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安(李鴻章之父)

李文安(李鴻章之父)

李文安(1801-1855),字式和,號玉川,又號玉泉,別號愚荃,榜名文玕。安徽合肥人。是晚清重臣李鴻章的父親。李文安早年讀書很刻苦,在兄弟中排行最小,從小身體很弱。別人家聰明的孩子4歲就開始啟蒙了,他到8歲才讀書,到了13歲,別人都有考上秀才的了,而他才讀完“四書”和“毛詩”。1834年以優廩生中道光甲午科舉人96名,1838年與曾國藩同登道光戊戌紐福保榜進士112名,殿試三甲,朝考以主事用,與林則徐之子汝舟同年服官刑部。1841年會試外廉官,始為部中主管廣西、奉天、山西的司員,督理提牢廳兼行秋審處。後為四川主事、雲南員外郎,督捕司郎中,記名御史。

基本介紹

  • 本名:李文安
  • 字號:字式和,號玉川,又號玉泉
  • 出生時間:1801
  • 去世時間:1855
人物生平,家族關係,墳墓遷葬,

人物生平

李文安,李殿華四子,1801年(嘉慶辛酉年)12月29日午時生,字式和,號玉川,又號玉泉,別號愚荃,榜名文玕,縣學優廩生。1834年以優廩生中道光甲午科舉人96名,1838年與曾國藩同登道光戊戌紐福保榜進士112名,殿試三甲,朝考以主事用,與林則徐之子林汝舟同年服官刑部。1841年會試外廉官,始為部中主管廣西、奉天、山西的司員,督理提牢廳兼行秋審處。後為四川主事、雲南員外郎,督捕司郎中,記名御史。
文安居官忠厚正直,以孝友為政,明治獄,盡心職事,政聲卓著。在管理提牢廳時,束吏安囚,嚴禁獄卒虐囚,時例各囚每飯一勺,文安散飯務必滿勺,生熟親嘗之。捐米煮粥,以濟晚間後到之囚。獄中易發疾病,文安製藥備之。夏則贈蒲扇,秋冬各司捐散棉衣,又在各所添置棉被,以備病囚發汗養病。獄無瘐死者。總辦秋審,亦多所平反,人無冤抑,世稱長者。
1852年太平軍占領安慶,江寧,兩淮農民軍四起。文安在鄉倡立“淮南鄉約,條教精詳,里人信從,為日後團練義勇之本”。又訂積穀備荒,遠近德之。1853年鹹豐命其回籍協剿,有戰績。1854年以知府使用,換頂戴。文安在磨店辦鄉團會,1855年又在撮鎮邑棠寺,招募兵馬,擴大隊伍,並在合肥,巢縣設立清湖,保衛兩局。由於廬屬五縣,水陸交沖,文安盛暑嚴寒賓士,積勞成疾,1855年病逝於團練公所,終年55歲。逝後以知府軍營病故例賜恤,追贈道員,先贈資政大夫通議大夫建威將軍,又贈榮祿大夫光祿大夫通奉大夫,在中廟建專祠,宦績戰功宣付國史館立傳。
李文安的父親李殿華(即李鴻章的祖父)是一個“五十年不進城”的鄉下讀書人,家有幾十畝地。他總不進城,但總想從黃土地上走出去,於是對科場功夫甚為在心。但是他考試總不順利,科場屢次失意,後來就在家設館教教學生和孩子讀書,把希望寄托在兒子們身上。
他家是一處三進的小瓦院,算不上很富裕,至多相當箇中農,年成不好的時候,日子過得就很緊張。他的孫子李鴻章曾揭過家裡的“老底子”,曾在信中和他弟弟鶴章懷舊時說道前吾祖父窮且困,至年終時,索債者如過江之鯽。祖父無法以償,惟有支吾以對。支吾總非長久之計,即向親友商借,借無還期,亦漸為親友所厭。其時幸有姻太伯父周菊初者,稍有積蓄,時為周濟,並勸祖父以勤儉,並亟命兒孫就學,吾祖父從其言,得有今日……(《李鴻章家書》)。可見早年李家日子並不好過。但是李殿華心氣很高,立志讓四個兒子都能讀書做官,飛黃騰達,光宗耀祖。為此,不惜工本地請來科場高手當家庭教師,助兒子們攻讀、備考。
