業
  • 畢業時間:2003年
個人經歷,主要作品,個人訪談,

個人經歷

李軍虎大三時曾拍攝紀錄片《范坤》在鳳凰衛視播出。
2006年,李軍虎拍攝完成了15部感人至深的紀錄片。其作品《千里尋母》,分別榮獲中國最高政府獎——“2006年中國十佳紀錄片”、中國影視學院提名獎,併入圍法國飛帕電視節。
海報海報
2006年2月,他跟蹤拍攝了四年之久的紀錄片《生於1977》獲得第28屆東京影像節優秀作品獎。2006年舉行的中國(廣州)紀錄片大會上,他的作品《城》獲得中國製作人獎。

主要作品

時間
職務
作品名稱
獲得榮譽
2003年
導演
《生於1977》
日本國第28屆東京錄影節評審會獎
2004年
導演
《網戀》

2005年
導演
《陪讀》
入選亞洲電視節目製作論壇
2005年
導演
《長大的故事--中國第一代獨生子女生存報告》

2005年
導演
《我是誰--中國農民工子女生存報告》

2006年
導演
《千里尋母》
2007年度中國十大紀錄片獎
2007年度國際選片會入選影片
入選卡達半島國際紀錄片節
2006年
導演
《城》
GZ DOC中國製作人獎
2007年
導演
《男人40》

2007年
導演
《父親》
榮獲2006年度CNEX(香港)創作基金
榮獲第二屆香港華語紀錄片節【冠軍獎】(2009)
入圍第20屆法國飛帕國際電視節(2008)
第一屆英國萬象電影節展映(2009)
第二屆溫哥華新亞洲電影節展映(2009)
南阿巴拉契亞國際電影節,非競賽單元(2009)
第十三屆美國羅得島州國際電影節(2009)
搜狐全球華人紀錄片網際網路盛典【評審會特別大獎】(2010)
2008年
導演
《單身女人》