四個兒子中總算小兒子李文安實現了父親的理想,於江南鄉試中舉,四年後又考中了進士,從而躋身於京城袞袞諸官之列,使李家這個淝水邊的中農之家,一夜之間“以科甲奮起,遂為廬郡望族”(《廬州府志》)。李文安即是這個家族走出安徽、走向官場、走向京城、走向沿海的第一人,是李家有家譜記載的前七代人中,惟一的一個進士。
考中進士在當時十分了得!多少人苦讀一輩子也不得入其門。李鴻章的淮軍將領中,只有劉秉璋一個人是進士。他的同黨唐殿魁唐定奎家,打仗能行,讀書不行,二百年間,整個唐氏家族只考中了一個秀才,所以他的後代唐德剛先生正話反說“考進士考不中是正常的,而考中是不正常的”(唐德剛《晚清七十年》)。全國每四年才有一次考進士的機會,每次只有百餘名幸運者能夠登榜。可見科舉之難“難於上青天”。
李文安早年讀書讀得很苦。他在兄弟中排行最小,從小身體很弱。別人家聰明的孩子四歲就開始啟蒙了,他到八歲才讀書。到了十三歲。別人都有考上秀才的了,而他才讀完“四書”和“毛詩”。父親望著他直發愁,沒看出他是個大器晚成型的人才,還以為他貪玩不用功,就叫大兒子李文煜來督陣,專門管著他讀書。李文煜科場也不順心,考中秀才後就再無長進,也學父親的樣子,在家開館收徒教書。李文煜對待弟弟很嚴格,每年正月初三就開學,一直要念到大年夜為止,毫不放鬆。畢竟嚴師出高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結果李文安中了舉而大哥未中,幾年後李文安又中了進士,而他幾個哥哥都名落孫山。
不過李文安也費了大力,他苦讀到三十五歲那年(1834)才江南鄉試中舉。在這之前,他已經歷了十數年的寒燈煎熬,期間也當教書先生,或收徒,或館於人家,但自己的功課絕不放鬆。中舉後又過了四年,終於考中了進士,這時他已快四十了,度過了他的人生的大半截(據李文安《都門望雲思鄉賦》)。
但最要緊的還是他的“命”好。他這個進士中的不早也不晚,正好與數年後大紅大紫的曾國藩同一年考中,這種關係過去稱為“同年”。在那個時代,這是一種極其微妙又極其重要的人際關係,從“實惠”的意義上說,遠遠超過了同鄉、同學、同族,甚至超過同胞的關係,因為同時考中進士就意味著要同時做官,有著共同的聯繫和參照。初做京官的他們無形中就是一個整體,除了他們的考官,他們之間往往比官場上的其他人更親近,更能夠理所當然地相互幫忙,相互利用。
李文安性格比較內向,“資性中下”,但他萬事心中有數,眼力不差,同年中始終與曾國藩拉得挺緊。那時曾國藩不過是個普通的京官,初任翰林院侍講學士內閣學士,不過是個編編史書的閒官,後來才當上禮部、兵部、吏部侍郎(相當於今天的副部長)。而李文安早早地就安排兩個兒子李瀚章和李鴻章去拜曾為師,跟其學“經世之學”,一旦到了他們要奮發進身的時候,就派上大用場了。這大概是李文安貢獻給他的家族的最高智慧。
他本人作為司法官清廉正直,方剛厚重,堅持依法斷案,每到秋審最後斷案的時候,披覽案卷總到深夜,力求準確地量刑,不冤枉一個好人,“庭諍面折,人有包老再世之目”。但他“以倔強不苟合,不獲於上官”(李鴻章為其母親寫的《墓志銘》)。其實,歷來官場上都是如此,做事既要認真,又不能太認真,要看是什麼事。你什麼事都太認真了做官就不討巧了。問題是李文安安徽人的脾氣,凡事都太認真了,就必然不討上司的喜歡,所以他始終沒能當上“部級幹部”。他們同年中別人都升得挺快,他弄來弄去還在看監獄。
儘管如此,一些正直的同僚們看得清楚,用詩的形式記下了他做的好事,尤其是善待獄囚的善舉,這在那個黑暗的時代是極其難得的。那年頭連無辜的老百姓都沒人關心,誰還去關心那些獄囚呢?
有《詠李玉泉先生為提牢詩》數首為證。詩曰:
一湯一飯淺深量,是否堪餐每自嘗。
甘苦可推軍十萬,獄中留得姓名香。
晚飯散過號腹來,雙眸炯炯不勝哀。
獄中幸有推恩米,例自先生到此開。
棘牆深閉見天遙,溽暑熏蒸未易消。
賴有仁風吹隔座,蒲葵五萬共招搖。
托缽沿門醵俸錢,秋深檢點補黃棉。
先生更給病囚被,寒到圜扉不聳肩。(司獄王燮堂)
是說他管提牢廳時,下屬兩個監獄,他每天都要巡視一遍。到底是刑部的大獄,竟然關押了五萬囚犯!每個監獄從南到北往返一圈五里地,兩個監獄每天走一遍就是十來里路,他總是堅持每天親自到場巡視,僅僅這一點就很不容易。
他嚴禁獄吏虐待囚犯,規定囚飯每人要保證給足一滿勺飯,為了防止獄吏剋扣斤兩,遇到開飯他就要親自檢查,並且親自嘗嘗生熟。獄中開支有限,晚飯後伙房關門,而遇到那些晚飯後才押解到獄的囚犯,他不忍其飢腸轆轆,就自掏腰包,捐米煮粥,聊以慰藉。春夏季節獄中易發傳染疾病,他早早派人熬好了藥做好準備。甚至夏天買來扇子和蓆子,冬天捐獻棉衣,還在每個“所”備置十二條棉被,供生病的犯人發汗養病之用……可見他除了心地善良,還是個非常仔細的人。所以在他管事期間,獄中沒發生過意外死亡之事。他對自己的工作也是挺滿意的,在其詩中一再流露出得意之情:
每思工部千間廈,更愛香山萬里裘。
我且按囚給大被,鋪秥草刈野塘秋。
南北賓士十里程,衣冠整肅踏沙行。
給籌魚貫分餐際,堪念嗷嗷待哺情。
衣冠整肅待衙參,每日平安竹報諳。
常願兩監無病帖,論功不厭紀窗南。(李文安《貫垣紀事》)
他的《愚荃敝帚二種》付梓於同治年間(1866),已在他去世十年之後。那時他的兩個兒子李瀚章和李鴻章早已是清廷的命官,一個是兩江總督,一個是湖南巡撫,為之寫序和跋的人本可以大加恭維,大吹大捧,寫序人本可以是當朝大吏,或皇親國戚,然而不然,為之寫序的不是親戚就是同事,人們一再稱頌他的仍是他的善良和清廉。
他的善良還為他促成了一樁不錯的婚姻。
當初在磨店鄉老家時,有一年他父親抱回一個正在出天花的女孩。那女孩在路邊啼哭不止,渾身發燙,顯然是個被遺棄的病孩。李殿華雖身在鄉下,畢竟是個小知識分子,略懂些醫道,尤擅長兒科,見了心憐之,於是抱回家收治,幾番調治後居然治癒。女孩病雖好了,但臉上卻留下了稀稀落落的白麻點,這對女孩來說,是個不小的缺陷。女孩沒有地方去,就成了李家的一員,長大後就在李家幫著幹活,她要以辛勤的勞動來報答李老太爺的養育之恩。她既然要整天跑進跑出地幹活,也就沒有必要像深閨里的小姐一樣裹小腳了,同時也沒有親生母親在旁監督她裹腳,那雙自由自在的大腳就成了她生活中的好幫手,什麼重活兒都不含糊,但久而久之成了村民們的笑料。
一個臉上長了麻點,蹬著一雙大腳,又整天在地里幹活兒的姑娘,長大之後是無法找到一門好婆家的,何況還是個被丟棄的孩子。但她不知道,有一雙善良的眼睛早就在注意她了,這就是李家的四少爺李文安。李文安是個心慈面善的人,見不得人家受苦。有一天他晚上從外面回來,看見姑娘勞累得倒在灶門口就睡著了,就順手脫下外衣蓋在姑娘身上。其父聞知後,知道兒子對姑娘有情,遂命之結為夫婦(見丁德照、陳素珍編著《李鴻章家族》)。
孰料新娘子有很強的幫夫運,她的非凡才能在婚後不斷地表現出來。原來她也姓李,是同縣李鴻謨的女兒,李鴻謨本是貧民,後因女貴贈榮祿大夫振威將軍。特殊的身世,使她不僅吃苦耐勞,潑辣能幹,遇事有“豁出去”的氣概,而且有很高的智慧。她善於治家,前半生非常辛苦,後半生極其享福,應驗了中國人的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老話。