2009年
導演
《換城》
榮獲2009年度CNEX(香港)創作基金
榮獲「華語紀錄片獎2011」長片組競賽季軍(2011)
2009年
監製
《畢業生》

2010年
導演
《洗腳》

個人訪談

東方早報:你和你父親的關係如何?
李軍虎:我是在新疆長大的,我父親是空軍的機械師。我們家和大多數家庭一樣,望子成龍吧。他們本來想讓我學音樂,因為我媽是個音樂老師。手風琴、管風琴,什麼都試過,但都沒學成。那時作為孩子的我,比較善於逃跑(大笑),部隊大院的孩子差不多,骨子裡都比較叛逆。我拍的片子都會給我父母看,剛開始看,父親會說,這老爺子真不錯。等到第二部、第三部,他就會說,呀,怎么都是這種呢?以後不要給我看了!所以,他們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應該拋開學術、理論,把自己放在一個觀眾的角度來進行創作,這是最基本的。紀錄片的首要任務是好看。
東方早報:是不是去農村支教的那段生活對你後來的創作影響很大?
李軍虎:我沒有上過高中,也沒有學過電影,從師範美術教育專業畢業,就被分配當了美術老師。那個時候大環境的標準是,第一選擇中專,第二選擇才是大學。因為中專畢了業,國家就能給分配個好工作,比如鐵路、公交公司啥的,都是鐵飯碗。我們班學習最好的同學現在在開火車。
至於農村支教,不瞞你說,不是我情願的,那時候被鼓勵去了偏遠山區教書,誰去誰漲兩級工資。要是平時,漲兩級工資,最起碼得在城市國小熬上四五年,所以我們都被激勵著去了,很興奮。我現在還有同學在兵馬俑坐落的那個地方當老師。從西安到山裡有50多公里,沒有像樣的山路,去的時候太興奮了,待了一個星期我就受不了了,太苦。農村沒有專職美術老師,你必須得帶班,又是班主任又是管理員。一個老師除了音樂,什麼都得管。可是再牛的人去了那兒,就都完蛋了。那兒的孩子太好了,他們會咣咣地敲你房門,你一開門,他們手裡捧著全是吃的。這種最淳樸的東西,會把你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揪住不放。這些對我後來有很大幫助。
其實我拍的這群人是最好拍的,如果你願意坐下來和他們交朋友,他們馬上和你交朋友。不像城裡人,要對你有一個很長時間的判斷。比如我到一個學生家裡,他給我炒雞蛋,一下給我炒50個雞蛋,我趕緊說,你炒5個我都吃不完,他們說,這是打碎的雞蛋,他們也要吃。他們不刻意,全都是很自然的流露。後來我還是逃跑了,因為我出生在城市,受不了那樣的苦,也覺得這種苦是我解決不了的,我也不願意再回過頭去強調或粉飾那段支教的經歷,我比較直,我願意直視我拍紀錄片以來走下的任何腳印,但我不願意的是以高歌猛進的方式。
東方早報:那為什麼還花那么長時間關注農民工?你的系列紀錄片《我是誰——農民工子女調查》還跟蹤拍攝了8個在城市打工的農民工子女的生活狀態。
李軍虎:一方面我也很現實,我認為這是實現自身價值的一個很有效的途徑,因為農民工占中國人口很大一部分,農民工為什麼要永遠和貧窮、落後聯繫在一起?如果這些人的問題解決好了,實際上能夠解決中國一個大問題。
東方早報:你其實拍的不是農民工,更像是拍兩代人的關係,他們和時代的關係。
李軍虎:你說得特別對,這就是另外一方面。其實大家都是農民,任何一個中國人往上翻三代,肯定是農民。西方社會總拿農民問題揪住我們不放,但是我希望帶給大家一個真相。這並不一定是某種狹義上的主觀判斷,往往是時代發展的一個必然階段。我關心的不是農村本身,也不是城市本身,我更關心的是城鄉之間的互動、人在其間的心理變化。我以前學攝影,在觀念上有一個視覺積累,基本上用畫面敘事,而我對紀錄片的理解是,好的紀錄片應該點燃觀眾心裡的問題,而不是通過一部片子就能解決存在的問題。
東方早報:除了這些,你的獨特性在哪裡?
李軍虎:紀錄片沒有絕對真實,每個導演都想體現自己獨特的判斷和認識,一點點兒地在向理想中的位置移動。我的紀錄片裡,如《父親》是貼著人拍的,就像拍我自己的父母,我很了解我自己和我的父母。有些東西我根本就拍不了,比如地震第二天,有人要我去拍,還有錢拿,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因為我觀察事件的方法確定了我不能拍攝那樣的題材,我會把自己拍瘋了,我受不了冷靜觀察。我對自己太清楚,我看不了雜技,參加不了葬禮,這些都太殘忍了。特別是出現殺雞、殺狗的鏡頭,我一看就會崩潰。
東方早報:一部紀錄片拍攝的成功,80%取決於拍攝對象的選擇,你怎樣挑選你的人物?
李軍虎:《換城》的這兩個家庭有我的影子,我隨著我的父母去過無數個城市,待過不同的學校,所有的學校都在修建。我小的時候,也是很多家共用一個樓道,父母在樓道里做飯,小孩子們就在樓下玩兒。這就是我生活過的那個年代,所有的片子都有我的記憶在裡面。《父親》里的父親,是“中國式”的父親,父親並不一定要做過多驚天動地的事來體現他的價值。現在我們回想起最牛的父親是朱自清的《背影》中的“父親”,那是一個背影,我們每個人心裡的背影。大家總想找視覺的衝突,我的影片不精彩,但是十年後再來看看,也許又是不同。
東方早報:換句話說,你的片子戲劇衝突不多,但是時代的衝突很明顯。
李軍虎:對。有的人一部影片可以解決一個問題,我就不行。我曾經拍過那么多不同的人,出生在城市裡的孩子、一家人、保姆、服務員、通過婚姻來換取城市身份的人,我拍了一個大相冊。我也曾經拍過富翁,他在拍賣會拍了一瓶紅酒,花了18萬元,一上車就給我們開了喝了。我當時說,你怎么能把18萬元給喝了?把這錢給我,夠我拍一個片子了。他當時還笑著對我說,“沒關係,我待會再送你一瓶。”我後來就不再拍了,因為那不是我想要的東西。
我記得我和CNEX合作的一年,我的方案通過了,和其他人一起去報預算。我看大家寫的都是30萬元,我就報個20萬元,後來發現所有人都寫的是美元。剛好我報的選題是:“為什麼貧窮?”那個老外評審就問我,你很窮嗎?為什麼別人要30萬美元,你只要20萬元人民幣?我還是回答他,就是拿不到一分錢,我也還是會拍的。這不是喊口號,在拍紀錄片這件事兒上,我還真不願意從理論上、學術上說太多,我只願意去做,能去做我就特別興奮。
東方早報:人為什麼會貧窮?
李軍虎:有的人認為是教育,是大環境,我認為不是。我覺得還是觀念。這個觀念要好幾代人、好的教育背景才能扭轉過來。
我去年跟著一個農村女孩拍,到最後,身邊聚集了一幫城市裡的女孩子,為什麼呢?年輕女孩當服務員只能賺1000多元,可是去給人洗腳,當然是正規的,一個月可以賺四五千元,還很輕鬆。當時有很多城市裡的女大學生覺得這個洗腳的工作真的不錯,就一直幹下去了。她們還會留下客人的電話,一個月有的甚至可以賺1萬多元。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子,一個月靠洗腳可以賺8000元到1萬元,她的世界觀能不亂嗎?
東方早報:所以你鏡頭的價值觀是?
李軍虎:紀錄片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秘密”。農民工很容易跟你接觸,所以你很容易接觸到他們的秘密,紀錄片可信度越高、故事越有震撼性,也證明秘密挖掘得很深很完整。但現在很多紀錄片作者和拍攝對象的糾紛很嚴重,原因就是你把他的秘密公布於眾了。
回到《父親》這部片子,之所以把父親的哭剪掉,就是我為他保守了他脆弱的秘密,為觀眾留下了他堅強的一面。所以《父親》的英文名就叫做“勇敢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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