她是李家的大功臣。丈夫在家時要讀書備考,在外時要秉公做官,家中一切,就只能由她負責打理。她還為李家生了六男二女。六男即李瀚章李鴻章李鶴章李蘊章李鳳章李昭慶兄弟;兩個女兒,大女兒嫁記名提督、同縣張紹棠,二女兒嫁江蘇候補知府、同縣費日啟,都嫁得十分風光。她的大智慧還在於,每當丈夫和兒輩遇有升遷,別人總是喜笑顏開時,她卻不然,她總是不露喜色,反而沉靜地時時以盈滿為戒,顯示了“福人”的真功夫。上蒼也回報了這位苦心的女人,讓她在後半生大富大貴,活到八十三歲,比丈夫李文安多活了二十八年。
她晚年跟著兩個當總督的兒子過,在總督衙門裡當她的太夫人,享盡天下榮華富貴,根本不在乎鄉下的那幾進小院了,所以他們在熊磚井的老土地上,並沒留下她的大宅院。她的兒子們幫助清廷打敗太平天國後,有一年總督“換防”,李鴻章從湖廣總督的位子上北調京畿,去任直隸總督,留下的湖廣總督的職位恰好由他的哥哥李瀚章接任。當時她正跟兒子住在總督署內。總督要掉換了,而老母親是同一個,老太太是不需要“挪窩”的,走了一個總督是她的兒子,再來一個總督還是她的兒子。鄉間鄰里不無羨慕地傳出話來:“人家李家是總督換防而老太太不用換防。”其福份真是人人仰之,無以復加。此後兩個總督又有過幾次這樣的“換防”,老太太仍是“他們換他們的防,不關我事”。
她的後半生,不僅享受了一般官僚家庭的榮華富貴,還屢受皇恩。
她七十五歲生日時,適逢慈禧太后四十壽辰,清帝為籠絡漢臣,推恩及親屬,特下《褒賞諭旨》:“內閣奉上諭,大學士直隸總督一等肅毅伯李鴻章、湖廣總督李瀚章之母年近八旬,特沛恩施,著賞給御書‘松筠益壽’匾額一面,紫檀三,鑲玉如意一柄,大卷江綢袍褂料二匹,大卷八絲鍛袍褂料二匹。”(《文安公之配李太夫人褒賞諭旨》)1882年,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久病不愈,皇上又下諭旨,賞李鴻章一個月假期去湖北(李瀚章的督署)探望,並賞其母人參八兩,以資調理(見《文安公之配李太夫人贈參養病諭旨》)。可是那八兩人參並沒有養好老太太的病,老太太於聖旨下達的當日就去世了。於是清帝再下一道諭旨:“內閣奉上諭:大學士直隸總督李鴻章、湖廣總督李瀚章之母,秉性淑慎,教子義方,今以疾終,深堪軫惻,朝廷優禮大臣,推恩賢母,靈柩回籍時,著沿途地方官,妥為照料,到籍後,賜祭一壇,以昭恩眷欽此!”(《文安公之配李太夫人飾終諭旨》)
次年三月,載著李母靈柩的大船從漢口沿長江而下,一路上各地官員迎接送往不敢怠慢,中經巢湖、店埠河水路運至磨店鄉,與丈夫李文安合葬。

家族關係

李文安原配夫人是榮祿大夫振威將軍李鴻謨之女,李氏婚後自奉儉約,辛勤操作,拮据經營,事舅姑婉順篤敬。瀚章、鴻章並持節鉞,李氏率家人守寒素家風,以儉不改。人有急難事,則傾囊濟助。對子女管教甚嚴,兒輩每遷一官,訓以致身報國,以盈滿為誡。李氏享年83歲,疾終湖廣督署。1909年贈一品夫人,晉封一品伯夫人。生子六人:瀚章、鴻章、鶴章、蘊章、鳳章、昭慶;生女二人:長女配記名提督合肥張紹棠。次女配江蘇候補知府合肥費日啟。
李文安家族李文安家族
夫人周氏 生卒年不詳。
夫人張氏 生卒年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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